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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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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她为什么一定要找个三岁的孩子来养老?她死的时候冷桃也未成年,另外,在陆杰出事那年,她已经九十高龄,干吗还要去找个冷杉呢?冷杉被她收养后又寄放在哪里?会不会是放在成二爷家?”
  “没有,成二爷家女儿,只有两个儿子,两年前出去打工就再也没有回来。”王翔肯定地说。
  “那陆杰呢?又是谁杀的?”余萧问。
  “是啊,如果冷老太太是凶手,那我舅舅死的时候她都九十了,能杀一个三十多年岁的大男人吗?”王翔也问。
  “呵呵,你们还是把她们看成人才会这么问。”老杨眨了眨眼睛。
  余萧和王翔同时打了个寒战,他们都忘了,这些事情的背后还有某种妖异的力量。
  “冷老太太是妖怪?”余萧的牙齿又开始打架了:“那冷桃,会不会被她控制?”
  “余萧,你认为冷桃真的是当初的毛丫吗?”老杨很认真地反问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余萧吃惊不小。
  “是的,从目前看,冷桃很可能是毛丫,但是还有个疑问,冷桃如果真的是普通人,她有什么能力来控制冷杉?”
  “你怎么知道是冷桃控制了冷杉而不是相反呢?”余萧有点着急。
  “如果是冷杉控制了冷桃,那你昨晚别想活着回来了,还有,江永刚也不会拖到现在才失踪。”老杨冷冷地回答。
  余萧不敢相信,但是却迅速地从头冷到了脚,他想起来,那天晚上,冷桃生病的那天晚上,她对他说冷杉负气出走之后,他去过冷杉的茶楼,那里一片狼籍,显然有打斗的痕迹,如果冷桃只是普通人,她不可能斗的过冷杉,更不可能把冷杉逼走,再有,最根本的,冷桃明知道冷杉对他有特殊好感的时候敢和他亲近。
  余萧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失去了方向,在身体里疯狂地乱窜。
  “她们为什么要对我……”余萧喃喃地说。
  “你有魅力呗。”王翔立刻就嘲笑道。
  余萧只觉得头皮跟下了油锅似的迅速地起了泡。
  “至于这个,那就只有她们自己才说的明白了。妖精也有生命,而且也跟人一样,有思维有感情,说不准,聊斋里面的女妖精不是大多都多情吗?”老杨善意地拍了拍他的肩。
  一阵火辣的痛楚如锋利的刀飞快地掠过他的身体,余萧不及呻吟,侧身就倒在了沙发上,差点窒息。
  “啊,对不起,我忘了。”老杨急忙扶起他:“我本来想给你擦点药酒的,说着话就忘记了。”
  余萧缓过劲来,苦笑:“没事。”
  刚才左肩已经不那么痛了,只是有点发麻,他自己都快忘了。
  “把衣服脱了,擦点酒,我这瓶药酒还是从云南带回的方子配的,效果非常好。”老杨笑呵呵地说。
  “找到你的时候我们看你身上没有伤,呼吸也很平稳,就把你带回家,没去医院,再说我想的话,如果你真的被她们伤了,医生恐怕也没办法。”老杨笑咪咪地说。
  余萧咧着嘴脱衣服,不知道该不该对他说声谢谢。
  衣服脱掉之后,余萧的肩膀看起来很正常,没有伤痕,也没有淤血,老杨用棉花蘸了药酒,抹在他肩膀上,低声说:“可能伤了筋吧?要痛很久的。”
  酒精给皮肤带来的是针刺般激烈的痛,余萧歪着头,吸着气说:“我怎么觉得像是破了皮?”
