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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天有不测风云,两个孩子之中的女孩,也就是姐姐,居然心生歹念,试图杀死科学家和自己的弟弟,窃取全部药物。至于她的最终目的,我们没有确切资料,推测应该是想要出售给恐怖分子之类的危险人物,用于战争。
“事情发生后,我们得到的全部资料,只能显示出,她杀害了科学家,然后把全部罐头用一架小型运输机带走了。
“幸运的是,弟弟并没有被杀死,目前他正在接受治疗。
“至于那架飞机,相信你们几个星期前,都看到飞机坠毁的新闻了。可是飞机上却没有发现姐姐的尸体。
“诸位最近身体上发生的奇怪变化以及遇到的奇怪人的袭击,应该就是这些药物惹出来的。飞机上的箱子有一大半散落到我们这座城市中。
“没有这方面的新闻报道啊?那么多,罐头,从天而降,怎么会一点反响都没有?”阳宇遥提出疑问。
金主管还是笑笑,他笑得太多了,巫文瑜越他看越别扭。
“这也是科学家的研究成果,我刚才提到过,这些所谓的‘罐头’,是由活性物质组成的,它们自身也具有很多动物的自我伪装保护能力。另外需要说明的是……”这次金主管停顿的时间比较长,好像在考虑是否要讲出来。
“虽然这些东西看起来像罐头,但是,它们也并不是单单吃掉就会让人产生能力的。
“罐头里的药物,会根据不同情况,通过各种途径被人体吸收,比如水源,空气。这都要看它所面临的环境了。”
“我说我不记得我吃过什么罐头。”高捷嘟囔,又换来阳宇遥和巫文瑜的一人一瞪。
“你们三位怎样得到这些能力的途径,目前已经不可考了。但是有一点……”又是一个长停顿。
“这些东西不是随便哪个人接触到都会获得能力的。每一罐药物中所含的基因会选择它们认为有可能开发出能力的身体,就好比输血要对血型。如果是一个没有这方面基因天分的个体,那么即使是静脉注射,也不过是像注射了葡萄糖一样,身体是不会发生任何变化的。
“在人类中,有这种基因天分的人的百分比,只有1%左右。”
三个年轻人听着,都默不作声,默默思考着。
“我们这间子公司成立时间不长,是那架飞机坠毁后才成立的,对外是一家生物技术公司。我们目前所有部门都是非盈利的,我们的主要工作,就是尽量辨认并召集所有被那次飞机失事散落的罐头开发了能力的人,把他们组织起来,为他们提供帮助,并且尽量保护他们不受到那些坏人的伤害。毕竟,很多动物的能力不是用于战斗或者自我防护的。还有些人,也许并不喜欢自己的所谓超能力,我们也会帮助他们。相信很快我们就可以开发出去除能力的反作用药物。”
“我看我们的能力就属于鸡肋型的。”
“我能理解成,我们三个现在算是某种组织的成员了吗?”巫文瑜问。
“也可以这么说。因为对外我们是以民间组织的身份开展活动的。如果你们愿意的话,也可以帮助我们做一些工作。”
“那两个袭击我们的是什么人,想必你们也知道那两个人的情况吧。”
“记得我刚才说过,那位姐姐并没有证据证明已经在飞机失事中死亡。”
“那是她手下的人?”
