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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杨紫莹回答的干脆,“我想知道……”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要是不弄明白谈判的结果,绝不离开。
“好吧,反正有些事情,也要和你商量。”武越南又叹一口气:“女儿,你老实和爸说,如果要你嫁给……”
他说道这里的时候哽住了。杨紫莹一下子抬起头,全神贯注地等着父亲的下一句。
“如果要你嫁给杜网罗……”
“我死也不同意!”杨紫莹不待父亲把话说完,就斩钉截铁地说。一句话说完,脸上已经垂下了泪。
武越南知道女儿夙来的脾气,她要是不愿意,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是无济于事。于是又柔声说:“你不愿意也好,我听说那个杜网罗花心的很,这几年已经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女孩儿。你嫁了他,未必有好日子过。”
杨紫莹听到这里,心下宽慰,深深地望了武越南一眼。
“可是,小青帮我们是斗不过的。”武越南接着说,“虽然我们‘巨斧’在深冶西北有名有号,可是要和小青帮为敌,却不容易。我今天要不是后来压住了火,也许就回不来了。我答应杜铜铭回来好好劝劝你,也是出于无奈。听说他的手下有一个叫‘刀鬼头’的,十步以内,没有人能逃出他的杀手。别看你爸我曾经是‘第一鬼斧’,也不敢试他的身手。”
杨紫莹眨眨泪眼:“那个刀鬼头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上个月在‘新兰城’,他为了保护杜铜铭,一口气杀死了几十个特级武警。而且这些人死的时候,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武越南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飘乎不定。可以看出,他对于这个皇牌杀手,是十分的忌惮。
我对陈士心说:“你知道这个刀鬼头吗?”
“在黑道上混的,很少有人不知道他的,你不关心黑社会的事,自然也就不知道了。本市所有的黑社会里面,有个《杀手薄》,这个刀鬼头在上面排名第三。就是武越南身手最好的时候,也不能跻身前五十名。你说这个刀鬼头有多厉害?”
原来他有这么厉害,我听着“刀”字,不禁想起一个人,我说:“你知道以前‘鬼壶’的三刀吗?”
“我是听说过的,不过我也没有见过《杀手薄》,所以也就不知道谁更厉害了。《杀手薄》也算得上是一份绝密档案,是隶属‘七星帮’的一家杂志社印刷出版的,每个月只发行一百册。所以想拿到一本,谈何容易?!”
“那……第一、二位,你知不知道是谁?”
“这个我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好像从不轻易出手。因为这个‘刀鬼头’前些日子连杀了几十名特警,所以才声名大噪,这个‘杀手薄第三’的事情才渐渐传开。而他成为第三,也好像是在这不久前的事。”
“这是怎么回事?”我对这个《杀手薄》倒是很感兴趣。
陈士心一边盯着电脑屏幕,看着武越南和母女二人商议,一面对我说,“《杀手薄》上的排名很特殊,如果你杀了第一,那么你就是第一。所以高高在上的第一,反而绝少露面。怕的是有人为了这个第一而对他穷追不舍。”
“那么这个《杀手薄》的出版社,岂不是太神通广大了?这些杀手,他们都知道在哪里?”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七星帮是原来整个市里的三大帮,神神秘秘的,好多事情,我们跟本没办法知道。”
原来这个城市有三大黑手党,“鬼壶”、“七星”、和“联城”,自从我破坏了DEAD BUILDING,虽然并未撼动他的地基,但鬼壶的头目死了七七八八,可谓群龙无首。而不久后,联城帮帮内大乱,一个大帮此后四分五裂。三大帮三分天下的局面忽地被打破,变成了群雄并起的格局。只有七星帮仍屹立不倒,占据着城市里的一极,想来这个帮也定是有异常之处。
武越南的这个宝贝女儿实在是让他哭笑不得,说了半天,只是让武越南无可奈何。看的出,这个巨斧帮的“第一鬼斧”,并不是一个很有计谋的人。
最后,也没说出个结果。打也不敢,嫁又不愿。索赔吧,今天白天已经闹翻过一次了。最后就连什么绑架勒索等等的一些都说过了,也没个头绪。
陈士心笑笑:“哎……这个武越南倒不是一个难对付的,看来,他的头脑是简单的很。堂堂一帮之主,看来要放下女儿被侵犯的难堪,求助他的智囊了。”
“智囊?”
“他手下有‘九斧’,没料错的话,他会向‘拐脚斧’求助。”
“拐脚斧?”
