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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般搬运一边有点得意的说:“作为一名专业的登山选手,要做好随时随地登山的准备!来,看看我这些顶级装备。”
我看着他搬出来的东西,基本印的都是英文字母和商标,从这个做工来看,应该都不是便宜的东西,他丢给我一件衣服,“这是防割服,一般的刀什么的割不破。”又丢给我一把小刀,我看了看,上面印有一大堆的英文字,Chris Reeve Mountaineer II,拔出来一看,寒光四射,好钢口!大熊得意的说:“克里斯里夫登山家二代求生刀!4千多一把,真可谓削铁如泥啊!是我的一个学生送给我的。”我一听乐了,“你还有学生?”大熊斜着眼看我:“你也不看看登山者杂志,我他妈的可是有排名的,切!”
说完把一个大包递给我,包上还是全英文,大熊在催促:“别看了,看了也看不懂,这是世界顶级品牌挪威的NORRONA RECON PACK 125升登山包。”我打开包,里面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东西看的我头昏。大熊背起包,一挥手,我们进入了工地。
刚踏进大门,忽然看到旁边有个黑影,大熊也看到了,立马大喝一声:“谁?”拔出刀就冲了上去。我心想没那么倒霉吧,进门就中奖?大熊身高腿长,三步两步就跑到了那个黑影之前,一把就把黑影拎了出来。我一看,不仅心安下来,不是什么脏东西,是一个年过半百的瘦老头,这个老头在大熊的手上手舞足蹈:“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大熊把他放了下来,他拍拍身上,一副非常神气的样子,“现在的小孩子一点教养都没!”
大熊眯着眼睛打量这个老头,“你这个老东西,半夜三更其他地方不去,窝在这里干什么?噢……你妈的不会是想弄点钢铁什么去卖卖吧!”
老头一听,立刻跳了起来:“我偷东西?你不看看我是谁!!我会偷东西?”
大熊的眼神仿佛认定了这个老头就是个贼,不屑的说道:“哪个贼会说自己是贼?”
老头激动了,一把掏出一个证件,用力在大熊面前晃动,“看见没有!!我是上海建工的高级工程师!这里的建筑就是我负责设计的!!”
我接过证件一看,果然上面写着:“高级建设工程师 王光荣”后面还有一大堆头衔,什么建筑协会副会长等。
老头得意的把头昂起来对着大熊,“看到没有,大块头”
大熊茫然的说道:“上海建工?什么单位?有没有营业执照?”
我一听就乐了,也难怪大熊不知道,他常年在外爬山,上海的情况基本不了解,我看老头子的脸都被大熊气红了,喉咙里个咯个咯的说不出话来。
我把证件还给了老头,顺便打个圆场,“好了好了,都是误会,王工不好意思,我们到这里来有急事,而且很危险,您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请回家休息吧。”
王老头两眼一翻,“什么事?”
大熊不耐烦的说:“滚你的蛋吧。”
王老头又气的脸通红了,我把王老头拉到一边,大致说了说情况,特别是二蛮的情况,原以为王老头会吓一跳或者把我们当神经病处理,可是没想到他却陷入了沉思。
忽然他仰天长叹:“我让他们不要在那里打地桩,他们非要打!这不!打出事情出来了!”
我盯着王老头,他肯定有什么隐情。
王老头看着我,“你知道不知道成都路的龙柱的故事?”
我点点头:“曾经听说过,似乎很玄。”
王老头:“具体细节以后再说,总之,这一打,把整个上海的地气打乱了,以后还不定会出现什么问题。”
我有点吃惊,这个瘦老头子连地气都知道,看来绝非等闲之辈,“请问王工,你怎么知道地气这个东西?”
王老头看着天:“背篓者必要上知天下知地,岂能不知……可惜,老娄仙死的太早,有他在的话就能够想出怎么破解了。”
我一听到他说出爷爷当年的外号,吓了一跳:“你认识我爷爷?”
