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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修武帝疑心重,他放兵权来获取皇帝的信任,三来他可能是放长线钓大鱼,在等待某个契机。”前两个推断还没什么,乃人之常情,为臣之道,可第三个推断一旦成立,那么他韩家就是有篡位的野心,想要改朝换代呢。
“二哥你的意思是说御翰的天会变?”璎炎荣光到也机灵,一点就明白。
哼,不只是御翰,他大金说不定也会受到波及,毕竟御翰皇室对外宣称王爷和将军是战死的,以萧千御一月灭掉西叶国的举动来看,对大金动武也是迟早的事。
“二哥,那有没有可能是御翰的皇帝授意韩修除掉王爷和将军的?”
“没这种可能。”璎炎兀鎏回道,他想起在天叶寺的山门前偷听到的那一段对话,想来那修武帝定是用药控制着铁心竹,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多此一举,杀了王爷和将军于他来说百害而无一利,修武帝定不会做费力不讨好的事。
“对了,有没有查到修武帝给铁心竹吃的是什么药?”既然现在铁心竹跟着他,那么他不想让她再受控制,她只做胭脂就好。
“不太确定,这种事本来也就当事人自己知道,不过我倒是查到修武帝曾向神医求了百颗‘不离’,这种药一年一颗,一旦服下终身不能停用,有药则活,无药即死,用来控制人最好不过。”
“如果那人怀着身孕,会不会生下的孩子也带毒?”
“这个……”璎炎荣光不明白二哥为何这么问。
“会不会?”璎炎兀鎏怒吼。
“应……应该会吧。”璎炎荣光颤声回道,他从未见过如此暴怒的二哥,那一双眼眸透着嗜血幽寒,叫人胆寒。
璎炎兀鎏一脚踹上身前的桌案,那沉重的紫檀木桌霎时飞出一丈开外,落在地上后裂成两半。那个人怎么就那么残忍,他要让她和她的后代都只能为他一人所用么。
萧千御,你狠。
第四十章 谋(中)
第四十章谋(中)
自从狩猎大会之后,太子府上常有一些大家千金前来走动,都是慕名而来一睹太子妃风采的,胭脂的为人本就豪爽洒脱,大金的女子也相当豪迈,也就几日功夫,众人混的熟了,全都以姐妹相称,特别是赫莲珊娜郡主,那一句胭脂姐叫的别样的甜。
胭脂打铁趁热,趁机散布璎炎兀鎏的谣言,反正就是怎么不堪怎么来,话说女人散布谣言的能力绝对是雷厉风行,只一日的时间整个佛兰的女子都是闻太子之名色变,太子以前高贵完美的情人形象一朝一夕之间竟变成了有特殊嗜好的大变态。
这不,璎炎兀鎏行在自己的府邸,也会招来无数鄙夷的目光,现在只要是女子看见太子殿下,全都避让三分跟躲瘟疫似的。
胭脂的所作所为红莲不解,但在某人的威逼利诱之下也成了帮凶,而随雨本就看太子不顺眼,这种破坏太子名声的事他当然乐意为之,还特别加油添醋,不过效果倒是极好。
对那些流言蜚语璎炎兀鎏根本不在意,他的眼里,有的只是她虽然走形但于他而言却依旧完美的身形,他站在一旁凝视她圆滚滚的肚子,玩味的猜想那里面是男孩还是女孩,他喜欢看她扶着肚子依然帅气的走道。
突然他陷入迷茫,他已经拿掉了她的记忆,如果他再拿掉她的孩子,她会不会更恨他。她从未真正喜欢上他,对他所有的情感仅仅只是一场错爱,潜意识里错把他当成她心爱的那个男人。
对他无爱已是残酷,若她还要恨他,他又是否还能承受。
可是与其让孩子生下来被人掌控一生,面对无从选择的人生,还不如不要来到这个世界。更何况那药只有百粒,根本不够这母子二人分。
胭脂周围的侍女先一步发现太子殿下驾临,纷纷福身请安,这才让璎炎兀鎏回神,迅速收起心中的失落,弯眸示笑,强作欢颜。
他是男人,所以绝不会在她的面前露出任何软弱之态,他想留给她的永远只能是那可以信赖可以依赖的高大形象。
