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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中之人正是淑德王妃阳澜,昨晚楚王半夜到广宁宫来,又一宿未眠地拉着她在那里彻夜长谈,才送他上朝回来,却在轿中不知不觉的快要睡着了,正沉迷间,忽觉暖轿一停,接着四周侍卫喝骂出动,只觉好奇,掀起轿帘一看,却是一名混身沾满泥土草叶,头上还顶着一蓬乱草的青年跪在轿前,四周侍卫刀剑出鞘,只待那青年稍有妄动,立即就把他斩成肉酱!
“高公公,这是为何?”阳澜黛眉一皱,向轿外的侍宫太监高奇问道。
“回王妃,这人声称是找自己的姐姐,待老奴打发了他就是!”高奇说着,向那年青人走去。
阳天见一名太监向这自己走来,立即抬起头来,抱拳唤道:“在下阳天,求见淑德王妃!”
待得阳天抬头,轿中的阳澜立即认出了自己的弟弟,连忙吩咐落轿,疾步走到阳天跟前,扶他起身,一边拍抚去他身上的枝草,一边嗔怪道:“三弟,你怎么到宫中来了?还是如此狼狈?”
第三十九章 赠药初夜
阳澜在王宫内的身份和地位,堪比王后,又因楚王着意恩宠,再加上其父身为侍相,权可倾国,使她在王宫内的权势,比之不得恩幸的王后,更有威仪!阳天未奉召就私自入宫这样的大事,竟被她三言两语化解了。
身上穿着一身簇新的暖袍,身下跨着来自王宫的白玉马,走在那中天的阳光下,阳天却未露一点笑容。
拍马疾驰出城,阳天的心情随着看到那堵高高筑起的围墙而渐渐的变好一些,想想自己也有基地,要不了多少时日就可大展其愿,就算那太子阴毒,公主性恶又能如何?正如纪雍所说,自己只需要忍耐些时日,今后自然可图仇报!
“公子今日怎么有时间来庄上巡视了?”秦二一见阳天,立即上前问道。
“我也是偷跑出来的,我问你,这工期何时才能完结?”阳天正颜问道。
“现在只剩下一堵大门未能建成,其他的依照公子所说,分段承包出来,工期大大加快,现在已经建好了!”秦二躬身道。
“既然现在工程已近完结,那村中工匠们也要开始做事了!”阳天说着,拉着秦二走到村中祠堂,指着那上面绘制的一支连发强弩说道:“给你们一个月时间,帮我赶制出来五千把连发强弩,外加弩箭十万,可否?”
“五千把连发弩倒还可以,但弩箭却有些困难。”秦二犹豫了一下,苦着脸摊手道:“这弩箭需要特制的精铁,每煅造一柄就需要半天时间,就算村中工匠们都是多年熟手,却也需要数个时辰,再加上这需要的精铁也非易得之物,这个……”
“不要向我叫苦!”阳天把手一挥,道:“我见你弟那日用的竹弩倒也可以,你把弩箭改为木柄竹筒不就是了?”
“公子所想甚是,只是改用木柄,恐怕准头就不会那么准了。”秦二道。
“那就在竹筒内灌上土沙,加重重量,你看是否可行?”阳天又问道,他心中也是没个底,只是以后需要远距离攻击,而手下的私兵却没有连弩强箭却是不行。而禁军之中对此又管理甚严,自己想要偷出来一些也是不可能。
“让小人看看如何?”秦二见阳天对此事甚是上心,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答应了自己想法,倒也省了阳天这个门外汉在那里瞎指点。
好言安慰秦二一番,又让正在训练,闻讯赶来的包青等人加意保护这里,以防被外人知道万柳山庄正在煅造兵器,直到中午饭后,才由数十名黑卫护着往京城阳府赶回。才到那府门外,就见管家阳文侯在那里,一看到阳天回来,立即迎上来说道:“公子,你这一天一夜是到哪里去了?”
