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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就是你们了。”
林立带着一丝阴笑走向了那些普通档次的翡翠毛料。
哗！
而在此时，门口处传来一个哗然声。
林立看了过去，发觉正有一块半个人高，至少有300公斤的大料子被放在一辆常见的助力推车上，而后边有两个成年男子正合力推动着石头呢。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问题是这块大料子居然是半赌的，而且切面露出了一扇颜色不是很漂亮，但足够大的翡翠面。
“这翡翠至少能开出200公斤！”
林立只看了一眼，连鉴定术也没用就看出一点苗头。
连林立都能看得出这样的表现，其他人也不例外。几乎不用招呼，奇运来玉石里所有的赌客瞬间都走了过去，对这块新出现的半赌毛料进行惨无人道的围观。
美丽服务员见林立也起了好奇心，马上说道：“林先生，那是我们最近刚从缅甸进口的上等料子，据说当时竞争它的人不少，我们老总也是耗费了不少气力才勉强拿下来的。”
林立直问道：“怎么卖？”
美丽服务员没想到林立这么干脆，回道：“具体的我也不知，但老总之前说过要拿它当我们公司的旗帜，希望周边赌客们的注意力。”
“虽然是飘花，但水头却是难得的蛋清，配合上这样夸张的重量，还真能起到吸引注意力的作用。”
林立嘀咕到这里，当即有了决定。
他乘周围的人不注意，对这块大型毛料丢了个鉴定术下去。而下一时刻，林立的脸色当即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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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臭嘴
？ 187：臭嘴
200公斤重的翡翠有多大，可以用例子来说明。
素来是价值象征的翡翠手镯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型号，大型号的翡翠手镯的直径不过6、7厘米，重量不过是60克左右。如此自然可以想象半人高，足足有200公斤重的翡翠是多么夸张了。
最可怕的是，这翡翠还暗藏玄机。
林立乘周围的人不注意，对这块大型毛料丢了个鉴定术：内藏玄机的翡翠原石。此石在形成时发生了地质剧变，外围的翡翠遭受侵蚀，出现外围表现差劲，但是玉石的质地越朝核心越是出色的特殊现象。虽然其收购价格异常离谱，但因为内部的翡翠远胜估计，所以有相当大的利润空间，强烈建议玩家收购。
林立看到这里，心神开始荡漾。
此石乃是标准的老坑石灰皮，掩藏在石灰皮上的谷壳松花与常见的白蟒组合起来，形成优秀的信号。几乎是赌石爱好者都能看出它的优秀，而蛋清级别的水头也足够说明了许多的事情。
白蟒，一种相对难以辨认的白色蟒纹，如果出现在白石头，或者灰色石头上，那辨认程度就更加困难了。此类蟒中，蟒呈灰白色的最佳，特别是黑石头上有灰白蟒像鼻涕一样，赌涨的把握很大。蟒上如果再有一点松花搭配，那就是难得的表现，不可错过。老场区的老帕敢场口的石头只要有蟒即可以赌。如果是老帕敢的黑乌沙，有筋一样的蟒也可以赌；其筋一样的蟒也可以赌，其蟒绕不可赌。
而谷壳松花，这是一种比较难单辨认的松花，松花形状酷似白色的糠皮。此种松花一定要生在好种的玉石上，只要能形成规模，那么它内里的颜色肯定出色。
老坑石灰皮加上谷壳松花和白蟒的组合，的确是再优秀不错的信号了，几乎所有的赌涨信号都能联系起来。若是这样的石头还开不出好翡翠，那就真的没什么天理了。
“越朝核心处，翡翠会越发出色。”
“外围都是飘花蛋清种了，那内里岂不是要达到冰种的水头。那么大的冰种，那得值多少钱啊！”
林立越想，心神越发难以控制。
要知道他以前出售的冰种葱芯绿也就区区的2公斤出头而已，可那时就能卖到85万的离谱价格。而现在的市场行情更加火暴，同样的质量和重量卖到百万也有可能。
若是这块大翡翠能出稍微多点的冰种翡翠，那得值多少钱啊？
一亿，或许还不止呢！
林立绝对是第一次遇到价值如此昂贵的翡翠。不过他也见识过大场面，倒没表现出过渡的激动，而是点了点头，目送着这块蛋清赌料被人安排到大厅的中间，直接用大型的透明玻璃罩保护起来。
美丽服务员看到林立蠢蠢欲动的神态，小心问道：“林先生，需要我帮你咨询一下吗？”
“最好不过！”
林立倒是想不到这个美丽服务员如此配合，正中他的下怀。
美丽服务员马上离开。
而林立也没浪费时间，继续他的筛选。也不知怎么的，他筛选的速度稍微加快了一点点，使得他的进程快了不少。只不过普通级别的毛料的确难出什么好翡翠，如果说高档毛料的收录率为30的话，那么普通毛料的收录率则为10，甚至还不倒。
如此过了大约10来分钟，即使林立有意加快了筛选速度，但还是收获不多，只是弄到了十来块料子弥补一下而已。
最让林立失望的是，这些毛料里没什么出色的翡翠，有6、7块维持在平手的水平，其他毛料所带来的总利润恐怕还无法与之前的高绿糯种相提并论。
不过林立也没失望多久，美丽服务员过来了。
