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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Q迷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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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余起身将杠铃帮小尤放在肩上:“我就是太自爱了才这么说的。从小看电影,那上面穿黑制服的就没好人,一看就犯恶。长大到部队穿绿军装,转业到公安穿绿警服,对绿色饱含了一种朴素的无产阶级感情。你别笑,小心闪了腰。可现在什么都跟人家屁股后面学,连衣服颜色也染跟人家一样的,这样下去,我们还能在哪儿找到中国特色?在好丽丝酒吧?在埃及艳后夜总会?在麦当娜泡脚屋?还是在肯德基餐馆?”他过去又帮小尤把杠铃卸下来。
  小尤喘了口气,边取毛巾擦身子,边慢声细语地反驳:“怎么找不到啊?昨天我不还请你吃了'二娘水饺'和'裤带扯面'了吗?再说了,那泡脚水也是中药熬的啊。”他重新打开电视,见里面正放着激烈的警匪对峙枪战场面:“这不挺带劲的吗?你看人家尤勇,不愧是咱老尤家的后代,演得多好,比真警察我小尤还像真警察。”
  大余仍是牢骚满腹:“这些玩影视的惟恐天下不乱,弄些稀里古怪、虚张声势的案子编编、导导、演演,骗点钱也就算了。可我们倒好,年终考核考你办案数、破案率,你这片出事越多拿奖金就越多,我平安无事反倒要扣钱。今儿重点抓'两逃',明儿集中打'两抢',我防控的好,这儿就没人敢在我管的地盘上抢,咋办?我又不能亲自骑摩托上街拽人家大姐脖子上的项链去?!”
  小尤阴阳怪气地逗他:“你的心情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年头局里调整中层干部,没让你崴正,确实是说不过去的。”
  “滚你的。我崴不崴正都拿正营级工资,也是正科级待遇。你小子才该活动活动,不能老在基层锻炼,跟你一届警校毕业的,除了黄庄的小顺子,还在派出所耗着的可没剩几个了。”大余严厉的语调里带着关切。
  “唉,别提了。我今个上午替你去局里汇报准备给沈大兴之死销案的情况,就想顺便去政治部问这事。偏巧遇赵法医了,非拽着我跟我表理,把时间给扯过去了。”
  “那老头能跟你扯什么?”
  “老赵他说,这次沈大兴的尸检报告是见习法医小钱趁他病假时搞的,孙副局长本来就不该签字,但孙和钱是警大的校友,一个师傅带的,孙想留下钱,挤走赵,所以处处给钱创造出头的机会,而处处给赵小鞋穿……”
  “不至于吧?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老赵不是和市局'李二把'是什么堂连襟吗?”
  “那'李二把'年底不是到龄了嘛。”
  “管他赵钱孙李,周吴郑王的!谁有工夫理这些乱稻草,只要结论正确,谁搞不一样。”
  “问题就在这。赵和钱的分歧在于,赵认为吓是吓不死人的,吓只是因,人死在病变或其他作用上才是果,而且说钱初出茅庐,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根本没有尸检的经验,当时尸检时已超过了效果最为理想的48小时,尸体细胞组织已经自融,出现了'巨人观',而只要出现'巨人观',都近似惊恐状,即使是笑死的,也同样怒目圆睁,就跟那先天性痴呆儿都长得一个模样道理一样。尸体除后脑枕叶有惯性着地时磕伤外,又无中毒迹象。赵说,按常规,像这样的状况,是无法推断死亡是受何外因作用的,可钱却在结论上说惊吓、极度恐惧致命,简直是想入非非,无稽之谈。”
  “哎,你小子是科班出身,你说说这人——到底能不能直接被吓死?”大余凑近小尤瞪大牛眼问。
  小尤不知是被他问的还是看的,反正心里有些发毛,下意识地离他远些才回答:“当然能了。我们在警校实习时就遇到过这样的案件,一个平素喜欢开玩笑的小伙子,在与几个朋友郊游时,从地上拾起一条烂草绳,突然扔到一个胆小的女伴身上,大喊一声'蛇'!这位女伴顿时惊叫一声,气绝身亡。后来我们参加了她的尸体解剖,发现死者的心肌中夹杂了许多玫瑰色的出血点,说明在被吓着那一瞬间,心肌细胞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导致出血过多,损害了心脏功能。”
  “那小钱会不会就是由此推断的?”