“怎么?府中出了什么事吗?”阳天问道。
“府中倒是没有出什么事,只是王妃来了信使,问你是否安然回府,相爷才一下朝,就知道你深夜在宫内胡闯的事情,大发脾气,现在守在院子里等着要打你呢!”阳文一脸焦虑地说道。
“啊!”阳天一听大惊,没有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顿揍竟是父亲所施!脸色一变,连忙压着声音向阳文道:“不行,父亲现正在气头上,我还是在外面躲躲,等父亲气消了再回来吧!”
“怎么?难道你认为能逃得了一时,还能逃得了一世吗?”一声怒喝,阳复清执着马鞭,怒气腾腾地从院内走了出来。
“父亲!”阳天连忙垂下脑袋,悄眼看看四周,行人并不算多,再加上儿子跪老子又是天经地意的事情,为了免受皮肉之苦,把心一横,曲膝跪倒在地。
“哼,现在知道错了?”阳复清冷哼一声,走到阳天面前,伸脚踢了他的屁股一下道。
“孩儿知道错了!”阳天把脖子一缩,偏过脑袋给阳文使了个眼色。
阳文会意,立即急匆匆地向府内走去,想要唤来三公子的大靠山阳夫人救他一命!
“阳文站住!”阳复清厉喝一声,那阳文身子一颤,顿住了脚步:“今日谁都不准为这小子说话,我要当着众人的面,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逆子不可!”
阳复清说着,高高举起马鞭,重重的向阳天的屁股打去,那马鞭是为牛筋所制,抽在阳天那白白嫩嫩的屁股上,衣衫立即就碎裂开来,鞭鞭见血,把阳天打得皮开肉绽。
初时阳天还想着充硬闷声不响,但三鞭下去,只觉痛意上涌,胸口处憋着的那口气一时不注意,被第四鞭就给打了出来,无法再闷下去,立即就如杀猪般的哀嚎起来。
谁知这阳复清早年历经杀场,血腥场面早已见过太多,对此已经麻木,看着阳天那血淋淋的屁股,再听哀嚎之声愈响,反而怒意更炽,马鞭举得更高,挥得更响,打得更重。
“快住手!”就在阳天快要痛昏过去的时候,忽然一声凄喝传来,勉强抬头一看,正是自己盼望已久的大靠山母亲急匆匆地走了出来,一把夺过父亲手中马鞭,两眼垂泪,看着阳天可怜兮兮的屁股,心疼欲绝地说道:“你要把我儿子打死不成?”
阳天听到这话,知道狠揍怕是可免,心中立即大舒了口气,想要站起来,谁知才一动身,立即就觉得屁股上如同万千把钢针穿剌一般,痛得他眼前一黑,立即就昏了过去。
一觉睡到三更时分,阳天方才醒来,感觉屁股上的伤势已经结了硬枷,他乘着小环等侍女不在,自己悄悄下了床,扶着床腿在室内晃悠悠地走了一圈,感觉还能强忍痛意支持,于是披了件毛氅,拄着把轻桐小凳,缓缓的走到门口,拉开房门,望着外面寒冷的夜色,深深地呼了口气,憋了数天,总算是呼吸到了一口清新的空气!
抬腿、咬牙、咧嘴、放脚、再抬,再咬,再咧,几个平日很是简单的跨门槛动作,让阳天的脊背上流出一层冷汗来,前所未有的,阳天怀念起前世的楼房来:哪里会设这么高的门槛?
沿着走廊花了一柱香的时间,流了一身的冷汗,方才走到房侧的花园里,冷冷的北风吹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琴音。阳天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深更半夜的,还有人弹琴?莫非是鬼?紧了紧身上的暖氅,抬头向那花园深处看去,隐隐可见一处阁楼里传来光亮。虽然是自家府中,阳天除了自已的小院外,还没有怎么探访过别处,顿了顿身形,就向花园深处的阁楼走去。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般滋味在心头。
琴音低沉,直若缠绵无休,歌声似怨如诉,听得走到楼下的阳天一愣,这不是自己盗那李煜的词曲吗?怎么会在这里听到,莫非是那秋嫣住在这里?只是听这奏音,却是恰当其份,让阳天深以为然,只觉正当如此,才能表达出此词的意境!