“没错,这个人断了右腿,但却另有一番本事。而且他学问不浅,巨斧有今天这么大的成就,在一定程度上,都归功于他。”
果然,第二天,从监视器里,我们判断出,武越南的确和别人商榷过了。他们竟然一致决定,让杨紫莹嫁给杜网罗。
我对这个决定显然惊奇得很,陈士心却笑笑说:“这不过是一个伏笔罢了。”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可是他们倒底有什么后招,我就想不到了!”我说。
“你就不用费神去想了,到时候我们自然就会明白。”陈士心笑笑。
接下来又是两天的监视,陈士心仍旧目不转睛地整天盯着电脑。我则抽出了时间,接待了我的好朋友——叶逐风。
“为什么你不到我住的地方,我也好给你引见一个人物。”在一个公园里,我们两个坐在了长椅上,我看着小风说。
“很简单,我不喜欢这个人。……再过两天就是元旦节了,大家都很挂念你,你回去看看吧。”
小风这一句话,勾起了我的无数想念,我何尝不想回去,可是陈士心又要以身涉险了,作为他的唯一援手,我怎么能离开他?
按照武越南的杜铜铭定好的日子,1月1日元旦节,杜网罗和杨紫莹成婚。这一天,陈士心势必有所行动,我如果不在他身边,他是很危险的。
小风看到我这个表情,已经明白了我不能脱身。“怎么啦,在这边又勾搭小女孩了?”
“嗯。”
“扑——”陈士心口里的一杯热茶喷了出来。“真的有这么回事?等我告诉馨妍,看他怎么收拾你!”
“别……别……”我忙苦笑着说:“千万别跟她说。”
于是,我就把这件事情的前后告诉了他。他一听说武越南忌惮对方的“刀鬼头”,竟然兴奋了起来。本来说要走的,但很快就赖着不走了,说什么也要会会这个《杀手薄》上名列第三的人。
无奈,我只好给云阿姨打个电话,告诉她小风在我这里暂住几天,然后带着他回到了住处。
路上,小风说:“云姨说,最近,你得到了一本宝书,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啊?我怎么会得到什么宝书?”我还纳闷。
“哦。”小风没有说下去,表情怪怪地,跟着我回到了住处。
小风笑嘻嘻地冲陈士心抓抓脑袋。陈士心脸上扬起微笑,“贵人来了!有了你的强住,我更是有恃无恐了!”
“哪里,哪里。”小风又不自然地笑笑。“你不介意地话,我想叫洛益和我到那间屋子里去睡,我有好多话想和他说。你要在这间卧室里办工,我可不想吵你。”
“好啊,那今晚你们两个到旁那间屋子好了。”陈士心微笑着说。
这一间屋子里有一个书架。想是肥霸用来装饰用的,里面的书,已经好久没有动过了,我和陈士心来的时候,上面布满了细细的尘。
小风打开了书柜,从里面抽来一个盒子,“好复古的盒子,从哪里弄来的?”
这个盒子,是在我把那封信送到老婆婆那里的时候,老婆婆送给我的放老黄历的盒子。我倒觉不出有什么用处,但扔了又觉得对不起老婆婆的一番情意,所以就把它放进了书柜里面。
“老黄历,没有啊!”小风横翻盒子给我看。
空空如野,里面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
小风把一张字条递给了我,“云姨要我交给你的。”
我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十六个字:黄历之中,暗藏春秋。细细品读,受用无休。
难道这本黄历真的有什么玄机?可是现在没有了,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果然有古怪!”小风喃喃道。
“古怪?”我在这里呆了这么时间,也不见有什么古怪。他这么一来,就说有古怪?
“你这个木头,跟你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小风说。
这一夜,我们两个仍然像以前一样,同床而睡。小风不住地给我讲些家里的事,说得口沫横飞,溅得整个天花板到处都是。和他说话,真是太轻松了,远不像和陈士心这样心机甚重的人说话一样不自然。说到深夜,我们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每逢佳节倍思亲……
第三十章 新人一对 棺材两只
元旦这一天,天下了雪,好冷。元旦这一天,雪离开了天,好凄。元旦这一天,雪化了,雪没了,雪死了,好伤感……
第二天一早起来,陈士心正给我们准备早饭。小风进了陈的房间,过了一会儿才出来。他出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本书,是我婆婆送给我的老黄历。
“你在哪里找到的?”我简直不敢相信。
“在他房间的纸篓里面。”小风笑着说。
“这么快就能找到?”
“我不是用眼睛,而是用鼻子!”小风说着,还用鼻子嗅嗅那书。
是啊,旧书的味道是很特殊的。不过,怎么会在陈士心的房间里呢?
小风看穿了我的想法:“你去问问他不就明白了。”
我进了厨房,陈士心正在烧菜。
“士心,这本老黄历怎么会在你的纸篓里?”
“哦。它呀!我那天到书柜中找书看,无意间发现的。拿出来看了看,都有味了,也不好看,就随手扔了。怎么了,你很喜欢看么?”
“不是。是一个老婆婆送我的。虽然没用,但扔掉了未免不太礼貌。”
我从厨房走出来,小风正在诡笑。我待要问他为什么发笑,他用食指堵住了嘴唇。然后冲着厨房喊:“洛益啊,来教我打游戏!”,显然是故意说给陈听的。
小风把我拉进了陈士心的房间,他从纸篓里捡起几张纸递给我看。
纸上空空的,白白的,一个字也没有!
“怎么回事?”
