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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腾聊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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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冰冷的白布遮盖着她的身体。
  “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吧?”医生问。
  “是……”季风顾不上男人的面子,任凭眼泪流淌,“还是我的模特,很好的一个学生,怎么会这样呢?”
  “昨天下午三点多发生的车祸,当时她跑着穿马路,被一辆外地卡车刮倒了,我们一直抢救到晚上九点,很遗憾,是内脏……”
  季风愣住了,“不可能啊,昨天下午五点到八点半她还在做我的模特呢!”
  医生笑了笑,一般失去亲人或者朋友的人有时候都会处于混沌状态,见的多了。
  “证明了身份就好办了,我们只在她的本子上找到你的电话,麻烦你通知你们学校和她的家属吧。”
  医生想把抽屉关上,被季风固执的拦住,他要再仔细地看看这个他心爱的女孩——她的右边辫子上,分明系着他给她的那根染上炭色的猴皮筋!
  给学校打过电话,季风昏头涨脑的回到家。
  林林!——是林林的画像映入眼帘,她温婉的,恬静的微笑,白衣紫裙,灵动如生。
  季风猛然想起了什么,他扑到桌前,林林昨天留下的纸条还在,那显然是从笔记本上匆忙撕下的,上面是林林清秀的字体,写的是一个遥远的小山村的地址。纸条的一角,有一块褐色的斑点,仔细的看一看,闻一闻,季风哭了,那是林林的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啊?
  季风喝了很多酒,其实不用酒精,他也已经醉了。
  他砸了很多东西,撕了很多心爱的画作,他把家里搞的一团糟,惟独林林的画像,安然的摆放在那张她曾经倚过的梨木雕花圆桌上。
  然后,季风就倒在他心目中那个槐花一样的女孩的画像下,沉沉睡去,他渴望能做一个梦,到梦里和那个女孩说那句一直没来得及说的话……
  他没有看到,林林的画像渐渐地褪了颜色,紫色的裙子变黑了,红晕的脸颊苍白了,整张画像渐渐的蜕变成了黑白色……
  画中,林林流下了一滴泪水,正溅落在蜷缩在地上的季风的脸上,他动了一下,却没能醒来,错过了这最后的问候……
  怪谈之八《冤冤报》
  天还没亮,二多已经把馄饨挑子担到了南市的鸳鸯斜街。每天早晨,这里都会聚集众多的早点小吃摊,天麻麻亮的时候,这里就成了最喧嚣热闹的场地,而一旦太阳越过了蕉兰花园的洋房楼顶,小吃摊子的主人就会收拾家伙,各自东西而散。
  二多通常都是最早来,最迟走。他的馄饨卖的特别好,但有时候馄饨早都卖光了,他还是愿意迟迟才退。这一天里,除了卖馄饨,似乎也没别的什么事情可做。
  二多并不是他的真正名字,他是外乡人,谁也不知道他的来历,也没人愿意打听,只要他的馄饨做的好就够了。因为他卖馄饨总是笑容可掬,盛满了一碗后,还要再乐呵呵地添上两个:“来,多二个吧,好吃。”于是,慢慢地,人们叫他二多。
  闲下来的时候,二多也会想想过去的事情。
  他家是北方的,以养孔雀为业。因为起家早,所以很快就成了家乡先富起来的那群人之一。
  孔雀多了,二多和娘两个人就伺弄不开了,但是娘又不想有外人插手自家的产业,于是张罗着给二多娶了一个媳妇。
  虽说以前没见过,但是二多对媳妇非常满意,那是十里八乡数的着的漂亮闺女。人家都说,这是郎才女貌,天配的一对呢。
  媳妇对二多也很好,小两口似乎是前世有缘,这一世遇着了,恩爱情深,竟是谁也离不了谁。
  两个人共同伺弄孔雀,她很快就入了门,把一只只孔雀养的油光光的招人喜爱。尤其是一只取名为灵灵的小孔雀,更是跟媳妇亦步亦趋,二多看在眼里,乐在心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要说日子有什么不称心,那就是过门三年了,媳妇没有要生养的样子。
  婆婆开始还满意自己给儿子配的亲事,可是几个月过去,发现儿子眼睛里全是疼着媳妇的神色,大事小事都是小两口商量,哪里还把老人家放在心上。委屈,不满,愤怒,于是借着媳妇不生养的事,发作起来。
  娘要他们散,媳妇坚决不答应,都什么时代了,有婚姻法呢!