“阿鎏,你很累么?”胭脂见他表情僵硬,将脸埋进他胸前时问道。
“不累。”他拥她入怀,她似一块无瑕美玉,刚贴上肌肤时冰凉透心,怀揣久了便会由凉转热,温润暖人。
众侍女见此情景都知趣的无声离开,将空间留给二人。
可偏偏也有不知趣的,确切的说是故意捣乱的,随雨就是站原地不动,他死活看不惯那个他连名字都觉得别扭的家伙抱着他主子的女人。
他曾有过好几次冲动想将一切全都告诉胭脂,她的宝亲王爷还活着,可除此之外他还能告诉她什么,再告知她王爷命不久已,这种给人希望又生生将其夺走的残忍之事他自认无法做到。
红莲见随雨不动,只好上前来拉,可随雨就像脚生了根似的,红莲死活拽不动,无奈之下在随雨后颈迅猛的劈下一记手刀,随雨转身狠瞪了一眼正假装看风景的红莲,右臂搭上红莲的肩,双眼一闭整个人挂上了红莲的身。
红莲对太子和胭脂尴尬的赔笑,然后半抱半拖的将那个没规没矩的家伙架走。
胭脂无奈叹气,这红莲,下手可真够狠的。
两人静静地依,轻轻地靠,闭上双眼只凭感觉去寻找那一个能够慰籍灵魂的怀抱。
良久,璎炎兀鎏轻唤道:“阿竹。”然后将怀中人抱起,小心的将人安置在一旁的椅榻上,胭脂刚坐稳,那人一个翻身躺上椅榻,头毫不客气的枕在她的腿上。
“不许动,我躺会儿。”这一句虽霸道,却让人窝心。
“你干嘛叫我阿‘猪’?我和那四脚着地只知道吃和睡的畜牲哪里像?”她承认现在的自己是有点笨重,但还不至于像猪。
璎炎兀鎏忽然笑的天真,这人可真会打岔,她把‘竹’听成了‘猪’,猪多好啊一天到晚无忧无虑,母猪就更好,能生一堆小猪崽,哦哦,他和她的小猪崽。
“你叫我阿‘牛’,我就叫你阿‘猪’,礼尚往来而已。”某牛呣呣道,往某猪身上拱。
“我叫的是你的名字,并非黄牛的‘牛’。”这人,怎么能如此强词夺理。
“我叫的是珍珠的‘珠’,也并不是母猪的‘猪’啊。”哼,反正一张嘴是他的,他想叫她什么都成。
她是沧海之中的一粒明珠,到底谁有缘能将她捧在手中。
……
嘿嘿,这世上哪有这么俊的牛,胭脂拿猪蹄在阿牛脸上蹭。高贵的血统,俊美无俦的容颜,沉稳优雅的气质,哪一点不令女子着迷。所以,她先下手为强,散布谣言将那些对他虎视眈眈的女人通通吓跑,他只能是她一个人的,她不要和任何一个女人分享。
她并非眷恋他风姿卓绝的外表,而是沉迷于他的霸道温情的泥沼之中,无法自拔。她深知颜华易逝,那并不是永恒,独情之一字,横于天地之间,至死方休。
“你不会恨我诋毁你的名声吧。”胭脂知道他不会,却还是要他亲口答复。
“不会,身边少了那些莺莺燕燕,清静了不少。”璎炎兀鎏如释重负,感怀而发,然而立马又露出一副哀怨的表情,叹道:“没有女人要的男人会很可怜的。”
胭脂洋洋得意,当即立下豪言壮语:“你放心,我会负责的,我要你就是了。”
“真的?”俊朗的眉目半敛,笑问。
“承君此诺,必守一生。”她回的坚定,并非戏言。
璎眼兀流阖目,将眸中晶亮遮掩,傻子,不要对他做任何承诺,他会当真的。
但愿三个月后,她还能记住今天的话,那一服让她将过去遗忘的药只有半年的时效,现在已过了一半,而他不会再让她服药,他要做的只是让她爱上他,这样才能将她束缚在身边直到永远。
他要用他的爱将她留下。
正值此时,胭脂肚子里的家伙调皮,一脚踹上璎炎兀鎏贴着她肚腹的脸颊,没有哪一脚会如此一般不疼不痒,反倒踢的他暖意洋洋。
哼,臭小子,出来了再收拾你。这一脚之仇他先记着,出来吧,快出来吧,你小子出世后的第一个屁蹲,他一定亲自动手,保证让那臭小子哭得惊天动地,嘿嘿……
某人一番浮想联翩,早忘记就在不久前他还想着要将这臭小子拿掉呢。
璎炎兀鎏抬手抚上胭脂的肚子,侧过脸在上面印下一吻,他会保护他们,不让他们母子再受伤害。
“阿竹……”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干嘛?”
