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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烽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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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刹那,一只外貌平凡,却全身喷火的鬼魂,从右将军的左手陡然冒出,张牙舞爪,扑向了吕布战甲。
  但,吕布战甲的拳头,还在前进。
  拳头笔直,没有任何滞怠,毫无花巧,穿过了火灵。
  还是来到了右将军面前。
  右将军身上所有的毛细孔,都因为这拳的逼近,而张开。
  这拳,好强,好精粹,好美。
  只要被拳面给碰到,毫无疑问,右将军的头颅,肯定爆破。
  “三灵,全部出来!”右将军靠着本能,唤出了最顶极的力量。三灵开泰!
  火焰、树干,与赤金,三色灵同时扑向吕布战甲。
  拳头冲破火焰,贯穿树干,击碎赤金,终于,在最后一刹那,停住了……
  停在右将军鼻子的正前方,零点零二毫米之处。
  右将军这刹那,所有毛细孔才陡然收缩,大量冷汗,也同时涌出,湿了一身衣服。
  而吕布战甲的红眼睛,闪烁了两下,似乎激赏眼前的敌人。
  然后,吕布战甲的另一只手,则再度举起,握住了背上的长枪,那支中国史上最有名的长型杀人兵器。
  方天画戟。
  这个对手,值得出戟。
  此刻,而右将军盖住满满内心的,却都是一种奇妙的味道。
  死亡的味道。
  右将军知道,只要这戟一出,他必死。
  绝对,必死。
  这刹那,奇异的是,右将军想到了左元帅,这个把他从落魄的街道捡回来的冷面恶魔。
  他自己,究竟是敬他?或恨他呢?
  戟。
  没有落下。
  吕布战甲停止了他的动作。
  然后,转头。
  望着天空,那片没有半点云却是一片冷黑的天空。
  会让追求战斗极致的战甲停止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另一场更精彩的战斗。
  或,另一个更精彩的人。
  “你的对手,是我。”
  黑暗中,一股让周围空气全部结冰的压力,随着这个人的步伐,笼罩了整个战场。
  吕布战甲的手,紧紧握住了方天画戟。
  罕见的,紧紧握住。
  会握住,不是恐惧,而是饥饿。
  千年,未曾遇到同样类型,同样等级对手的饥饿。
  这男人的强,连吕布战甲都认同吗?
  “来了吗?”囚车里面,和奇异中年男子对峙的文祥,此刻,只剩下面对顶极强者的沉重呼吸。“你终于来了吗?左元帅。”
  外传 第八章 师父
  张丰正在跑。
  使劲的跑。
  而他的背后,则是以优雅速度前进的暗杀女王,猫女。
  “囚车里面那男子说的承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呵呵,你想知道?”张丰的手往旁边一划,一个美丽的绿色弧线出现。
  木灵,现身。
  绿色而庞大的身躯,脚踩着沉重而巨大的步伐。
  “想。”
  “好。”张丰一跃上木灵的肩膀,顺手拉起猫女。“劫囚车的地点距离这里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我就和你说了吧。”
  在师父教导张丰与文祥“役灵术”后的三年,有天,师父留下了纸条,就这样悄悄的离开了。
  他要负起自己生命最后也是最沉重的一个责任,追杀自己的徒弟。
