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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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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响起了敲门声,这声音断断续续,可以敲门的人有一丝不确定,我走过去开门,原来是黎国立。
  看见我,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说:“南屏,是你,怎么不开灯呢?”
  我笑了笑,我知道他何出此言,说:“现在还早,进来看看,所以没开灯。”
  国立不好意思地笑了,进来转了一圈,对着我说:“南屏,你也别想太多,早点去睡吧。”
  把国立送走,再回到桌前坐下。小王的日用品全都收走,但还留下了一些书籍,翻看着他的书,时间慢慢地过了。
  那种熟悉的气息又围绕过来,风从窗口吹进,感觉有点凉意,我去关窗子,八月初九,上弦月,清冷的光辉。顺手拉上了窗帘,树影映在窗上,不规则的花案,明明灭灭,时大时小。
  忽然一种莫名的恐惧袭上来,心跳开始加速。
  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呼地站了起来,分明觉得,小王在对我微笑,还是那样明朗的,还是那样略带了几分懒散的微笑。
  我对小王肩上打了一拳,真实的触感,我说:“你小子这些天去哪儿了!”
  “回家去了一趟!”他的笑真诚而温暖。
  “回家也不和我说一声,前天做了个梦,梦见你遭遇了车祸呢!”
  “哈哈,你又咒我了,好好的怎么会车祸!”
  于是,十分高兴地去拉他的手,忽然,面前的小王不见了,我叫:“小王!”
  身后一阵冷飕飕的感觉,回了头,见到了小王,向外凸出的双眼,脸上还有血迹……哪一个是小王,哪一个才是小王,恍然想起,小王遭遇了车祸,并不是我的梦,这个越逼越近的身影,这个凸眼流血的身影,他要做什么?他要对我做什么?
  狰狞的面,看不清表情。
  恍然听见一个声音空洞地响起:“你来陪我,你来……”
  他对我走过来,脚底下直直地移动。膝盖都不弯,传说中的鬼,不就是这样走路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风,吹起了他的头发,一根一根地向后伏去,那样清楚地刺着我的眼眸。
  他的手慢慢地向前伸,苍白的手,惨白的手,这手,不是小王的手……我开始后退,一步,一步,脚上仿佛带了锁镣,又仿佛绑了石头,沉重得提不起,心内大急,汗又狂涌而出。
  他的脸慢慢变了,模糊,终于不见,他的手慢慢地伸到我的面前,然后,停住,在我逐渐溃散的眼神里,出现一个影像,高举的手指,惨白的手指,一根食指!
  终于崩溃,从喉中迸出一声大叫:“啊!”
  惊醒,紧闭的门窗,外面树影映在窗上不规则的花案,除此外,什么也没有,包括风。
  昨晚没睡好,今天头有点晕晕的。
  感觉精神不如前了,不过对待工作的热情还如以前。精神不好的原因,是应该归于那个梦,还是因为近段心里承受了太多?
  下午上班,小叶正在和郑明建聊天,看看还不到上班时间,长河也加入了。办公室时里久违了的笑声又响起来。
  小叶说:“我昨天看了一个故事,很好的故事,你们要听吗?我倒是可以和你们分享。”
  国立笑着说:“很好的故事有多好,你讲出来听听,要是不够好,今天晚上得请我们吃宵夜!”
  小叶笑着说:“哪能这样呢,我讲故事又费心神又费口水,请得不好还得破费,会有精神压力的!”
  郑明建笑:“说的是,你讲得好我们请你吃宵夜好了。”
  “那个故事说三个秀才结伴进京赶考,路上遇到一个算命先生,于是三个人就求教算命先生,到底三个人谁有机会金榜题名呢?算命先生半晌伸出一根手指,三人不解,再细问,可算命先生说是天机不可泄露。三人问不出来,只好走了。考试过后,三个秀才都说算命先生厉害,算得准。原来呀,这一根手指大有玄机,可能是三个人中只中一个,也可能是只有一个不中,或者是一齐中了,或者是一齐不中,呵呵,你们说这个算命先生高明不高明,这样的办法居然让那三个秀才佩服得不得了!”
