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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是谁。
是莫瀚。
而莫瀚的唇角微微的有些红肿的痕迹,只是他表情很平静,或者该说他还在笑比较正确呢?──一个极小的弧度,不太去注意的话,是不会看到的。
而他因为这个连我自己也几乎认为是错觉的表情,我仔细的看了他──莫瀚,我在脑海里搜寻著关于这个人的记忆,但却只记得是个附和著他人而去欺负刘栋的孩子──算不上好,但也不是太过于坏,我还记得在他知道刘栋死后那大哭的场面。
不过,现在他有一双锐利的眼睛……
是的,一双让我感到熟悉的眼睛──在哪里见过呢?……不,我见过很多这样的眼睛……很多……
到了我没办法去说清到底具体在哪见过,而那些人又有谁──那是能杀人的眼睛……
无论是否为了工作的原因,我曾经接触过许多的杀人者,从我十岁那年进入我那所亲爱的母校开始,我似乎就与“死亡”这两个字结下不解之缘。见过入学的第一天就看到从高空堕下的尸体落在面前的学生吗?而这个学生还找到了那具尸体从空中落下的原因。是的,所以,我并不能把我被人称为死亡医生这个外号全部的责任都怪在维深身上,某一角度上看,他还是替我选了一个比较优美的名称的。(最不幸的是我的姓氏英译之后刚好就是死亡的英文单词。)
我看得很清楚,虽然时间并不算长,但我很清楚的知道,我到底看到了什么──用俗话来说,就是“凶光”。
但“他”会杀谁?
突然发觉自己的突发奇想太过于吓人,所以我决定停止往这种危险的方向想象。
之后,所有人都陆续到位,而林素毫无疑问的成为众矢之的,不过这么说似乎不太客观也不太正确,正确点来说……
就是林素成了所有人(我、维深除外)的人的不安情绪下的牺牲品。
但可怜的林素是连他自己都为这些事而感到些微的不安──只可惜他没法找个抱怨的对象(他很清楚找我的话,他的下场肯定比现在惨多了)。
……
在早餐时间过后,古斯特带著全部人到海边观光──但我还是不甚明白,在寒风飕飕的时节到海边,能做什么?
不过在这种神经绷紧的时刻,看看海,的确会有放松心情的作用。
但为什么当我看到海面时,会感觉到一种忧郁呢?今天天气并不如昨天的坏,阳光普照,不过看到海面时我完全没有其他人那样的愉快,因为我看到的灰蓝海面,让我感觉那是种带了不祥意味的包含感。
我不透的,无法窥视的……
Clandestinelanguage──这让我想起了学生时代的一种游戏。用一些代号来代替你所想表达的东西,两人一组的,互相猜测对方的想法,输的人通常都会受到惩罚,我记得我输的那回是要去把教药理的那只秃头章鱼阿三的假发套偷回来──这个可能是我学生时代做过的最疯狂的事情之一,不过也让我看到了好东西。
如果,以这种游戏的思路来想的话,刘玫所做过的一切,组合起来代表了什么?她想说的是什么?
人有时候做事是十分以潜意识为基准的,所以,很多时候我们可以从一个人的动作、笔迹等东西看出这个人的习惯、性格等等的一切,以前特鲁安老师在当警方的心理分析师的时候还曾经跟我提过这些。
那反推呢?反过来用刘玫所做过的,和我所知道的她的性格和状态来推测她现在的习惯等等是否可以成立?
那么,还是要用代入吗?可是现在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还能找出什么?──一片混乱,没办法,“我”始终不是“她”。
先不说别的,单就男性和女性的行为和性格还有处事方式就有很大的不同了,怎么可以依“我”的想法去确定“她”的呢?
