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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故你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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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小孩嘛,她喜欢就好,”苏京看着猪猪说。
  “没想到你这个大男人也喜欢玩洋娃娃啊,”艾玛打趣说。
  “哦,不是我玩的,是给小小买的,她一直想要个小女孩。”苏京说。
  “小小?”艾玛突然想起今天来的目的,“小小现在也在这儿吗?”她说话时不忘环视一下四周。
  “在啊,所以我除了上班都不出去的,我要陪小小啊。”苏京的眼神又落到了空空的沙发上。
  艾玛今天由于是有备而来,再加上又是白天,还有猪猪在旁边,所以她并不是感到特别害怕,于是接着问:“她……她在哪?”
  苏京用眼睛指了一下沙发的方向说:“她就坐在那儿,小小今天有点累了,一上午我们都在收拾屋子。”
  “那……小小就躺在那儿吗?”艾玛看着空空的沙发问。
  “不,”苏京摇摇头说:“她在坐着,正在看猪猪玩洋娃娃呢,她很喜欢小孩。”
  “哦——”艾玛重重点点头,心里开始认同付强的猜测了,苏京果然是患了妄想症。这时她不再看那张空沙发,而是看着苏京,他有一张英俊的脸,黝黑的皮肤,挺挺的鼻子,最令人心动的是他的唇,总是抿得紧紧的,似有满腹辛酸在里面藏着。艾玛突然感到心痛,一种慈母般的心痛,此时苏京在她眼里就象一个藏着委屈的孩子,一个人漂泊在外,找不到诉说的人,看不到未来,望不到故乡,只好关起自己,默默承受着沉重的包袱……
  艾玛从苏京家出来后,就把猪猪送回姐姐家,然后自己回家,刚进门,付强的电话就追到了。
  “艾玛,怎么样?你没事吧?我打了一下午你的电话,你都关机了,急死我了,生怕自己还没结婚就成了鳏夫。”
  “呸呸呸,我能有什么事啊,”艾玛没好气地说。
  “好,呸——”付强在电话那头吐了一下口水,等于就把刚才的不吉利话吐掉了,然后再追问刚才的话题,“那个苏京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挺好的,你有心了,”艾玛感到浑身疲乏无力,不太想讲电话。
  “他是不是撞鬼了啊?你试了他没有?”付强看样子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试了,没撞鬼。”
  “那我说的是对的了?哎——这种人啊,你还是少惹为妙吧,发病时会认不出人来的,多数还有暴力倾向,你要小心点。”付强谆谆叮嘱。
  艾玛听着付强的话,突然嘤嘤地哭了起来,继而越来越大声,把一边的付强急坏了,连声大喊:“艾玛,艾玛,你怎么了?你哭什么?是不是那浑蛋对你怎么样了?快告诉我,我去把他抓起来,快说啊……真急死人了。”
  艾玛没说话,只是抓着话筒使劲哭,奔流的泪水象止不住的泄洪,她很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想哭,只是突然就很想大哭一场。
  付强涨红了脸,说了句“我马上过来。”然后放下电话直奔艾玛家而去。
  付强赶到的时候,艾玛早已哭完,正倦缩在地上发呆,脸上的泪痕还未干,歪歪扭扭地挂在她脸上。
  “那浑蛋对你干嘛了?”付强第一句就问,脖子上青筋都突了出来。
  “哪个浑蛋?”艾玛抬头茫然地问。
  “就是你那个撞鬼的同事啊?苏……苏什么京的。”
  艾玛苦笑一下说:“你干嘛叫人家浑蛋?”
  “我要知道的是他对你做了什么浑蛋事?”付强粗着嗓子说。
  “他什么也没做啊,只是冲了茶给我喝,还送了个芭比娃娃给猪猪。”
  “那……那你哭什么?”付强莫明其妙。
  “我很久没哭了,想哭一下都不行啊?老不哭藏着眼泪会害病的,”艾玛笑着说。
  “害什么病?”付强没好气地问。
  “无泪病,等想哭的时候就没有眼泪了,全称叫欲哭无泪病。”艾玛一本正经地说。
  付强坐了下来说:“我现在就害了一种类似的病了。”
  “什么病?”
