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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强将贤侄女嫁于楚王,这般所为,非单会伤侄女孝心,又会得罪那楚镇太子,何苦呢?”
“连你也看出来了?”阳复清苦笑道:“恐怕当时只有我一人蒙在鼓里!待得明白过来后悔时,却悔之晚矣!”
“哼,在我面前还装模作样?”伍铭礼冷笑道:“莫要说你不知那楚镇太子性情,不是故意拆散两人!我现在只想问你,你真的就愿放过剌杀于你的人?”
“不放过又能如何?他必竟是堂堂太子殿下!”阳复清摇头叹道。
“狗屁太子!”伍铭礼语出惊人,谁能料想这般斯文儒雅的人竟骂出这般脏话来?只见他不屑地说道:“若是别人或还畏惧那楚镇身份,但在你我面前,他就是龙子凤孙也要盘起尾巴来!你当我真的什事不知?你那三公子在城外的事情,在禁军中的行为我都一清二楚,你莫要告知老哥我说这都是他一人所为,你没有默许放纵,竟是全然不知!”
“铭礼兄此话何意?”阳复清脸上的笑意一闪而过,端起酒碗示意下,一饮而尽,抹了把嘴问道。
“以那楚镇之性情,若是真让他登基为王,恐怕非止你我,就是整个楚国都将鸡犬不宁,依我之见,乘早……”说到这里,伍铭礼没有说下去,却是比划了一个杀头的架势。
“此举未免甚过了点,让他没了太子之位,绝了登基之望就是,我总觉得杀人流血并非吉事,或许是早年杀人太多的原因吧。”阳复清摇头说道。
“就依复清老弟所言,但这新太子的人选,复清老弟可有考虑?”谈话间,两个当朝最有权势之人就已决定了楚镇的下半生。伍铭礼见今夜目的已经达到,又才问起善后之事,这新的太子人选是姓伍还是姓阳,其中关节还要两人当面谈清才好,难得有了紧靠一起的机会,先把两家绑到一起再说!
“那楚守王子如何?”阳复清也是早有打算,立即提出了自己的人选,又荐言道:“楚守王子性情温和,由他继位,绝然不会大动干戈。”
“复清老弟说荐之人正是我所欲也!”伍铭礼拍案笑道,这楚守并非他所想之人,但这人的性格正如阳复清所说,温和得很,可以说是懦弱了!有他继位,自然无法于伍、阳两家,朝中大权还是由两家控制,甚至更胜现在!
虽然说是走了楚氏这一家老虎迎来了阳氏这家狼,但伍铭礼却也知道是势所必然,要么是楚阳联合诛除伍氏,要么伍阳联合架空楚氏,大势所趋,能得阳氏联合,却也可免伍氏被诛之祸,值了!
“听闻复清老弟的长子楚轩就要与曹府二女情意相投?待得大婚之日,切莫忘了请老哥前去主持婚礼啊!”大事已定,伍铭礼心情放轻,酒意未散,朗声笑道。
“哪有的事!”阳复清脸忽自一青,皱眉道:“那女子整日风来风去的,何能操执家业?要她入府,却是万万不得的。”
“这么说来轩贤侄还未确定婚娶?”伍铭礼一听上了心,立即俯身问道。
“最迟今夏之前,我要给他寻着良家女子娶了,只盼婚娶以后,能收收他的心,莫在外面给我丢脸!”阳复清气哼哼地说道,想想就觉恼怒,先前自己病着还未来得及管他,后来等自己伤势一愈,立即就跑得没影,整日不着家,偶尔回来一趟,也是给他母亲请请安,就立即又逃了出去,下次回来,一定先关起来再说!
“既然如此,老哥我就厚颜提亲了!”伍铭礼忽然起身笑道:“我那三女虽然不才,却不知能否配得上轩贤侄呢?”
