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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固公子似乎知道此番剌杀阳天凶险异常,身上除了几两碎银以外,竟再无别物。让阳天好不失望,但听到阳武的话,他还是摇了摇头道:“事关重大,又是由我考虑不周所造成的,又怎能事到临头,我却只顾自身安危而做缩头乌龟呢?”
“施主能做此想,看来外间的传闻却非属实了。”正说间,却见一名长眉如雪,面若童婴的红衣老僧款步走来,对那地上的尸体却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双手合十,盯着阳天,一脸的慈祥笑意。
“在下阳天,见过大师!”阳天不用猜,都知道这僧人正是弦尚法师,难怪父亲常说这弦尚法师是化外奇人,今日一见,单看他七十多岁的年纪,还保养得如若四五十岁人一般,就可知绝非一般。
“阳老施主常说公子很是顽劣,但刚才老纳在外面听到的一席话,却实在是敢作敢当的义士,却是阳老施主过份要求公子了。”弦尚笑道。
“能得法师赞谕,阳天实在受宠若惊,只是不知法师此来是否有所指教?”阳天在这寺内待了大半天,却是一直没有见到这弦尚法师。而现在事情一出,这弦尚法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恰时而至,知道他恐怕是有话要说了。
“公子看来非单敢作敢当,更聪慧过人,老纳虽然不才,却愿助公子一臂之力!”弦尚不吝赞谕地说道。
“如此,阳天更要谢过大师出手相助!”虽然觉得自己有数千兵士,就算那些南唐之人再过厉害,也总是抵之不过的。但多一份助力就多一份助力,听阳武说这弦尚法师武艺高超,自己正好准备下山,沿途难免有众多危险,能有他随护左右,岂不是更为安全一些?
寂夜的山道上,四周黑漆漆的看不清任何物事,只有众家将手中的火把和灯笼,照着山道不足丈余的范围,不能及远。
现在南唐人已知道了自己的打算,再没有了隐瞒下去的必要,阳天就与弦尚法师一起坐在了宽敞的马车里,听着那吱吱喔喔的车轮声,阳天心急如焚,直欲插上翅膀,飞到南京城去!但山道崎堪不平,任凭阳天如何催促,这马车也快不得!
“吁!”前面探路的家将忽然跳下马来,把手中的火把往前一探,立即大惊失色,惶然喝道:“不好,我们派出去的人被杀了!”
阳天闻声掀开车帘看去,只见山道上倒下四五匹健马,那几名满脸乌黑,才死去不足半个时辰的黑衣骑者,正是他派下山向南京示警的阳府家将!阳天急得满头大汗,立道:“阳武呢?阳武也在吗?”
早有几名家将下马去翻看尸体,听到阳天的问话,一名家将回道:“此处毫无搏击的痕迹,似乎是中了敌人埋伏,而阳老大却不在其中,但愿他们赶往山下报信的能躲过此劫!”
阳天暗自舒了口气,正要吩咐家将抬上死者,继续前进,却被坐于身旁,一直闭目养神的弦尚法师拦住了:“公子,现在我们急于下山,若是再抬上死者,速度如何能快?再说保不准敌人就埋伏在这下山的道路上,还是轻车简行的为妙!”
阳天一听觉得有理,但这些家将是为自己而死,若是任凭他们暴尸荒野,却又于心不忍,吩咐几名家将留在后面暂将尸体用石块掩埋起来,其他的人继续前行,加快速度下山。
前行不足一里,前面探路的家将又是一声惊呼,只见那火把所能及处,七八匹健马倒毙在地,中毒死者又是阳府家将,却正是阳天派下山向纪雍示警的那一队。阳天的脸,在看到这一队人后,立即苍白下来。
“公子,阳老大不在其中!”上前察探的家将知道阳天心之所切,不等他出声,立即就说道。
“这里有搏击痕迹,看来是阳老大与他们打斗所留,这里还有一条血迹,不好,阳老大负伤而走,敌人向他追了去!”家将仔细看了一番又道。
“如此,我们快快下山,但愿能赶上阳武,救助于他!”阳天急声道。
“哈哈,阳天小子,你还想活着下山吗?”一声讥笑,如若夜之老枭,阴森森的,如同是从四面八方传递过来一般,听不出这人藏身何处!