“应该是,她如果还活着,那么应该也掌握着很多罐头,并且,她也有相当的实力召集人马。这个世界,总是不缺乏愿意当反面角色的人物。”
他们三个已经被这一连串事件冲击得稀里糊涂了。
“几位先到我们的实验室参观一下吧。”金主管站起身来,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医院——盛清和爸爸中间隔着很多滴滴作响的仪器。盛清有气无力的微笑,换来的是爸爸皱纹堆砌起来的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医生给他们罩上的面罩,麻醉气体很快就让他们都进入了梦乡。
几位本院最权威的肾脏专家,对着面前的CT扫描结果面面相觑。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对父女身体为何恢复得这么快还这么好。他们健康得可以立刻下床去打篮球。
也许是上苍眷顾这对相依为命的父女吧。
没什么可说的,准许出院。
盛清把一桌饭菜都准备好,正要叫父亲,却发现他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当日的报纸掉落脚边。
盛清给爸爸盖上了毯子,独自坐回饭桌前。
爸爸把自己的肾脏,移植了一个给女儿,这几乎花费了他大半生的积蓄。所幸,奇迹出现了,他们父女都平安无事,都可以继续健康地生活下去。盛清想,这大概是因为爸爸做了一辈子好人的缘故吧。
手术后的生活,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但是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总是萦绕在盛清心中。她就要结婚了,想到未来生活的甜蜜,她总是会笑出声来。
不知不觉,盛清也趴在桌上睡着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窗外别人家的灯光洒进屋内,躺在沙发上的爸爸,脸上的络腮胡子正在缓缓消失。
图书馆——“阳宇遥,我觉得你最近心不在焉。”
王金萱有点不开心地说道。
阳宇遥想不出回答什么。沉默了一会,他说:“我要去找高捷一趟,你先回家吧。”
“我跟你一起去。”
“男生的事情,女生别掺合。”
王金萱什么也没说,收拾东西从图书馆离开了。她当然不知道,他让她离开的原因是他感觉到图书馆里现在有一个人,充满敌意。
阳宇遥判断那家伙肯定也知道他在这,所以他支走了王金萱想看看会发生什么事情。
前几天在那家公司参观后,他知道了自己的情况和巫文瑜高捷有些不同。简单地说,他不像他们两个获得的是单一的能力,他摄入的基因,好像是科学家在被害前一两年才开始着手研究的升级类型,那是一种有自我学习能力的基因,就目前资料看,这一级别的基因数量很少,它带给受体的能力不像的基因那么单纯,它的安全性能还没有得到最终测试,是否稳定是否对人体有害也都没有确切结论。
所以,金主管嘱咐他,遇到身体变化或者被人跟踪尾随等危险,一定要立刻联络公司,不要轻易和对方接触。虽说和蜘蛛大叔的对抗中,阳宇遥侥幸获胜,但是,这基因的不确定性太大,谁也不敢保证下次它还会奏效。
阳宇遥的手已经按在了兜里的手机快速拨号键上,播出的号码将直接连接公司的警报中心。
那家伙向他走过来了。
老朋友再次见面,蜘蛛大叔的梦露痣好像又长大了一圈。
大叔手里抱着一摞书,姿态还是那么优雅,让人不舒服的优雅。他走到离阳宇遥十几步远的地方停下,高深莫测地盯着阳宇遥。
快到下班时间了,图书馆里的人群在悄然退去,黄昏的光从高大的窗户中泄进来,把两个人的影子都拖得长长的。
因为之前的一次交手,阳宇遥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所以就把手指从手机上移开了。他只是向后推了推椅子,好让自己能迅速对大叔的动作做出反应。
可惜他太低估大叔的进步了。
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大叔已经用几股蛛丝把他的脖子和头固定得好像带了夹板一样结实,手脚就更别提了。打蛇要打七寸的道理,大叔比阳宇遥明白,他第一动作就是固定阳宇遥的脑袋让他不能乱撕乱咬。
阳宇遥也太高估了自己,在速度方面,他脑袋里上次获胜的记忆给了他一个假象,其实即便是对以前的大叔来说,他压根也没速度。上次是大叔吃了不了解阳宇遥的亏,这次可不一样了。射人先射马,阳宇遥很快被大叔以五马分尸的姿势粘到了半空的蛛网上,他看着自己的影子,在地上投射了一个“大”字。
大叔的几条胳膊又长了出来,他站在地面上端详着阳宇遥,好像在琢磨怎么才能把阳宇遥包裹得更好看一些。
阳宇遥只好摆出一副听天由命的架势,否则他还能做什么?
