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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摸脑袋,还好没给她打出血,只是疼痛不堪,打出了两个包。一边揉着伤处,一边问:“你的干部团怎么样?我们应该对手下的伤亡负责吧?”
陈琪沉默了一会,说:“他们全部殉难了,只有我和一部分阿尔法的原军官逃了出来。”
“我死了两个手下就要坐牢,而你手下死光,却还可以接收我的位置,这太不公平了吧?”我问道。
陈琪这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语气也恢复到了最初的冰冷。她静静地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广义的公平需要极端的强权来保证。只有实力才能证明一切,才能拥有发言权。我后面有我哥、我父亲,而你后面有我,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可以放心,虽然你对我如此无礼,我还是可以保证你不会有事。只是,到时你得听我吩咐。”
“我拭目以待,真想看看你的能量如何。”我呵呵笑道。
军法拘留所的会见室灾难引发了一连串的线路故障。这时兵荒马乱,一下午都找不到电工来修。所长想到了我,亲自登监拜访我。我只是给禁闭,没有双规,军衔还保留着,比他级别高得多,所以他还很客气地请求我帮忙维修。我从晚饭后开始动手,直到凌晨一点才把电路全部修好。他们为了让我修东西,把钥匙都给了我,我就跑监控室去看今天录的相。监控室的设备不赖,拍摄效果很好。陈琪给我拍得风姿绰越,美轮美奂(这好像是形容非人类物体的),我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便把比较突出的几个镜头定格下来,用照片纸打印出来收藏着。
图像处理很费时间,我太久没搞了,研究又花了不少时间。一切弄完时,都快天亮了,我才回到监房睡觉。谁知真是麻烦,一大早又来了访客!我焉答答地走出去,闭眼坐在窗前,脑袋倒在桌子上呻吟道:“whoareyou?I'mblind…”却听见寒寒担心的声音:“你不要紧吧。”
她怎么又来了,也不嫌烦,我还要睡觉啊!我努力睁开眼一看,居然郭光也在,他愤怒地叫道:“他们拷打你了?你马上去告他们!”我努力“hi”了一声,又闭上眼说:“没这回事,很久没碰电脑了。昨晚给他们修机房,顺手玩了个通宵,才睡。你们下午来好不好……”
好像听到了两个人的脑袋撞到玻璃窗上的声音?小淫贼问:“我听寒寒大概说了一下你的情况,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现在是什么样的人,你还认我们这些老朋友不?”我呻吟道:“放心,我没忘记你们。你们都还是我最好的朋友,只是也许现在会不喜欢我这样的人了。”寒寒连忙说:“不会的不会的,我们先不说这个吧。”
小淫贼穿得西装革履,人模狗样地在那边装模作样。我还闭着眼问:“杨岚那些人都好不好?”小淫贼说:“都好——啊,现在不谈这个。我是ferrari特派来的钦差,协助你打这场官司。她告诉了我很多诀窍,我们现在就开始研究一下情况,估计问题不大。”我哼道:“要你帮我打官司,只怕你在听证会上淫笑起来,我们可怎么收场?”寒寒也呀了一声,说:“是啊,那样可不太好。”小淫贼赌咒道:“不会。”我说:“不信。”他又赌咒道:“就不会。”我又回敬道:“就不信。”鸡生蛋、蛋生鸡了N个来回,寒寒把我们劝开了,说:“快想办法,别胡闹了。”
郭光第一次感觉到我胡闹起来比他威力还强,整了整衣冠,准备全力作战,说:“他们告你两项罪名,其中临阵脱逃是死罪。你的手下伤亡的那些事,其实问题不大。你是否有临阵脱逃?这才是关键。”我急忙点头说:“有,确实有,真的有!”寒寒的额头再一次撞到了玻璃上,边揉边叫道:“那是撤退,哪里是脱逃啊?”我质问道:“那大家说我什么都没干就跑路时,你怎么不替我帮个腔?”寒寒连连跺脚道:“你真是的,不要闹了!对大家说不清楚,他们情绪都激动得很,说了也不信。”我重重哼道:“那你对陈田夫又说得清楚?他根本就是来打击报复我的,你以为他是来秉公执法啊?”