  于是,两个人矛盾公开了,吵也吵了,打也打了,只有二多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大约是气大伤身,加上日夜忙碌,媳妇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二多的心里也像是“轰隆”的倒了一座山。
  眼看着一个水灵灵的小人一天不比一天,二多难过的不想活。
  娘冷眼看着,只在窗外甩下一句:“就是一只不下蛋的秃鸡,专来祸害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信世上就剩下你一个……”
  媳妇的泪顺脸颊淌了下来。
  二多心疼的说不出话,也不敢大声吆喝娘。
  就是在那夜,媳妇忽然有了精神,她坐起来对二多说:“我明白了,我其实是不该死的。”
  二多吓昏了头,“媳妇,你说什么鬼话?”
  “就是,我是不该死的。”媳妇清楚的,狠狠的又说了一遍。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再没有起来。
  办完了丧事,二多把孔雀都卖了,没心情伺弄它们了,孔雀东南飞,各自撂开手吧。二多用卖得的钱把娘送进县上最好的养老院,然后,离了家,走到远远的南方,做起只有一个人的小买卖。卖馄饨。
  来到南市这个小城镇已经有半年了,二多的馄饨打出了名声。
  最近这三个月,每个月的最后一周,总有一个女人一早第一个来打馄饨。整整买上一个星期,然后,就再不见她的身影。直到再下个月,最后一个星期,她才会又出现在二多的挑子前。
  二多开始对她有了兴趣。
  为什么吃我的馄饨一个月只吃一个星期?
  终于有一天,二多鼓起勇气和她搭了话。
  “大姐,我这馄饨还合您的口味?”
  她一愣,“哦,不是我吃……是我……先生……”
  “哦,可怪啊,大哥吃我的馄饨,每个月只吃一礼拜?”
  她笑了,露出雪白的细牙,“你可别乱想,我先生生意忙,到处跑,一个月只有一个星期能回来,一回来就天天闹着吃你的馄饨呢!”
  “哦……”二多出了口气,“我还想,是不是我这馄饨让人吃了腻,不敢天天吃呢。”
  “看你说的。”
  二多舀足了一勺鸡汤,里面飘着四五只晶莹的馄饨:“来,大姐,今不光多添两个,你回去也尝尝嘛。”
  “哦,我吃素的。”她笑着转身离开,背影袅娜。
  一回生,二回熟,她再来,也能主动和二多搭两句话。不过,只有买馄饨这一个星期,其他时候是无论如何见不着她的。
  渐渐的,二多也明白,她大约就是所谓的“二奶”。她的“先生”在蕉兰花园买了洋房包养她,一个月有一个星期是在她这里过的,其他的时候,她自然是不能随便向外跑的。
  略微有些看不起她。
  不过时候长了,想她也一定是有自己的难处,再加上她的模样实在可人,二多不由的上了心。
  上个月她的神情不太好,来买馄饨的时候,居然头发散乱着,眼睛也红肿着,似是哭过的。二多没敢问,只是特别多给了五六只馄饨。
  这个月的月末又到了。
  远远的见她来,二多决定问一问。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媳妇死去,他特别受不了看女人受苦。尤其是……好看的女人。
  她站在他面前,伸出手,递过钱,什么也没说。
  呀,二多看见她手臂上居然有一道道的淤血!再抬头,发现她敞开的领口里面,脖子上,也有一道伤痕,还有血迹。
  二多惊得丢了勺子。
  “你……你……他欺负你了?”
