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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有人选?”阳复清抚须问道。
“父亲可还记得那南京都尉张信昌?此人甚是机灵,又是父亲一手提拔,对府上甚是忠心,若是能调他入京担任这京城城卫之职,不比那什么范文胜贴心甚多?”阳天垂首说道。
“张信昌?”阳复清抚须回忆一番,才道:“就是那个助你捉拿南唐公主的城卫统领?”
“不错!”阳天连忙说道:“此人现已担任南京都尉,虽然任命城卫统领品阶反而下降不少,但京城非比别处,城卫统领又岂是普通府郡都尉可比?”
“你的提议我会考虑。”阳复清点了点头,心中已有了决断,但看着阳天就想到了至今未回的阳轩,立即气不打一处出来,指着阳天的头训斥道:“你给我好好的做好统领,若是再有什么差错,莫怪我再鞭打于你!”
“孩儿记得!”阳天被没来由的一顿训吓了一跳,连忙缩住了脖子,两脚也悄悄往书房外蹭去,打算乘着父亲的训斥告一段落时,立即找个借口逃跑。
“你那万柳山庄现在怎么样了?”阳复清忽然问道。
阳天的脚步立即顿了下来,脸色稍展,稳神说道:“万柳山庄现在已经安稳下来,恐怕要不了多久,就可赢利了。”
“哼,你当我不知道吗?”阳复清冷哼一声,道:“做事切忌浮躁,你在那万柳山庄内大肆煅炼兵器,此事不为外人知道便罢,若是被人发现,你有九个头也保之不住!你想做些事情是对的,但错在太急功近利,我劝你还是润雨无声,一点一点的来为妙,切莫走了那楚镇太子的老路!”
“孩儿记得。”阳天的额头上立即冒出汗来,连父亲都看出来了,自己做事也的确太不小心了。
“还有前些时侯你让我帮你忙理的通送运碟,这些东西你要来做甚?莫非你真的想要营商不成?”阳复清想到什么问什么,直要把阳天问出个心肌硬塞不可。
“孩儿是想多赚些钱财。”阳天直言坦承道:“必竟财权相融,有权无财难行,有财无权难通,孩儿是想在仕途上走得顺畅些罢了。”
“你想赚些钱财自是好事。”阳复清点头赞许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一个消息,军部马上就要采购一批北疆马匹,你若是能揽下这个外快,恐的营利不止百万,仔细一点吧。”
“北疆马匹?这要多少,又打算用来做甚?”阳天眼睛一亮,这赚一点钱倒是次要,最重要的是这些马匹若是用来训练骑军,这骑军统领嘛,嘿嘿,却之也不恭了!
“南唐对我大楚欲有举动,显然是与西秦合谋施为,为保万全,除了在西北两边要设立骑军以外,南疆更要一队健旅,一旦南唐稍有妄动,凭着这支骑军健旅可以江南大营直入唐国,不需五日就可躯入唐都,看他唐王还敢有非份之想与否!而数量嘛,在五万以上!”
“骑军将属江南大营?”阳天笑道:“那以后父亲岂不是更添一队亲兵强卒?”
“都是你说的吗?”阳复清笑骂道:“老老实实的给我在京城待着,江南大营绝不容你插手!”
“孩儿省得!”阳天点头称是,正准备离去,忽然想到大哥的事情,又转过头来,看着父亲问道:“大哥他还没有回来?”
“你到禁军统部去看看,见到他无论如何将他给我带回来,过几日为父要带他到伍府去一趟,先把亲事给订下来。”阳复清脸上的笑容渐失,叹息说道。
“孩儿觉得,大哥的事情由他自己做主就是,父亲不应当逼他甚紧。”阳天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帮着兄长说情。
“胡扯!”阳复清沉容道:“婚姻大事,自古是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任凭你们私定终身,于礼何在?”
“但父亲有没有想过,大哥与他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会感觉幸福吗?”阳天也声音高了起来,这句话他从来到京城,见到曹尚菲那般女子,而对长辈时的模样就已打算说出来了,但直到今天,他才一吐为快,全然不顾自己这话对于现时世俗有多么大的冲击力!
