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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父亲不生你的气了?”阳天讶然问道。
“生气与否却也并不重要!”阳轩涩容一笑,随即道:“你快去换了衣服回来,看你做了什么?竟是弄得这般疲塌,莫被父亲看到,又要责骂于你。”
“怎么?府中出了什么事吗?”阳天讶然,虽然这半个月没有回家,但阳文却时常往来京城与万柳山庄之间,府中若是出了什么事,他自然会告诉自己。
“你猜呢?”阳轩眨眼笑问道。
看看四周,府中布置得披红挂彩的,装扮得极尽奢华,与往日府中简易的模样大相径庭,略一思索,随即笑道:“莫非今日是给大哥成亲的日子?”
“休要胡说!”阳轩笑骂道:“今天是你二姐阳澜回家省亲的日子!”
“啊?竟有此事?我为何不知?”阳天惊讶地说道,说完,把脸一扭,一边往门外走去,一边说道:“不行,我还是出去躲躲吧,二姐省亲是你们的事情,我不喜欢这里的喧闹!”
“逆子站住!”一声怒吼,把已走到门口的阳天吓得一愣,下意识的摸了摸早已好了的屁股,畏畏缩缩地回过头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父亲。
“你二姐承蒙大王恩宠,特旨准许她回家省亲,你怎能这般不懂事,竟要躲出去?你将置你二姐颜面何在?大王颜面何在?”出奇的,阳复清走到阳天面前,说话时的语气竟让阳天摸不着头脑的温和,仿佛刚才怒吼的人是别人一般。
“孩儿知错了,孩儿这就回去换了衣服。”虽然父亲语气温和,但阳天也不敢在这父亲面前多待,生怕一个差错,又给自己招来皮肉之苦,当下应诺一声,就向自己的小院子走去。
“什么?你说二姐省亲,大王也要来?”一回到自己的小院,阳天就得到了这个惊人的消息,《红楼梦》他是看过的,那里面的省亲场面虽然很是繁杂宠大,但也没有听说王妃省亲,身为老公的大王也要跟着啊!一想到自己将有可能见到楚国名义上最有权势的人,阳天就有些紧张起来。
第二十章 王妃省亲
街道上的行人早被挡在了外面,路面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黄沙,上面撒了层水,尘灰不扬。
两名黄衣太监,骑着高头骏马,一溜烟似地跑到府门外,老远就喊道:“来啦,来啦,快点奏乐!”
于是,早已准备好的声乐奏鸣起来,欢快的琴音笛声沿着街道,远远地传扬出去,踏着整齐的步伐,数百名黄衣侍卫腰挎佩刀,手持黄旗,缓缓的向这里走来。在他们的身后,又是四八三十二对黄衣太监,手奉香炉和各类赏赐给阳府的宫中器物,迈着八字步,肃目垂眉地走着。再往后,是一顶黄盖宽车,十六匹没有一丝杂毛的白马拉着,两名红衣宫女俏生生地立在马上,手中持着金鞭,每隔一段时间,就轻轻地挥打一下,赶动着马车。最后,方才是千余名骑马的宫城禁军,一个个红衣红帽,长戈林立,威武不凡。
待队伍行到阳府门口,立即就有一名身材高大,长相粗猛,满脸涂红,头戴黑冠的大汉,快速的跑到阳府大院内,手里拿着一条粗长的蛇皮鞭,在府院内连挥三下净鞭,以示净鬼,这才又有八名太监,抬着香炉放于正院,燃上香柱表纸,给阳府亲人分发王妃娘娘的赐物。
很让阳天高兴的是,二姐给自己的赐物,竟是一只外表釉黑,鞘刻斜纹,柄缠皮革,尾露寒钢的匕首!因为大王当至,不准许露剑示光,所以阳天虽然心中痒痒,但看着父亲那时不时斜过来的目光,却也不敢抽出来看看这匕首是何模样。
省亲大事,虚礼自然不少,虽然乘坐着楚王与淑德王妃的宽车早已停在门外,阳澜与亲人只有一帘之隔,但偏偏非要等到香炉里碗口粗的香柱烧完,方才踩着红毯,缓缓下车。
阳天这是第一次见到楚王楚泉,一身黄色团龙袍依旧显示不出他的威武来,戴着通天冠的头上可见苍白的枯发,一脸的肥肉油光闪亮,高高鼓起的眼袋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常年纵欲的结果,油乎乎的两只手紧紧地抓着阳澜的葱玉小手,让阳天看着就觉反胃,对自己的父亲,也深深地痛恶起来:这不是把二姐往火坑里推吗?