  “没有,好好的。”王翔也凑过来看了一眼。
  余萧不置信,那种疼痛跟擦破皮后擦上酒精的效果是一样的,他极力扭头想看仔细一点,老杨擦酒精的手突然停了,几乎同时,他手里的酒瓶也掉到了沙发上,余萧的后背一片冰凉。
  “啊!”王翔轻轻叫了一声。
  “怎么了?”余萧自己看不见,纳闷地问。
  老杨一句话没说,一把拉起他,径直把他推进了卧室。
  余萧不明所以,自己已经被推到了穿衣镜前,王翔也追了进来。
  镜子里,余萧侧着身,被老杨扭着左肩,他清楚地看见自己的肩膀靠后的皮肤上出现了一条褐色的条纹,大约一尺长,手指粗细,一直延伸下去。
  余萧张大了嘴,耳朵里什么都听不见了,整个人像是飘浮在半空中,而镜子里的那张脸已经白得不见一点血色。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条褐色的纹路在三个人的眼前慢慢地褪色,渐渐消失。
  “好了。”老杨终于开了口,手也松开。余萧诧异地从镜子里看着他,他额头上起了一层冷汗。
  王翔一句话没说,直接瘫倒在床上。
  余萧仍然站着没有动,他并不觉得害怕,更多的是诧异,第一次亲眼看见这样奇怪的纹路,而且出现在他自己的身上,他觉得惊讶,老杨说的没有错,这些纹路会出现也会自己消失,那些尸体上的纹路如果不是被江永刚留下了证据,很可能没人觉察。
  他还活着,余萧最吃惊的是这个,刚看见肩膀上的条纹时,他第一个念头是自己快死了,当纹路消失后,他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不妥,内心的恐惧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侥幸。
  也许这些伤痕并不是致命的,余萧想,慢慢地穿好了衣服。肩膀已经不痛了,纹路消失之后,疼痛也随之消失。
  五十一
  “太可怕了!”王翔终于站了起来,似被吸干了所有的力气,他的脸色铁青,心有余悸,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几步。
  “呵呵。”老杨笑着摇摇头:“所以当初我第一次看见的时候,被吓的不轻。”
  余萧没说话,他们的感受完全可以理解。
  “你在想什么?”老杨好奇地看着他。
  余萧回答不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刚才肩膀的疼痛刻骨铭心,一如箐箐失踪时带给他的痛苦,他也一度认为这种痛苦会伴随他一生,可是现在,没有了。
  再深的伤也会有痊愈的那一天,如果你想忘记,那一定会忘的掉,所谓永远的痛,其实是自虐的结果。
  谁伤了他?谁救了他?
  有那么短短的几秒钟时间,他突然失去了兴趣,他不想去找什么,只希望事情快点结束。
  “你被卷进这些事中,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不过现在看来,你还是幸运的。”老杨说了句摸棱两可的话。
  余萧扣好衬衣最后一个扣子,抬起了头。
  镜子里的那张脸,他自己的脸让他觉得陌生。
  还有谁说过相同的话?
  余萧皱了皱眉。
  “你不知道你有多幸运。”冷桃说过,她问过他:“如果只有一个愿望,你会要什么?”后面的备选答案是快乐或者平静。
  而他选了她。
  余萧突然就明白了。
  “冷桃救了我。”余萧轻轻说。
  “我也这么想。”老杨点头。
  但是这个结论的背后是冷杉要置他于死地,为什么?她有那么恨他吗?
  “有些人的爱很奇怪,往往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老杨似乎读懂了他的想法。
  余萧没接话,那是爱吗?他不知道,他同样不知道冷桃为什么要救他。
  “你们在说什么?”王翔显然也没听懂。
  “我的意思是,”老杨摸了摸下巴:“冷杉想杀了余萧,而冷桃制止了她。而且我也推测,江永刚被冷桃保护起来了,或者冷杉看在冷桃的面上,没有对江永刚下手。”
  “可是为什么?”王翔问。
  “还不知道。我估计,江永刚知道冷桃的身份。”老杨沉吟。
  余萧点头:“是,上次江永刚在菜市门口遇到我,悄悄塞给我一张毛丫的照片,照片背后用指甲划了桃花两个字,当时我以为他在说毛丫的失踪跟桃花潭有关,现在才知道他是在说冷桃。”
  “也许两者都有。”老杨说:“毛丫是在桃花潭丢的,我估计是被成二爷家藏起来了,等冷老太太来带走。”
  “那龙教授?”王翔问。
  “也可能冷老太太那几天藏在成二爷家,杀了人后等事态平息才把毛丫带走了。”
  “问题是,她要毛丫做什么?”