“来者可是南唐越氏?隔山之音果然名非虚传!”弦尚垂闭的眼睛忽然睁开,耳朵坚起,冷声笑道。
“弦尚你这个老秃驴,明知这阳天小子害我徒儿,你为何不阻拦于他?还要助他下山?”那声音忽然一止,虽然有数十家将阻挡,但这人竟如黑影一般,毫无形迹可拦,眨眼的功夫,就已站在了阳天的马车跟前,对身旁围逼过来的众家将视若无物,只是拿眼怒瞪马车。
“早闻北明南赵,东柳西杨,四大武林世家传承百年,超于世外,却没想到现在赵氏竟沦为南唐走卒,可惜,可叹!”弦尚稳坐车内,隔着车帘看着外面的黑影说道。
“老夫如何管你甚事?阳家小儿,快还我徒命来!”那黑影一声怒喝,手中忽然多了一支短不足尺的利刃,就朝车内剌来。
“老纳在此,如何会能容你撒野?”弦尚忽然暴喝一声,手中的佛珠突自化为一条直线,疾若流星般地缠向那黑影利刃!
“老秃驴这是找死!”黑暗中又是一声袅笑,只见几名拦于轿前的家将忽自飞了起来,才一落地,就见他们前胸生生塌陷,竟似被人取去腹腔一般!定眼一看,却是一名拄拐老妪,笑吟吟地站在车前,看着与那黑影缠斗在一处的弦尚,却也不急着杀了阳天,反讥笑道:“老秃驴,早听说你算无遗策,但现在你又如何救这阳家小儿?”
弦尚不及答话,那黑影与他也是平分秋色,斗得旗鼓相当,却不能分心旁顾,只能偷闲看了阳天一眼,以眼色示意他快点逃跑!
阳天心中苦笑,这车厢门被那那老太婆给堵着,四周哪里有可逃之处?倒是撞开后厢车板也行,只是那车板足有两寸多厚,凭着自己这身子骨,又如何能撞得开来?
“阳家小儿,你白日杀我徒儿,可曾想过有此一时?”老太婆见弦尚不理会她,却不生怒,反向阳天沉脸问道。
“想到又如何?人都被我杀了,你还能再把他救活了?”阳天临死也要嘴硬一番,这些人虽然与自己想像中的武林人士差得太远,但一个个也都武艺高超,虽然只是一个矮矮的老太婆,但阳天也自知难以逃脱。
“杀人偿命,我杀了你也不为过吧?”老太婆笑问道。
“尽管来就是,难不成本公子还怕了你吗?”阳天说着,也笑吟吟地抬起了手臂,黑乎乎的袖筒正对准那老太婆,一脸的高深莫测,直若那袖中藏有什么厉害的物事一般。
“无非就是一筒袖箭,难道老身还怕了你不成?”老太婆嘴上说得厉害,但终究是不敢上前一步,只是拿眼看着阳天,却是再三犹豫,再不敢轻举妄动。
“嗖!”那老婆未动,但却挡不住别人不动,只听一声箭啸,老太婆忽然身子一颤,只觉后脑勺上一阵发木,想要抬手摸摸到底是什么东西,却怎么也使不上劲,接着眼前一黑,竟就倒在了地上。
阳天立即瞪大了眼睛,别人不知他袖中何物,但阳天却知道自己一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但这老太婆竟真的死在箭下,难不成是自己真的有天神保佑,竟能化虚激箭?
一队健骑疾驰而至,却是打断了阳天的妄想,当先一人正是阳府总管阳文,却让他很是惊讶,这阳文如何会到了这里?