“微臣阳复清,参见陛下、贵妃娘娘!”阳复清连忙上前迎跪行礼道。
“阳爱卿快快平身!”楚王说着,上前扶起阳复清和阳轩,待走到跪在那里的阳天面前时,忽然笑道:“这位莫非就是你的三子阳天?”
“正是逆子!”阳复清凑前两步说道。
“呵,好大的本事!”楚王笑道:“我扶你起来,不会怪我伤着你吧?”
阳天低着的垂着的脸微微一红,心里把这便宜姐夫祖上女性亲属给问侯个遍,偏偏众人面前,却不能失礼,只能忍着膝上痛意,把身子躬得更低,装死不理楚王。
“起来让我看看是何模样!”楚王扶起阳天,上下打量一番笑道:“果然一表人才,比我那镇儿,可是英俊许多。”
“多谢大王夸赞。”虽然阳天对自己的样貌还是自信的,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赞扬,却还是忍不住脸上有些发烫。
“听说你已成年,现在可有职位?”楚王沉吟一番问道。
“不曾任职。”阳天垂头答道。
“德爱妃,你看寡人给国舅赐个什么职位好呢?”楚王转身问一旁正笑吟吟地看着阳天的阳澜道。
“三弟还小,大王恩准个闲差就是。”阳澜虽然甚受楚王宠爱,外面又有父亲撑腰,在王宫内比之王后都有权威,但在楚王面前,还是秉承着父亲的教诲,事事以楚王为先。
“却也不小了!”楚王笑道:“当年你父亲这般年纪时,都已为先王镇平边疆,立下威威战功了!虽然寡人不指望着国舅能有乃父雄威,但待镇儿继位,却是佑国贤臣。这样吧,选赐一个禁军前军副校尉做做,待得过些时日熟悉了军务,再做打算如何?”
“大王万万不可!”阳复清连忙阻止道:“小儿尚且年幼,禁军校尉统率近千精兵,以小儿之能,恐有失大王所望!”
“寡人恩赐,岂有收回之理?”楚王说着,忽自笑道:“你是觉得我赐你幼子校尉之职,使得他比你长子官职还大吧?哈哈,既然如此,我就一并赐封了!”说完,把脸一肃,回头看着阳轩道:“禁军统带阳轩上前听封!”
“微臣谢恩!”阳轩连忙跪下道。
“本王现封你为禁军副总统领,并赐紫金腰带,准尔带剑入宫!”楚王郑容道。
“微臣遵旨!”阳轩伏首一礼,朗声道。
“你这逆子,还不快谢恩?”乘着楚王不注意,阳复清忽然低声向阳天提醒道。
“你不是不准我做什么禁军校尉吗?”阳天撇了撇嘴道,宁做鸡头,不做牛尾,难道他还稀罕这个什么副校尉?再说统领就是化老四,在化老四那家伙的手下做事,却让阳天怎么觉得心情不爽。
“哼!”阳复清怒瞪阳天一眼,拿眼色威胁阳天。
“谢主隆恩!”阳天也不知道自己应当如何行谢礼,记得前世的电视里听到这句话的次数最多,被父亲逼得急了,也顾不得其他,立即跪下朗声说道。
“谢主隆恩?”楚王却是听着新鲜,笑道:“果然是聪慧灵利,这般的名堂你都能想得出来!来人哪,打赏十金!”
立即就有一名太监端着金盘上前,往阳天手里一送,见阳天依旧是傻傻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连忙小声提醒道:“快谢恩呐!”