“这,这如何使得?”事情太过突然,阳复清一时间全无准备,被闹了个措手不及,连忙起身吞声说道。
“怎么?我那三女伍敏竟是不守家礼,名声家势竟是有辱轩贤侄不成?”伍铭礼忽然板脸问道。
“铭礼兄错怪小弟了!”阳复清连忙抱拳说道:“只是此事太过突然,我还要与夫人商议过后才行。再说那逆子整日不着家门,却还知道何时能回家来呢。”
“无防!”伍铭礼摆手笑道:“儿女婚姻大事,身为父母的自当谨慎从事,这事你与弟妹商议一下,三天后我听你答复如何?”
“也行!”阳复清想想此事的确需要计较清楚,所以点了点头,道:“三天后我给你确信就是。”
“伍相却在这里?可让下官找了一宿啊!”这边才一说完,正要话别间,却听外面一人喘声说道,扭头一看,却是刑部尚书唐潜匆匆而来。
那唐潜待一看到门口站着的阳复清脸上一愣,随即脸现谄笑,拱手说道:“原来侍相大人也在,却是省了下官再登门求见之累。”
“不是让你统率尉卒、卫卒京城大搜吗?为何却又这般急着找寻我们?”伍铭礼寒脸问道。
“禀告两位大人,剌客现已找到!”唐潜见伍铭礼脸露不愉,也不敢再笑,连忙躬身说道。
“剌客已经找到了?现在哪里?”阳复清讶然问道。
“这个,这个嘛,其中恐怕有诸多误会。”唐潜脸色一白,额头上竟冒出汗来,看着阳复清却有些说不出话来。
“什么这个哪个的?快说有什么事,莫非是让那些剌客跑了?”阳复清沉颜喝问。
“剌客是跑不了的,因为他们都在被捕之时自尽身亡,只是这些人却是在侍相大人的南城分院里找到的。”唐潜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把心一横,说了出来。
本来他是打算先找到伍铭礼,然后由伍铭礼决断如何处置的,却没有想到两个平日不相往来之人现在竟在一起喝酒,却使得唐潜有了故意给阳复清惹祸的样子!
“岂有此理,那些剌客竟是跑到阳府别院当中,莫不是想要行剌侍相不成?”伍铭礼见事有大变,连忙出声喝道。
正所谓,一言意东,一言意西,伍铭礼这一句话,把阳复清明显的有同谋之疑的身份给剥离出来,摆到了受害者的位置上。
第四章 开刀化氏
经过实地查实后,阳复清原本提着的心也愈渐放下,这些已死的剌客他却是见过的,正是南唐奸细,只是这些人被阳复清责令释放后为何会又逗留这里,心中却不了然,只是这别院早无人来,丛草及膝,这些人寻着这里藏身,怕也是凑巧罢了。
“把这些尸体都抬到刑部去,立令见过剌客的王宫侍卫前去认尸,择日结案!”伍铭礼却是眼睛扫都不扫尸体一眼,指使着一干尉卒把尸体抬走后,忽然又喝住才要偷偷溜走的唐潜道:“你看看这别院中被你们践踏成什么模样了?限你们三天时间,把这别院给修补好!连堂堂侍相别院都被你们搜得乱七八糟,普通百姓还不被你们搜得倾家荡产?”
唐潜垂头一扫四周,这处宅院本来就甚是荒芜,他们来时也不过是撞碎了一扇门板罢了,如何就是乱七八糟了?但看两位权相那阴沉的脸,唐潜如何胆敢辩驳,大不了再翻新一番就是,反正又不是花他的钱,国库之银,自有官家了算。
京城内太子被剌的事情早在昨夜就传入禁军,但因为太子事关国之根本,禁军身负守卫宫城之责,除却一部份被调军队参予搜捕以外,其余的却被禁令戒备,未得旨令,不得擅自出营半步!
很是不幸,阳天所在的前军也在禁令戒备之例,从得到旨令的后半夜开始,一直到天亮,军中士卒们都披挂整齐,或坐或躺地集合在各自营中,兵器在手,真个儿是枕戈待旦,使得阳天这个有名无实的校尉,也穿着一身足有十多斤重的铠甲在院子里瞎转悠,却不得出营半步。
待到天过亮后,阳天正准备出营门到外面看看情况,却见伍剑身披将袍,腰挎长剑,威风凛凛地走了过来,老远向阳天展颜一笑,近前轻声说道:“你可愿随我到右营一趟?”