  她忙掩了领口。“没啥,两口子……”
  “哼!”二多不屑的,“两口子……”
  她低下头,自知自己的身份。
  二多发觉失口,忙说:“两口子更不能动手,让女人受委屈算什么男人!”
  她忽然抬头看了一眼,是盯了他一眼,眼睛里充满了质疑和不屑。
  “大姐你贵姓?”二多转了话题。
  “我先生姓吴,我姓孔。”
  二多盛好了馄饨,看她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大姐你慢走,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就来找我,我天天在。”
  她冲他笑了笑,颇带些妩媚,郑重的点点头。
  可是,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呢?多嘴!
  下个月还没到月末,她居然在凌晨薄雾还没有散尽的时候就来找他了。
  “大姐你真早,我刚撂下挑子,汤还没开,你等一会成吗?”
  “我不是来买馄饨的,我只告诉你,我快要走了。”
  二多一凛。“你要走?去哪里?”
  “不知道。”她幽幽的,“我都告诉你好了,他养我是为了让我给他生一个儿子的。可是,我不成。他说他已经又找了一个更年轻的女人,他不再要我了。我跟他哭,他就打我,说我没用,什么也不给我,我要是不走,他就打死我,他有钱,买的起我这条命。”
  二多愤怒了。
  她什么也不再说。转身离开。忽的又回过头,“下星期,我会再来给他买最后一次馄饨……”
  二多点点头。
  明天她该来买馄饨了。
  二多一夜未眠。他一闭上眼睛,眼前就像孔雀开屏一样,五光十色的闪耀,他的媳妇隐隐约约在那其间,她抱着一只乖巧的孔雀,向他笑。他记起她的话——我其实是不该死的。
  终于,二多颤抖着手,把珍藏着的一小瓶药粉抖到馄饨汤中。
  明天,馄饨只卖给她一个人,让那男人一个人吃,吃了以后,她就能过上塌实日子了。或许,二多想,我还可以带她走!
  那是孔雀胆研磨的药粉,临出门前,娘给他的。
  第二天,他等着她来买馄饨。
  等到的却是市场工商和卫生部门的突击检查,他的馄饨汤有问题,问题还很严重,令所有人震惊。
  他被带进了公安局,由馄饨汤,问到孔雀胆,问到他媳妇的死……
  是他的亲娘,每天下一点点药粉,渐渐加量,毒死了媳妇!
  他其实自媳妇死前说出那句话就知道了是娘做的手脚,但是,死了的不能活,活着的不能死啊,那是娘啊!
  现在,到了这里,什么也不用瞒了,再说,前天已经接到电话,娘已经不行了,疯癫说胡话,每天惨惨地叫,说是生不如死,不要活了。
  他问公安,你们怎么想到查我媳妇的死?
  人家说,是有个女人举报的,说是你媳妇远房的表妹,对你媳妇的死很怀疑,她说在这里碰见你。
  他又问,那我娘会怎么样呢?
  人家说,已经和你们当地的公安局联系了,布控了,法律无情。
  他再问起那个先生姓吴,自家姓孔的女人,公安局的人告诉他,蕉兰花园从来没有这两个人,附近也没有人见过二多说的那样的一个女人。
  在看守所,二多做了一个梦,梦见媳妇笑盈盈的向他走来,说,我跟你说过的嘛,我是不应该死的……她的身后飞出一只孔雀,是媳妇饲养的最上心的那只漂亮的孔雀灵灵,孔雀叫着,飞舞着,恍然就是那买馄饨的女人……
  怪谈之九《生死判》
  原来这一切是真的存在啊?
  杜可,准确的说是杜可的魂魄,飘荡荡站在酆都城的高大城门下。他还有点不太明白的样子,记得老师——从小学到大学的很多老师都告诉过他,世界上没有鬼,也没有鬼魂的空间。看来,是他们没有亲身到过这个地方了,自己没有见过的,凭什么那么笃定的告诉别人,尤其是不谙世事的学生呢?
