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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久宁心里变得忐忑不安起来,他犹豫了片刻,便把那个纸卷拿了出来,然后把花篮交给了工作人员,随后他悄悄地回到了殡仪馆的一个工作间,把房门轻轻地掩上,然后慢慢地把那个纸卷打开来,一幅充满诡异的画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幅画跟上一幅并不是同一幅画,画面上,背景是一片阴沉沉的黑夜,在苍茫的夜空中,有一轮若隐若现的月亮,发出一缕朦胧而诡异的光芒,在一条阴暗而崎岖的山路上,有一支午夜娶亲的队伍正迎面走来,新娘子轻轻地撩开了轿帘,并把披在头上的红盖头掀了起来,看着杨久宁,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杨久宁突然想起了昨晚那个诡异的梦,此时,画面上那个新娘子的脸与昨晚梦里那个新娘子的脸很相似,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杨久宁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快,他继续仔细地看着那幅画,突然,他吃惊地发现,在新娘子的大花轿的后面,竟然看到了几张熟悉的脸孔,虽然画得不太逼真,但也能依稀认出这几个人来,除了轿夫和这几个人外,花轿的后面再没有其他人了。
原来,跟在花轿后面的那几个人竟然是杨久宁的几位好友及旧情人,包括已经死去的吴路,而这几个人恰好在几个月前都收到了诡异的结婚请柬。
杨久宁越看越觉得心里在发冷,他继续循着画面上那条弯弯曲曲的山路往前方看去,隐隐约约可以看出,前方是一片阴森森的坟地。
此时,杨久宁的脸上早已堆满了一种深深的恐惧,这幅画的寓意太明显了,也太恐怖了,画上的新娘子显然是要把这几个人带去那片坟地,带去一个恐怖的幽冥世界。
杨久宁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冒冷汗,脸色变得一片苍白,拿着画的手也不禁在微微地发抖。
过了一会儿,他便把那幅画收好,掏出手帕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然后故作镇定地走出了工作间。此时追悼会已经接近尾声。
中午十二点,追悼会结束后,杨久宁便直接驾车回到了公司,他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里。
他在考虑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在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仔细地梳理了一遍这半年来所发生的种种事情。今天收到的这幅诡异的画极大地触动了他,他心里感觉到有一股更大的恐惧正在向他袭来,他意识到事情远远比想象中的要复杂、诡异和可怕得多。
他仔细地琢磨着昨天苏冬所说的话,他越来越相信,叶暮一定在纳河桥镇的高头村见到了宋诗诗,或者是见到了其他更加可怕的东西,而这个东西极有可能与这一连串的诡异事情有着密切的关联。
宋诗诗自从几个月前在拜堂当晚神秘地从大花轿里失踪后,一直没有任何音讯,如幽灵一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难道她真的是回到了那座荒村里?叶暮到底在那里看到了什么?回来后他为什么会突然自杀了?他遗书上的“她不是人”这句话指的又是什么?
突然间,杨久宁想起了古代,古代失踪也有几个月了,同样是杳无音讯,犹如在人间蒸发了一般。到底他去了哪里呢?他在离开之前,不仅变卖了房子,而且还把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断了,似乎有意地逃离这座城市,永远不再回来,也让人永远找不到他,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杨久宁整个下午都在思考着这些纷繁复杂的事情,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他终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决定独自秘密探访宋诗诗的老家——纳河桥镇高头村。
黄昏,一抹夕阳逐渐地隐没在西山下,天边浓浓的暮色灰暗而阴郁,一阵凄冷的山风顺着山梁吹过来,拂起一片刺骨的寒意。
杨久宁到达纳河桥镇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没有自己驾车,而是坐公交车过来。他此次的行踪严格保密,除了他最信任的一个助手知道外,其他人都不知道。
小镇的街道上已经亮起了闪闪烁烁的灯光,虽然天气寒冷,但街道上还是有三三两两的人在闲逛,一家简陋的卡拉OK厅里,一个中年男中音正用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在大声地吼着:“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头……”
杨久宁找到小镇上最好的一家旅馆住了下来。用过晚餐后,他便上街去漫不经心地四处溜达。纳河桥镇很小,只有两条不长的街道,街道两旁的楼房大多都显得很古旧,饱经风霜的外墙早已失去原本的色彩,似乎在诉说着曾经的沧桑。
主街道比较热闹,有好些小商铺还在开门营业,街上还有许多卖小食、夜宵的小贩,还有一些录像厅、卡拉OK厅等娱乐场所,聚集着一批年轻人。
而另一条街道就显得很冷清,没有什么行人,阴暗、寂静而又有一丝诡异。街道两边的行道树都是槐树,用它们的树梢和尖刺企图刺破昏暗的夜空。
杨久宁沿着主街道逛了一圈,然后在一个水果摊前停了下来,卖水果的是一对六十多岁的老夫妇,六七岁的小孙子、小孙女也在摊边玩耍。杨久宁挑了一个苹果,让老大娘削了果皮,然后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慢慢地啃了起来,边啃边借机跟那对老夫妇闲聊了起来,老夫妇的小孙子、小孙女正充满好奇地看着他。
“大爷、大娘,这两个孩子是你们的孙子孙女吧?”