  “我也这样想,从老赵那里出来,就又特意去找小钱聊了聊,两个都是年轻人,一见如故。他坚持人可以被吓死,解释也比较专业,他说当一个人突然遭到惊吓时,大脑会指令肾上腺分泌大量的叫儿茶酚胺的物质,使心跳加速,血压猛升,心肌代谢的耗氧量急剧增加。这样,过快的血流如刚开闸的洪水一般冲击心脏,使心肌纤维撕裂,心脏出血,从而导致心跳骤停,致人一命呜呼。”
  16(2)
  “刑大那里你去了吗?胡队他们怎么说?”
  “去了啊,刑大也是这个意思,从现场勘察没发现室内有任何外部侵扰的痕迹,死者身体也无被外力作用的痕迹来看,胡队明确说,即使不是被吓死的,也属于急死范畴。”
  “那不就结了!我早就把话撂那啦,跟凶杀不沾边,根本没立案的必要嘛!到头来不是?一场虚惊!真是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大余边慨叹边轻松地往破人造革沙发上一躺。
  “有事无事现在还不好确定,但可以确定的是——还真有人乐于自扰。”小尤话里有话。
  “谁?”大余又腾地坐起。
  小尤一挤眼:“这还用问吗?”
  淡月疏星,深夜的连大新校区一片幽冥。
  407室依然没开灯,借着暗淡的月光,可以看见许海冰正歪在床上熟睡。他没脱衣服,手里还攥着绳子,看样子是实在坚持不住才睡着的。
  走廊上又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接着门又好似被轻碰了一下……
  许海冰突然下意识地醒来,欠身往门口一看:门缝下又出现一张卡片!
  他起身拾起卡片就急忙开门——
  走廊里空荡荡的不见人影……
  许海冰判断这送卡片广告的诡秘之人这么短时间不可能走远,回身拎起那捆绳子追出来,一口气奔下一楼,抬眼却见出口被防盗拉门锁住了。他见旁边值班室的门虚掩着,便轻轻推开进去。
  值班室无人,有扇窗户半开着,许海冰判断这送卡片广告的或许从此逃出,便跃身翻窗而过。哪知从窗户跳下,脚刚落地,身子尚未直起,就被背后突然扑来一重物压趴在地!
  许海冰立即意识到这重物是人,但被压在底下任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急中生智,将手中的绳索向上一甩,正好套住上面人的脖子,再往下一勒,逼着上面的人欠起身来挣脱。
  许海冰趁空翻身,反压其上,定睛一看:胖保安!
  他懊丧地起身,掸去身上灰土,抱怨:“你、你、你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胖保安吃力地爬起,扯下脖子上套的绳子,咦?手感怎么这么熟悉!眯眼一看,叫起来:“啊!这不是我丢的吗?好啊你……”
  许海冰连忙将他嘴捂住,压低声音:“喊什么?!深更半夜的。你刚才看到有人下楼没有?”
  胖保安直摇头:“没有啊。噢,要有也就你,这不我刚听动静就扑过来了嘛。我告诉你,有我在,它、它就是一个蚊子都休想……”
  许海冰突然再次捂住胖保安的嘴,凝神一听——
  头顶有窸窣的响动声!
  他机敏地后退几步,扯下胖保安挎着的手电筒,打开射向楼顶——
  光束正打在一个向下探望而又立即缩回的头上!
  许海冰逮眼看到此人焗了一头黄毛,立即要求胖保安:“快,你上楼追,我从楼后包抄!”
  胖保安畏缩:“我、我,还是你上楼吧,我怕再被那天窗……”
  “好,那你快去后面包抄!”许海冰说着从值班室窗户跳进楼。
  夜风把楼顶灰尘一股股卷起。
  许海冰从天窗露出头继而攀上身子。
  黑幽幽的楼顶连着黑幽幽的天空,空无一人。
  许海冰往前走几步,脚下驱到一样东西,拣起来用手电照看——
  一只臭烘烘的天蓝色皮运动鞋。
  他拿着鞋子,跑到西北角,用手电顺着老枯槐往下照射,结果从树冠到躯干,都未见人影。
  许海冰向下轻呼:“哎,哎,那个胖瓜——你在吗?在吗?到底在不在?”