  杜可的魂魄摇摇头,有机会,我一定要告诉我的老师们,我见到了迷信传说中的酆都城。
  正琢磨着,有人,不,是有鬼拉了拉他的衣袖。
  那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孩子,他奶声奶气的说:“跟我来,判官爷等你呢。”
  杜可这时候对这里发生的什么事情都不再感到惊奇了。他跟着孩子往城里走。孩子的脚步很轻快,杜可竟有点追不上。
  “呀,我忘了你还没有学会在这里走路的方法,”孩子发觉了,停住了等他,“记得要把腿抬的高一些,步子一大,走路就飘起来了。”
  试了试,果然,有趣。
  “你是谁啊?”杜可问。
  “牛头。”
  “啊?你不是该长着凶悍的牛头吗?就像NBA公牛队那样,红红的。”
  “切……”孩子很不屑,“谁说的啊,不过是因为我的脑袋大了一点点,大家给我起的外号罢了,我一直是这样子的,不觉得我可爱?”
  看着牛头淘气的样子,杜可乐了:“很可爱,我是没有想到。对了,那你的同伴——马面?”
  “嘘……”牛头假装紧张的做了一个鬼脸,其实那本来就是鬼的脸,“她的脸有点长,大家才这么叫她,不过是在背后,你当面可千万别这么称呼她,女孩子,脸皮薄的很!”
  什么什么?马面是个女孩子?
  杜可咽下后面表示惊奇的话,转口问到:“她怎么没见?是你姐姐还是妹妹?”
  牛头羞涩的一笑:“呵呵,我一直在追她,除了脸长了一点,她很漂亮的呢!可是,这许多年我也没有追上,只好跟她做同一工作的搭档,不信追不到她!”
  这孩子,天真的可爱!还这么小,就知道追女孩子了。
  “我可不小了,”他看出杜可的心里话,“好几千岁了。”
  就这么聊着天,判官爷的府邸到了。
  好大的宅子,雕梁画栋,斗拱飞檐,五进院子,外带后花园和画楼。
  “真气派!”杜可由衷地说。
  “那是,级别到了。小心台阶。”牛头领他进门。两边的保安员“啪”的敬礼,吓了杜可一跳,还以为是泥胎雕塑呢,站得真直!
  宽大的会客室。
  “不用过堂吗?”杜可想起小时候看的小人书,聊斋里的《席方平》。心中有点惴惴。
  “不用。你又没犯事儿。”
  “那我到底是怎么上这来了?我记不清楚了。”
  “哈哈哈哈……”屏风后转出了判官爷。
  “爷爷好!”牛头有礼貌的叫。
  爷爷很慈祥的一摆手,“坐吧。牛头,你愿意在这玩就玩会,马面去接人,还得有会儿才回来。”
  “好啊,我陪爷爷玩!咱们打牌吗?三缺一啊!”
  杜可有点蒙。
  “爷爷有正经事要先办,你自己玩电子游戏先。”转头看杜可,“小伙子,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
  “不用不用,您太客气了!我……我一直以为……”杜可受宠若惊。
  “哈哈……”判官很爱笑,一笑声音还很大。“人都那么以为,以为这里很恐怖,这里的鬼都很恐怖,其实,鬼还不是人变的,人什么样,鬼也什么样,人界什么样,鬼界也什么样。不过,我倒情愿人都像你那样‘以为’,这样,干起坏事也会有所顾忌。”
  杜可忙点头,想自己有没有干过坏事。
  “你不用想了,谁没干过点坏事?不过,这要看是什么性质的坏事,危害有多大。我这里都有记录的,像人界一样,我们这里也有互联网的,谁也逃不过最终的结局。”判官悠悠地说。
  “至于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的吗?”
  杜可摇摇头。“想不起来了,脑袋进水了。”
  “对了,就是脑袋进水了!”判官抓起桌上的遥控器,一按,对面墙上出现了大屏幕。再一按,开始播放画面。
  那是杜可在人间的最后时刻。
  天寒地冻,几个孩子在冰上玩耍,突然,冰裂了,一个孩子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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