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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恐怕也凑不够公子要求的两千人啊。”
阳天老脸一红,他倒是对这城卫军的职责知道甚少,先前还以为带了个军字,那少说也要有一万人左右,现在看来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但这人数太少,万一有露网之鱼也是不行,阳天沉吟了一会儿,忽然想到那肖潜嘴里所说的江南大营!那里驻军十多万,距离南京城又不足三十里,若是连夜赶来,却也正好来得及!只是自己没有调兵令节,那江南大营的驻军,自己又能调得动谁呢?立即大感头痛。
“公子可是为无法凑齐人数为难?”张信昌察颜观色,见正是自己立功的机会,立即上前问道。
“不错,你可有什么办法?”阳天点了点头道。
“呵呵,在下没有办法,但在下推举一人,却并不难办。”张信昌笑道。
“你说的可是我父亲?那还是算了,我可不敢劳他大驾。”阳天摇头道。
“公子不想让阳大人知道也没关系,但这人却并非阳大人,而是被阳公子命令在下关入城卫大牢的纪雍!”
“纪雍?他一个府中幕宾,又如何能调得动江南大营的军队?”阳天讶然问道。
“公子看来对这纪先生并不了解,这纪先生早在阳大人来南京就任时,与大人就是早识,更被阳大人把他和统帅江南大营的雷将军一起,示为文武二助!再说这雷将军更是纪先生推举给阳大人的将帅之才,所以雷将军对纪先生视为知交。若是由纪先生出面,再加上公子亲自入营要求,莫说是几千人马,就是几万人,我想雷将军都莫怪不从!”
“原来如此!”阳天只觉眼前一亮,一拍大腿就站了起来,正准备让那阳武备好马车,赶到城卫大牢去亲自解释纪雍,忽然又想到那些假扮的南唐商人却也绝不能跟丢了,于是又再三叮嘱燕三小心跟踪,同时又着张信昌从城卫军中挑百十个机灵能干的人给燕三指挥,专职监视这班人的一举一动,方才往城卫大牢赶去。
第二十章 力大无比
纪雍现在也是使的一个苦肉计!他知道以阳复清那样的人,是绝不会任凭阳天胡闹的。所以在把纪山救出去后,他就依着张信昌的计谋,把自己给关进了牢中。
而这纪雍是什么人?这人是太守大人最为信任的幕宾,在太守面前说两句话就可以让自己吃不完兜着走的主!虽然因为太守公子胡闹把他给关了起来,但那些牢卒们谁敢真的把他当成一个犯人看?牢房都不用进,就在外面的会客室内,摆了些酒菜,由牢头亲自下首作陪,又叫了两名上得台面的牢卒凑成一桌,当即吃喝起来。
等阳天急匆匆地赶到时,这酒席才吃到一半,纪雍也喝得两眼发红,就着那清清的酒水,直如鲜血一般。
阳天是没有什么耐心问他怎么会是这般,办正事要紧!见这纪雍喝得走起路来东倒西歪的,阳天怕他骑在马上半路给摔下来,于是命人赶来自己的马车,扶他进去坐了,自己挑了匹健壮的俊马骑上,由阳武前面开道,数十名家将随护着,急匆匆的就往城外赶去。
太守的三公子要出城,谁人敢拦?阳武在那城门下一亮照牌,本来已经紧闭的城门立即吱吱洞开,一行人连停都几乎没停,一溜烟地出了西城门。
沿着驿道往西行了三十余里,就隐隐可见一处江边山岗,黑漆漆的夜里直如潜伏在那里的洪荒巨兽一般,择人而噬。阳武先前曾数次跟随阳复清到这江北大营,自然轻车熟路,在那驿道的分岔口毫不犹豫地朝北边拐了个弯,纵马驰行不足三里,翻过一座不甚高大的山岗,就可见一处灯火通明的所在,来会巡兵无数,不是江北大营中军驻地,又会是哪里?