“谢大王赏赐!”阳天现在也知道自己说错了句,立即换了句稳妥些的。
待起身后,寻着楚王正与父亲他们说话,众人不注意的机会,连忙掀去金盘上的黄封,入眼一看,奶奶地,却是整整十个金灿灿的小元宝!正自得意小赚一笔,忽然见这小元宝光泽不对,连忙取过一个仔细一看,竟然是铜的!以为是太监取错了的阳天正要找那小太监问个清楚,却见那小太监早已机灵地守在他的旁边,见他面露疑惑,于是笑道:“阳公子,宫内非比外面,十金就是十金,不过是铜金罢了!”
阳天这才恍然,敢情是白欢喜了一场啊!但见这位太监看样子不过十六七岁,与自己一般大的年纪,却能在楚王跟前行走,显然是一名能讨楚王欢心之人,于是摸着怀里一颗宝珠,堆笑道:“公公刚才好心提醒,阳某却还未谢多,小小宝珠,不成敬意。”说着,把那拇指大的宝珠笼入袖中,递进小太监的怀里。
“公子太客气了!”这位小太监是新近才得楚王宠爱,先前不过是御书房的一名扫地太监罢了,何时受过他人贿赂?当下直把他激动得混身发料,两眶温热。
“公公恐怕每日在宫中无聊,阳某新知内城有一大妙去处,今晚戌时,我派人在宫门外接公公去乐呵乐呵。”多了五千多年历史的阳天自然知道这些得势阉人的性情,这位小太监还未起发,正是乘机拉拢的时候,以后靠着他,也可以多晓些宫内形势,于自己要做的大事,也有大大的益助!
“公子有命,谁敢不从?”小太监更是激动起来。
“还不快过来?”阳复清在远处忽然向阳天唤道。阳天也不敢多待,只是向小太监使了个眼色,立即就向父亲走去。
楚王这人便宜姐夫,直到在阳府内吃过午饭才走,这又让阳天有了编排楚王的由头:能浪费!一顿花费数十两银子,各样山珍海味摆了满满一大桌,却是只尝几样就撤了下来。
待得楚王走后,阳府也安静了许多,虽然依旧有无数禁军、侍卫、太监、宫女的留在这里陪着要等两天后才会回宫的阳澜,但除了几名太监、宫女可以在府中走动外,其他的全部被派到了府外守护,使得阳府一家人,终于有了毫无顾虑的亲近机会,当然,饿着肚子伺侯楚王半天,这会儿连要吃饭再说。
“小弟,你可是调皮得紧呐!”后院正堂,谢去王妃盛装的阳澜穿着一身明淡的普通仕女暖裙,坐在父母下首,看着正自在那里狼吞虎咽的阳天笑道。自幼她就甚是宠爱这个小弟,阳天才会走路,就是由她带着玩耍,情如姐弟,又如母子,虽然现在已贵为王妃,却见着阳天,还是端不起做架子,全然忘了身份,只当是又回到了南京的太守府。
“我,我怎么了我?”阳天伸手抓住一只鸡翅就往嘴里塞去,看一眼姐姐道。
“某人讹诈楚国首富数百万两银子的事情,却是世人尽知啊!”阳澜笑道:“为何以前我在南京时,没有听到你有这般才能呢?”
阳天嘴里的鸡翅有些吃不下去了,他很是小心是看了一眼父母,见二老正笑眯眯地盯着自己,立即把脖子一缩,抓起一根羊腿就想开溜。
“站住!”阳复清皱眉道:“拿来!”
阳天装傻充愣,把那羊腿放回了盘子里,又继续往房外急步走去。
“回来!“阳复甭的眉头横了起来,瞪着双眼睛指着阳天的椅子道:“坐在那里不许动!”
“父亲,那些银子我是绝对不会交出来的!”阳天知道躲无可躲,走回来往那椅子上重重一坐,嘟着嘴道:“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交出来的!”
第二十一章 秋后算帐
“哼,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吗?”阳复清厉色道:“你在那万柳山庄做些什么事情?莫非你还想练兵造反?”
“孩儿不敢!”阳天吓了一跳,这帽子扣得太大了,虽然是自己老子说的气话,但还是连忙辩解道:“孩儿只是见府中侍卫太过不堪,觉得需要多加训练罢了。”
“说的有理!”阳澜笑道:“依你这么说,那你在万柳山庄筑起围墙,也是为了保护父母安全了?”
“咦!”阳天讶然道:“你在宫中竟也知道了?”