  小叶娇声笑着,我与长河对望,却是面如土色,那天夜里,我清楚地看见了那个影子坚起的一根手指,我们去的是三个人,小王已经死了,那么,它那一根手指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也和小叶讲的故事中那样,要我们来猜,是只死一个呢?还是只留一个呢?或者是一个都不留?
  小叶笑得十分舒畅:“这么有哲理的故事,当然是好故事,今天晚上是不是要请我吃宵夜了?”
  我和长河默然无声,走回各自的办公桌坐下了。
  小叶暗中伸了伸舌头,大家各自归座,办公室又恢复了安静,但是,那个故事引出来的惊疑,还缠绕在我和长河的脑海中。
  这个故事,又会成为我们今夜难眠的引子吗?
  什么意思呢?
  昨晚的梦里,我又看到了那个手指,那么说,小王的死并不算完结,我与长河,仍然将面临什么。但到底要面临什么?
  第九章 远望村惊魂
  第一次表现出对工作的倦怠,这件事,让我们的心理压力太大太沉重。
  早早下了班,长河却没有回去,他看着我的眼睛,沉重地说:“南屏,我们不能这样了!”
  我知道他说我们不能怎么样,是的,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了,但是,我们又能怎么样,去请法师来么?我们都是国家干部,这样大肆为迷信活动宣张铺陈,日后如何自处?
  长河的目光中不见了惊悸,却多了几分沉稳,我相信,我现在也没有办法保持他的这一份沉静。他不再痛哭着无助地说“这日子怎么过”了,是什么让他不再害怕了呢?
  “南屏,你可能不相信灵异的事,但是,遇到这样没有办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事,我们只能信其真的有灵异这回事存在。我们已经招惹了它,我估计是无法安宁了。”
  我沉默“南屏,晚上去我家,我们一起商量一下。”
  “别,不要让嫂子知道的好!”
  长河微微一叹:“她早就知道了!”又庆幸地说:“幸好要面对的只是我们两人,不会累及旁人,这样也好,我们不用时时处处地担心它又要夺走谁,只自己惊悸害怕也就足够了。”
  终于明白,为什么长河不再害怕了,为什么他这么主动了。
  长河拍拍我的肩:“南屏,说实话,我不想死,为了你嫂子,我也不能死。所以,我要主动一点,不管什么事,总是有因有果,我想弄清楚:我们只是无意之中招惹了它,还是我们是宿世旧怨。除了心结,可能也就迎刃而解了。”
  这才是长河,长河不再害怕的时候,他的沉稳敏锐就表现出来了,我看着他:“你是不是已有行动了?”
  他摇摇头:“没有,但马上就有了。今天我们商量一下,明天,明天我们就要有所行动了。”
  我慢慢地开口:“去你家,从远望村过吧,我想再去看看那里!”
  长河怔了怔,点头说:“好!我们骑摩托车去。”
  八月初十,距离上次三人来远望村,刚好一个月。
  天气更凉了,茅草更枯败了,也就显得那片地更荒凉,摩托车的引擎声为这里增添了一点生气。我和长河下了车,并肩站在一起,看着那天那个影像出现的地方。
  我们都沈默着,思绪游移,不知道长河在想什么,风吹来,茅草的声音暗哑凄凉,长河的手握成拳,有些颤抖。
  那个影像不曾出现,但是,那一种恐惧是一直植在心中的,处在这样的环境,自然而然地,本能作出了反应。
  风一阵一阵地吹,一阵阵凉意,一片云被风吹动了,慢慢地游移,月亮的光芒慢慢隐去,到最后,只看到一片昏黄的影,然后,那影也慢慢消失在层云背后。
  长河紧紧地闭着嘴,目光沉重,锁定眼前那片空地。我看着月色,也没有言语,现在,所有的言语都是多余。
  凉风,茅草,隐入云层的月,凄清苍凉的夜色。
  风吹得茅草不停地响,茅草时伏时起,纠结,回旋,甚至可以感觉到风的盘旋,从我们身边掠过,钻入茅草中,人为一般,将草一片片分开。一股莫名的气息从后面围了上来,阴冷。我看向长河,他也正在看我,神色十分古怪。然后,他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嘴唇开始哆嗦,手仍然握成拳,颤抖得更厉害。一种让人窒息的压力,让我觉得呼吸困难,我下意识地伸手,去解衣服最上面那个扣子。忽然,长河猛地向我扑过来,双手伸出,扼向我的咽喉。
  我大吃一惊,叫道:“长河,你疯了?”