  “哭笑不得病。”付强说完点了根烟,长长吸了一口,透过浓浓的烟雾看着艾玛问:“说说吧,你到那个苏……苏京家有什么收获?”
  “没收获,没有鬼。”
  “没收获那就是有收获,是不是相信他患了妄想症了?”付强得意地吐了个烟圈。
  艾玛点点头,没说话。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帮他!”艾玛郑重地说。
  “什么?”付强跳了起来,“这样的人你还要接近他?”
  “是的,”艾玛很认真地说:“我刚才考虑过了,他是个可怜的人,爱人死了,已经够不幸的了,现在又害了这个病,我不帮他还有谁会帮他呢?”
  “我也很不幸啊,三十了还没女朋友,为什么你不帮帮我?”付强恼火地说。
  “付强,我是说认真的,我也需要你的帮助,”艾玛神情严肃地望着他说。
  付强定定地盯了艾玛很久,直到确信她是认真的时候,狠狠拍了一下脑门,无奈地说:“好吧,你说,要我怎么帮你?”
  三
  接下来的这一周过得很漫长,每天在办公室里,艾玛总会偷偷打量坐在另一边埋头工作的苏京,有时甚至会望着他的身影发起呆来。她的举动换来了刘姨张姐等同事会心的笑容和背后的谈资。不过苏京对这一切都毫无察觉,一切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依然准时上下班,依然说着他很少的话,直让刘姨张姐暗暗替艾玛婉惜。
  没有人知道,此时艾玛想的是什么。她一周时间都在思考该如何帮助苏京走出妄想症的阴影。周五的下午她终于找到了一条出路,那就是从他的病源开始,找出他的病根,再去想如何医治他。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嘛,妄想症不就是心病吗?
  “是脑病,”付强听完艾玛兴致勃勃的分析后,迎面泼了她一个冷水,并用手指着脑门说:“我看你这儿也快有问题了。”
  不过恼火归恼火,付强还是老老实实和艾玛一起决定去一趟苏京的老家罡县。罡县并不远,开车只需要一个多小时,付强以前办案常会去哪儿,因此也算熟门熟路。
  “我们到了罡县该从哪儿查起呢?艾侦探,”付强调侃道。
  “白小小不是一年前死了吗?不管是什么死因,县公安局会有资料的,我们就先从白小小开始调查,所以我才说需要你帮助嘛,付大侦探。”艾玛的分析让付强也不禁点头称是。
  一路上看到沉默不语闷闷不乐的艾玛,付强搜肠刮肚好不容易想起一个笑话,便迫不及待对艾玛讲来:“二战时有一次德军夜晚轰炸伦敦,第二天早上轰炸结束了,消防队员开始挖掘废墟,当挖到某一层的洗手间时,看到一老头坐在马桶上哈哈大笑,消防员很奇怪地问,老头,你笑什么?老头说,我都活七十多岁了,也没遇到过这么好玩的事,昨晚半夜我起来上厕所,完事后一拉马桶绳,楼竟然倒了……哈哈哈……”说完他先笑了起来。
  艾玛也被这笑话逗得笑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又闷了下来,过一会幽幽地说:“小小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那么美的一个女孩子,竟然早早死了,真是可怜。”
  付强顿时兴致索然,赌气之下,一路上也不再说话,一小时后,他们的车开进了罡县公安局的大门。
  县公安局接待他们的小章和付强是老相识了,一番例牌的寒喧之后,付强直奔主题,“小章,我们是想来查一个叫白小小的人。”
  “白小小?”小章的反应让付强和艾玛吃惊,看样子这个名字让他印象很深。
  “是的,我印象很深,”小章接着道来:“她是被谋杀的,这案子至今悬而未破。”
  “一年多未破的谋杀案为什么不上报市局?”付强奇怪地问。
  “报了啊,我们早报上去了,一直也没有答复,更没人来追问了,我还以为你今天就是派来追查这案子的,”小章委屈地说。
  “他妈的,我怎么一直不知道,档案科这帮饭桶。”付强咒骂道。
  “你爸可是档案科长哦,”艾玛抢白了他一句。
  “我爸也是饭桶,你看他那腰围,”付强没好气地说。
  小章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等他们斗完嘴才说:“那你这次来是……”
  “别问了,把档案拿给我看看吧。”付强吩咐道。
  好一会小章才捧着厚厚一叠文件出来,看来县公安局的干警也没少做工作,不过付强知道他们也就是一个勤字了,效率是从来见不到的。
  首先放置在档案上面的上几十张死者现场照片,照片上白小小脸色可怖,头发被完全烧焦,露出乌黑的头皮,眼睛圆睁,舌头长长伸了出来,脖子上有一条明显的勒痕,脸上还有深深的几道整齐的划痕。艾玛只看了一眼就感觉心在收紧,胃在翻腾,这……这就是在苏京家里看到的相片上的女孩吗?