第二十四章 错失萝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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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可无恙罢?”阳文不及下马,立即就问道。
“刚才是谁的神助一箭?快告诉我,我要好好谢谢他!”阳天才一脱险,立即就想起了那活命一箭,连忙问道。
“属下不才,刚才实在莽撞了!”却见阳文身后,一名背上背着长弓,混身黑衣黑巾,看不清是何模样的人躬身说道。
“阳总管,这人,不,这些人是谁?”阳天这才看清阳文身后的却是一队黑衣骑士,个个身体健硕,显然是久经战场的杀将,只是不知道为何以巾蒙面罢了。
“公子,这些人的身份恕在下现在不能实说,只是请公子放心就是!”阳文说着,把手一挥,立即就有四名黑骑向那激战中的两人走去,手中各拖一网角,兜头罩向那名黑影,黑影虽然早知有人袭来,苦于弦尚纠缠,无法脱身,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网罩住,却也躲闪不得。
“哼,区区一些身有异技的混混罢了,竟也胆敢自封什么武林世家?”阳文对这些江湖人士很是看不起,见阳天盯着那被抓的人神情有些恍惚,生怕他心有异想,连忙不命人把这人给抬走了。
“阳总管,你说这世间真的有许多身怀异技的人吗?我是说能飞檐走壁的武林异人!”阳天一想到前世看的电影里,那些可通天入地的武林中人,心中就大为激动,若是能学到三招两式,自己不是也多了份保命的资本?
怕什么来什么!阳武心中叫苦,这位公子哥是想什么就要有什么,刚才命人抬走俘虏,也是怕那人胡扯海吹,把这位公子哥给诓了!现在乘他心中热火刚起,快要消去他的妄想为妙。于是忙道:“公子别听那坊间野肆妄言,天下若真的有这般能人,恐怕也早被朝廷所收,如何会准许他们自立门派,独雄一方?”
“阳总管说的也是!”阳天想想的确没有那个可能,就如刚才看到的弦尚与这所谓的南唐赵家之人打斗,自己看来也不过是两人知道些武功套路,在那里胡捶乱打罢了!消去了这份异想,阳天立即就又想到今晚急事,连忙向阳文问道:“阳总管,怎么会来了这里?”
“说到此事,我倒要替大人说公子两句了!”阳天是阳文看着长大的,两人的关系似父类叔,自然不必像那些曾通家人一般,只知一味讨好。想到阳天这番惹的事情,若不是阳武忠诚,先就告诉了阳复清,恐怕还会有更多麻烦,立即把眉头一皱,说道:“公子想要替父分忧,这本是好事,但实在不应当擅自独行,如此非单会有危险,就是阳府,恐怕在不知情的时侯,也难以防范!”
“阳总管,你不必说了,我知道自己错了,回去后,自然会到父亲面前负荆请罪,你现在还是快点告诉我情势如何了吧!”阳天心中愧然,但现在关心的事情还不知如何,就算是心有存忏悔,也要等回了南京,平息此乱以后再说。
“这个公子倒不必过虑,大人早已有备,若是猜得不错,现在恐怕已经把那些南唐细作给抓了起来!”阳文很是自信地说道。
“哦?那你快告诉我是如何做的?”阳天没有想到不仅那纪雍,就连自己的父亲都背着自己有了后手,可怜只有自己深夜跑到这山岗上吹风饮寒,还差点送了性命!
“此地不易久留,还是回城再说吧!”阳府有许多事情,不易为外人所知,阳文自然不能在这里说明,只能借言道。
阳天虽然心中欲知究竟,但阳文不说,他也耐何不得,只能让弦尚坐到马车上,自己骑上一匹健马,与那几个阳文带来的黑衣人并行一处,想要路上多多亲近亲近,好乘机套套他们的话,知道一些内幕。可惜让阳天很是失望,这几个黑衣人虽然对自己很是恭敬,但对他所欲知的事情却总是左顾而言,竟使得阳天心中老大郁闷,偏不能得愿!