“呵呵,是的,是我们家老五的两个小家伙。”
老大爷爱惜地抚摸着两个孩子的头,操着一口不标准的、夹杂着方言的普通话应道。
“这孩子,就是顽皮,不听话,呵呵。”
老大娘也乐呵呵地在旁边附和着。
“哦,这是老五的小孩呀,长得虎头虎脑的,真可爱。大爷、大娘一共有几个儿子呢?”
“六个儿子,两个闺女,老六上个月才刚刚结婚呢。”
老大爷乐呵呵地说道。
“哦,大爷大娘家人丁可真兴旺。”杨久宁由衷地赞道,接着,他又装作好奇地问,“大爷,听说您这里的人结婚,都是半夜娶的新娘,是吗?”
“是的,这是我们这地方的老风俗。”老大爷拿出旱烟袋,边抽边指着正在为客人削果皮的老大娘,乐呵呵地说,“我老伴以前就是半夜娶回来的,还有,我们几个儿媳妇也都是半夜娶回来的,呵呵。”
“大爷,您这里为什么一定要在半夜娶新娘呢?白天娶不行吗?”
“白天可不行,白天娶新娘,新娘的魂就会留在娘家,这是很不吉利的。”老大爷顿了顿,接着说,“以前,我们这镇上有一位读过大学的姑娘,在城里工作,嫁人的时候,由于不遵守老风俗,新郎倌大白天把她娶走了,结果,没多久她便遇车祸死了,死后她的鬼魂一直在娘家闹个不停,弄得一家人都不得安宁。”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杨久宁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儿,“大爷,我想问您一下,您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高头村的地方?”
“高头村?”
老大爷闻言脸色不禁一变,正在忙碌的老大娘也不禁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杨久宁,眼神有点怪异。
沉默了良久,老大爷才缓缓地说道:“我们这里确实有一个叫高头村的地方,不过,那是一个已经荒废了几十年的村庄,只有上了年纪的老人才记得那个地方,年轻人早已经遗忘了那个村庄。”
“大爷,照您这么说,那个村庄已经没有人居住了?”
听了老大爷的话,杨久宁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早就没人住了,都荒废几十年了,周围全是坟场,谁还敢住那里?”
说到这里,老大爷的脸上似乎掠过一丝不安的表情,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高头村在解放以前,在我们这一带是很出名的,因为那里出了一个姓宋的大人物,至今村里还遗留着宋家的大宅邸,不过,已经破败了……”
此时,杨久宁的脸上不知不觉地早已堆满了一种深深的恐惧,老大爷的一番话令他心里一阵阵地发寒,照老大爷的说法,高头村已经数十年没有人居住了,那么宋诗诗到底是什么人?她的家为什么会住在那座荒村里?
过了一会儿,老大爷突然压低了声音,“你没听说吧,最近几个月以来,那个荒村在闹鬼,有人曾看到一个白衣女鬼常在那个村里出没,怪吓人的……”
正在此时,老大娘突然回过头来,狠狠地盯了老大爷一眼,似乎反对老大爷谈这些事,看了老大娘的眼神,老大爷便噤声了,赶忙去哄孙子,不再跟杨久宁聊荒村的事。
杨久宁也知趣地站起身,把水果钱付给了老大娘,向两位老人道了一声“再见”,便回到了旅馆。
午夜的小镇,安静而寂寥,只听到山风刮过时发出的低低的“呜呜”声,以及从远处传来的几声若有若无的狗吠声。
杨久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老大爷的话一直在他的耳边重复回荡着。
高头村已经荒废数十年了,而且村子的周围又都是连片的坟场,按理说,这么恐怖的地方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人敢住的。然而,自己却在几个月前从这座恐怖的荒村里娶回了一个新娘子——一个至今还搞不清楚是人是鬼的女人,这是多么诡异、荒谬而令人难于置信的事情。
到目前为止,杨久宁已经越来越相信,宋诗诗只不过是自己在重庆丰都鬼城遇到的一个女鬼,她生前一定住在高头村,不知道为何死后却游荡到了重庆丰都,而她跟随自己回来,并且跟自己结婚,一定有着其他的目的。
杨久宁又想起了老大爷说的那位姓宋的大人物,高头村在解放以前曾经出过一位姓宋的大户人家,宋诗诗与那位姓宋的大户人家有没有关系呢?
他想起了几个月前,他与宋诗诗结婚时,他的几位好朋友及情人收到的那诡异的结婚请柬。他记得请柬上写的地址是“九泉乡宋宅乐顺堂”,字体为繁体,从这个地址来看,显然是旧时大户人家发出的请柬。至今为止,仍然搞不清楚那几张诡异的结婚请柬到底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发请柬的人究竟是何用意目前也仍然是一个谜。
而假如请柬上的“宋宅乐顺堂”指的就是高头村的宋宅的话,那么似乎就可以证明,宋诗诗与高头村那位姓宋的大户人家有着密切的关系,从请柬上的称呼可知,她是那位姓宋的大户人家的女儿。
杨久宁不清楚自己的推断到底正确与否,他感觉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复杂、太诡异了,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遇上这种事情。
他又想起了前几天做的那个诡异的梦,以及他在吴路的追悼会上收到的那幅诡异的画,无论是梦里还是画上,那个新娘子,都与宋诗诗很相似,那幅画更是一幅寓意很明显的凶画,难道吴路的死与宋诗诗有关系?
