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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爬起床去上厕所。无意间看到那个实习女护士和一个男人交涉,气氛很紧张。我想他可能是遇到麻烦了,好奇之下,就凑进了一些。
刀疤男!
他又在这里干什么!心里火一下子腾的冒起来。
刀疤男走了,只留下小护士呜咽着。我不自觉地走了过去。“他欺负你了?”
她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梨花带雨的脸庞,美得难以言表。
“也许你不相信,就在昨天,我的女朋友被这群人害死了。”我的眼角含着泪。
“什么?!”她睁大了眼睛。
“我不想提了,告诉我你的事情,就算我帮不了忙,说出来也会好受一些。”
“嗯。”她拭拭泪水,倒像是向朋友倾诉一般,把事情的前后告诉了我。
她叫柳馨妍。原本是个富家公主。自从母亲得了个怪病,家里就日不如前。祸不单行,就在她艰难维持大学生活,在校外兼职打工时,让刀疤给盯上了。这个小子又以女孩儿的贞洁相逼,向她大肆勒索。其实他也明知道馨妍拿不出那么多钱,无非是觊觎馨妍的美貌。今天是最后期限的倒数第二天。
这个王八蛋!
他到底要怎么样才满意!一个黑势力的狗腿,却是这么的嚣张!烛芯的死,就是这群王八蛋害的!
我突然有个念头,我想让这群该死的人离开这个世界,在这个城市里毁灭!哪怕是用自爆的方式和他们同归于尽也好。
但是我却连买二斤炸药的能力都没有,拿什么和他们斗?!
“馨妍,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如果我还能见到你,请你对我笑一下。”我笑笑。
“什么意思?你打算干什么?”她看起来很紧张。
“你不用管了,生活还有很多的希望,要好好努力呀。”
看破生死的这一刻,我仿佛理解了女友要我活下去的嘱托。但是我决定了,这个刀疤男,就算今天死了,也不能饶了他。
刀疤男一伙小混混白天常去一个名叫“兄弟大哥”的酒吧,是一个小混混聚集的地方。
昏暗的光线,红男绿女,来回穿行。此时的刀疤男,正在吧台大讪大嚷,讲述着威逼馨妍的经过。
我怒气冲顶,拔出街边小摊上买的水果刀,向他冲了过去。
一只胳膊从后面拉住了我,“别冲动,要不会坏了我大事。”
是陈士心的声音,我扭头去找他时,已经不见了。这种切实的感觉绝对不是幻觉!陈怎么会在这里?
还是那句话,他的要求我一向无法拒绝,默默地,我离开了这里。接着听到有个声音在应和刀疤,陪着他说笑。是陈的声音。
出了门,才发现自己好像根本无处可去。站在十字路口,好迷茫。最后还是只有一个选择——学校,我的巢。
我的胃很不舒服。勉强地吃了些面包片,竟感觉要吐。奔到厕所将吃下去的吐了个彻底。回到学校商店,买了一箱啤酒,仰起脖子就往肚里灌。一直喝到继续要吐,然后吐完接着喝,喝完接着吐。只有我一个人,哭也无所谓。
到半夜醒了过来,发现我躺在床上。屋里是呕吐以后的酸臭味。这一次,又让宿舍里的哥们儿们折腾了大半夜吧。
到水房洗脸,头还是很晕,甚至说很疼。脑子里又是女友死时的惨景,然后浑身发烫,烫得通红,烧得难受,我赶紧捧一把水洗脸,手不见了!水龙头的下面只有通红的胳膊,手的感觉还在,可是怎么也看不见。索性,将胳膊往进一伸,胳膊也消失不见了。
我又一次出现在下水道里。虽然这个世界里一片黑暗,但用心去看,一切都分外明澈,尽管我的意识还是不太清醒。常人看来,这是一个肮脏,臭不可闻的空间。而我,和这些污物,现在是平等的,也丝毫找不到那种恶心的感觉。
前面的水一片血红,而且很冷。我努力涌了过去。一个昏暗的屋子,一排死尸横七竖八地堆在一起。我涌上地板,仍然还是流体的水的形态,隐蔽在地板的血水中。面前斜站着一个人,昏黄的灯下,身影一晃一晃,若隐若现。不知道是因为我的不清醒,还是他自己在晃。他的手中拿着一把特大号的菜刀,身前是一个大号案板,上面躺着一个——人!