我只能想到“我”在面对这些时会做些什么,但“她”呢?就算知道她会做的事,但每个人所想出来的过程都不是一样的──就算达到了相同的效果。
就正如某位名人所说的──面前的树林有两条路,但我只能选择一条来走。
而现在我们面对的可能是无限多的路,那我要怎么选择?就算知道,我也只知道“我”的选择,而无法切确的知道“她”的。
我都忘了这是我这些日子来第几次在心里喊“烦”。我只知道我已经到了不想再想下去的程度,我现在极度的想抽离这个现实,不去面对,独立自身,除了自己以外别的什么都不去想。
但这也不过只是一种幻想罢了──没有可能做到,因为你就正身处这样的一个环境之中,就算你不想去想,也不想去解决,你也始终没有逃避的权力和可能。这可以是一种责任,也可以说是一种人生。
“寒,你怎么了?脸色好白……”不知什么时候,维深已经从在大冷天玩水烧烤的行列走到我身边,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
回神的望向他,我可以说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呆愣──太常发呆就是有这么一点不好的地方。
“嗯?什么怎么了?”我问他。
“没事,问你要不要吃东西啊。”他对我笑笑。
舒口气,我对他点点头,然后走向前面人群群聚的地方。
……
“班头,给我们说说你这些年都做过什么吧?都没联络过。”刚坐下,郭宇明就冲我笑著说。
“嗯?”一时间,我还没能完全的反应过来,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快把我塞成痴呆了。
“小郭是让你给他说说在国外生活得怎么样。”陈志栋边烤著鸡翅膀边搭腔。
这时候我显的十分惊诧的看向维深──这家伙居然没有三八吗?我还以为他连我当初进学校时被人以为是黑社会老大的小孩都抖出去了……
不过这次我倒是很快的回了神。
“也没什么,在哪不都这么过。”我可有可无的回答。
但陈超荣马上尖声的笑了起来。“哎哟,班头,不用不好意思嘛,来跟我们说说有什么不好?还是你在外面过得不顺心啊?不想说?……”她的笑声让我本能的厌恶,这种俗艳的感觉真是让人不舒服。
“你说是就是吧。”我礼貌的笑笑。
反正就是不想多谈关于自己的事情,因为过去……总是会让我想起那多消散的白花……
想忘掉,却忘不掉的花朵──像是被深深的刻入骨血一般的让人发痛。
曾经想过,如果,他没有死的话,我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的不能放下──但没有答案,因为这个假设没有成立的可能。
因为就算在我面前出现了一个长得跟他一模一样的人,但那个灵魂,也不是相同的……
……?!
外貌和灵魂!!──天啊!我怎么就没想过这点?!
……
在眼前,曙光的出现,
代表了旭日将照亮一切──
包括那些,
原先看不到的黑暗面……
……
第十六章 Can be or Not can be
“一个人当他真正的立心要做一件事,只要在有可能的前提下,他有可能做到。”
“教授,那可能和不可能之间的定义是什么?”
“从个人主观理念出发,只要不是完全的天马行空,他都是有可能的。”
“那是什么意思呢?”
“那是,能做到,和不能做到的区别吧?──有谁能真正说‘不可能’三个字?人类有时候就是自信心过剩,在达尔文之前,也没人想过人类是从一只猴子进化过来的。”
……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整件事就合理化了……
但可能吗?──这是最让我头疼的问题。不过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很肯定的给他下一个不可能的定义。
“班头,你好坏哦!怎么可以这样,告诉大家嘛,我们都想听啊。”就在我背脊发凉的为自己的想法而冒冷汗时,徐雨霞把我扯回来现实,让我不得不打断了那些让人毛骨耸然的思考。
我对她笑笑。
“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大家都这样生活,不过就是生活的地方不同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都是工作吃饭睡觉,跟你们一样。”
“哈哈,班头,这群女生是在打你的主意,看看有没有机会当你的女朋友,好嫁到国外去。”曾伟在听完我的话后大笑起来。“但你只说这么一点无关痛痒的东西,你都没看到她们有多失望啊?”
是吗?这我倒没注意。
“对嘛,班头,说说你在国外到底是干什么的?”郭宇明也出声。
在心底无声的叹口气,我微微的露出个苦笑──弧度小到连我自己也是只稍稍的能感觉到。
“文字工作者。”反正他们想知道的话就告诉他们吧,反正不就是职业吗。
“哦哦,很高尚的工作啊!”陈志栋感叹了一句,马上引起了几乎所有人的附和。
是否高尚我倒是从没想过,但如果要说到高尚的话,感觉上,我原来在医院的工作会更为高尚一些吧?──救死扶伤,虽然我是专干神经内科的。
“那……年薪多少啊?”试探式的,叶君炎问。
年薪?……要我算吗?……我好像都没认真的去考虑过这个问题……
“反正饿不死,也不算是富翁。”我对他们微笑──里面很清楚的显示出我要就此打住的意愿。
“哦。”大概知道我无意就这些问题给他们提供茶余饭后的话题,所以一群人也识相的没有问下去。
而这时,我看了莫瀚一眼──他发现了我看向他,但他却用极快的速度移开了目光。
为什么?
他怕我看他吗?难道……
心底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我知道在现在这个时候揭穿这些谜底而结果有不准确的话,后果会是多么的严重,不做没把握的事,这是我的大前提。所以,我也没有多纠缠于望著莫瀚,只很自然的移开自己的目光。
真是厉害的女人……真是厉害的思维……
不自禁的,我在心底了称赞著刘玫。
但无论如何,我现在要做的,还是阻止她那些天才的犯罪──现在,我大概知道她想怎么样了,但她下一个目标,会是谁呢?
扫了一眼眼前的这帮老同学,我试著一个一个的排除他们被杀的危险性和下一个最有可能的被杀人员。
事情大多我都了解了,但还有一个问题却还没有解决──但建立于那两人的关系上……这一点会不会成立呢?……
如果他们真的存在著恋爱关系的话,那么……
事情大概就是那样的了……
那下一次杀人会在今晚吗?还是今天的某一个时间──如果要控制刘玫杀人的时间的话,看来就只能够用一切方法让一群人聚在一起了……
烦死了!!──我对天发誓,以后要没有绝对的必要,就是让我爱上维深(这一点对我来说比死要恐怖上一亿万倍──比起这个我宁愿死一百万次比较安全),我也──绝.对.不.要.再.自.己.给.自.己惹──麻烦!!!