  长河喉中“咯咯”地响,目光迷茫,没有焦点,神色却狰狞可怖,手下毫不放松。
  我的喉被他扼住,呼吸开始变得困难,我拼命将长河的手向两边分,但长河在此时表现得力大无穷,他的手彻骨冰凉,他不说话,喉中的声音听起来好象一个垂死病人在作最后的挣扎,他的目光虽然溃散没有焦点,但却散发出一种恐怖的气息。
  我惊恐地发现,这不是长河,不是长河。在他死命的扼阻下,我不能呼吸,血直冲脑门,头脑也开始发热,意识慢慢模糊,我本能地将拉他的手,作最后的挣扎,但是发现,不能动他的手分毫,他的手越收越紧,然后,喉中的声音慢慢变成一种阴森冷厉的似哭是笑的怪声。
  我的双眼慢慢凸出,舌头开始不受自己控制地伸出口腔,就这样结束了么?我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么?
  长河,我不能让你在这样毫无意识的情况下杀死我,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在脑海中还有片刻清明时,我猛然向地上倒去,长河的身子顺了我的身体也倒了下来,但在倒下的时候,手有稍许的松动。抓住这个机会,我用尽全力向后滚去。
  八月清冷的夜,月亮仍藏在云层之后,凉风一阵一阵吹拂,周围是莫名阴寒的气息。我和长河在茅草中翻滚。只是一种本能,我只有在不停的翻滚中,才能让长河的手不能将我死死地扼制,但是,我还有多少力气?我能最终摆脱那双不知是被谁操控的手吗?
  我的身上已经湿漉漉的了,不知道是因剧烈滚动而流出的汗水,还是因过份恐怖而流出的冷汗,衣服贴在身上,长河身上却是点汗不出,而且神色变幻。
  我又被长河压在了底下,长河的脸色在阴冷的夜色中看不清是什么表情,但喉中的声音却是那样清晰,那不是人类会发出的声音。他好象一个噬血的狂魔在急需吸血时忽然找到了可以为他提供血源的猎物,他神情如疯如狂,手又在加劲了。
  我已无力滚动,而且此时,他也不再给我可以滚动的机会。
  风又在吹,拂起长河的衣服下摆,他的手腕上青筋暴出,一道一道像蜿蜒的蚯蚓,他的脸在我的面前慢慢变大,变大,意识慢慢地在远离我……
  忽然,我的脑海中浮上一双眼睛,一双清丽明亮的眼睛,那样含羞带嗔地看着我,这是紫月的眼睛。想不到,在我的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候,我眼前浮上的竟然会是她的眼睛,她已经深入我的内心了吗?