“是我告诉你姐姐的!”阳复清沉声道:“你要些银子去使也可以,但你在万柳山庄闹得如此,却是万万不得,立即给我收住手脚,莫要授人口舌!”
“不行!”阳天就如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道:“万柳山庄那里我是一定要经营下去的,父亲若是不准,孩儿也无能为力!”
“怎么?你竟连为父的话也不听了?”阳复清说着,拿起了面前的茶碗。
“不是孩儿不遵从父命。”阳天叹了口气道:“只因孩儿想要做番大事,偏这京城内又太无繁乱,所以才要立基于万柳山庄。父亲要孩儿收住手脚,等同于让孩儿只做一个吃饭睡觉、无所事实的纨绔子弟,若是如此,却不如杀了孩儿。”
“难道你在万柳山庄筑上围墙,训些游勇就能有番作为了?”阳复清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好好的做你禁军校尉之职,谋个功名,落个良臣下场,岂不比你那些旁门左道更好?”
“父亲此言差矣!”阳天毫不客气地说道:“有道是权利相助,孩儿就算是凭着父亲荫护有些作为,那也不过是凭着大王恩宠罢了。而父亲在这官场多年,自然应当知道凡事讲求一个利字,若是孩儿无可利可以让他人期望,又会有谁服孩儿?所以孩儿想多赚些钱财,也是为了仕途走得更为顺畅一些罢了!”
“阳轩,你看如何?”阳复清忽然向一旁默然无语地吃饭的阳轩问道。
“孩儿觉得三弟言之有理。”阳轩吓了一跳,忙把筷子一放,抹了把嘴回道。
“理在何处?”阳复清不愿就此放过阳轩,依旧沉颜问道。
“这个嘛……”阳轩刚才全没听进阳天的歪理,只顾着准备吃饱了饭就出府去呢,却被这话给隔在那里说不出来了。
“哼!一派胡言!”阳复清怒骂一声,却也不知是骂阳天,还是骂阳轩,直把两人骂得一愣一愣的,偏又自顾着去吃饭喝汤,全然不提刚才向阳天要银子的事情。
知道胡扯蒙过了这一关的阳天深怕多待下去又被父母提起,坐立不宁地在那里摆来摆去,但又不敢自行先走,半个时辰后,直把他急得满头大汗,家宴方罢。
“小弟,你过来!”吃过饭,阳天正要离去,阳澜却向他招手笑唤道。
“姐姐可是有什么宠赏给小弟?你那老公也太过小气,我本已为他会赏我几千两银子花销花销,却没有想到是赏了几个中看不中用的铜元宝,还不如他那金条盘值钱,气得我把那条盘也给收了下来!”阳天说着,从怀里掏出那只小小的条盘来,在阳澜面前晃了一晃。也亏他藏得隐蔽,这么长时间竟没被父母发现!
“就你淘气!”阳澜一脸宠溺地在敲了敲阳天的脑袋,笑骂道:“胆敢私吞宫内之物,看我不命人把你拿下!”
“姐姐只要舍得,关上几日又何防?”阳天笑道。
“唉,可惜姐姐再不能自由地与兄弟嘻闹了。”阳澜叹了口气,两眼一红,忽然垂起泪来。
“姐姐莫要伤心,快告诉我你在哪座宫院,小弟身为禁军,以后时常到姐姐宫中走动走走动就是。”阳天急言安慰道。
“你怎么这般傻呆呢?”阳澜被阳天的话给逗得破涕笑道:“禁军又非王宫侍卫,哪能入得王宫?再说就算是王宫侍卫,也有巡防范围,岂能随意游走?”
“姐姐知道小弟向来是蠢笨的,却又为何说出来让我丢脸?”阳天见阻止阳澜哭泣的目的已经达到,方才又问道:“不知姐姐叫小弟来是有何吩咐?”
“太子可有为难过你?”阳澜见左右无人,脸色一正,轻声问道。
“姐姐为何有此一问?”阳天心中一动:莫非楚镇想要剌杀自己的事情,姐姐竟然知道?但没有确定之前,阳天还不想把这事告诉家人,更不想让任何家人也牵连其中。
“若是他没有为难过你便罢,若是有过为难,只求你看在姐姐颜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