  文祥和张丰看到纸条后,他们决定留在原来的木屋中,因为他们仍坚信,师父会回来,会带着胜利回来。
  他们这一等,就等了三个月。
  直到有一天,小屋来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分别是一老二少。年纪较长的那个人,一头白发,白色胡碴落在下巴,身材消瘦却精悍,外表看似落魄事实上眼神却无比锐利,他默默走到了文祥和张丰的面前,双手伸出,拍了拍两位少年的肩膀。
  “我在道门中排行第六,是你们的师叔。”白发男子说,“你们的师父,要我把一个东西交给你们。”
  “师父?我们的师父?”文祥和张丰同时抬起头,看着这个白发男子。
  “是的。”
  “师父为什么不亲自把东西拿回来?”张丰听到自己的尾音,正在颤抖。
  “……”六师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看着两个少年,然后,他慢慢的拿出了两个东西。“你师父,只交代我,把这两个东西交给你们。”
  看到了那两样东西。
  这一刹那,文祥和张丰两人,同时噤声了。
  那是一只破碗,还有一把剑。
  这不是几年前的那个晚上,两位少年在一片荒凉饥荒的土地上,第一次遇到那位拿着大剑的老者。
  老者出了这样一个题目。
  一碗水,或一把剑。
  满满的回忆,这刹那间,全涌上了张丰和文祥的心头。
  就是在那个晚上,第一次遇到师父的啊。
  “你们师父还有些话想对你们说。”六师叔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文祥和张丰。
  文祥用颤抖的手,打开了这张纸。
  给文祥与张丰:
  左元帅,是我在经历无数人生杀戮申,在战场上所捡到的婴儿,他的出现,让我第一次动了收徒的念头,于是我将他抚养长大,将我一身绝学倾囊相授,只是没想到他青出于蓝,甚至成了我们道门的大敌。
  出现如此孽徒,的确让我心灰意冷,从此之后我订下‘一把剑与一碗水'的规矩,找两位渴望在乱世中成为强者的少年,让他们抉择,要剑?还是要水?也许这样残忍,也许这样太过不人性,但在一次又一次的试炼中,我看到了人性的卑鄙与黑暗,有的为了抢夺剑而丧命,有的宁可倒掉水也要同归于尽,有的人放弃了,也有人坚持下来……
  但,我从未遇过像你们这样的孩子,愿意将水与剑给同一个人,只为了争取最后一丝希望。
  你们懂得坚持,有决心,又聪明,更重要的是,从头到尾,你们都没有舍弃过对方。
  我在你们身上,看到了无论是我与左元帅都没有的特质——仁。
  这份仁,对我来说,何等珍贵,与左元帅的黑暗是截然不同的特质,也许,你们才是我的希望,能击败我的大徒弟,而且……拯救他。
  他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从战场上诞生,太强的力量让他变得孤单与寂寞,他其实,真的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最后,你们阅读此信的同时,我应该已经和左元帅完成了这次的师徒决斗,而且其结果应该也已经注定。
  我真的很开心,在我有生之年,能够遇到你们两个徒弟,一个如水般柔软与温柔,期待你有天成为普渡众生的人海:另一个则是如金般刚硬且聪明,期待你能成为拯救黎民百姓的乱世之剑。
  师父,终究没能救出左元帅,而他,会是师父给你们的最后一个任务,也是考验。
  打败他,才是真的救了他。
  最后的最后,那破碗与那把剑,分别留给你们,我最得意的两个徒弟。
  师父笔阖上了信,张丰和文祥同时深吸了一口气。
  成为普渡众生的大海,与拯救黎民的乱世之剑吗?