  没人回答王翔的问题,事实上每个人的思路又回到了原处,如果冷老太太是杀人的妖精,她带走一个小女孩难道是为了培养她成为另一个妖精?冷杉又是从哪里来的?
  余萧吸了口气,看看老杨和王翔,沉声说:“我想回去。”
  没人制止,老杨给王翔递了个眼神,他们显然还有别的事要商量,余萧独自出了门。
  没有叫车,余萧走的很慢,他只想一个人清净一下。
  也说不清楚在想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有想,余萧的思维跟荒原的野草般疯长,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家里很冷清,余萧呆坐在沙发上,仿佛已经成了沙发的一部分,腿已经麻了,稍微动一下,便会有密密的刺痛,这让他很舒服,痛,但舒服。奇怪的感觉,就像冷桃。
  冷桃给他的感觉一直是怪异的,就算是最亲密的时候,她给他的感觉也是一种奇异的刺激。余萧很自然地就想起那个晚上,第一次睡在冷桃的床上,第一次把她抱在怀里,她脸上那种表情是一种沉沦和决绝,让他似溺水般无法呼吸,期待和绝望并存。
  那样的缠绵足以让人记一辈子,一生的激情给了放纵的一夜,只一夜,他就彻底地沦陷了。
  他把她当成了心底的痛。
  跟箐箐是不一样的,余萧从来没想过要占有冷桃,或者要和她相守一辈子,下意识里,他知道她不属于他,也许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她才让他痛的更深。
  如果冷桃真的是另类,余萧也不觉得她可怕,在他眼里,她和他始终有着邀不可及的距离,即便肉体纠缠在一起,他能深入她的身体,但走不进她的世界,越亲密距离越远。箐箐消失前的半年,他也过相近的感觉,他抱着的不过是具肉身,而她或她的灵魂在远处冷眼旁观。
  没有灵魂的肉身实质是一样的。
  余萧抱住头,太阳穴在突突地跳,额头滚烫,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但有一点他很清楚,源头来自箐箐。
  如果箐箐不走,那他就没有现在的经历。
  他要找到箐箐,箐箐才是解开这张网的关键,而找到箐箐就要先找到冷桃。
  余萧不想再去探寻什么,似乎一开始,他就被冷杉引进了歧途,现在,他要回到最初的地方,找到箐箐。
  晚上,余萧回到公司,把自己的行李箱带了回来,那里面有几样工具,包括长绳。
  去气象站的时候,老杨曾经说过,屋后的悬崖上有个山洞,水从那里流出来。
  准备好东西,余萧拿出手机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他犹豫着该不该告诉老杨和王翔,或者该不该叫他们同去,想了良久,余萧关了机。
  即便没有冷杉,爬悬崖也是危险的事,他暂时不想拉他们去冒险,这首先是他的事,王翔是箐箐的表弟,而老杨则是局外人。
  余萧洗了澡就上床了。事情一旦定下来,他的心也平静了许多。
  冷桃是如何让箐箐消失的呢?
  余萧最不明白的就是这件事,至于箐箐是如何联系上冷桃的,余萧推测,很可能是江永刚和成家兴告诉了箐箐有关她父亲死亡的真相,但让余萧不解的是,箐箐没有对冷桃报复或者仇恨,反倒把自己托付给了冷桃。
  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余萧翻身,这太不合常理了。除非,冷桃不是杀死陆杰的凶手,可是那时候冷杉还只有七岁,而且还不知道在哪里,最有可能的是,冷清那个老妖婆。不过,鉴于冷桃和老妖婆的关系,她又是如何说服或者迷惑箐箐的呢?
  余萧仿佛又看到冷桃的眼睛,当她凝神看着他的时候,他丝毫没有抵抗的能力,只觉安心,仿佛走过很长的路终于到了尽头,可以卸下所有的负担,长眠不醒也不会遗憾。或许,她那样的眼神不仅仅对男人有效,对女人也同样有效?