王老头也吓了一跳,“你爷爷?你是谁?”
我把我自己介绍了一下,王老头显得很激动,拍着我,“哎!我当年和你爷爷有过一面之缘,他是一个奇人啊,可惜早年在云南……哎,你的父母好像也?”
我点点头,“恩,但是我不知道我的爸妈到底怎么了。”
王老头:“哎,你爷爷和你父母都是一代宗师,可惜……我虽然不算这行,但是祖传渊源,多少有点关系,实不相瞒,我今天来也是为了这件事。这个工地自从开工后就从来没消停过,三天两头的出事,我让测绘院的人来过,让建筑设计院的人来过,后来甚至请公安局的人来调查过都说没事,可是事实就是摆在那里,肯定有什么东西在。而且我下午开始就在这里研究了,也发现了点东西。”
说着手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坑,“这个坑是临时用来搅拌黄沙的,可是我刚刚下去看过,坑的周壁上有些叉印,这些叉印都很奇怪,仿佛用来划什么样子,我估计坑下面肯定有货。”
我一听到“有货”这两个字,心里一动,我最近一直在研究墓葬,也知晓了很多专业名词,王老头这个名词很专业呀,难不成……我不敢肯定,我对王老头说:“王工好像很专业呀,土货出了很久?”王老头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却又瞪大了眼睛,噌噌噌往后退了好几步,看着我,“你这个小伙子莫非……”
我摇摇头,“我不是土夫子,只是了解一些事情而已。”
王老头疑惑的看着我,“现在这世道能知道土夫子的人不多了,但是你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土夫子是北方人的叫法,是从长沙传过来的,那边也有多称为倒斗、淘沙的,我们这里南方人称作背篓,我不是干这行的,但我家传这个,我祖上就是青浦有名的背篓大夫王开海。”
我听到这里不仅肃然起敬,背篓大夫王开海的名字我曾从爷爷的嘴里听说过,据说当年日本人用抢逼着王开海去背一个海篓(也就是在海里的坟墓),结果王开海这条好汉子硬是偷偷藏起三颗土雷,在黄海口和2个编队的日本鬼子同归于尽,把当时的日本指挥官三井大佐气的没昏过去,这在江浙一代的篓子口里是一段传奇。
我挺直了腰板,说话也带有三分敬意:“不好意思,不知道王老先生祖上是英烈啊。”
王老头一摆手,“都是过去的事,现在没人干这个了,我也就靠着一些祖上背篓的鸡毛当上了建筑工程师,真正的背金篓的现在差不多死绝了。”
大熊在身边看着我们说来说去,不耐烦的说道:“别说了,时间都没了。”
我看了看表,对王老头摆摆手:“王老先生,我们先去忙,稍后再聊。”
王老头却一把阻止了我,“这个篓不一般,今天贸然去太危险,你们要是诚心想救人的话明天到我那里,我们合计一下。”我和大熊看了看,点了点头。
第二十八章 往事追忆
这个死老头家里还真难找,我看着地图指挥着大熊开车,大熊被我折磨的死去活来,“大哥,到底在哪里啊,怎么转了那么多的弯还没到啊?”我也觉得这个地方太过偏僻,远离市中心,甚至是处于郊区的边缘,偏偏又在下着小雨,奇*書网收集整理天色阴沉,在大熊的一片咒骂声中,再加上我下车数十次问当地的人路怎么走,终于被我们找到了这个地方。
我是没想到上海远郊还能有这个去处,很难形容具体地理位置,在地图上找不到,几乎就要出上海入浙江了,远处望去,山峻路滑,我和大熊只能下车步行。大熊在几年的爬山生涯中虽越岭数重,皆循山麓;至此此迂回临陟,俱在山脊,行走间也不免感叹:“这个死老头真会挑地方。”而雨后新霁晴,泉声山色,往复创变,翠丛中山鹃映发,今人攀历忘苦。走了差不多一公里多,过一个全是竹子的山岭。岭旁多短松,老干屈曲,根叶苍秀,风景异常秀丽。