“咔”的一声,鲜血喷出老远,一条胳膊被拆了下来,然后他手握着那条血淋淋的手臂,插在一个骷髅架子上。
干什么?他到底在干什么?我好像一下子清醒里一些。正在我惊异之间,蓦地发现案板旁边的那一具女尸,分明就是——烛芯!
不能让他动我的烛芯!我心急如焚,慌忙向地上干的地方涌过去。
我现出身形,照旧是一丝不挂,那人好像有所觉察,我急忙和我旁边的死尸搭在一起。所幸屋子里光线不好,不至于引起他的疑心。他终于拉过烛芯的胳膊。这一刻,我努火直冲头顶,挥拳冲他的后脑就是一击。他没有受伤,但明显是被吓着了。再加上我浑身沾着血,一丝不着,宛若死尸复活一般。他呼吸急促,然而还是壮壮胆子,大喝一声,手舞菜刀向我冲过来。
我慌忙一闪,接着左肩一凉,中刀了,同时向后飞出老远,一下子跌进水里。屠夫大叫起来,因为他看不到我了,我又一次流入水中。尽管不明白为什么,但这个诡异的身体特性还是救了我一命。
他在发抖,而我,却以最快的速度涌到案板旁,捡起另一把刀,豁的一下从水中跳出,一刀砍在他的他的后颈上。一声骨头断了的脆响,接着这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头和身体只连了一点皮肉。
就这么简单,一个人死了。虽然死的应该,但我还是觉得心里发堵。
第一次杀人。
头顶的吊灯仍然摇曳着,是不赞同我的这一举动吧,其实我自己也在质疑我做得是对或不对。显然当时我是太愤怒了。
烛芯赤裸的尸体,在来回的灯光下,好像在颤抖,她的脸上,流泪了吗?
门开了,一个人冲了进来,“他妈的什么事,半夜不让人睡!”
是刀疤男的声音。冤家路窄!
我藏身到门后,待他进来,毫不犹豫,一刀劈了过去。没有劈到。同样的,他也被我吓了个半死,瘫在地上,张着大嘴,浑身发抖。但他还是认出了我,壮壮胆子,“你……是人是鬼?”
“我不是鬼,但我是死人。”
“别……别他妈吓唬我,也不怕你!”他的声音有些颤。
一看到他,我就恨不得扒他的皮,啖他的肉。一刀劈了下去。毕竟还是久经打杀的混混,一翻身闪开了。随即拔出一把匕首,准备和我周旋。我不会费这个劲,一矮身,想要再次流进水里。天不作美,只是狠狠地撞了一下,还是好端端的人形。
他好像意识到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终于也次牙咧嘴地笑了起来。“我说昨天兄弟们怎么也找不到你,原来你小子光着屁股跑到尸体处理间扮死尸。抓住你,可是大功一件。”
那天晚上,我意外地水中逃生。这些人一直在找我。当然留个活口出去,对他没是很不利的。
匕首的光在灯下分外慎人,我刻意地躲避着他的进攻,然而毕竟比他嫩了许多。三五下就遍体刀伤。不过没有颜色的血再次把他吓得不轻。一把匕首怎么刺都不见对方受伤,怎么说也叫人心寒。
刀疤男转身就跑,一急之下我的身体融入水中半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腿。嗵的一身,刀疤倒在地上,我压在他身上,扬起菜刀……
血光四溅,但是我的刀没有停止,越砍越过瘾。此时的我也许心里已经变态了。
一直到刀疤血肉模糊,一直到我再也拿不动刀,我才停手。
支起腰,站在了烛芯的面前。好像哭。
屋里的另一角,是那些死尸的衣服。我挑出烛芯的衣服,默默地给他穿上。然后穿上墙上挂钩上那个屠夫的备用工作服,这样还有个伪装。
打开门,这里竟然是——DeadBuilding。我忽然明白了,这些人,用他们黑帮杀死的人做成恐怖屋里的鬼怪,难怪那些电动的东西竟然那么吓人,我第一次在恐怖屋里玩的时候,被吓得肝都颤。之所以这么吓人,不仅是因为用了真人,还有,他们的怨气吧!