“你自己想想清楚吧!”小风低声说。
白纸,意味着不是废纸,也就是故意放进去的。为什么放进去呢?为了掩盖住书。为什么要掩盖住书?为的是不让我看到。为什么不让我看到?……
“他知道这是一本宝书,所以要得到。但是他不想让你知道里面内有玄机,所以背着你,把它藏起来。但是藏到哪里呢?如果锁起来,或是转移到其它地方,你一旦发现了,势必会起疑。所以就放在纸篓里,乍一看好像是扔掉了,其实还可以趁你不在,拿出来看。这个办法,真是一举好几得!”小风轻轻地说。
我冷汗直流,呆住了……
陈士心还是一直在瞒着我,他……我的心一下子好像被扎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床上。
“别难过了,为这种人,不值得。”小风依旧轻声地说。
他打开电脑,打开了“疯狂飙车”的游戏,冲我说:“你总得帮我把这出戏演完吧。”
我走了过去。
“怎么玩?”他说。
我没有心思和他说笑,干这个。我的心好冷。
小风把耳朵凑过来,“但愿他现在还没有发现书里的秘密,你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我被他这么一说,也明白过来。不能再被陈士心利用了,于是定定神,装作若无其事地教起小风玩游戏。
陈士心叫我们吃饭。我和小风走到餐桌。
小风还在洋洋得意地数说着游戏的乐趣。我一直笑,努力地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知道这个能不能瞒过陈士心,要知道,他可是未卜先知的天机!更可怕的是,如果他已经破解了书中的秘密,那么后果就更加不可想象了。
“士心,今天什么安排?”我问他。
“明天就是杨紫莹和杜网罗结婚的日子了, 我们必须想办法混进去。所以我今天必须去安排一下。你就在家里好好陪陪小风好了。”
“这样最好不过。”小风抢着说。
吃过饭后,陈士心出去了。
小风说歪着嘴说:“有——古——怪。我怕是他去找黄历上的东西了,因为刚刚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我跟着他去看看。”
“小心点,他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我说。
“知道啦!”小风头也不回地走了。
趁着没人,我拿出了黄历,仔细地翻看,想从里面找出些头绪。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
一页页翻过去了,仍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干脆就放弃了,以后再说吧。
闷闷地呆了一天,看看电视,玩玩电脑。无聊到了极点。
陈士心回来了,在小风之前。
“小风呢?”他一进屋子就问我。
“他出去了,说是买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我撇谎。
“哦。”陈士心点点头。
我现在已经不敢再相信他的话了。我终于拉开了和他的距离,所以突然一下子,觉得他真的好假。
“你安排的怎么样了?”我装作关切地问。
“还好。明天……明天我们两个去参加婚礼,胡爷也去。”
“和胡爷一起吗?”
“不是,胡爷是被武越南邀去的。我们是要装作是婚办公司的,去布置礼场。端端果点之类。”陈士心冲我笑笑。
“这样最好了。省得被认出来。……为什么武越南要邀胡爷去呢?给他助阵?”
“他不仅请了胡爷,深冶北边有些名堂的帮会老大都请了。他给了胡爷不少好处,我看武越南是为了防止一动起手来,自己势力单薄,所以要拉拢些人。”
“看来,这个婚礼倒是不平静喽。”
“那是一定的了。你要准备好了,说不定你还会和‘刀鬼头’动上手……”
刀鬼头!
陈士心又接着跟我说了好些他的见解。他说,第一,这一场戏有三把算盘。第一把是武越南,武越南一心要为女儿血耻,所以一定会想办法在婚礼上闹上一番。第二把是“拐脚斧”等武越南的手下,这些人一定会认为,为了一个女儿,和小青帮闹翻,是一件不理智的事,但又不能违抗武越南,所以有可能会阳奉阴违。第三把则是小青帮了,小青帮虽然是举行婚礼,但无论怎样,也不会放松防范,所以,他这一把算盘是要镇住这些想生事的人。
第二,小青帮是不会因为少帮主和巨斧帮的人结了婚,就从此和巨斧帮同气连枝。说白了,要是结婚了,也不过是杜网罗多了一个玩物罢了,所以这个结婚,真的是太假了。武越南也不会真的让他的宝贝女儿嫁过去的。所以,两边都是在作戏罢了。
第三,武越南买通了我们北边的这一些大哥大,所以他就多了一重保障,所以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止这个洞房花烛。结婚只是一个幌子,他的真正目的,应该是借其他帮会的头目在场的机会,对小青帮不利。
第四,只要杨紫莹平平安安地嫁到杜家,之前杜网罗强暴她的事情,也就不能再算小青理亏了,所以,小青帮一定会竭力镇住场子。
第五,杜网罗见了新娘,一定不老实。而杨紫莹又是一个火爆的脾气,这个洞房花烛夜,一定也平静不了。
第六,武越南他们都忌惮刀鬼头的厉害,可能已经有了什么对策。
我们又谈了好一阵子,小风仍是没有回来。
“小风他……”陈士心又问我。
如果小风跟踪过他,会不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