说着说着,倒好像我跟寒寒在吵架。寒寒稍微缓和了一下对话节奏,说:“我们都很清楚,你当时开了枪的。你开枪救了我,形势不对时才撤退的。巴瑞特他们撤得比我们还快。”我反驳道:“只开了一枪。”小淫贼兴奋起来,叫道:“一枪也行,一枪也算!这是量变到质变的区别啊!发了,发了。”
我睁开眼,双眼翻白冲他白了N眼,说:“枪是寒寒的,我根本就没带枪。就算找到子弹,编号查出来都是她的。”寒寒忙说:“没关系,枪上会有指纹……”
“枪丢在了厨房里,异种进来突击时给踩烂了,我可不相信还验得出指纹来。就算研得出来,他也可以设法使那个结果改变。”我悠然叹息道:“你知道我在这儿整天没事想些什么?我第一次遇到这种给逼得山穷水尽没有后路的情况,站在陈田夫的角度来看,那就太爽了!我简直没有一丝一毫活下去的可能。”
寒寒急得流泪了,边抹泪水边叫:“你太过分了,大家这样诚心帮你,可你却只为着自己心里不愉快,执意不关心自己的事,一心想死了算了。你要出了事,我们都是你的朋友,谁会开心?你父母以你为荣,你现在要令他们蒙羞吗?!”
她以为扯到父母,我就会心软,那可是不了解我的血亲关系才会这么干的。我不以为意地回答道:“他们从来没想到过我能活过17岁,那时每天上学我妈都要祷祝菩萨,祈求不要有人半路来砍我。现在再想也没有用了,也许我们只有相信陈琪的‘实力理论’,看看她能怎么救我吧。当然,我可不认为她能够做到。”看到寒寒和郭光都傻了眼呆若木鸡地看着我,我突然站起来,扒下眼皮,拉开嘴巴扮大魔王,发出一阵地狱火式的狼笑后,用魔鬼语气吼道:“哈,哈,哈,谁能救黄而?不可能,没有任何可能!”
结果,我害他们的脑袋又撞了一次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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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星之弃族 第八章 斗地主
更新时间:2008…12…14 23:04:24 本章字数:5584
与陈琪火爆见面之后的几天,我在拘留所里呆得倒不寂寞。寒寒和小淫贼钻了专属法律顾问可随意探望的空子,几乎整天呆在会面室里陪我。寒寒天天送饭来,使我的伙食比初上雷隆多的半个多月大有改善。俗话说:居移气,养移体。虽然住在拘留所监房里没什么光彩,但伙食开得不错,气色也就好了不少。
他们给我带来了最新的情报信息。经过雷隆多军情处(就是巴瑞特把原来情报局那一伙人全调开后,在他管的军队里成立的一个部门,完全是用来跟我们扯皮的)调查,当日来突击雷隆多的异种,和袭击阿尔法的是同一种族,也就是1月与我方发生交战的异种空军种族,基本可以认定为同一股军事力量。GDI太空总署已经派了特别调查组上雷隆多来,现在对该异种族命名为AD3066。A。storm。GDI太空总署给人取名字非常恶趣味,几十年难得用一回,偏偏最近几年这种命名法则还广泛给反病毒公司借鉴来给病毒命名,弄得人家种族名字看起来象电脑病毒不说,还非常难写难念。民间自发性称呼众多,也许最终会形成个比较固定的俗称。