“林先生！”
这个身材不错的服务员虽没风骚到走路像模特，但也没掩饰对林立的讨好。刚过来就贴上林立，细声说道：“林先生，那块蛋清赌料正式公开对外出售，不过底价很是离谱，总价1888万，平均每公斤的成本高达6万元，现在有不少人正大骂我们老总眼里都是钱呢。”
“1888万，真是夸张啊！”
即使暂时不缺钱的林立，也为这样的价格而震惊。
不过价格代表了信心和形象。赌石圈是一个很小的圈，特别是刚刚发展起来的羊城赌石圈，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传遍整个圈子，而奇运来玉石出了这么块明星一般的石头，肯定会引起圈子里的注意，这样一来就等于打了一个再好不过的广告。
这样一来，奇运来玉石的形象就高大了起来，对于好运来玉石的打击是直接的。
“不过我现在的钱似乎不够啊！”
林立沉思了一下，想到了一个很直观的问题。
没有钱，那一切都是废话。可是1888万不是小数目，林家现在所有的现金加起来也就是恰好1000万出头而已，距离收购这块蛋清赌料还差近千万呢。最关键的是，林立手里还有一批料子没结算，同样需要一笔不菲的金钱呢。
“真是头疼。”
“难道我又要去借贷？”
林立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化解掉周小杰那千万的债务，现在若是再去借的话，林立又得欠人家的人情了。
想到这里，林立就觉得郁闷。
这个世界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林立可是有深刻的认识。
不想再欠朋友人情和债务的林立想来想去，最终把眼光落到他刚刚得到的那批翡翠上。不过想要拿下那块蛋清赌料，再加上林立筛选出来的翡翠毛料，那就会出现的近千万缺口，想要补回来可是需要付出不少高价值的翡翠。
同样是投资，但拆东墙补西墙的做法似乎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算了。”
林立随后又觉得卖翡翠买翡翠，这可不是一个聪明人应该想出来的主意。无奈之下，林立干脆暂时先向屠总他们求助，把这块价值不菲的蛋清赌料拿下来再说。
于是林立拿起了手机，开始跟屠总讲述这里的事情。
而屠总也够直接的。当他听到奇运来玉石弄到了一块明星味十足的翡翠毛料坐镇，大为惊恐，第一时间调集了千万资金给林立，要求林立务必要将这块威胁巨大的翡翠毛料给拿下来。
不过林立也没着急。
现在那块蛋清赌料还处于被惨烈围观当中，如果林立此时出手的话，肯定会引起大家的注意，那对于他接下来的筛选就有一定的影响。反正那块蛋清赌料的价格高得离谱，相信短时间内是没人能吃得下的。
是以林立开始加快速度，毫不留情地对那些基数巨大的普通毛料进行海选。
或许是林立的运气来了。
在接下来长达一个半小时的海选淘汰里，林立至少用了近两千次的鉴定术，耗费了数量可观的营养品和高丽参，终于把这里大部分的毛料给鉴定了出来。如此恐怖的基数，收入自然可观，林立又收了大约200块毛料，其中至少有一半是没有涨利润的，但剩余的一半足够让贪婪的林立眉开眼笑的了。
理由也很简单了，在这批毛料里边，可能出冰种翡翠的料子多达11块，直接含有冰种翡翠的数额也有7块之多。
不过冰种翡翠并不是这批料子里最出色的，最出色的一块是难得一见的糯种玫瑰红。林立不知道这块颜色漂亮得连他都心动的糯种玫瑰红具体价值多少钱，但他是不会卖的，因为他会将糯种玫瑰红雕刻成各式宝石首饰，并且送给他欣赏的女人。
工作到此结束。
林立目送着林天成离开，而时间也接近中午，人流已经散去，他也是时候开始出手了。
迎着美丽服务员期盼的眼神，林立回道：“乘现在人少，我们那块蛋清赌料吧。”
“是的！”
美丽服务员激动得全身颤抖。
今天已在林立身上收到超过10万元的佣金，比她之前两年的工资还要多，如何不激动。可当她听到林立居然对价值1888万的蛋清赌料还有兴趣，她几乎要跪下来哭号。如果林立再拿下这块蛋清赌料的话，那至少会带给他30万的佣金，这可是一笔足够支付房子首付的超级佣金啊，美丽服务员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财神看中了。
“林先生好！”
一位身着名贵西装的男子突然出现。
林立不认识这人，但还是礼貌性地回道：“你好，不知道阁下为什么阻拦我的去路呢？”
“抱歉！”
西装男子这才发觉林立的目标是蛋清赌料，连忙让开并自我介绍道：“林先生，鄙人姓郭名振西，是这里的客户经理兼赌石顾问，很荣幸遇到传说中的古玩街第一赌石高手。”
林立惊讶道：“我们见过？”
西装男子摇头回道：“没有，鄙人只是在一位朋友拍摄的视频里看过林先生的丰姿！特别是林先生打败那个云省高手时的情景，简直是大快人心啊。”
“谬赞了！”
林立很是谦虚地回了一句。
西装男子随后问道：“林先生对这块蛋清赌料有想法？”
林立也不隐瞒，直问道：“嗯，是有一点兴趣。不过既然阁下是这里的赌石顾问，那相信你也对你们家的镇店之宝有所研究，不知可否交流一下呢？”
西装男子假装惶恐地回道：“能与古玩街第一高手交流，这是我的荣幸。”