  回答他的只有繁密的虫鸣……
  返身下楼的许海冰复又从值班室窗口跳出,往楼后跑,到了东北角,突然被一堆东西绊住,差点摔倒。
  他稳住身子,用手电筒照看——
  胖保安正蜷缩在此。
  许海冰气恼地把他当胸揪起,质问:“你是干什么吃的?!既然胆小如鼠,连个人都怕,那还穿这身制服人五人六的干吗?!”
  胖保安苦丧着脸:“我、我其实不是怕人……”
  许海冰反诘:“不是怕人是怕鬼?”
  “对对,是怕鬼。我就是西面这庄上的,小时候就听太爷爷说,那棵老槐树以前吊死过好多人,时常有、有…
  …“
  “有什么?”
  “有吊死鬼显灵。”
  ——!沈大兴深夜在寝室上网,猛转脸看见窗外树上一个伸着血红长舌的吊死鬼向他扑来,顿时倒地毙命!
  许海冰眼前忽然掠过此情此景,不禁一个战栗,但他立即克制住,将胖保安往里拉了拉:“我不管你是怕人还是怕鬼,现在问题是你怕不怕丢工作?!”
  “怕啊,建这捣鬼大学城把我种的西瓜地都征用了,我不上班我吃什么啊?”
  许海冰冲他一晃手中的蓝鞋:“看见没有,现在已有充分证据证明,有个不明身份的人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上窜下蹦,挨屋塞违禁小广告。你不论是包庇纵容还是放任自流,都罪责难逃。要想保住饭碗,就必须把这人逮住,不然你吃,你吃不了兜着走。”
  胖保安焦急起来:“那,那你说我怎么办?”
  “听我的,戴罪立功,顺藤摸瓜,根据广告上的地址,明天先跟我找到做广告的公司,必定能找到发广告的人。”
  16(3)
  “哦,那好、那好。”胖保安先点头转而怯怯地问:“那公司是干什么的?”
  许海冰掏出刚才拾起的那张小卡片,手电一照,见广告上赫然印着——
  诚征大学生精子!
  17(1)
  一条集中卖便宜货的商业街,各种商铺一个挨着一个,各色商品从店堂挤到了街面,招徕顾客的叫卖声、音乐声吵吵嚷嚷,此起彼伏。
  许海冰带着一身休闲打扮的胖保安,对照着卡片广告上的门牌,在街上查找着公司地址。
  胖保安心猿意马,听一家服装店飘出不知哪位男高音声情并茂的歌声“耶丽娅,神秘耶丽娅,耶丽耶丽娅……
  “,困惑得直挠小平头:”这什么不好唱,偏唱什么野驴?“
  许海冰没明白:“什么野驴瞎马的?”
  “你听啊。”胖保安随口哼起来:“野驴呀,神经野驴呀,野驴野驴呀……”
  许海冰被弄得没脾气:“咳,你这岔气耳朵!眼睛别再岔气了,抓紧找!”
  胖保安努力使自己心神集中起来,对了几家门牌,到一音像门市前又走不动了。满墙的电视机同步播放着场面火爆的MTV,只见一酥胸辣妹正咧着蛤蟆嘴颠三倒四地喊着“……你是我的姐妹,你是我的Baby!……”,好不撩人。
  胖保安看着垂涎欲滴,许海冰过来生气地把他拽走,他临走还不忘冲屏幕上的辣妹告知一句:
  “我不是你姐妹,也不是你伯伯,我是你胖情哥!”
  两人晕头鸭似的找来找去,找到的是一家“好再来大酒店”。
  两人迟迟疑疑地进了这家到处油腻腻脏兮兮的酒店,许海冰指着卡片问一躺在沙发上打盹的保安:“请问这个单位也在你们这里办公?”