这一帮人渣!
出了门,我去找到出去的路。
小心翼翼地,在走廊里匆匆穿行。我的影子,就在两旁的烛火映衬下一摆一摆,心里更是紧张了许多。经过一间和那个尸体处理间相似的屋子时,听见里面嘤嘤呀呀,好像是个女人哭声。左右看看没人,就透过玻璃窗向里望去。这是一个十足的鬼屋,高低错落地布置了些僵尸,骷髅之类的东西。正中间一把枯骨椅子上捆了一个女人,她在挣扎,椅子上还略带了些血肉,血一滴滴往地上滴。照旧是一盏昏暗的灯,和这楼道里飘飘乎乎的烛火里外呼应,着实恐怖。要是我在屋里,也许早已经崩溃了。
我得像个办法进去救她,不能让烛芯的悲剧再重演!
正当我不知道怎么进去的时候,里面一个温柔的声音,“把你的血和门缝里的水接触,你就可以进来了。”
我一惊,心想一定是见鬼了,她怎么知道我要进去?然而这个声音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温柔,就好像烛芯在和我说话一样。所以我无法拒绝,即使进去会死,也不会。
我刚才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而是和以前一样,结了一层细细的冰。用力一挤,还是流出了一些,我取了一些,用手将血和门缝里混浊的水贴在一起。有些不可思议,我的身体竟也像水一样,缓缓从门缝底下流进屋里。
一只手,迎面抓了过来,我慌忙一闪,只见那手一下子爆裂开来,鲜血直流,跟着掌心生出一只眼球,眼球周围一坨筋和血管一下箍住我的脖子,然后越勒越紧,渐渐我开始呼吸困难,两腿猛蹬。
我意识到我好像不应该进来,不应该服从那个声音。晚了!
绝望之中只听见一声“退——”,跟着脖子一下子放松起来,那个变态的手电快地缩回到我身边地僵尸的身体上。
我趴倒在地上,咳嗽了半天,又深吸两口气,这才回过神。抬头望去,椅子上捆着的女人,的确有些眼熟。小心翼翼走近一看——颜佳老师!
“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学校里很着急呀!”看到她脆弱的形容,我不禁有些难过。
“小益,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怎么进来的?”她看上去更加关心我。第一次听她叫我“小益”,心里莫名的开心。
于是我含着泪,把烛光得罪矮个子,女友的死,以及刚才的血腥场面简述了一遍。
“小益,看来你还是很单纯的。这些事情,不能轻易向别人讲的。”颜佳面现忧色。
“其实我也知道不该随便讲,但是,见到您,就不自觉想统统都告诉您!”我并没有诓她,因为见到她的确是这样的感觉。
颜佳的粉面微红,看起来更加动人,“好了,尽挑好听的说!”
“那老师为什么会在这里?”说到这里,我才想到,她还手脚被缚,急忙给她解开。
“别总‘老师’,‘老师’这么叫,或是‘您’,‘您’的,我至多比你大四五岁。不介意的话,叫我颜姐好了。”
求之不得,我心想。
“你知道你刚才是怎么进来的吗?”
“我也很奇怪,我只试过在水里涌动,从没有自己像水一样流动过。”
“因为我帮了你的忙。其实我也不是普通人。……我的眼睛可以通灵。”
“通灵?”我睁大了眼睛。
“简单地说,每个活着的人,都是由肉体和他的灵魂合成。我可以透过肉体,直接感受到你的灵魂,也就是你这个人的的本质。”
“有什么用吗?”