最让人不能接受的是:调查发现,当日突击雷隆多的‘AD3066。A。storm‘战士,兵分两路分别攻击雷隆多中心和军官宿舍,加起来一共只有17名。才17个,就把雷隆多整得天翻地覆……
‘他们袭击的时间、场合都很好。攻击雷隆多中心地带,而且在一次袭击中就使雷隆多指挥系统陷于瘫痪,攻击军官宿舍更造成了高级军官的伤亡,很高明的突击战术。‘我沉吟着分析着:‘他们的隐蔽侦察和运载工作做得很好,今后这方面得加强防御才行。‘
‘大哥,你先考虑好你自己的事吧。‘郭光没好气地对我说。
边疆有事,许多本应慢慢来的事情就刻不容缓地办了。3月15日,针对我的特别听证会在雷隆多第一法院举行。名义上是听证会,实际上等同于审判,只待定了我的罪,顺手把名称改成特别法庭就完了。这种N多人跑来看一个或者很少数几个人的热闹,并随时准备着看定罪后现场执行的情景,我一概称之为斗地主。没想到少年时看此类热闹和组织斗别人多了,这回第一次斗到自己头上,就直接关系到脑袋的问题,真是天理恢恢,报应不爽。
控方由远道而来的GDI全球联合会调查组担当,辩方是这边的雷隆多情报局,由陈琪当第一辩手,简称大辩。有趣的是:她似乎确实克陈田夫,那混蛋雄纠纠气昂昂地走进来时,一看见她妹站在辩方席上,立即气焰顿挫,使我心甚快。
陈田夫似乎给他妹妹不合时宜的出现打得方寸大乱,连主持法官宣布听证会开始都没听见。会议冷场了十几秒钟,他才在旁人的提醒下慌慌张张地反应过来,开始念手中的稿子。这家伙脱稿演讲很有一套,现在居然要边抹汗边念稿,难道他真那么怕他妹妹?
他只管在那里念,我只管坐在听证席上东张西望。郭光审过我的代理律师给我准备的抗辩稿后,就把那个家伙赶跑了,他自己来取而代之。寒寒非常不放心他的情绪化表现,坐在一边监视。他们从一早上来拘留所接我开始就穷紧张不已,到现在更是紧张到了神经质,反而作为当事人的我本人最轻松。
陈田夫为了整我,已经准备了很有些时候。虽然他妹的出现影响了他的临场发挥,可他的稿子也准备得够份量了,念起来如前钧大石,点点击中要害。我开始还耐心听了一阵,回头看看寒寒和郭光都面如土色的坐在那里发傻,心知他的攻击相当猛烈,让这两个都失去了大半的信心。
形势对我很不利,陈田夫用极多的文字修饰着叙述了调查报告后,做最后结论及处理意见,建议乱世用重典,定我临敌叛变罪名,处死刑,以起杀一儆百以儆效尤的辐射效应。我听了这些,并没有很激烈的反应,而是奇怪地看着他,心想:‘他这样的人,居然会如此不顾一切的下这种毒手,嫉妒的力量真是可怕啊……他怕是从来没经受过想要的东西得不到还给别人拿去的挫折吧?居然如此的恨我!‘
有些事情,不能多想。在拘留所的几天,我要么练练野鸡气功,要么就是寒寒和郭光跑来陪我说话,脑子不得空闲,想不到深远的地方去。在听证会上,虽然陈田夫就在旁边念对我的必杀催命稿,可我的心却空闲了下来,开始联想到更多的东西。比如:
为什么ferrari不告诉我陈田夫曾经追过她这件事?