快要抓狂(或者说已经抓狂)的情绪让我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找个人来揍一顿发泄一下怨气,但本能性的理智基因还是让我及时的冷静下来。
反正怎么想都是得做,还不如别抱怨太多,让自己全心全意的进行下去。
认命是种美德,不是吗?……唉……
……
如果不是因为城堡里没有准备到足够的帐篷,本来,那一群人是想要在沙滩上过夜的。没想到已经到了宁愿在冰冷空旷的外界休息都不愿意回到那个相对温暖得多的城堡中去的程度了……
大概是相比起城堡中的幽闭感和不自由感,外面的开阔的确是会让他们有些安心的感觉。
不过对我和刘玫而言,还是回到城堡才好进行我们各自的计划吧……
但话是这么说,可等我们回到的时候也已经十点多了。
“维深,谁跟莫瀚同寝室?”一回到房间,我马上把维深扯到浴室,把龙头开到最大,然后问他(这东东可是号称活电脑的,不用白不用)。
“不就是那个脸黑黑的人吗?好像叫……呃……许非。”想了一下,他回答。“我还以为你要干嘛呢?没事把人拉到浴室……原来是问这个。”
要不这白痴以为我要干嘛?!──算了,懒得跟他烦──不过……要是这样的话,那事实,就离我的推断不远了……
“维深,今晚我带你去抓蝴蝶怎么样?”我对维深露出完美微笑。
“你想怎么样……”但他又一次的很不给面子的把脸色青了一半,而声音是充满了怀疑的颤抖──我说这小子要是去当演员的话金像奖绝对不成问题。
“我想怎么样?……呵呵呵……你说呢?维……”我还是这么微笑著,朝他挑了挑眉。
“啊?!!!──你找到啦?!”他一下子激动起来就扯我的领子──毫无准备下被一个高大的成年男子(就算他没我高)这么一扯,让我差点没站好就压到他身上。
“你喊什么?怕别人听不见?还有别拉拉扯扯的,要等会摔了把你压下面当肉垫回头你可别跟我抱怨说我把你哪块地方给压坏了。”幸好维深后面就是墙,用手撑著才没摔下去。
“先别说这个,你说找到了是真的吗?”看他那脸激动的样我就想整他,但时间上可能会来不及,所以我还是暂时放弃整他的念头。
轻轻的点点头,我果然还是受不了他那闪闪发亮的好奇宝宝脸……
“昨天晚上,莫瀚就已经死了。”
“啊?……”听完,维深果然露出一副无所适从而又无发置信的表情。
“不明白?”我笑著看著他。
拨浪鼓似的摇头,维深表现出一脸──反正我白痴,你快点告诉我──的表情。
再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但还是在维深因此而发火前把笑意强忍下来。“咳嗯……其实是这样……你觉得把个许非跟在船上差点被我摔地上那女孩是什么关系?”
“姓叶那个女的?”他问。
我点头。
“情侣,但看得出那个女的不是个很专一的人,她对那男的应该怀有一种骑牛找马的心理吧。”
呵……维深这小子最近的四字成语都练得不错嘛……不过……不是骑驴找马吗?……算了算了,反正音也差不多。
“没错,那你想想,一对情侣,而男方还是个爱吃醋的人,在早前才发生了一点矛盾,那接著,他们会怎么做?现在可是可以算做在旅行的……”继续给他提醒,让他自己想下去──要什么都靠我说的话,那也就太没意思了。
“情侣嘛……当然想在一起嘛……啊!──那这样不就……”看来他是想到了,因为他正用一脸不可思异的表情抬头看著我,嘴巴张大那程度基本能塞下一只驼鸟蛋吧?
“不过这可能吗?我是说她的样子和声音……”
“你不会是忘了去年圣诞节发生过什么吧?嗯?还有,枫当时不也说那个丹罗尔是个男人吗?那些奸商老头也是这样以为的不是吗?你认为只是穿男装能达到那效果?你不是没见过刘玫本人,你觉得没有易容的话她可能做得到吗?”我对维深微笑。
接著放下撑在墙壁上的手,转个身,不管是否会让身上的衣服和身体沾湿的坐到了浴缸的边沿上。
“告诉你我现在能想出来的。维深,其实那天刘玫并没有想过要这么快杀掉余静紊,也就是我们发现的第一具尸体,或者说,她本来想的杀人计划并没有这么单纯。她本来想出来的,是能让那些人身心都受到极度的残虐的方法,而那个十字架,应该就是她的第一步──而她第一个杀的人,应该是周英龙,而不是余静紊,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