巡逻兵很快就发现了这一伙人,立即呼喝一声,一队骑兵眨眼即至,把阳武等人团团围住,领头一名黑脸壮汉,身高足有八尺,骑在一匹高大的黑尾棕毛马上依旧要两腿搭在外面,手中一把大刀足有一丈三尺,上前一声冷哼,手中大刀一挥,沉脸怒道:“哪里来的人,竟然胆敢夜闯军营?”
“南京太守府阳三公子到,还不快通知你家雷统领?”阳武收住马势,镇容道。
“太守府阳三公子?”这黑脸壮汉皱了皱眉,忽然把脸一变,厉声道:“既然是阳三公子,那更应当遵守军营规则,若无军情急报,又怎可夜入军营?”
“你怎么知道没有军情急报?”阳天见与这混人纠缠不清,于是纵马上前道:“南京城内出现了匪党,本公子深夜前来,就是为了调集部份驻军前去剿匪,若是搁误了时间,让那些匪党逃路,你可知该当何罪?”
“若是南京城内出了匪,自有城卫负责,就算是城卫镇压不住,也自当有太守令节调兵,你可有太守大人的亲笔令节?”谁知那黑脸壮汉毫不服软,伸手叫道。
“哪里来的黑炭子,竟连阳公子的路都敢拦?兄弟们,给我拿下!”阳武见这黑脸壮汉左右不过一个小小的百夫长,如何看在眼里?见他刻意阻拦,立即失了耐心,把手一挥,立即就有数名家将上前欲擒拿住他。
“哟喝,你们造反了不成?”那黑脸壮汉说着,手中大刀当先就朝一名家将砍去。
“包青,你这是做甚?”身后几乘健马即驰而至,当先一名武将把脸一沉,连忙阻止住这黑脸壮汉,接着翻身下马,上前向马背上的阳天曲膝一礼,朗声道:“在下姚文元,见过阳三公子。”
“咦,你认得我?”阳天见这武将能管得住黑脸壮汉,正想问他是何身份,却没有想到这人竟先认出自己来了!
“阳三公子年初举行的成年礼了,在下曾随雷将军到府上参礼,有幸与公子有一面之缘。”这姚文元恭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带我到中军营中见你家雷将军吧!”阳天不愿再在这里多留,当即催促道。
“请阳三公子随在下来。”姚文元说着,番身上马,当先引路。
“姚将军,虽然你是万夫长,官阶比我高,但也不能在我面前违犯军规!”那黑脸壮汉却把大刀一挥,挡住阳天等人的去路,转向那姚文元说道。
“好你个包青,果然没没了你愣头青的绰号!现在竟连本将军的命令也不听了?好,来人哪,把这包青给我抓起来,先关到禁闭室内!”姚文元没有想到当着自己的面,这人竟还敢阻拦阳天,立即恼羞成怒,把手一挥,立即连带着那包青的数十名手下,都向他围了过去。
阳天见状暗觉好笑,一个包青,值当得数十人去围捕吗?但看到那包青的举动,阳天立即又惊讶了起来。只见那包青一边依旧历数着军中营规,一边持着大刀,未等那些人围到他的跟前,就用刀背把四五个人磕落下马。接着见那些人依旧上前,立即怒喝一声,手中大刀挥成一团银花,直把剌向他的十数把刀剑击飞出去,然后横马山道中间,仅凭一人之力,竟把数十人都给挡了起来。
“果然有些能耐!”阳天见这包青威猛无比,立即起了攀比之心,扭头看着阳武道:“你可能胜这人?”
“在下不能。”阳武下意识地说道,但转眼又想这样只会让阳天更瞅不起自己,连忙又补充道:“在下常以柔力巧技制胜,若是只和这愣头青的蛮力相比,在下却是甘败下风。”
“这么说,除了气力以外,你还是能打得过他了?”阳天展颜一笑,不等阳武说话,一指那依旧舞个不停的包青道:“如此,你去把他制住!”