我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个问题。在地面上的时候,我的感情全部沉浸在与她的相处中,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种太不合常理的事情。以她的身世、背景、知识、容貌,居然会没有人追求,说起来都不会有人相信的。可是我那时就呆呆的相信了,或者说,说服自己相信了。如果ferrari告诉我,曾经的竞争对手是陈田夫的话,以当时的我,说不定会立即失去信心。
我忽然感到悲哀,这说明ferrari在比我向她表白更早的时候,已经开始留意我在她身边的存在。她之所以不对我说这些,当然是为了让保持我能够继续与她相处并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性。她的设想很周到,我最终向她表白了。然而,这时在离她95光年的宇宙角落,我已经变得不再是从前的我,也终于能够冷静地审视当时的情况。
她完全看透了我,了解那时的我是怎样一个人。
可她还是爱上了我,爱上了一个不可靠的、易于在权力压迫下动摇的男人。
但对于我来说,她对我的看法和做法,并不是值得骄傲的事。
陈田夫还在一边叽叽喳喳。这时他已经发言了接近半个小时,情绪趋于稳定,口齿开始凌厉了起来。说完了建议,还准备说个人对我的看法,假打一下很可惜一个有为青年的堕落云云。寒寒和郭光听得都快哭了,好像我的脖子上已经套上了绞索,陈田夫一说完就会立即抽板凳似的。
但我的思绪现在完全不在庭上,而是在95光年外的主星,过去一两年的幸福时光。回忆如同天边白云,晴空万里,瞬息又变幻莫测。我心中惆怅不已,竟然旁若无人地感叹了起来:
‘原来你是那么不放心我。‘
要是我很小声的自言自语,估计大家都会忽略过去。问题是我抒这个情的时候,面部表情忧郁不堪,声音又中气十足,都把陈田夫的发言镇了下去。满庭观战人士为之侧目,随即议论纷纷,本来严肃的听证会气氛顿时混乱不堪。主持法官黑着脸举起法锤来敲了两下,大声道:‘order,order!‘又转脸对我说:‘黄中校,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谨守法庭纪律,不要吵闹。‘
本来这个法官镇不住我,可我看庭上那么多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把我看着,非常不自在。而且刚才这话充满了婉约派风格,雷隆多日报的俩记者都在写八卦稿件了,看我的眼神更加猥琐不堪。为了避风头,我只得依言闭嘴,不再喧哗。陈田夫给我打了这个岔,底气不足,可能觉得前面说的已经够份量了,就草草结束了发言,轮到我们这边提抗辩辞。
我们这边的首席律师霹雳光光已经给陈田夫的气势完全压倒了,就连监军寒寒也露出了畏难的面色。大家东张西望,都没谁主动上去说话。陈琪没想到她这个大辩会直接上场,也稍稍有些慌乱,整理了一阵手中的稿件(他兄妹俩一个德行),走上前台进行宣誓程序。我看到陈琪一本正经的模样,立即心生戏弄之意,叫道:‘你就少形式主义好不好?你哥已经浪费了够多的时间,你就省省吧。大官都在这里,万一‘AD3066。A。storm‘的突击队又来了,只需10个就足够把这大厅里的人一网打尽了。‘
我说的是大实话,可是主持法官非常不满意,脸黑到了他们法学界的著名前辈包公的程度,举起他的小锤狂敲一阵,又警告我道:‘请你住口,黄中校。‘然而他封我的口,为时已晚。我的舆论攻势已经奏效,这边看热闹的大多数人都深知AD3066。A。storm突击队的厉害,大官小官无不面露恐惧神色。法庭上手机、传呼机、对讲机声音立即此起彼伏,观看斗地主好戏的人群一群一群的散去。上至法官、下至陈家兄妹、寒寒郭光等无不看得目瞪口呆。没到五分钟,法庭里无关人等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法官、陈田夫一行控方和我们这边几个人。陈田夫的几个助手都产生了拉肚子的想法,给他严厉的目光瞪得钉死在椅子上干磨屁股。小淫贼最是好事,一看我发挥了如此威力,不住在后面给我竖大拇指。
陈琪准备的发言稿,说实话,够烂的。她是国防大学出来的,居然跑去跟人家在法律文本上的临阵脱逃定义处扯皮,争取在那里扯出些什么名堂来。如果不是她前几天跑来跟我见面说了那些话,我简直会怀疑她是跟他哥串通好了一气陷害我死得更快。我早研究过这个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我是否曾经抵抗。可是抵抗的物证已经不在了,在场的人死得七七八八,除了寒寒就是巴瑞特的人。寒寒跟我的关系实在是太特殊了,又是前恋人又是下属,没有资格出庭作证。那在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