想到这里,杨久宁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如果吴路的死真的与宋诗诗有关的话,那么,他的其他几位好朋友及情人也将很难逃脱死亡的厄运,或许,连他自己也将性命难保,这也许是一场巨大的恐怖的阴谋。
杨久宁感到脊背上不知不觉地蹿起了一片冰凉,他突然觉得头很疼,有太多的疑问他无法去解释,同时也有太多可怕的事情他无法去预知,目前若想解开这重重的谜,唯一的办法也许就是找到宋诗诗,不论她是人还是鬼。
想到明天他就要亲自去探访那座荒村,心里既充满了期待,又感到有一种隐隐的害怕。期待的是,他希望在那座荒村里能找到宋诗诗,从而解开所有困扰着他的谜团;而害怕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将会在那座荒村里发现什么可怕东西,会不会像叶暮一样,看到一个不是人的“她”,然后回来也自杀身亡?
杨久宁的心里充满了矛盾,他一直在胡思乱想着,直到午夜两点多钟,实在是困得挨不住了,才不知不觉地慢慢睡去。
天很快便亮了,小镇的街道上传来了嘈杂的声音,赶早市的商贩们已经开始忙碌,一天的生活正式拉开了序幕。
今天是个阴天,天气比较寒冷,凄冷的北风不断地从山外吹过来,一些光秃秃的树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杨久宁一直睡到八点四十几分,赶紧洗漱完毕,收拾打包去荒村所需的一些必要的东西,包括水和面包等饮料食品、通讯工具、照明工具、急救药品等等。
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后,他便到街上的茶楼去吃早餐。然后返回旅馆拿背包准备出发去高头村。
正在此时,他的手机突然“嘀嘀嘀”地响了起来,他看了一下号码,是父亲家里的电话,他心里顿时预感到可能出什么事了,因为平时父亲很少用这个电话打给他,肯定是保姆刘婶打来的,于是快速地按下了接听键,“喂,是刘婶吗?”
“少爷,是我,大事不好了。”
电话那头,刘婶的口气显得很急切。
“刘婶,你别慌,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老爷他心脏病突发,刚刚被送去医院,情况很紧急,少爷你赶快回来吧。”
杨久宁心里一沉,果然不出所料,家里真的出大事了。
“刘婶,你赶紧找人照顾好老爷,要送最好的医院,请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我现在在外面出差,马上赶回去,有情况立即跟我联系。”
挂掉电话后,杨久宁已经顾不上去高头村了,他匆匆忙忙地收拾好行李,登上了一辆返城的公共汽车。
杨久宁回到城里,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打的赶回家把行李放好,随后便驾车直奔父亲杨远山所住的医院——滨海市人民医院而去。
许多亲人及部下都守在父亲的身旁,包括杨久宁的几个姑妈、舅舅,父亲的妻子卓婷及保姆刘婶,还有公司的几位副总裁及小翠、管家冷峰等。
大家看到杨久宁回来了,都不禁松了一口气。杨远山经抢救刚刚度过了危险期,暂时没有了生命的危险,目前正安静地躺在高级贵宾房里,戴着氧气罩输氧。听医生说,杨远山的病情随时都可能恶化,需要住院做长期的治疗和护理。
杨久宁从亲人的口中得知,父亲之所以心脏病突发是因为他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被吓着了。究竟他看到了什么,亲人们无一知道,包括卓婷也不清楚。
为了使父亲更好地养病,杨久宁安排小翠和刘婶轮流在医院照顾杨远山。
一个多礼拜过去了,杨远山的病情稍微有了好转,他可以半躺在病床上一边输液一边看书了,这期间,基本上都是小翠在医院伺候他,杨久宁和卓婷也每天都来探望。
在医院这段时间,小翠遇到了两个比较特别的人,一个是护士林珊,一个是医生张默。
林珊是小翠的老乡,比小翠大两岁,小时候她们曾经常常在一起玩。后来林珊的父母外出到一个小县城去打工了,他们在县城站稳脚跟后也把林珊接走了,从此,小翠和她便再也没有见过面。
那天,林珊来给杨远山打针,打完针后在病房的门口接了个电话,讲的是家乡的方言,小翠一听马上过去用家乡话与她打招呼,两人一聊,竟然是儿时的同伴,十几年没见面,彼此都认不出对方了,想不到竟然在这里重逢。
儿时同伴意外重逢,小翠和林珊都格外地高兴,原本孤独寂寞的小翠,自从遇见了林珊,便觉得不孤单了,她们总是利用一切空闲时间呆在医院的某个角落里,唧唧喳喳地聊个不停,彼此都有着太多的话要说。
医生张默是小翠在医院遇到的另一个比较特别的人,张默是一位心内科主治医生,四十岁左右,性格很孤僻,不爱与人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