  小章在一旁解说:“死因已查明是窒息致死的,也就是脖子上那个地方,被一条丝质材料勒住脖子窒息致死。脸上的划痕是指甲印,可能是临死前和凶手有过一番搏斗。尸体被发现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左右,距离死亡时间大概一小时,这上面都有法医的详细报告。”
  “那头发是怎么回事?”艾玛问。
  “哦,那是死者在死后才被凶手烧掉的,原因不明,我们当初定性为仇杀,结果查了很久,没发现她有什么仇人,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姑娘,能有什么仇人啊。”小章说。
  “后来呢?”艾玛不忍再看照片,翻起了其它资料来。
  “后来我们从她脸上死后被破相分析,可能是情杀。”
  “嗯……”付强应了一声,他似乎赞同小章这个说法,刚刚他的第一反应也就是这个。
  “接着我们查了她身边的同学朋友,特别是她当时的朋友,叫苏什么的……”
  “苏京。”付强接口道。
  “对,苏京,不过他那两天根本就不在罡县,而是到市里去了,没有作案时间,这里面都有我们的调查记录的。”小章指着文件说。
  “还有其它嫌疑人吗?”付强又问。
  “还有几个曾经追求过她的男人,不过最后也都一一被排除掉了,全部没有作案时间。后来我们又扩大了调查范围,对苏京身边的女孩子也作了调查,因为情杀的可能性也有可能来自苏京身边。”
  付强点点头,示意小章继续说下去。
  小章摇摇头说:“那个苏京似乎很专一,没查到他还和其它什么女人有接触。”
  付强看了艾玛一眼,她正在专心致志地翻着文件。
  “凶器找到了吗?”付强感觉小章忘了说侦破谋杀案最重要的一条线索。
  “没有,方圆都找遍了,没有找到,只能靠留在死者脖子上的丝质纤维推断出凶器为丝质物,丝巾或衣服,也许凶手杀了人后穿上衣服就跑了,因此要找到凶手才能找到凶器。”
  “那凶手呢?找到了吗?”付强没好气地问,小章尴尬地轻咳了两下,没回答。
  “案发地点在哪?”付强板着脸又问。
  “就在死者家后面不远的小树林里,离国道不远。”小章赶紧回答。
  “是第一现场吗?”