当大叔又一次痉挛倒地的时候,他还差点以为自己已经练就了意念控制术。直到一个身材颀长的人从一排书架后现出身来,他才明白是有人帮了他。
大叔虽然两次失败都很丢人,但是他逃跑的速度绝对是一流的。
阳宇遥的脖子受了限制,只有拼命让眼珠望下看,那个年轻人,已经走到蛛网底下,身后晃着一个巨大的蝎子尾巴。
刷刷几下,他用尾巴割断了蛛丝,还很帅地把阳宇遥脖子上的那一股也不伤及皮肉的割断了。整个过程不过数秒,干脆利落。
落在地上的阳宇遥,先把头上的蛛丝都扯掉,才揉着屁股站起来。还好离地不算高。
“我没按警报啊?你一直暗中保护我吗?”
“想的美!你又不是女的!我只是路过,感觉到那个怪大叔对你不怀好意。一般我只帮女孩子。”
“谢谢啊!”阳宇遥恶狠狠地说。
不过,发现一个同类总是令人愉快的事情。
“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阳宇遥很快恢复了愉快。
金主管明显地不太高兴,他吩咐助手带年轻人去做体检,等他们出了办公室,他口气责怪地说:“今天第一次,原谅你,以后请不要未经我许可就直接把人带到公司。为公司安全考虑,谁知道他们是不是那女人的手下?”
阳宇遥自知理亏,没有说话。屋里安静了一会。
“那……有办法测试出他是否安全么……”
“办法还是有的,科学家在每种基因的基因链上都做了标记,那女人拿走的那些罐头,都是有案可查的。”
“那如果是后来从飞机掉出来的那批罐头产生的新人呢,怎么知道他们是否已经加入了那女人一伙。”
“这就是我不允许你直接带人来公司的原因。”金主管声音又冷了下来。
真是自己打自己脸,阳宇遥蔫了下来。
盛清是被自己的胡子扎醒的。梦里有几只大蜈蚣在她的胳膊上爬来爬去。她惊醒,一身冷汗。月光明亮,盛清伸手去摸桌上的碗碟,都凉了,她忙把饭菜往厨房端去,一股脑用微波炉重新加热了。回到客厅,她随手打开了灯,一开灯不要紧,沙发上酣睡的中年妇女吓了她一跳。
她抄起门口的雨伞,轻轻走过去看:这位阿姨面露疲态,眉眼间颇为熟悉。在哪见过呢?盛清思忖着,爸爸上哪了?什么时候放这阿姨进来的?奇怪的是,这阿姨还还穿着爸爸的睡衣。难道是老爸,给自己找了一个后妈?盛清想到这,觉得有趣,她知道老爸为了她这些年都没有再婚,现在也该追求一下自己的幸福了。不过好奇心很难消除,她想了想,还是推醒了这个阿姨。
阿姨迷迷糊糊张开眼睛,渐渐看清了眼前的人,突然她尖叫一声:“你是谁!”
盛清和爸爸两个人相对而坐,屋里安静得吓人。
“怎么会这样……”盛清梦呓一般自言自语。
爸爸(现在他是“妈妈”了),在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会不会是因为你移植了我的肾,所以我变成了女人,你变成了男人。”
盛清摇头,爸爸也马上觉察到自己的猜想有点胡闹。
有人敲门。俩人都被吓了一跳。二人对视了一下,盛清站起来去开门。
从猫眼里,盛清看见了自己的未婚夫。他(已经不是“她”了)想起来,手机从两个小时前一直在响,一会短信一会电话,他都没有回没有接。现在人家堵上门来,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打开了门。
门外的未婚夫愣了一下,有点摸不着头脑,显然眼前出现的英俊男人让他心里感到隐隐不安。
“您好,我……”
“找盛清的吧?”盛清勉强装出开心,不待年轻人回答就快速地说道,“你是小林吧?我是她表哥,从老家来看他们,盛清去超市了,没带手机,要不你去超市找她吧?就在小区大门东边那个超市。”
不等未婚夫回答,他就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他此时多想扑到未婚夫怀里大哭一场,可是那样做只会让未婚夫吓到。盛清的性格让他选择了说谎。爸爸怜爱地摸着趴在自己腿上哭的盛清的头。
“爸爸,我们得离开这。”
“为什么?”