“我与你母亲也是父母之命,但这么多年来却依旧相敬如宾,还生下你们这般惹人生气的儿女,你说什么喜欢不喜欢,难道生下来两人就是喜欢的吗?狗屁不通!”阳复清皱眉说道。
“但曹家姐姐呢?”阳天又问道:“她与大哥私奔之事,世人皆知,你就打算让哥哥背上负情薄义之名过一辈子吗?这对曹家姐姐,还有大哥都很不公平。”
“哼,世事哪有公平的?”阳复清冷笑道:“就是那曹家女儿性子太过疯颠,全无礼教我才会让你哥娶伍家三女的,若是她真的有能懂些礼教却还好说!”
阳天待还要再说,却晃眼见到房外身影闪过,扭头一看,却是大哥拉着曹尚菲的手,正转身离去。
“大哥!”阳天急唤一声,但那阳轩却只是回身盯看阳天一眼,把头重重一点,紧了紧曹尚菲的手,急步而去。
第六章 黑卫地金
“左右把这逆子给我拿下!”阳天待要再唤,却被闻声出门的父亲厉声喝住,只见数名家将应命一声,立即就朝那阳轩围了过去。
“轩哥,你说我们应当怎么办?”曹尚菲连忙紧紧抓住阳轩的胳膊,满脸惊恐地问道。
“还能如何?不自由,毋宁死!”平日温顺宽厚的阳轩在此等事情关头,却尽显男人本色,把曹尚菲往怀里一抱,扭头看着父亲,满脸决绝,一字一顿地说道:“就算是死,你也别想把我与菲菲分开!”
“就算是把你这逆子打死,我也绝不容许你败坏门庭!”阳复清全然没有想到长子竟会如此违抗自己,打手一挥,厉声道:“给我把他们拿下!”
“轩哥,让我来!”曹尚菲得心上人如此誓绝,芳心抖颤之余,也立即挣脱阳轩怀抱,伸脚踢折一棵院中小树,两手微微一弯,把树冠折去,成一木棍,舞了个圈花,就向那些挡在前面的家将打去。
“你们还愣着做甚?给我打!”阳复清气得嘴唇发抖,铁青着脸,一把夺过身旁一名家将的腰刀,疾步上前就要亲自动手。
“父亲,你伤势才愈,还是由孩儿来吧!”阳天吓了一跳,连忙抢过父亲手中的腰刀,向大哥使了个眼色,诈唬着就向他们冲去。
“你给我躲得远些,这里没有你的事情!”阳轩却是怒瞪阳天一眼,一脚踢开面前一名拦在那里却不知如何是好的家将,一拉曹尚菲,就向门外逃去。
“你若让他跑了,你也不要回来见我!”阳复清一指阳天,怒声道。
阳天本来好心要救大哥脱身,却没有想到竟落得两头不是人,但在父亲盛怒之余,他却不敢稍有怠慢,立即率着数名家将就向阳轩追去。
“你还是回去吧!”府门外停着几匹马,是为阳轩与曹尚菲来时所骑,现在正好用上,骑在马背上的阳轩见他追了出来,点了点头,呼唤一声,就要自行离去。
“但大哥总要告诉小弟何时才会回来吧?”阳天立于门口,看着两人却不追去。
“天高地阔,如此大的天地,难不成还没有我阳轩立足之地?”阳轩冷然一笑,道:“今生今世,我是再不会踏入这府门半步了!”