  “我们答应你,师父。”张丰与文祥同时下跪,对着遥远的北上,深深的鞠躬着。
  “而且,我们会记住这一把剑,与这个碗,把您交代我们的最后一个任务给完成。”
  “我们知道,从那时候起,我们才真正的,从您这里毕业。”
  说完,两位少年再度弯下腰,一个在他们生命中,最深的磕头。
  对着远方。
  这个在乱世中给他们磨练,与成长的师父。
  然后,在两少年的头抬起的同时。
  地面,隐约的,可见那两片潮湿的土壤。
  那潮湿的土壤,是他们献给心中老师,最后的一份不舍。
  “你们师父与左元帅的最后一战啊。”六师叔说起这故事,都不禁唏嘘。“我和两个徒弟都亲眼见到了,顺便介绍,这是我的大徒儿叫做阿霆,小徒儿叫做小舞。”
  一直到此刻,文祥和张丰才有心神去注意这随着六师叔而来的一男一女。
  年纪与自己相仿,都是十八、九岁上下的年纪,阿霆英气勃勃,腰问系着一把长剑,看就知道是少年剑侠的模样。
  而小舞有着一双灵动的大眼,身材纤细修长,温柔婉约的表情中不时流露出动人的小女儿神态,竞让初次见到她的文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只是,小舞的眼睛,却似乎留在张丰身上。
  “那天的最后一战……”六师徒继续说着,“我还记得,天空阴沉沉的,似乎就要下雨,而你们师父,也是我的大师兄,终于追到了左元帅。”
  说到这里,六师叔闭上了眼睛,而当天的种种,就从他的口中慢慢倾泻而出……
  天空阴沉,重云深锁,大雨仿佛随时就要倾盆而下。
  这里是蒙古与中原的交界小镇,长年的战祸让这里居民少得可怜,只有少数不怕死的商旅在此暂时借住,也都是第二天一早就匆匆离开,深怕自己成为两军交战时候的箭靶。
  而这样的小镇,宽阔的大路上。
  来了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他直直的站在街道的中央。
  没有说话,一股君临天下的霸气,却让整条街道所有生灵都退避,没有犬吠,没有鸡啼,没有人迹……
  只有另外一个人,缓缓的,从街道的另外一头走了出来。
  这人的身材虽然同样高挑,却多了份沧桑与年迈,背脊略弯,手脚布满了岁月刻下的皱纹。
  “我知道,你找我很久了。”身材高大且较为年轻的男人,一开口,声音低沉到不似人类嗓音。“师父。”
  “所以你故意挑这里,让我找到你吗?”师父笑了,“大徒弟,不,或者我该称你为左元帅。”
  “是的。”左元帅的五官像是刀斧凿,深刻而冷酷。
  “喔?你不怕被我打败?”
  “……”左元帅抬起头,一双灰色的眼神,直直的看着眼前的老者,这个曾经抚养自己长大,传授自己一身绝学的男人。“这不是害怕的问题,而是这‘不可能'。”
  “哈哈哈哈,我可不记得我教过你,这么自大?”师父大笑,笑声在这片阴沉的天空回荡,平添几许壮士的悲凉。
  “是的,您没这样教过我。”左元帅那双灰色的眼珠,看不出情绪起伏。“虽然,您真的教了我很多东西。”
  “喔?你还记得?”
  “记得,我曾经不小心深陷饿犬堆之中,是您丢了棍子给我,教我用棍子击打狗的眉心,我曾经落入布满尖刺的猎人陷阱,是您教我不要害怕双手流血,靠自己爬上来。”左元帅看着师父。“是您教了我,这是一个乱世,而乱世……”
  “唯强者居之。”师父接口,嘴角却不禁苦笑。
  “是的。于是我这样深信着。”左元帅没有出手,只是淡淡的说着话,这对曾经多次以霹雳手段灭杀千人汉军的他来说,从来没有发生过。
  这么多话的左元帅。
  他,是不是也不想动手?
  也想在最后这一刻,回味一下曾有的温暖。
  “是吗?”师父垂下了双眼。叹气。“可惜,我始终忘记教会你一件事,这件事,或者说,这件事我一直到你离开后才体会。”
  “嗯。”
  “乱世中,唯强者居之,而强者却是寂寞的。”
  “寂寞的……”左元帅的灰色眼珠,轻轻颤动了一下。
  “我忘记告诉你,当你舍弃了人性,当你忘记了仁慈,会有多么孤单与寂寞,而你,却在当时一声不差的贯彻了这个强者理论,也成为最寂寞的人。”
  “……”左元帅没说话,从来都往前看得眼神,首次微微的下垂了。
  “很抱歉,让你这样寂寞,让你必须不断杀人来证明自己的强,让你以为生命中只有不断攀向极致的高峰,很抱歉,真的……”师父的老泪,一滴一滴从脸颊滑下。“而我此刻唯一能做的……”
  “……”
  “就是替你终结这个痛苦。”师父慢慢的从背上抽出自己的武器,一根木棍,一根上面刻满战斗伤痕的棍子。“我会杀了你,替你终结这份苦。”
  “…………”左元帅看着已经年迈的师父,忽然,他那冷酷的表情,有了一点点细微的变化。“师父,其实你错了。”
  “我错了?”