一想到秋嫣那绝世的容颜,阳天就觉得心中燥热起来,想要上前,入楼看看,却偏又不敢,深恐不告而入,污了这位美人的名声!全然忘了这秋嫣是何出身,岂有好的名声?
“唉,公子踱躇不前,可是怕入此楼,没了公子的名声?”阳天正在想着美人的名声,却就听到楼上一声轻叹,秋嫣那幽幽的怨语传来。
阳天尴尬地干咳一声,正欲拾阶而上,却是才一抬腿,屁股上立即就传来烫热的痛意,使得他闷哼一声,连忙又缩回了脚,这一痛,也让他忽然想起自己正与这秋嫣惹气,不能这么快就服了弱,当下脸色稍正,拱手说道:“今日多有不便,但既然知道姑娘就在府中,来往却也不远,以后有的是机会,改日再登楼拜访吧!”
说着,拱拳一礼,连忙就向自己的院子走去,再不走恐怕就要丢丑在这里了,屁股上湿淋淋的,怕是又裂了伤口,流出血来。
“公子且慢!”一名侍女说着,急匆匆地从楼上跑了下来,塞到阳天怀里一只白色瓷瓶,红着脸道:“这是我家姑娘让我交给公子的,说是对公子伤势甚有帮助。”
阳天心中甚是感动,正要让那侍女为自己带两句好回去,那侍女却已一溜烟地跑了,似乎深怕阳天吃了她一般。
回到房中,阳天急忙脱下裤子一看,屁股上果然渗出血来,虽然有些地方看之不清,但也知道好不到哪里去,连忙把那秋嫣送的药瓶打开,还没有抹上去,就闻到一股清香传来,精神为之一振,前世常看小说,那里面大凡上好的伤药,总有一股清香,看来此物也不会差到哪里。
当下寻块白布把屁股上的血给抹去,然后再抹上瓶内乳白色的药液,只觉屁股上传来阵阵暖意,接着微微生痒,舒爽之极!
“果然是好伤药!”阳天心中大喜,直若已看到伤口处生出新肉芽一般,对这伤药赞不绝口。
重新盖上被子,阳天仔细打量起手中的药瓶来,才一看那药瓶上写的一行小字,阳天的眼睛立即瞪得大大的:初夜红?!
第四十章 各方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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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木,我让你查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虽然是趴在床上,但阳天依旧是闲不住的,他立即就命人把地木等人给招了回来,把黑卫的重心,重要移回了阳府。
“公子所交待的事情已有一些眉目,那妙香楼之人果如他们所说,是从西域回来,所带的胡女在来楚国之前,曾在大秦境内集训数年,显然是懂得中土语言的。”地木现在脸上的黑巾也取了去,露出了里面苍白而又英俊的面容,若非是已有五十多岁,恐怕阳天是不敢让他进入自己这独门小院的。
“哼,虽然那妙香楼主没有骗我,但防人之心不可无!”阳天沉吟一会儿,道:“你要保证至少有十人以上盯着妙香楼,特别是他们的大掌柜吴用,此人能以妓画师隐藏身份数年无人知晓,恐怕是有所图而为,你要着重的暗察此人,稍有不对,立即把他给我杀掉,绝不能手软!以后这妙香楼是我掌握京城各方动向的手段所在,绝不能有任何错露!”
“是!”地木躬身立言,稍侯又道:“那万柳山庄怎么办?”
“万柳山庄是我根本所在,安全也极为重要,这样吧,让地火留守京城,主要负责妙香楼,你与地土、地水还回万柳山庄,加紧训练的同时,也要保证万柳山庄的安全。我想要不了多久,就是用到你们的时候!”
“一切听从公子安排!”地木等人齐声应道。
“还有!”阳天忽然神秘一笑,道:“以后你们来府中见我,就不要从正门进了,我特意在小院内开了一个后门,以后你们就从这道门里进来吧!”