“公子说这话却是有些早了。”谁知阳轩话音刚落,就听府门侧的茶铺店里走出一名中年,手持黑扇,轻摇笑道。
“你是何人?莫非也要拦截于我?”阳轩把脸一扳,沉声问道。
“属下不敢,但大人既然决定让公子随他到伍府一趟,属下身属大人,自当为其分忧解难。”那中年依旧满脸笑意,但只身拦于马前,竟是自信满满的模样。
“若是我不从呢?”阳轩冷笑一声道。
“那属下只有得罪了!”中年人才一说话,忽然笑脸一收,手中折扇轻拍向阳轩马头,那匹高头健马竟似是无法承受这一扇之力一般,立即连连后退,最后卟嗵一声,竟自卧倒在地。
“你,你是地金?”阳轩吓了一跳,连忙从马背上跳了开来,总算避过被压于马下之苦,看着中年手中那合拢起来形如弯月的折扇,一脸绝望。
“公子却还知道老夫。”中年人点头一笑,把展开黑扇横于面前,道:“既然知道了,公子也就请回府吧。”
“轩哥莫怕,无非就是四两拨千斤罢了,待我来收拾他!”曹尚菲却对这地金毫无畏惧,阳轩未及阻止,手中木棍就向地金胳膊打去。
眼看着木棍就要打在身上,后面看得清楚的阳天正认为这地金太过托大,却见那木棍在要临身之时,被地金忽然伸手抓住个正着,接着咔嚓一声,儿臂粗的木棍竟如折纸一般,被地金生生折断。
“好好的一个女儿家,偏偏却学男儿整日打打杀杀,敢不得不能为大人所容!”地金把断棍往地上一丢,忽然横腿扫出,随之朗喝一声:“下来吧!”
好个地金,那腿扫之处正是马脖子处,健马高头竟被他一脚踢得偏开老远,未等收回,一声哀鸣,未等马首收回,就见嘴里流出血来,显是活不成了。
被地金之威吓住的阳轩立即就被几名家将给架了起来,而那曹尚菲虽然勇武,却远非地金之敌,不足两招,就被地金制住,交由家将捆了索了起来。
“属下地金,参见统领大人!”待着众家将围着阳轩、曹尚菲二人回入府中,门外只剩阳天与地金两人时,地金忽然向阳天躬身说道。
“统领大人?”阳天愣了一下,忽然想起地金也分属黑卫之列,正是自己属下,眼睛忽自一亮,连忙扶起地金笑道:“为何先前我却从未见过你?”
“地金一直奉禀大人之命巡游四方,府上却是除了每年三月三外从不进入的。”地金肃容说道。
“三月三?”阳天心中算了一下,可不是,今天正是三月三龙抬头的日子!见识了地金之威的阳天心有收拢之意,当下很是客气地说道:“金头领巡游四方,却是风尘滚面,多是辛苦,这次回来,本统领可要好好的招待招待你。”
“多谢统领体怜!”地金把头一垂,道:“但地金还要见过大人,许多事情要禀知大人才行。”
“这也正是。”阳天点了点头,道:“那择日不如撞日,今天适逢我不用到禁军营中,晚上我在我那小院里为你设宴接风,顺便把地木他们也都招集过来,你们几个头领也好乘机多亲近亲近。”
“禀尊统领旨意。”地金向阳天拱手说完,转身向阳府走去。
不理那边父亲如何责斥大哥,又如何听取地金汇报,阳天却也立即转回自己那小院之中,连忙修书一封,封好火漆,急令小环送到门房那里,马上发送出去。看父亲的样子,这京中城卫统领之职,十有八九会是自己提名的张信昌,先要给他个信,让他有些准备才行。
这边才一忙完,阳天正要命令小敏等女准备些酒菜,打算晚上设宴招待地金,乘机拉拢这个高手到自己身边。却听外面一阵喧闹,隐隐可闻一个大嗓门在正院中咆哮怒骂。还不知是何人如此胆大竟敢在府中骂人的阳天立即出了小院,才见正院中央,一名长得五短身粗的紫袍老者带着数十名家丁,正在院内折花拆木,竟如抄家一般地忙碌着。
“住手!”阳天大怒,连忙呼喝一声,上前一脚踢飞一名正要搬起花盆砸碎下来的家丁,指着那名正拍着胸膛破口大骂的紫袍老者喝问:“你是何人?竟敢拆我家院子?”
“你就是那中匹夫的儿子小匹夫吧?”紫袍老者全然无惧阳天脸色,冷哼一声,道:“当年你父亲在西疆时任一名小卒之时,本侯就已是统兵数万的大将军,今日的镇国侯曹正是也,怎么?我不能拆你家院子?你有种让你父亲出来放个屁,看我不问他五十军棍才行!”