一路平安,阳天自从得知那阳武已经被救回,心中大定。回到城内,队伍停都未停,直接就驶往阳府。虽然阳天有心到赌场去看看燕三,随便找张信昌问问情况,但阳文随在左右,他却也不好借言脱身。
“喝,我们的大英雄回来啦?”阳夫人早就在府门前等得心焦,一看到阳平安无事,脸上的喜色一闪而过,接着把脸一沉,嘲讽道。
“娘,孩儿差点就死在山上啊!”阳天一看到母亲这个大靠山,知道不想被父亲过重责罚,非要依靠母亲代为周旋不可,立即把嘴一扁,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想要得到她的同情。
“嘻!”一声笑语从母亲身后传出,把本想上前扑到母亲怀中的阳天听得一愣。转眼见那秋嫣正站在母亲身后,捂着小嘴强忍着笑意,正看着自己。立即大羞,满脸尴尬地站在那里,束手无措。
“吾儿怎么了样了?快让娘看看伤到哪里没有!”阳夫人一听阳天竟在山上遇了危险,也顾不得嘲讽他了,急忙拉过他来,仔细察看,却见身上除了衣衫略显凌乱外,并没有任何伤处,这才心中稍安,一脸关切地问道:“你在山上遇到了什么风险?快告诉娘,一点都不准许错露!”
“你看你,天儿才回来,正感困乏,就如此盘问。往日你常说我对天儿严厉,今天看来,你这做母亲的也并不知体怜孩子!”阳复清背负着手缓缓走来,见夫人在那里拉着儿子盘问不休,于是说道。
咦,这个父亲转性了?阳天心中讶然,他还有着被这父亲一番狠揍的准备,现在却见父亲两眼含笑地看着自己,如何不让他心中怪异?
“哼,现在知道在天儿面前卖弄父慈了,往日却不见你待天儿如此好呢?”阳夫人嗔怪地看了眼丈夫说道。
怀着颗莫名其妙,忐忑不安的心情,阳天随着忽然转变了态度的父亲走进书房。关了房门,阳天已在心中准备着把实情说出,希望着能通融过去了。但等了许久,不见父亲说话,悄悄抬头看去,却见父亲正怒目瞪着自己,心中一寒,卟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你可知道错在哪里了?”阳复清见阳天自己跪下,知道他认错,也不愿再在说什么,直接问道。
“孩儿不应这么大的事情瞒着父亲,反让那些南唐细作逃跑不少。”阳天垂首说道。
“不对,你的错误,是在你贪心不足!”阳复清叹了口气道:“你当为父不知道那些南唐细作存在南京吗?想这江宁一地,是我楚国唯一位于江南的触角之地。进,可直逼湖广南唐腹地;退,可收防江北,是为我大楚军事重地!这般重要的地方,若是不被南唐重视,那南唐又如何在秦楚两国的夹缝中生存至今?”
“为父之所以没有对这些南唐细作进行剿灭,是因为为父知道,这批细作没了,还会有别的细作前来,与其让不知根底的细作在眼皮底下活动,倒不如留这些知根知底的在这里窜动,时不时的再给他们一些或真或假的情报,有时候,敌人之力,反倒可以为我们所用!”
“至于说那个南唐公主,也许是我太过大意,竟不知道她来了南京!怪不得这几日南唐细作活动风格大变,全然不像似先前那般慎重,原来是换了领头之人!但你错在不该一心想着全歼这批人,试问你对这南唐细作了解多少?又有多少把握,就妄想一举全剿?不过你能出以奇兵,不动城内卫军,反倒是夜奔数十里,凭着纪雍的脸面,替你借来数千江南大营的驻军,却也是不容易的!”
“只是你只顾眼前,却忘了留下后手,全凭着一些小聪明,以为那些南唐细作就会为你所诱,全部被你诱到城外去,但忘了城内的残留,若不是为父早知,你走后立即就派张信昌把这些细作全部抓起,你认为事情会是如何后果?”
“那现在如何了呢?”阳天听着父亲说了老大一通,心中虽觉愧然,但还是急于知道答案,立即问道。
“跑了!最大的那条鱼跑了!”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