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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列车一停下,黑衣人和花衣众就如狼似虎地扑向了每个车厢的出口…………往日他们人手不够,只能在地铁每个出口守株待兔,现在已经多到了足以遍地撒网的程度。我面前这个出口就有四个人涌上来,把出来的乘客围了起来。两个身着花衣的虹翔手下捉住了一个初中生。问出他家里还有长辈没投票,立即拉到一边甜言蜜语地游说起来。不过呢,黑社会分子的甜言蜜语说起来自然非常别扭,那个男生给他们说着说着竟然露出惊吓得快哭出来的神情。
另两个内藤家地黑衣人运气就有点背了。他们拦了两个女白领都是投过票的,最后追到电梯口捉住漏网的一个老头,脾气又倔得出奇。他们先是满脸堆笑地劝诱那个老头,却惹得怪脾气老头发火了。举起手杖把其中一个的头狠狠敲了一记,打得哀嚎起来。
怪脾气老头火气旺,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在花衣众的嘲笑声中,他们迅速跑过来四五个人支援,把怪脾气老头按在地上拳打脚踢。有个小头目模样的人还在一边不停地劝诱…………尽管因为他们说得快,我几乎一句完整的话也听不懂,但却明白他的意思:同意投票,立即免了皮肉之苦,一笔勾销。老头倔得出奇,还啐了他一脸吐沫。顿时挨打更加加重了。眼看打得老头叫声低落下去时,忽然有人从旁边捡起一张从老头口袋里落出的票,嘟嘟囔囔地说了句…………
“原来这死鬼老头早就投了我们老大地票啊,打冤他了。”
这一句却是风萝帮我翻译的。那群黑衣人悻悻然地又威胁了老头两句。大概也觉得没趣。纷纷走到了一边去。老头给打得口鼻流血,挣扎着往前挪了几步。几乎是趴着上了离站的电动扶梯。此情凄惨,连我都看得有些不忍心了。风萝忽然问:“为何不去阻止或者帮他一把?”
“他们现在还都看不见我们,所以站着不动也不会遭到道义的谴责地。”我面无表情地回答:“再说,这种事现在到处都在发生。内藤家地人这样,虹翔的那些流氓手下更不是吃素地。南京、新罗马、大西洋城,只要有这种选举的地方都在上演着同样的事。我帮得了他一个,我又帮得过来那成千百上万被威胁、劫掠、毒打迫害的人吗?”
“这些话你不必对我说的。”风萝说:“我们甚至觉得你太优柔寡断了。”
我没有答话,眼睁睁地看着受伤的老头被电动扶梯载着向上去,渐渐消失在视野中。此时,另外一侧又来了一辆列车。这辆车上下了十几个大学女生模样的靓丽女子,顿时引起了竞选双方的馋涎,围上去时拉票已成了副业,泡妞才是主要目的。不过……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和风萝面面相觑。这两伙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围上去动手动脚,只放了三四个姿色一般的走路。其余的已给分割包围,那模样竟是要拉到僻静处**了。我不想动手,风萝又只想我动手,于是我俩只好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候在一边看着丑剧。那些女生们哭喊的声音贯彻了地铁站的整个空间,躲在结界里的我俩都有些经受不住。风萝终于忍不住说:“你不管管?”
我耸耸肩说:“做上帝的感觉当真不好。想想看,每时每刻都有多少的罪恶发生在眼前啊,而且都知道,必须知道。听到没?下班列车就要来了,有人看着他们总会规矩点吧。说不定下的人多,这些女生就能趁机跑了,不需我这等高人出手。”
我的耳朵太好了点,好到了把一分半钟之后才会到达的列车声音都听到了。在列车抵达之前,那些女生又被凌辱了近一百秒钟,哭叫得撕心裂肺。好在列车一到站,那些流氓还知道遮羞,随便用两个人把手里的猎物一遮,剩下的人似乎还准备拉选票,其敬业精神当真令人佩服。当然,也不排除他们是想尽快把下车的赶走好继续干好事。
我指望这列火车上下来十七八个正义感极强的肌肉男帮我解决面前的污秽,可事与愿违,只下来了五六个老头老太。最后下来的人倒让我眼睛一亮:是个穿着时尚,身材一流的美女。随即我的心又一沉…………这意味着我再不出手的话她也得遭殃,于是立即转头看别处有没有我最需要的正义使者。正在此时,忽然风萝“咦”了一声,喃喃说:“我的天,用不着安排得这么巧吧?”