  余萧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又见桃花,满树绯红,让余萧心旷神怡,正留念忘返间,有人轻言细语:“你不知道你有多幸运。”
  冷桃出现在他身边,一袭黑衣,肩膀上有绯红的披肩,一头乌云般的秀发,一张脸越发柔媚,她的眼睛一如从前,温柔如水,美幻如云。
  余萧怔怔地看着她,说不出话,眼睛酸酸的痛。
  “一步走错,万劫不复。”冷桃微笑,似在述说又似在警告。
  她转身,步入桃林深处,林边水波荡漾,倒映在她的裙裾,身姿摇曳,仿佛穿过看不见的屏障,她离他越来越远。
  “你回来——”余萧终于说。
  她站住了,良久转身,余萧惊鄂,那是箐箐的脸,漠然地看着他,失望的语气,低声说:“你不会明白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余萧焦急,徒劳地伸出手。
  “那个梦缠了我很久……”箐箐突然笑了,笑得很开心,似美梦成真。
  桃花飘落,洒了她一身。
  “箐箐。”余萧哽咽,想叫她回来,却开不了口。
  “我正在消失。”箐箐旁若无人,舒畅地说,一旋身,树上落下一朵花,也在旋转,渐渐放大,如肉色的吸盘,落到她头上。
  “我正在消失……”她致为向往。
  吸盘收缩,余萧拼命后仰,眼睁睁地看着箐箐的头变小,继而身体,越来越细,成一根线,如蛇舌翻卷……
  “啊——”
  余萧醒了。
  天色已微明,他醒了,身体如落汤鸡,挣扎良久才能活动四肢,余萧坐了起来。
  是的,这是箐箐的噩梦,余萧记起来,她不止一次梦到过自己被吸走,醒来后会抓住他的手,像抓住救命的稻草,可惜他救不了她,甚至,他以为她不过是在做梦。
  她真的是这么消失的吗?谁吸走了她?
  余萧仔细地梳洗了一番,拿着行李箱出门了。
  该他做的事他会去做,尽管有点晚,但迟早还是要做的。
  天阴阴的,似乎要下雨,余萧的心情却十分平静。车到了小镇,余萧先找地方吃饭,他吃的很多,吃饱之后思维也变得缓慢,同这镇上的居民一样,懒散悠闲,天不会塌下来,人也还是会往前走。
  余萧在正午的时候上了山。
  桃花山没有传说中的桃林,桃花潭也变成了一堆乱石,余萧在坡上站住了,以他专业的目光看,右边的山坡确实有滑坡的痕迹,裸露的岩层被刮出一道道裂纹,桃花溪从更高的山峰上流淌下来,被埋在乱石下,石缝间的青苔透过潮湿的水气,凝神细听,似乎还能听到流水的声音,在石头下面。
  余萧吸了口气,踩着乱石上了山顶。
  气象站的工人像去午睡去了,几间平房都关着门,有收音机的声音从门缝里泄出来,正在播放新闻。
  余萧悄悄来到屋后。
  离平房五六米远的地方就是悬崖,余萧站在边缘往下看,悬崖并不太高,呈台阶型,一共三阶,坡度很陡,最上面一段尤其陡峭,大约十多米高,台阶很窄,长满荆芥,有股水流从灌木丛中泻出,挂在下面的崖上,水势不大。
  余萧转身,在崖边找了快突出的石头,仔细地绑好绳子,打结的时候有扇窗子被推开,有人叫了声:“你想做什么?”
  余萧没有理会,只是笑了笑,将绳子的另一头系在腰上。
  攀登悬崖他在大学的时候就学过,这样的山崖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困难。
  很快,他的脚就踩到了地面,有灌木枝伸进了裤脚,鞋湿了。余萧松了口气,仰起头,看见崖顶有人在观望,他挥了下手,拨开灌木丛。
  老杨没猜错,灌木丛和杂草掩盖的崖壁下露出一个黑黑的洞口,不足一米见方的洞口,周围厚厚一层发黑的苔痕。
  余萧站着没动,有点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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