“阿珠……”我会好好珍惜你的。
“有话就说。”
“阿猪……”我会将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滚吧。”
……
某人念叨着心爱人的名字,沉沉睡去,褪去面上的深沉之色,露出无邪之容,嘴角含笑,似欣慰满足。
二人所待的小筑之外,璎炎荣光神情了然,对胭脂的身份明了于心,看着他太子哥哥幸福的表情,终于明白二哥那一番策略所谋为何,不为天下苍生、也不为江山社稷,只为护这一个女子周全,值吗?
突然间,他也想浪子回头,寻觅一位红颜知己,倾他所有去爱,他的她,在哪?
——————☆☆☆将军太勾魂☆☆☆——————
红莲盯着床上被她打晕过去的随雨有些愧疚,她那一记手刀劈的的确狠了点,她可千万不要记恨于她呀。
说实话,她真的很喜欢这个五官柔美的家伙,她向来讨厌娇小柔弱的女子,更厌恶女子以男人为天,而随雨虽然长了一副讨人怜惜的模样,但性格内敛,做事更是独立刚强,让红莲好生喜欢。
其实,最让她喜欢的是,随雨帮她做了许多事,让她轻松不少。自从随雨来了之后,提洗澡水、晚间巡夜这样的粗活累活都随雨一个人在做,她是乐得清闲,于是和胭脂闯了更多的祸,到最后还是随雨背黑锅。
她真的很惭愧呀。
红莲正在忏悔时,无意间扫到随雨胸前的浑圆,好大,她那个是怎么长的。一对丰腴的酥胸哪个女人不想要,更何况她的天生就小,不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只要和胭脂的一比,那自信是瞬间涨满,还能溢出来。
下意识的红莲用食指轻轻戳上随雨胸前的柔软,也就在此时,随雨醒来,睁开眼便看到红莲这一流氓举动。
红莲尴尬,脸上泛起两片红云,煞是娇美。
随雨忙坐起身,不遮挡胸前反倒悄悄将手移到身下,不着痕迹的挡住那一柱擎天。心下吁口气,好险,还好这女人没看见。
偷瞄红莲时却被她面上的红润所惑引起心下悸动,下面的家伙更难平复。拜托,被调戏的是他,他都没脸红她脸红个什么劲。
两个人各有各的尴尬,于是一室静溢。
也不知过了多久,随雨起身下床,收拾妥当后正打开门,前脚还未迈出去,就听身后红莲道:“要是去找胭脂的话就不必去了,有太子在呢。”
这一句,令随雨走的更快。红莲紧一步跟在随雨身后问道:“我就不明白,胭脂和太子那是天生一对,干嘛你就看不顺眼。”当她不知道么,太子不在时还好,太子一出现,随雨老勤快了,一会添茶,一会送水,反正就是变着名目的杵在胭脂和太子跟前破坏气氛。
随雨脚步顿停,猛然转身,正欲张口回话,不料两片软玉贴上他的唇,原来红莲跟的急,他突然停住她没来得及刹住脚步,就这样吻了过去。
两人眼睛瞪的老大,慌慌张张的分开,随雨暗恼一句该死,他刚刚要说什么来着,居然被她这一吻乱了心神,又狠狠瞪了红莲好几眼。
好半天后才想起要说什么,镇静下来后开口道:“你懂什么叫天生一对?”如果她见过有两个人可以不必言语就能心灵相通,如果她见过他主子的深情,铁将军的痴心,她就不会再说她和另外一个男人天生一对。
随雨正激动所以没注意红莲的反常,扔下那一句之后扬长而去。
呆在原地的红莲,痴笑出声,她不知道什么叫天生一对,她只知道,刚刚那一吻,她很有感觉,她该不会是喜欢上女人了吧?