  “我现在是很寂寞,但是……”左元帅笑了,温暖的笑。“我曾经不寂寞,当我还趴在你背上,当我还拉着你的手,当我还小,听着你说着‘这乱世中,唯强者居之。'的时候,那时候,我一点都不寂寞。”
  “是吗?”
  “师父,我会全力迎战。”左元帅两只粗大的手举高。“因为你是我最尊敬的师父。”
  “很好,我就是希望这样。”师父笑了,手上的棍于挥舞。
  在棍子舞动中,五灵全部现身。
  金灵、木灵、水灵、火灵,以及土灵。
  能凑齐五行之灵的人,就能完成最完美的攻击与防守,而师父就是达到这样的境界。
  而他的绝招,就是五行最完美的融合。
  木系的怪力。
  师父的这根木棍,举起,在刹那间膨胀成参天巨木,然后夹着无比气势,砸向左元帅。
  巨木落地,整个街道的砖瓦同时粉碎、陷落,然后往四周裂开。
  左元帅呢?他逃出来了吗?
  “师父,五灵合一,这样的招数果然完美。”左元帅的声音,冷冷的从师父的背后传来。
  他,是怎么躲过的?
  师父一惊,手上的木棍再度舞动,这次不再只是一株参天巨木,而是连天空都失去喘息空间的树林。
  从那根木棍中爆出,一大片足以淹没整个小镇的树林,瞬间盖住了这片大地。
  当然,连左元帅都给吞噬了。
  不过,师父的表情,却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因为他发现,这片茂密的森林中,少了实在感。
  少了捕获猎物的实在感。
  而且,就在他眼前,出现了不对劲的一环黑圈。
  这一环黑圈不属于整片森林,不属于这小镇,更奇异的是,它甚至不属于这个空间。
  “师父,这些年来,我一直问自己,当力量满足五灵后,后面是什么?”左元帅的声音,从这片黑点传出。“五行归一最后会得到什么?这是我得到的结论。”
  “这黑色的圈圈,就是你的结论?”
  “我叫这东西为‘灭圈'。”左元帅的声音,在此刻,变得极度冷酷。“当五行归一,万物都回到最原始的状态,那就是一个宇,灭。”
  灭。
  彻底的灭。
  然后,师父的眼睛睁大,这片茂密的森林,这片由五行创造出来的木系顶极攻击,在这灭圈之下,尽数毁灭。
  先是树叶飞散,然后飞散的树叶在空气中分解、碎裂,最后消失。
  而树干则是出现一条一条触目惊心的裂痕,然后树干纤维抽离、崩裂,最后也是消失。
  灭圈不断的膨胀,所有的树木都爆裂,都分解,最后都消失。
  数分钟后,师父一生功力所聚的五灵木系一击,就这样尽数瓦解了。
  “灭圈之内,所有五行所诞生的物质,都会被我所灭。”左元帅从这大片的废墟中,缓步而出。
  而专属于他,那让空气凝滞的灵压,更完全压制了师父。
  “不对。”大败的师父嘴巴张开,一口浓稠的鲜血,就这样仰天喷出。“不对!”
  “不对?因为我不该败你吗?”
  “不对。”师父摇头,力气丧尽的他,身体委顿的坐在地上。“五行归一,不该是灭,不该……”
  “喔?那该是什么?”
  “五行是创造生命的源头,应该是……”师父的手,颤巍巍的伸出,试图要抓住眼前左元帅的手。
  可是短短的数公分,却仿佛万仞峡谷般遥远。
  “把手给我,应该是……应该是……”
  终于,师父的声音弱了,呼吸浅了,眼神失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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