“算了吧,我自己去还行,若是随你一起去,恐怕落得一身皮痛!”自从那日之后,阳天对伍剑的观感稍有改观,再加上他那超然的身份,十营在前军营中是左右逢源,两厢争相巴结,而阳天也始终保持中立,两边相好。所以在伍剑面前,阳天也全然不似别的将官那般端正,始终都是嘻怒随已。
“你不去算了,但错过了一场好戏莫要怪我!”伍剑摇头一笑,带着数十名将官校尉就向右营直去。
“有好戏看?”阳天暗觉好奇,看伍剑今日的架势,全然不惧于那化老四,大摇大摆的,似是有所依仗,左右无事,他即向营内的孙胜招了招手,又带上秦五等人以保安全,随在伍剑后面老远,跟到右营看起热闹来。
化老四身为右营的霸主,其地位足比伍剑之于左营,今日被禁令戒备,化老四却是全然无畏,先是半夜溜出营区到外面胡混,后又与右营一班将官在营内划拳猜令,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正好不热闹的时候,却听营外士卒来报伍剑入营。
“这肆竟敢来我右营?兄弟们,抄起家伙揍死他!”化老四一听眼睛立瞪,随手捡起张凳子就赤着胳膊冲出营房。
“化副统领,你这般模样是要做甚?”伍剑站于房外眉头一横,厉声喝道:“不知道今日禁严,全军上下整装戒备吗?”
“老子要你管?”上次把化老四气得吐血还未算帐,此时见伍剑自已送上门来,化老四只觉酒意上涌,立即就要抄着凳子打到伍剑头上。
“左右何在?给我把这目无律令,敢以下犯上的混帐拿下!”伍剑轻蔑一笑,忽然一挥手,立即就有数名将官冲了上来,伸手夺过化老四的凳子,用早已准备好的绳子把化老四给捆了起来。
化老四的那些手下见状,立即就在陈得志的带头下冲了过来,要从伍剑的手中夺过化老四,但伍剑如何能让他们得逞?手又一挥,三十名将官立即排成一排,手中强弩满弦,瞄准了众人,只待他们再上前一步,就要扣动扳机,射杀无疑!
“伍剑你这个王八蛋,竟敢捆你老子我?看我不到大王那里去告你!”化老四被捆着还不老实,挺着肚子大骂道。
“掌嘴!”伍剑厉喝一声,立即就有一名将官脱去皮靴,朝着化老四的嘴上狠扇,才四五下,化老四就满脸血流,牙齿碎落,两郏破裂,竟自痛昏了去。但那将官依旧未停,直到满满打到十五下方才住手,但此时化老四却早已面目全非,满脸血肉模糊,就算是医救过来,恐怕也就此毁去容貌!
“桂四,军中将官不遵上令,私吞军需物品,该当何罪?”伍剑看了一眼化老四,命人用水泼醒了,方才向旁侧一名军纪官问道。
“私吞军需物品,凡值十两银子以上,一律处斩!”那军纪官桂四从怀里掏出一本厚厚的律册,沾着唾沫翻了几页,装模作样地朗声念道。
“军中将官违抗上令,屡次以下犯上,该当何罪?”伍剑点了点头,又问道。
“违抗上令,屡次以下犯上,情节严重,当斩!”桂四又翻了几页,眯着眼睛念道。
“聚众赌搏、沤酒闹事,结党营私,排挤人才,私设营库,偷吃空额,该当何罪?”伍剑脸上的寒意愈浓,声音也愈渐高涨,只说得那些化老四的手下噤若寒蝉,一个个都呆立那里,动也不敢动。
“此等罪名一律处斩无赦!”桂四的声音如同闷雷一般,在众人头顶炸响,听得那才醒过来的化老四目瞪一眼,又自昏了过去。
“这么多的罪名,上官可有直接责罪之权?”伍剑冷哼一声,声音低了下来,众人的心却提了起来。
“上官自有责罪之权!”桂四似乎天生演双簧的料,立即接言说道。
“那还等什么?马上把他给我斩了,割下头下,悬营三日,以儆效尤!”伍剑猛的把脸一拉,厉声喝道。
“是!”刚才掌嘴的军将立即抽出腰刀,一刀将化老四的头给砍了下来,只手提起,血淋淋的环视一圈,这才走到营中广场的旗竿下,把人头给挂了上去。
“还有他的一干从犯,一概依律处置!”伍剑把手一挥,数十名军将立即如狼似虎般地冲了上去,把那些被弩箭逼着的化老四手下给捆了起来,安好罪名,当杀的立即斩首,当降职的从士卒做起,当责罚的官降三级,不过一个多时辰,右营将官竟无一幸免,从头到尾都给罚了个遍!