“小林发现不对劲的话还会回来,我现在不想看见他。而且我们现在也没法解释盛清和她爸爸去哪了。”
“我们要不去医院找医生……”
“我不想上报纸上电视,像怪物一样让人看!”盛清嚷嚷了起来。
爸爸疼女儿,默默地去收拾东西了。
“我们到姑姑家去住吧。您拿上钥匙。”
爸爸在屋里收拾衣物,盛清打开冰箱看有什么可以带走的食物。她拿起一罐吃了一半的猪肉罐头,闻了一下,好像还没有坏。还有一罐没开启的,盛清一股脑把它们都放进了塑料袋。
等盛清的未婚夫小林又回到盛清家时,无论他怎么按门铃,都不会有人出来开门了。
姑姑的房子里有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爸爸先去打开窗户通风。姑姑去国外儿子家探亲,还要有半年多才会回来,盛清和爸爸每周来浇一浇花,通一通风。
面对着面前的罐头,榨菜还有馒头,父女(现在是母子)二人都没什么胃口。
“爸,吃点吧,身体重要。”
“以后要叫我妈了。”爸爸尴尬地笑着说。
盛清笑不出来,她拿起那罐打开的罐头,挖了一口里面的东西放到嘴里。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顿时充满口腔!盛清一下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忙举起罐头看生产日期。他找不到生产日期,因为这罐所谓的“罐头”,已经变成了它最初的模样——一个闪闪发光的金属罐子,上边只印着:“A+082”。
“爸爸!您买的什么东西!连个生产厂家都没有!”盛清突然吼了起来,加上他已经变粗的男声,着实吓了爸爸一跳。
老爸低着头:“那是……超市打折的,差一两天到保质期……买的时候还没过保质期的……”
看着爸爸的样子,盛清的眼泪夺眶而出。
“不过,”爸爸伸手把盛清手里的罐头拿了过来,戴上老花镜,拿远了看。
“买的时候是有包装的啊,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又去拿另外一罐,看了一下。
“闺女,你看!”
盛清接过另外一罐还没开的罐头。这一罐不仔细看,好像是普通的午餐肉罐头,但是它罐身上的标签颜色很淡,已经露出了金属罐身的光泽。那金属罐身上的字,模模糊糊可以看到,是“A+031”。
突然,盛清浑身一阵痉挛,他一把扔掉了手里的罐头,罐头一半应声镶进了水泥墙里。盛清现在看起来好像一头怪兽,他的全身各个部位,一会头一会手一会脚,不停地变化着,速度极快,好像有无数头野兽要从他体内冲出来。
盛清的爸爸,吓得跌坐在地上。
初次对决
元望半躺在自己的沙发上,盯着面前茶几上摆着的10几个万宝路烟头,一张皱皱巴巴的两块钱纸币,还有一张写满数字和算式的白纸计算了很多次,每次的结论都是:那个精神病患者不可能用一个多小时时间,徒步到每个大楼楼顶上抽一支烟。即使他以前是做高空作业的工人,就算他配了每座大楼的顶楼门钥匙。
假设这家伙有钱叫出租车,并且提前准备好了烟头(精神病人嘛,什么怪异的行为都可能会有)。元望亲自所有大楼间试了一趟,结论依然是时间对不上。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确实是飞着进行整件事情的——无论是他自己飞的,还是有人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