待地木等人离去,阳天又即招来了纪雍,前日探问小环才知,自从纪雍从外面回来后,秋嫣也正是跟着他回到府中的,这也是阳天能在后花园内见到她的原因所在。见到纪雍,阳天连忙在床上把手一拱,笑道:“先生近日可把车马行的事情打理清楚了?”
“十三家车马行无一错露,现在已又开始营业了。”纪雍面无表情,看着阳天头顶桌上摆着的药瓶若有所思。
“十三家还远远不够!”阳天说得激动,却一不小心牵动了屁股,结果立即痛得他头冒虚汗,嗞牙咧嘴地说道:“还要多上十倍不止。”
“公子说得容易!”纪雍冷哼一声,道:“每家车马行建立,仅那车马房舍购置恐怕都需万两银子不止,若是再加上下打点,工钱损耗,三万两银子能够安排妥善就已不错了!但现在仅凭行送货物,汇通南北物资,十家车马行每个月满打满算也不过两万银子的营利,想要扩张,谈何容易?”
“先生果然如家父所说,并非行商的人才!”阳天摇头苦笑道:“难道说车马行只能运送货物,汇通物资吗?仅给别人送货,赚那一点运费,如何能够营得大钱?”
“那你可否告诉我,如何能赚大钱?”纪雍愣了一下神,老脸立即红了起来,果如阳天所说,让他在幕后出谋划策,想些军国谋略还行,但行商一道,却非他所专长。
“就以这清茶为例吧!”阳天指着床头桌上的茶桶说道:“在南京时我喝的顶尖清茶只需十数两银子,但在京城,却要五十余两不止,其中利润几何,相信先生是明白的!我们有自己的车马行,不需像他人那般雇佣车马,少了运送费用,这利润更甚,先生可曾想过自己行商,用车马行为自己运货?”
“这如何使得?”纪雍摇头叹道:“但凡货物,都需通关运碟才行,我们在那些商人的货物里夹些自己的私品还行,若是自己运送,这通关运碟恐怕是一大麻烦!再说了,从江南到江北货通十多郡县,一郡一县的通关运碟,再加上税银抽油,其中麻烦甚多啊!”
“先生不是抱着金山在哭穷吗?”阳天不屑地撇了撇嘴,道:“想以阳府此时实力,小小一个通关运碟何足挂齿?就是那税银抽油,我们也可以想些办法省去。现在我所担心的并非运送,而是这销售渠道,却是为难,必竟我们先前从未做过此行。”
“现在轮到我来说小事一桩了!”纪雍一听通关运碟和税银抽油可以免去,心神大振,立即朗颜笑道:“我认识一名大商人,就在这京城内,只要我们能把货物运到,有多少他就可以收多少!”
“大商人?”阳天想了一下,道:“京城内的大商人与秦泰来交好者甚多,若是所托非人,恐怕会有不妙啊!”
“这点公子还望放心!”纪雍笑道:“此人说来公子恐怕也是知道,其公子前几天还做东请过公子的客,就是不知公子可还记得。”
“你是说那党参?”阳天讶然失笑,只因这人父亲是一药商,连儿子的名字都取了一料中药,所以记忆深刻。但随即阳天的脸又沉了下来:“但那人却是一名药商,总不成我们专送药材吧?”
“公子只知其一是了!”纪雍笑道:“党项虽然是一大药商不假,但他还有十数家店铺分布整个京城,只是先前他所通的关节是药材类,这才无奈大做药材,若是我们帮他送来别物,想他能不高兴?”
“既然如此,那就交由他来处理好了!”阳天说着,又趴在那桌上写了一封亲笔书信,盖好了自己的小印章,交到纪雍手中道:“你拿着这信找到阳文,从他那里支取一百万两银子,再开二十家车马行,其余的留作货资,事不宜迟,先生最好是尽快办妥,以后我还有大事需要这些车马行来办理!”
“你不怕我把这些银子卷了跑路?”纪雍见阳天如此支持车马行的事情,心怀大慰,一边把书信接过,一边笑问道。
“先生也曾说过,老鹰虽然飞了,但它的孩子和家还在,总会回来的!”大事可待了,阳天的心情也很是爽朗,看着纪雍意有所指地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