  “是的,这个我们调查过了。”
  付强再仔细地看了一遍照片,然后扔到桌面上,点了根烟,陷入深思。艾玛一直没说话,她很少看到付强这么正经的样子,在公事上她是局外人,因此不敢多说话。
  突然,付强睁开了眼睛,对小章说:“带我们去一趟白小小家吧。”
  白家在县城一角,背靠大山,前几年提倡植树护坡,全县城的中小学生义务给她家建了一个大大的后花园。家门前不远处还有全县唯一的一条河从这里绕弯,因此去她家必须过一座桥,这座年代久远的石桥早已不通大车了,从山那边弯蜒而来的国道在下游另外一座新建的大桥通过。本来这边应该幽静下来的,只是那座大桥建好的同时也在一端建起了收费站,卡在桥头坐收买路钱,因此县城的摩托车都改从这里绕道而走,尤其清晨猪肉贩子那破了排烟管的摩托车,经过一次如同坦克开过,把本该属于这里的宁静搅得支离破碎。
  付强艾玛小章三人来到这里的时候,正是临近中午,没有猪肉贩子,因此,艾玛就幸运地品到了这世外桃源般的详和气息。
  “好美的地方,怪不得养出了小小这么水灵的女孩子,”艾玛自言自语地叹息。
  小章没听见艾玛的话,否则他的这句话一定会等一会再说的,“死者就是在那片树林子被发现的。”小章指指山脚对付强说。
  “白小小家呢?”付强问。
  “就是那排房子,”顺着小章的手指,付强看到了树林边有十几排半遮半掩的平房,淡黄的墙身,水泥屋顶,长长的排列整齐。
  “那是什么地方,怎么象个军营?”付强皱眉问,除了墙身颜色,结构排列的确和付强在部队住的房子没什么区别。
  “原来就是军营,”小章笑了一下说:“八十年代裁军的时候,驻扎这儿的部队给裁了,留下的房子县里分配给了刺绣厂做职工宿舍,白小小一家原来都在刺绣厂工作,不过后来刺绣厂倒闭了,下岗的职工们依然住这儿,这些年好些职工做生意赚了钱搬了出去,就把这里的房子租给别人,慢慢地,人越住越杂,县局现在只要有点什么案子,都会来这儿调查一番的,嘿嘿。”
  正说着,他们找到了白家,就在第一排的平房里,并且前面四间全是他家的,小章说:“白父原来是副厂长呢。”
  四间门全都紧闭着,邻居说都出去了,后来小章又打听到白家在八排开了一家杂货店,不是白凤就是白妈肯定会在店里。
  “白凤就是白小小的姐姐,”小章向付强解释。
  找到八排,抬头就看到了一块招牌——“白记百货”。说是百货店,其实只是两间平房打通后的小卖部。白妈妈和白凤都在,她们竟然还认得小章。
  “章公安,小小的案子破了?”巍巍颤颤满头白发的白妈妈一见小章就紧紧扯着他的衣服问,浑浊的眼睛里满着期待。
  “快了,白妈妈,上面来了公安同志,他们会帮到你的,”小章苦笑着说,完了看看付强。
  艾玛看到老人突然黯淡下去的眼神,心里一酸,赶紧别过脸去。
  付强冷静地扫了一遍小店。白凤这时从里间匆匆走出来,见到门口站着的小章三人,怔了一下,然后急急走近问小章:“章公安,我妹妹的案子有眉目了?”
  小章没回答,先把白凤和付强艾玛作了介绍,然后才说:“我们想和你谈谈,再了解一下你妹妹的情况,你现在可以走开一下吗?”
  白凤说了声可以,转身交待了一下白妈妈,然后就领着他们回家。
  艾玛跟在后面审视着这个略显肥胖的女人,也许和她的年龄不相上下,不过白凤看起来比她的实际年龄要大一些,可能是生活的奔波,也可能是其它,总之,刚才第一眼的感觉让艾玛感到不太舒服。尽管白凤的皮肤也很白皙,甚至过于苍白,嘴唇还施了淡淡的口红,眉毛也刻意修整过,不过,仍然让艾玛感到不舒服,也许这只是女人对女人的直觉。
  进了白家后,还来不及招呼他们坐下,白凤就折回到门口探头张望了一下,然后赶紧关上了门,挨着小章就坐了下来,压低嗓子问:“章公安,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是不是我妹妹的案子有进展了?”
  小章苦笑了一下,“白凤,我们这次来只是了解情况,希望你配合就行了。”
  白凤扁了扁嘴,突然又说:“我知道是谁杀了我妹妹。”
  此言一出,三座皆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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