大熊对我说:“看来,这个死老头还是有点力道的,这种地方没有被弄成旅游景区,反而成为了他的家。”我也点点头,这个老头子似乎有那么点门道。顺着山路七转八转,看到了屋檐,再一进去,眼前展现出一座建筑。建筑的造型类似于庙却又不像庙,整个屋檐上镶嵌着一个大大的龙头,正在吞云吐雾,整个建筑的周边被一些很大的波浪形的条纹围住。大熊摸着下巴上的几根短毛:“这是什么门道?龙王爷的庙?”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龙王庙的意思。
再往里走,大熊“哎呀”一声停住了脚步。我抬头一看,内堂的牌匾上写着“王家祠堂”四个漆黑大字,这块匾额明显有年头了,整块呈现暗黄色,左下角还有落款,模模糊糊好像看到“开海题”之类的,大熊眯着眼睛,“我说,这里该不会是王老头的祖坟吧?阴森森的,半个人影都没有,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我笑道:“你又想到什么了?”大熊脸上表情似乎很严肃:“你忘了很多鬼故事里都是进得去出不来的?”我哈哈大笑,打了大熊一拳:“你在想什么啊?都是小说,假的。”大熊摇摇头:“可是这里没有半个人那是真的。”我说:“怎么?难道还要出来一个美女来给你开道?”大熊哂然,“你又瞎说,这里怎么可能出来美女……”话音未落,忽然眼珠瞪得老大,嘴巴张开,顺着前面的方向愣住了。
我转过头也愣住了,前面竟然走出一女子,面容姣好,身段婀娜,穿着目前似乎很流行的唐装,五官很精致,没有化妆,但是显得非常清秀,大大的眼睛汪汪若碧水清潭,小而俏丽的鼻子镶嵌在鹅卵般圆润的脸蛋上,轻薄的嘴唇抿着,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我们。
大熊看了一会,“我说,这个……妈的该不会是什么狐狸精之类的吧?好像祠堂里这种东西很多的。”我摇摇头:“不会,你看她有影子的,精怪哪里来的影子。”
正在我们窃窃私语的时候,女子忽然说话了:“前面两位是乔先生和陈先生吧?请跟我来。”声音清脆,好听,但是似乎不带感情,显得特别的生冷。
大熊打了一个冷战,对我轻轻说:“什么路道?你那些妖术啊罗盘什么的拿个出来看看,看看是哪路大仙。”
女人似乎看透了大熊的心思,嘴角似乎带着嘲讽的笑容,“请别多虑,我是人,不是鬼,爷爷让我在此等候各位。”
大熊被说中心思,满脸通红,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我急忙拱手打圆场,“不好意思,请小姐带路。”
说完,女子转身而去,我和大熊急忙跟在后面,大熊在开始的窘迫后开始发挥他浪子的本性,一直找机会与此女子搭讪,但是这个女孩子就好像冰山一样,给人一种不可亲近的感觉。我冲大熊挤挤眼睛,意思是你还是算了吧,你不行。大熊眉毛一挑,开口问道“呵呵,这位小姐,你怎么一看到我们就知道我们是王老……先生邀请来的?”
女子头也没回:“我爷爷吩咐过,看到一个长的英挺的和一个高大魁梧仿佛像一头熊一样的就是。”说完就再无下文。
大熊吃了一个闭门羹,冲我直翻白眼。我忍住笑,不紧不慢的走着。
走了不一会,就来到一个书房门口,女子敲了敲门后推门而入,我们跟在后面。抬眼就看到王老头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摇晃着看着我们微微笑。大熊刚想说几句,但是看到女子的神情又缩了回去。
王老头示意我们坐下,女子给我们端来了茶,上茶的时候还伴随着一阵体香袭来,大熊看着这个女子简直是陶醉了。王老头咳嗽了几声把大熊的魂拉了回来:“这里的路不好找吧?”