阳武闻言暗自叫苦,他虽然自认巧力比这包青灵活许多,但奈何气力却远远不足,这就如同他能手执匕首百发百中,但现在人家抬着一座山向他压来,自己又如何能抵?但阳天就在一旁看着,阳武却又不能不出手,犹豫再三,阳武忽然眼前一亮,纵落下马,手中马鞭朝着马屁股上用力一鞭,那马吃痛,立即咴咴叫着,直向包青冲去。
“喝!”包青一见健马驰来,这山道并不宽敞,勉强可通四马并行罢了,而自己挡在中间,却是避无可避,顾不得其它,立即大喝一声,手中大刀朝着那奔来的马头用力一戳,生生剌入马头,穿过马脖子,直没入马身体内,一丈多长的大刀,只剩下不足五尺在外!
但那马势未竭,竟依旧顶着大刀往前冲,这包青怒吼一声,两臂立即涨起老粗,身下的黑尾粽马腿一软,竟自被压倒在地,但这包青依旧坐骑在上面,生生依靠着两臂之力,把那重达数百斤的高头大马给挑了起来,远远地抛了出去!
“了不得!”阳天看着身上被马血淋湿的包青惊声呼道,现在他已全然忘了这包青曾得罪自己,心中百般念头归于一处:这种人,一定要拉到身边来!
但阳武却不知阳天此时的心思,他只想着自己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立即乘着那包青手中大刀尚未收回的机会,马鞭一挥,疾若流星一般直向包青头顶罩去,那包青才一回头,马鞭就已罩住他的脖子,阳武手腕一抖,立即如被勒着他额头上青筋暴露,脸面涨红如血。
“奶奶地!”这包青动了真火,伸手拉住鞭索,用力一扯,生生把阳武向他带了过去。其他几名家将见状大惊,连忙上前抱住阳武,替他抓住鞭柄,六七个高大的壮汉一齐使劲,方才没让牛筋所制的马鞭给稳住去势。
“包青还不放手?”姚文元怒喝一声,持着一把利剑,半是恐吓,半是认真地就向包青头顶砍去。
“放就放!”包青说着,银牙一咬,手再一用力,制地柔韧的马鞭立即“嘣!”的一声,生生从中间断裂开来,阳武等人一时不查,竟就仰天倒去。
“你这愣头青,今日本将非把你军法处置不可!”姚文元这下子可是火了,手中本来已停顿住的利剑,现在毫不犹豫地就向包青头顶砍去。
“且慢!”阳天连忙阻止道:“姚将军为何要惩治无罪之人呢?”
姚文元也并非真心想要杀这包青,现在听到阳天劝解,立即顺架下来,收了利剑,但嘴里依旧说道:“公子,你不用为这人求情!”
“我并非为他求情。”阳天笑道:“只是我不懂军中营规,深夜冒入,被包队长阻止,也是应该。包队长职责所在,又何罪之有?只是我的确有急事要见雷将军,却不知包队长能否通融则个,让我入营?”
“通融个屁!”包青之所以被取了个愣头青的外号,的确够愣的,虽是普通人,见人家如此卖好,自当乘机罢手。但偏偏这包青却是一根筋到底的人,他认着的死理,谁也拉不回来,当下把手下挥,怒道:“今晚你们别想打从这里入营不说,还要赔我的马来,不然我们就手底下见个真章!”
第二十一章 江南大营
阳天自认自己是一个无耻之人,但看到这包青一副不赔就要拼命的架势,阳天还是从心眼里认定这人与自己一定是能合得的来的,因为大家都很无耻,这就有了共同语言!
虚颜假笑,阳天咧着嘴跳下马背,走到包青跟前,想要拍拍他的肩膀,说两句温馨点的话,但走近却见包青那铁青的脸,直把阳天瞪得一愣,连忙后退了几步,涩容道:“赔马倒是可以,只是你不让我们从这里入营,是不是再商量商量?”
“没得商量,莫说你是阳三公子,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从这里过!”包青说着,把那大刀往跟前地上一拄,脸拉得老长。
“包青,你太过份了!”姚文元怒极反笑,这包青让他在阳天跟前丢尽了脸面,现在再也没了先前那般爱护之心,冷眼看着包青道:“既然你如此忠心耿耿,那本官现在正式调令你去任伙夫营掌带,即刻赴任,不得有误!”