“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赌石天才啊！”
“我看也不怎么样嘛，看块石头居然还要向人请教，果然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啊！”
188：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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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传说中的赌石天才？我看也不怎么样嘛，看块这么简单的石头居然还要向人请教，果然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啊！”
一个面相嚣张的男子从边侧的货柜里走将出来。
林立眉头一皱，却不理会。
郭振西当即呵斥道：“姓金的，你想挑战就去别的地方，林先生可没心思理会你这样的小角色。”
不想姓金的却回道：“就是啊，我这样的小角色恰恰好能赢你这位大名鼎鼎的奇运来经理罢了。”
郭振西被刺激得脸色大黑。
林立看到这里自然知道什么叫做乘势而为，无视掉姓金的挑衅，继续向郭振西求问：“郭经理，你说说看吧，我倒是很喜欢听你的意见。”
郭振西看到林立的倾向性姿态，心中一喜，马上回道：“此石乃是由我一力主导，自然倍发看好。当初它还是全赌时，我就相中了它那谷壳松花加白蟒的组合，而经过我的深入研究，发觉其种也能搭配得起来，信号越发出色，所以我竭力鼓舞老总拿下来，最终不复所托，开出这么大面积的蛋清翡翠。”
不想那姓金的却嘀咕道：“这么好的表现只开出飘花蛋清，居然还敢得意，脸皮真厚。”
郭振西被刺激得几欲喷血。
不过林立继续选择无视，点头附和道：“嗯，现在天窗已是明了，要赌的就是能开出多大的翡翠而已。不过你切出来的翡翠面够大，给人一种很直观的现象，你们开出1888万的价格倒也说得过去。”
那姓金的以为找到了突破口，还乘机刺激林立几下的，但是被聪明的服务员们隔绝了开去，不给他的臭嘴发挥的机会。
得到林立的赞同，郭振西很是开心。
可让他想不到的是林立的果决：“郭经理，既然你我都看好，都对这块蛋清赌料有信心，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1888万，我要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做交割？”
郭振西的脸色大为震惊，疑问道：“你真的要了？我们这里可没有分期付款的措施，林先生若是要收购的话，那就得全现金转帐啊。”
“我也没分期的习惯！”
林立骄傲地回了一句，让场面所有人都感应到他的高端。
而那姓金的则是吞了吞口水，思绪了几下，悄悄地退缩开去。虽然他有点钱，技术也是出色，但他却不是笨蛋，面对一位随便就能拿出近2000万收购一块翡翠毛料的大人物，如果再加以挑衅的话，那倒霉的只会是他。
激动郭振西马上回道：“现在就能！鄙人可以马上给你联系银行代表，或者律师，让他们做转让交割手续。”
也怪不得堂堂经理如此激动的。
要知道这块蛋清赌料可是他亲自筛选，亲自切割，甚至连价格也是他亲自厘定的，他自然知道这块蛋清赌料的成本。
“发财了！这一次真的赚大发了！”
“600来万的料子，加上关税什么的连700万也不到。仅仅是切上一刀而已，就卖到了1888万，我真是天才啊！”
“我越来越佩服自己了，这一刀多么值钱啊。按照雇佣协议，我至少可以拿到200万的利润分成啊！”
郭振西嘴巴不住地呢喃着，激动的他都不知他的手都开始颤抖开来。
林立看着郭振西的神态，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事实上他知道1888万的价格很有水分，他自己当了次冤大头。但面对一块可能价值亿元的翡翠，谁还会计较那么点支出，仔细计算起来，奇运来玉石才是真正的亏损，十足的笨蛋呢。
而后在零星的客户和奇运来所有员工的见证之下，林立与郭振西完成了这笔让人激动人心的交易。
不过完成交易后的林立就突然冷淡了下来。不仅当众拒绝了郭振西的宴会邀请，还不留情面地让人把蛋清赌料送上了林天成的车子，随后上车，扬长而去，让郭振西他们对这突然扭转的极端态度一阵莫名其妙。
……
林家。
地下车库。
林天成看着眼前一大堆翡翠毛料，疑问道：“小立，你拿下这么多的料子，又得欠多少钱了？”
林立回道：“不多，大约1200万而已。”
“还不多！”
林天成听得直翻白眼，骂道：“你这家伙就是藏不住钱。以前家里有点小钱，你就弄了个这么大的别墅出来，结果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好不容易还清了，家里也有点事业，可你却淘来这么翡翠毛料，结果又欠了1200万，你是不是觉得钱太多不实在，如果是的话，老爸帮你处理。”
“有机会再来吧。”
林立也不废话，径自走想那个改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