  紫月,为了你,我也不能死,我不能死!我用双手交叉握住长河的手,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向一边甩去。只觉喉头一松,一股清新的空气涌入喉头,我成功地摆脱了他那双魔鬼一样的手。我大口喘着气,有一种恍惚不敢相信的感觉。从来不知道空气是如此的可爱,从来没有想过我会这么这么感动于还可以畅快地呼吸。
  茅草又开始“沙沙”地响,我回过头,只见长河慢慢地从茅草丛中站起来,他目光呆滞,但眼睛里面血一样红,风吹动,他的衣服被风吹得不住向后摆动,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向后扯一样,他一步一步向我逼来。
  我想站起来,但身子虚脱,双腿发软,竟然无法站起来。我用手撑了地,一点一点往后挪移,我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我听见自己牙齿打战的“格格”声,是,我也是害怕的,我是害怕的,一种无助,一种从心底深处生出的恐惧和绝望紧紧地攫住我,我脑海中一片空白,没有了思想,只是本能地往后移,往后移。
  长河的脚步沉重,一步一步,仿佛踩在我的心上,我的心“砰砰”跳动如鼓,长河又伸出了手,双手慢慢地前伸,然后,面上现出一丝残酷的、阴森森的笑意。
  就在他的手要接近我的脖子时,我的后背抵上了一个硬物,是摩托车,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一个翻转,飞身上了摩托车,将车头转过来,对着长河,按下车前灯。一束粗大耀眼的光带直直地向长河的眼睛射去。
  长河的动作停了下来,仿佛电影中的慢镜头,定格在那里。然后,他慢慢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神情疲惫之极,明耀的灯光下,他的神色变幻,不停地抽动,很久很久,才从抽动中回复过来,却惊诧地问我:“南屏,你把灯光对着我的眼睛做什么?”
  我提着的心放了下来,长河,现在他的神思终于属于他自己了。我疲惫地沙哑着声音说:“长河,我们回去!”
  又一阵轻风吹来,茅草仍然起伏,其时月亮已从云层后露出脸来,清冷的月光,照得长河脸上阴晴不定。
  摩托车“呼呼”的引擎中,我们到了南屏的家,我疲惫而虚弱。长河对我说:“南屏,你脸色不好,怎么了?”
  我摇头,不想说一个字。
  长河疑惑地看着我,我用粗重的嗓音说:“没什么,累了!”
  被他扼过的地方有一种火烧一样的灼热,我说话都十分的困难,但是,他是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被莫名事物操控的,我没有必要告诉他。我现在只想,只想好好睡一觉,噩梦一般的感觉,情愿只是梦一场,但清楚地知道,不是,不是!它已经在对我们宣战了么?它轻易地利用了长河的手,就那样不费一丝一毫力气,便可以玩弄我们于股掌之间?
  第十章 难忘初恋
  没有想出任何方案,昨夜不管长河问我什么,我都没了言语,我实在没有力气再去和他讨论这个也许关我们生死的问题,在经历过差点被长河扼死的事件后,感觉死其实也不是那么可怕。
  当然这不是消极。我还是同意长河的意见,要采取主动的。只是接下来的工作太忙,我不可能因了这无法解释的事情误了工作。
  第二天市里召开会议,因为市里新调来一位市长,所以这次会议也是新市长的欢迎会。在会上我见到了方明。
  方明是我大学时的同学,在大学里,方明热情活跃,是唯一一个和我们打成一片城里人。
  他就是新市长。
  方明看见我,表现出让人吃惊的热情,强留我到他家去作客,盛情难却,再说我们已经好几年不曾见面了,于是随了方明去。
  方明一个人住着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他说:“刚来没几天,工作尚未展开,所以老婆没有过来。”
  随便聊着别后种种,方明不经意地说:“南屏,秀峰乡是苦了一点,看你现在熬得脸色发白,就知道你还是两袖清风。市政府少一个秘书,你有没有兴趣过来。如果你过来,咱哥俩一起好好干出一番事业。”
  我怔了怔,我知道方明的意思,方明能力是有的,但是毕竟新来,可能是在新的岗位工作展开有点难度,所以想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我刚好在下属的乡办,就成了合适的人选了。而我如果答应来这里,虽然是秘书,但比在秀峰乡更有前途。
  方明见我沉默不语,以为我心动了,笑着拍拍我的肩,说:“慢慢考虑,明天再给我答复也不迟,今天咱哥俩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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