“没用的话,刚才僵尸的手臂就不会让我喝退了!……你的灵魂可以告诉我你的前世和你的未来。你的潜在能力等等。”
“好神奇。那鬼壶的人抓你,也是因为这个能力?”我替她担心。
“没错。因为他们在找几个灵异的人。”颜佳忧心忡忡。
“其中是不是有一个叫‘天机’的?”我突然想到。
“没错,而且我还知道这个人是谁。”
“陈士心!”我们两个异口同声道。
颜佳显然有些惊奇,于是我就将我听到的墨先生他们谈论的“志在天机”的事情告诉了他。
“不能让他们找齐这几个人,不然就糟了。你赶紧出去叫陈士心离开学校,赶紧躲起来。”颜佳面颊流下一道冷汗。
“这么严重?”
“是的,一时我也跟你解释不清楚了。我第一眼看到你们两个,就知道你们都不是凡人。只不过他是天机很显然,而你的灵,却好像可以湮没一切。让我捉摸不透。常人的灵是黄色的。而你的灵却是诡蓝色。”
“什么?我的灵是诡蓝色的?”
正当我张着大嘴惊诧之间,颜佳突然将我按在骷髅椅子上。然后“嗤”,“嗤”几声,我的手脚也被捆住了……
她要干什么……
在这个被称为是死亡之厦的地方,也许只有死亡,才是最安全的……
第五章 鬼屋之战 毁灭之火
作为一个懦弱的人,当我无法再懦弱的时候……
当我一下子被捆在了骷髅椅子上的一刻,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我的命似乎已在别人手上。
颜佳神情紧张,只向我做了一个别出声的手势,然后坐在了我的身上。
好紧张!她紧紧贴着我,头发和身体的香味,轻轻飘了过来,软软的身体,就好像带电似的。不知道是我的身体在发烫,还是她的身体在发烫。
“咯噔”,“咯噔”,外面走廊响起脚步声,颜佳的身体抽动了一下,贴得我更紧了。
声音渐渐远去了,那个人走了。颜佳长吁一口气,赶忙站起身来然后给我解开束带。她的面颊通红,羞着低头对我说:“刚才……”
“我知道……谢谢颜姐。”我的脸也很烫。
“颜姐,我带你出去。”
“没有用的,你把我救出去,他们还会把我抓回来。他们势力太大。……要不是我一旦失去贞洁就会失去通灵能力,也许早就被那个虎纹……”
“虎纹”两个字一出,一条青筋暴起。比起刀疤,我更想把他千刀万剐。
“颜姐,你等我。”
“你要去哪?”
“虎纹!”
“别去,会没命的!”
“但是不去的话,你会待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又有多少个烛芯一样的悲剧!”我的眼眶几乎迸出了血。
“……”颜佳显然被我的杀气一震。“你……杀气好重……让人好怕!”
“如果,天亮了以后,我还没有回来,就表示我回不来了。”我神色凝重。
“把你的手给我。”颜佳微笑着说。
我伸出手。颜佳咬破食指,用血在我手上圈圈点点,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然后把她一只玉手搭在我的手上。
“用力攥紧。”
我依言攥紧了颜佳的手。两个人闭上眼睛,足足有一分钟。可以听到两颗心跳动的声音。
“好了,我在你手上画了‘知灵’符,你走多远,我都能感觉到你的灵和体。我在这里等你回来救我!”
“我一定会回来的。”
“这个给你。”颜佳从脖子上解下一个项链,然后给我戴上,“相信它会对你有所帮助。”
颜佳的目光中,有无限的期望。
“晚上电梯只有墨先生几个人可以用,你只能一层一层爬楼上去。一定要小心!”
“嗯。”
“摸着地上的水,我把你送出去。”
伸出手,上面残留着颜佳手上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