“你!”包青傻眼了,他先前只觉得自己占着个理字,这顶头上司姚文员也奈何不了自己。却没有想到姚文元却出此招,立即没了话说,把头一低,怒瞪阳天一眼,拖着大刀就向营中走去。
阳天正想着这人终于走了,刚舒了口气,却见他拖着刀急匆匆地又赶了回来,走到阳天面前,把大刀在阳天跟前一比划,说道:“你毁我营中军马,一定要加倍赔钱!”说完,一溜烟似地,又转身往营中走去。
不由得苦笑了起来,自己几时受过这般窝囊气?竟被一个小兵给如此欺负?但阳天终究还是一笑而过,反倒是有些喜欢起包青那傻乎乎的性格来。
“阳公子,请随末将来吧?”姚文元见支走了包青,也是暗捏了把汗,这包青是为江南大营第一勇士,十数万军中比武,从未输过,虽是他违抗军令,执意不走,自己除非调来更多士卒,却也奈何不了他!
原以为这中军营帐至多也不过一两里的路程,但实际走来,却足足行了五里之远,其间营帐连绵不绝,灯光透亮的营区内值夜巡逻的士卒往来如织,看着四周颜色统一的牛皮帐蓬,直把阳天看得眼花缭乱,若不是由姚文元带着,恐怕早就迷了方向。
但让阳天疑惑的是,这些大大小小的帐蓬内,许多虽然里面也都点着灯,但实际上却并未住人,更有一些营帐设立的地方极为隐蔽,再加上帐内并未点灯,黑漆漆的极其不容易被人发现,而里面反倒是住满了军士!阳天虽然不知道这般小心是为了什么,但看这虚虚实实的设置,还没有见到雷雨风,阳天心里就已对他产生了很高的评价!所谓虚虚实实,若是敌人夜袭入营,恐怕仅就这真真假假的营帐,就是敌人的葬身之地!怪不得军中有着不准黑夜入营的令律,这般秘密,实在是不容为外人所知!
中军帅帐住于一处半山腰里,四周森林密布,只有距帐数十步的地方,有着一处极其宽大的阔地,穿过那处阔地时,阳天有意回身一看,只见山间的营区尽收眼中,果然如他所猜,这里是战时摇旗指挥的地方!
相比这下,帅帐并不显眼,甚至还不如刚才穿过的营区时见到的营帐大!但胜在十数个大小不一的帐蓬连在一起,里面又以拱门互通,倒也畅通无阻,更让阳天感觉惊奇的这,这里树木高大,虽然时值冬日,但帐外盖以枯草,若不是有心人,恐怕还很难看得清楚!
守卫帐门的亲兵向里面通禀一声,立即就有三人急急赶了出来,当头却是一名头发花白,面容清瘦的中年人,与阳天心目中威风凛凛的认识全然不同,若不是那姚文元一看到他立即曲膝行礼,阳天差点就认为眼前这个掌控江南大营的人只不过是一个营中师爷!
“呵呵,阳公子深夜前来,可是大人有何吩咐?”雷雨风向阳天拱手笑道。
“家父倒是没有吩咐,但小侄却有一事相求。”阳天在这统帅一方的大将军面前也不敢拿大,连忙躬身说道,行了个晚辈之礼。
雷雨风见阳天礼数周到,心中大慰,但脸上还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连接上前扶住阳天道:“本将能有今日,还是阳大人提拔之恩,公子如此大礼,却让本将有些受宠若惊了。”
“家父常说让小侄多向雷叔叔学习治军之道,但小侄却生性顽劣,从未与雷叔叔多多亲近。现在一看雷叔叔的风采,小侄却有些后悔了。”阳天故作可惜地说道。
“哦?公子有何后悔的事?说来听听,看看本将能否帮上一二。”虽然阳天以晚辈自居,雷雨风却终究是不敢居以然也,一边拉着阳天的手进入帐内,一边笑问道。
“小侄后悔没有早到这江南大营来向雷叔叔学习治军之道,若是早来,岂不是可以是点看到名震天下的雷叔叔?”阳天这马屁拍得破绽百出,想那雷雨风是父亲的嫡系,自己又会如何没有见过?只是那公子哥对这江南大营毫无兴趣,虽然见过雷雨风多次,但残留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