  “最后头院里。”保安向后指了指,盹接着打。
  许海冰往里走,回脸见胖保安还在那里捏着人家的制服袖子端详,一把拉过来。胖保安解释:“我看看他们的制服料子怎么跟我们的不一样。”
  两人穿过一个正在杀鸡宰羊、苍蝇欢舞的血腥院子,见一园门旁挂着一个“上海仁慈医院生殖辅助研究所驻连分所”的牌子,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小心翼翼地进去。
  院里是个小灰楼,玻璃门关着,许海冰示意胖保安敲门,胖保安示意许海冰敲门。
  许海冰只好自己敲门,半天没动静,胖保安转身想开溜,被许海冰牢牢拽住。
  两人正拉扯间,玻璃门里的布帘掀起,一穿白大褂的男医生隔着玻璃横着贼眉冷着鼠目地审视他们。
  许海冰赶紧向他出示卡片。
  玻璃门打开,男医生探出身子堵住门:“从哪里捡来的?”
  许海冰回报:“连江大学,一个黄毛介绍我们来的。”
  男医生向胖保安瞟了一眼,有些怀疑:“他也是大学生?”
  “是,是,体育系的,运动健将,享受副省级待遇。”许海冰说着向胖保安丢眼色,胖保安急忙配合着做了几个健美动作。
  男医生这才将信将疑地闪身放他们进楼,并继续盘问:“有身份证吗?”
  “有,有,像我们这样有身份的人哪能没……”胖保安说着就准备掏,许海冰用手在他厚臀上狠狠扭了一下,胖保安一咧嘴忙改口:“哦,忘带了。”
  “得过什么病没有?”
  “没有,有病能长这样膘肥体壮嘛……”许海冰边说边摸着胖保安圆滚滚的肚子。
  “你自己呢?”
  “我,什么都得过,金牌、美女、奖学金,就是病没得过。”
  “有你们也不会说的。”男医生敲了敲工作台,从里面站起一个妆化得跟木偶似的年轻女护士,递出两张表格。
  男医生将表格发给二人:“先登个记,每人交50块钱押金,然后到后面取样化验,合格后再验血,看有没有艾滋什么的,真没病我们买卖双方就签协议。”
  许海冰想敷衍:“其实,我俩是受同学们委托先来看看,熟悉一下程序,还没准备今天就……”
  男医生立刻逐客:“那请便,赶快哪来哪去,这里是医研重地,闲杂人等不准逗留。”
  许海冰装作很谦卑地请求:“让我们进去看看,了解了解情况……”
  男医生不耐烦地把他们往外搡:“不行不行,没看这写着闲人免进嘛!走、走……”
  许海冰见就要被搡到门外,迫不得已,只好把胖保安舍出去,一把推到前面:“那他、他先取样。”
  胖保安刚想拒绝,见许海冰向他又挤眉又弄眼,只好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硬着头皮履行了填表、交押金手续。
  男医生示意女护士带胖保安上去。女护士从工作台出来,手拿一个透明塑料杯、一双透明薄手套和一本污损杂志,招呼胖保安跟她上楼。
  许海冰也欲跟着,被男医生拦住:“不行,你不能上去,闲人止步。”许海冰找理由:“他胆小,又没经验,我去帮他。”
  男医生拽住不撒手,许海冰掏出一张钞票塞进他白大褂衣袋,挣脱上楼。
  女护士领着胖保安来到二楼走廊尽头一个房间门前,打开门,面无表情地告之:“先生,这就是取样室,请你自己进去处理。”她把塑料杯、薄手套和污损杂志一并交给胖保安,转身离去。
  胖保安捧着东西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见许海冰跟过来赶紧推给他。
  许海冰将胖保安拥进屋:“假戏真做!你在这里多、多处理一会儿,等我回来。”
  “你要到哪去啊?”
  “替你去找那个送广告的黄毛小子啊。”许海冰关门跑开。
  胖保安看着取样室一张脏兮兮的单人床和地面上扔着的透明薄手套、卫生纸团,又嗅了嗅空气中独有的气味,直觉恶心,但一翻看到污损杂志,两只眼睛亮了……
  17(2)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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