第四十一章 谋(下)
第四十一章谋(下)
秋季走完迎来寒冬,由于北方酷寒,鸿蒙帝在初冬时都会南下前往青州,等过完严冬赏完春花才会再返回佛兰。
皇帝移驾随行的人自是不少,一路上仗势恢宏,所经之处百姓恭迎,一片祥和之态。
“想不到,那糟老头子还挺深得民心。”胭脂趴在御辇上向外张望,无聊之下咕哝两句,身后侍女皆装聋作哑,她们什么都没听到。
州与州之间多山路,即使修有官道也不会绕开所有的山避行。
眼见日暮西沉,直到用晚膳的时间,红莲才出现在车辇之上,给胭脂布好菜又匆匆离开,随雨对胭脂是寸步不离,她见了随雨尴尬,只好自个儿躲的远远的。
胭脂纳闷,这人怎么了,最近好像老是在躲着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么?连这么好吃的东西都不吃么,这一桌菜可就指着她来扫底的。
胭脂招呼众人一块吃,侍女们早已经不推却了,小心翼翼的并腿跪在矮脚桌案前,规规矩矩的吃着。
“啧啧,老规矩,不吃光不许走。”胭脂发话,这些家伙吃的是猫食呀,就夹那么一点。
随雨倒是随意,该吃就吃,胭脂就更是不客气,将佳肴一扫到底。
正吃到高兴处,猛然一阵巨响,大地也晃了三晃,车辇顿时停住不动,胭脂正待要询问出了何事,就见红莲一撩门帘进入辇内。
“前面塌方,道路被巨石阻断,已有士兵前去清理,应该一会儿就能通行。”红莲将前方的情况大致说明一番,要胭脂稍安毋躁。
“嘿嘿,我不急……”胭脂说话间耳际传来数十道破风的咻咻声。
弹指间,车辇被重箭扎了个透,顿时千疮百孔。
所谓重箭乃远距离武器,比普通的弓箭射程远上五到六倍,也更具杀伤力。
那一场塌方,将队伍阻隔成两半,只有行在最后的太子妃所在的车辇队伍被巨石所困。
璎炎兀鎏听闻动静,立即策马赶往事发处,能听到阻隔的另一边有厮杀之声,心急如火燎,忙带头攀上落石,心里祈祷她千万不能出事。
待璎炎兀鎏越过重重阻隔,眼前的景象令他毕生难忘。
满地是被利箭穿透的尸体,独她,一身白衣浸血,仗剑立于其间,释放出淡淡冷然,如雪里红梅冷中凝香。
在那一瞬间,胭脂只能拉过离她最近的竹瑶,带她一同避开重箭,随雨来不及护住胭脂只好就近抱住红莲滚向一旁。
乱箭之后,胭脂回首,眼前的血腥令她愤怒,那几个老是跟在她身后的侍女,正是十六、七岁的妙龄,个个如花似玉,却在正绽放生命的光彩之时突然凋零,化作一缕缕幽魂……
怒炎似一把灼热的剑,将束缚住她记忆的网斩裂,记忆的游鱼纷纷冲破渔网,填满她脑中的空白。
为何她谁也保护不了,守护不住。
安定好竹瑶,铁心竹不顾身受重伤的随雨和红莲的阻止,抽出挂在腰侧的青冥,毅然奔出车辇和那些欲将他们赶尽杀绝的家伙厮杀在一处。
不管那些人是谁,她都决不饶恕。
青冥剑光似碧水幽寒,森森刺人肌骨,她无一招拖泥带水,剑剑毙命,那些人该死,阻挡她幸福的人通通该死。
从来没有一把武器如这把青冥一般,让她握在手里既觉得心寒又觉得心暖,不经意间翦水秋瞳潋滟生波,那个人还活着,这是上苍给她最大的恩赐,可是,他们之间什么时候以‘故人’相称的。
他不要她了么?
心下黯然,她的最后一招如图穷匕见,把她心里的悲凄伤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