“我管你是什么大将军还是什么镇国侯的!”阳天一听这人竟是大哥的老丈人,知道为何上门的阳天虽然有些无奈,但关系自家名誉财物,却绝不容许他人践踏,立即上前一步,指着曹正鼻子道:“但你胆敢再骂一句,再砸一物,就莫怪本公子不客气了!”
“哟喝,你一个吃屎孩子竟敢对本侯如此无礼?”曹正说着,拾起地上一花盆一边就要往地砸去,一边说道:“我就砸了,你能奈我何?”
但转眼之见,却让曹正立即愣住了,手中花盆轻颤,却如何了不敢砸到地上——因为阳天的手中,不知何是多了一把制作简良,短小精致的箭筒,那铁制的箭头上,还直泛蓝光,显然是沾有毒液,见血封喉!
第七章 参谋设立
“爹,你怎么来了?”正在这时,一声柔呼,却见曹尚菲苍白着脸,急步走来。
“菲儿!”曹正一看到爱女,也忘了阳天手中毒箭,就端着花盆迎了上去,一脸关切地说道:“我听说你被那阳复清小儿给抓了起来,就匆忙赶来救你,你可没事吧?”
“女儿没事!”曹尚菲的脸上依旧毫无人色,喃然自语似地说道:“我们回家吧,这里不是我们待的地方。”
“胡扯!”曹正一拍屁股说道,却没抓住花盆,立即跌落在地,吓得他一跳,连忙回头看向阳天,却见阳天只是寒目而视,却未射箭,这才舒了口气,又上前扶住茫然无措的女儿说道:“当年本侯为大王镇守西疆,经历无数战役,杀敌上万,功勋无人能及,整个楚国天下,哪有我儿不能待的地方?莫说是这小小的侍相府,就是王宫,只要吾儿愿意,本侯爷也可以让大王给你腾出一处宫殿来住!”
说到这里,曹正见女儿全无平日抿嘴嘲笑的意思,依旧是两眼空洞,绝望欲泣的模样,心中一沉,看着她问道:“我那乖乖女婿呢?他怎么没有跟你出来,莫非还被阳复清那小儿关着?女儿莫忧,待为父强冲进去,把他救出来让你们两人成亲!”
“不要!”曹尚菲下意识的说道,两眼中早已饱含的泪水此时再也忍之不住,立即滴落下来,茫然泣道:“父亲莫要问了,带女儿回家去吧,莫要让女儿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什么丢人现眼?”曹正一听立即瞪大了眼睛,厉声道:“难道那乖女婿,哦不,是那阳轩又看上了伍贼的女儿,把你抛弃了不成?”
“爹!”曹尚菲忽然泣呼一声,展臂赴入父亲怀中,大哭不止,却是难言片语,只把曹正急得抓耳挠腮,却又奈何不得。
阳天缓缓收回了手中箭筒,心中暗叹一声,看着父亲所居的正房门庭,虽然不知父亲使了什么手段让曹尚菲如此伤心,但阳天也知自己无能相助,只是愧然地摇了摇头,转身回到自己那处小院之中。
时夜,院外静寂无声,院内也气氛沉闷。
虽然面前的桌上摆着热菜暖酒,但围坐之人却一个个都垂头无声,只是偶尔筷子夹动的声音,才让人知道在座之人都还活着。
“怎么?五位难道打算这般坐一夜不成?”阳天有些疲累了,他原本打算乘此机会拉拢一下地金的,却没有想到这人如此高傲,一见面就把地木等人贬得一文不值,虽然没有说自己如何高明,但言下之意,却是有种居高临下的味道,立即就得罪了地木等人,使得他们冷笑连连,只是闷头吃菜喝酒,却对地金理都不理。
“公子要属下详查妙香楼,此处最近异动甚多,责任重大,属下不敢多言,只请公子准许属下回去继续监视。”地水最先打破沉闷,却是先要告辞离去了。
阳天现在也知道这地金留之不得,至少不能留在身边太近,如他那般性情,很容易会使得同谋之间生出间隙,现在也是明白父亲为何要让他这般身手之人独行天下,原来是性子不合群!
但地水的话,却勾起了阳天的兴趣,他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