“阳公子,这出戏如何啊?”待得诸事稳妥,伍剑才款步走到阳天面前,展颜笑道。
“不错,伍统领下手倒是挺快的!”阳天强颜一笑,道:“只是属下也属右营分管,又曾聚众饮酒,却不知其罪何甚?”
“哈哈,阳公子却是说笑了,我若是责罚于你,到时候我三姐过了门你在她面前告我一状,却是大大祸事!”伍剑说得阳天一头雾水,正要追问,他却把脸一整,从怀里掏出一只卷轴来,直身朗声道:“今有禁军前营校尉阳天,平日表现甚佳,其属十营训练勤奋,屡次在军中比武当中获得功名,军部念其功勋,特令其从即日起代任前营副统领之职,即日上任,不得有误!”
“副统领?”阳天眨了眨眼,自己现在还是一名校尉,就算是御口亲封的,也不过是七品职位,而统领却是从四品,眨眼功夫,自己竟成了统兵数万的四品统领了?他,有些迷糊了。
“怎么?阳副统领认为军部任书还有假的不成?”伍剑笑着把卷轴在阳天面前一展,道:“你可看清楚了,这军部大印可是才盖上去的,伍某却不敢拿假的来骗你!”
第五章 混水摸鱼
禁令依旧未解,阳天却已要走马上任了,伍剑把右营处理得甚是干净,留下近百个空缺官职任由自己安排,再加上阳氏的势力,那些被下放的将官们也是不敢稍有异念,只能多跑几次阳后门,妄图能在阳天手下再复往日权职。
但阳天对这种人一屡拒见,自己虽是禁军副统领,但多年来形成的禁军习惯却把前营一分为二,就算是那伍剑想要安排自己的人进来,但等他的任书一拿到手,也立即就会排挤出去,右营,以前是那死鬼化老四说了算,但现在,却是他阳天一言九鼎!
十营自然是阳天的亲兵营,而新职官员大多都是十营新提拔上来的,百多个空额占了大半,十营成了整个禁军当中的军官营!但阳天也不能把事做得太绝,从原来的将官里面挑出一些还算好的,有些才能的,安了个功名就又提了起来。还有一些本就能力不错,却因不合化老四胃口而被打压的人也给提拔出来,委以重任。如此一番大动作下来,上上下下都是满堂高兴,就算是有几个人没得如愿,却在阳天的强大势力面前,也只敢在背地里磨磨牙罢了!
待得三天后禁令一解,阳天回到府中,被父亲召去训戒一番,阳天才知道两家联合的事情,心中也就明白了伍剑之所以敢大模大样的诛杀化老四的原因——这是其父指示,让他先拿与太子走得甚近的化老四开刀!
“听父亲所说,京卫提督和城卫统领同时出缺了?”阳天赔着小心问道。
“怎么?你又想染指其中不成?”阳复清斜瞪他一眼,道:“乘早绝了你那心思,京卫提督早被伍相替伍剑要了去,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上任,城卫统领我打算提名工部尚书范文举的弟弟范文胜担任,你就老老实实的做好你的前军统领比什么都强!”
“孩儿不是这个意思。”阳天连忙辩道:“想那范文举虽然与父亲交好,但终究不是贴心之人,一个好好的城卫统领让给别人,孩儿是觉得可惜。”
“那你可有人选?”阳复清抚须问道。
“父亲可还记得那南京都尉张信昌?此人甚是机灵,又是父亲一手提拔,对府上甚是忠心,若是能调他入京担任这京城城卫之职,不比那什么范文胜贴心甚多?”阳天垂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