说起路大熊的气就上来了,“何止不好找?简直差点找不到!”
我也点点头:“这里确实难找,一来没有门牌,而来没有指示标记,地图上也没有,我是通过判断大概和问了这里的人才找到的。”
王老头喝了一口茶:“的确,这里原应该属于浙江省,后来在划分区域的时候不知如何分到了上海,这里原是被规划在高速公路上,但是在图纸什么都弄好的情况下被我硬改道,通过当地的文物局命名这里是二级文物保护单位,因此不能建高速,所以你们现在看到的图纸上这里应该是高速公路,但是实际上这里离高速还有差不多还有一公里的路程。”
我一拍脑袋:“怪不得地图上都找不到。这里是?”
王老头神情凝重的看着四周:“这里在唐朝是个龙王庙,清朝的时候转变成了我的祖上祠堂,我王家列祖列宗都在这里。”
我看了看四周,四周都是一幅幅画,显得很严肃,我看着王老头:“不知今天让我们过来是为了什么?”
王老头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把目光投射到了一副人像画上:“我王家几代都是背篓渔民,这个就是将背篓技巧发挥到极致的王开海。”
我看着这幅画,画上的人物身材不高,但是显得精力十足,一副渔民打扮,身上背着一个奇怪的鱼篓,一手还拿着一个网。因为听过他的很多故事,我对他还是比较敬仰的,“王开海可算是民族英雄了。”
王老头叹了口气,“恩,可惜死的太早,又无后辈徒子,背篓一道在他的手里几乎断绝。今天我请你们来其实是有件事的,但是在说这件事之前请耐心听我说一个故事。”
大熊本来有点不耐烦,但是现在也不好说什么。
王老头对我说,“你对王开海了解多少?”
我想了想,“大部分都是传说,实质的了解很少,只知道他是一个奇人,在南方盗墓这方面几乎可以排名第一。后来因为抗日牺牲,是条汉子。”
王老头点点头,“是的,这些大部分都是世上广为流传的说法。其实王家自古就是盗墓背篓的世家,从夏朝,就有王黾大将奉命盗墓,他堪称是世界上所有盗墓人的祖师爷,也算是真正的官盗。那时的墓还没现在那么多,毕竟朝代短,纯粹为了发财。后来,逐渐的,盗墓发展称为一门学问一门艺术,各个朝代都不断的有高手涌现,王家一直到开海那代才算出头。”
我忽然想起来一些记载:“对,那时应该是北派盗墓人最强盛的时期,因为绝大多数的墓葬都在土里,水里的很少,所以南方的一些背篓人的丰功伟绩相比起北方人那是逊色多了。多有笑话南方的盗墓人是水耗子的说法,意思是终日在水里,却顶多只能打一个耗子洞。”
王老头呵呵笑道:“的确,盗墓一行始于土,不管是官盗还是民盗,基本无不是穷山恶水、峻岭险峰之中求宝,水中的活非常非常少,有的也只是作为陪衬,毕竟,能把墓葬弄到水里去的还是少之又少,其中涉及的工程量和技术难度绝非土里可比,换一个层面来说,在水里的,可以说都是顶级的墓葬。”
大熊插了一句:“既然水里的货色那么少,他老王为何不转移到地面上?”
王老头瞪了大熊一眼,“这就是我要说的,世人皆知王开海是背海篓的祖师爷,但是谁又知道他原先也是倒土货的高手!而且其成就和技术不在任何北方的各个流派之下。”
大熊眯着眼:“又瞎说了,既然他那么厉害,怎么没听说在北方倒土货的行当里有他的名字?”
王老头似乎懒得和大熊争辩,“你懂个屁,这个就要说来话长了。王家其实传到开海这一辈出了两个人才,一个就是王开海,还有一个就是他的弟弟。”
我感到非常的诧异:“王开海还有弟弟?”
王老头点点头:“没错,他的弟弟叫做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