我遇到过许许多多巧得莫名其妙的事,解释来解释去只能说是上帝在拿我开涮。听到风萝的这句话时,我脑中忽然灵光一现,有三个字势不可挡地跳了进来:
又来了!
下车的竟然是金灵!她当真在最后一天跑来看虹翔的热闹来了!我立即揪住风萝的领口,低声逼问:“又是你安排的?”
风萝忽然装起疯来,扮出一脸羞涩状说:“人家已经结婚了,你不要老是这样动手动脚的。我老公厉害得很,小心到时他打破你的头。”
我立即把她提到了半空,怒吼道:“少磨蹭,如实交代!没看见那些色狼已经围上去了吗?”
风萝今天给我又掐又拎,早已突破了体能的极限,一给提起来立即全身都软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道:“你有病啊,不停地折腾我!这个世界已经被你这种不守规则的人搅得乱七八糟,人家已经什么都看不准,什么都预计不到啦!”
“就当你说的是实话吧。”我把她放了下来,转过身向结界外走去,头也不回地说:“记住,我跟你是不一样的。”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五章 春日雏菊
更新时间:2008…12…14 23:19:51 本章字数:12801
红颜是祸水,这句话一点不假。金灵下车的位置离我有二十多米远,正处在三个花衣众的包围中。她本来想低着头从那几个人中走过,可忽然看到了旁边那些惨遭凌辱的女生的模样,顿时吃惊得停了下来。那几个流氓本想言语调戏两句先,可一看到她的绝世容颜,顿时惊得呆了,手里拿着的竞选材料丢了一地。
我心里着急,面上却不能露出来。尽管后面已经有几个人在叫喊我…………正是微妙之时,凭空钻出一个大活人来,谁也不能熟视无睹…………我还是不急不慢地徐徐向前走,争取完全不被注意地靠近金灵。可是左前方的一个黑衣人忽然掏出了几张照片,急急地辨认了一下,立即大叫了起来。他们那一伙黑衣人全都冲向了金灵方向,看来是认出了金灵的身份,不顾一切地想抢到她;花衣众也不是傻子,知道砍倒了对方再说的道理。加上直觉上认为黑衣人要主动“开片”,立即纷纷抽出了身上暗藏的兵器迎了上来。
这个小小的地铁站里只有三四十个“竞选工作者”,虹翔和内藤康雄的人差不多各占一半。每一边只有不到二十人,然而这场斗殴却来得比昨日发生在中央广场上的更惨烈和血腥。街头的群殴和战争几乎完全相反,参加的人越少,战斗的场面越大,伤亡越惨重。头两刀闪过便血溅五尺,双方各倒下一个几乎被劈开了的人。全车站的人都混战成一团,适才那些被凌辱的女大学生们尖叫连连,慌不择路地四下狂奔。金灵则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竟似被吓呆了。
我竭力想显得自己无关紧要,但又得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救金灵,这种企图实难实现。才冲了五六米,忽然一个几乎半裸的女大学生狂奔过来,却给后面的人一刀砍倒,脖颈喷射着漫天血雾向我飞了过来。这种恐怖的情形,我还只是在费里亚、龙族等异种生物屠杀人类时见过。在这一瞬间。我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人类的残忍从来就没有输给过任何异族吧。
侧身躲过女大学生的躯体,血舞却躲不开,我给喷了一身一脸,几乎眼睛都睁不开。正在此时,后腰和胸部同时遭到重击,却是一个黑衣人和一个花衣流氓同时将我作为目标捅了一刀。好在我一向内穿超薄防弹衣且有冲量转移功能,并没有受伤。趁这两人错愕之际,我飞快地连出两拳。力道刚刚大到足以打断人地鼻梁骨。于是那俩人顿时成了滚地葫芦,哀嚎翻滚了起来。
车站里厮杀得正惨烈。双方在十几秒里就杀红了眼。斗殴双方和无辜女学生的惨叫夹杂在刀刃切割肌肉的声音中不断传来。我也无暇去充当正义超人拯救她们,飞快地向金灵冲去。不料这女人害人…………她周围正有两个人对砍,好好观赏就行了,她却胡乱转过头东张西望,正看见一脸血污的我向她这边冲过来…………那么多人拿着白花花的大刀片在她旁边砍得血肉横飞,她哼都不哼一声。见了赤手空拳跑过来救她的我,她却啊地一声尖叫了出来。
听到这一声尖叫,前面刚砍倒对手的黑衣人立即向我扑上来。我见他的刀还插在对方身上,便不把他作为对手看待,还对他笑了笑。谁知这厮当真阴险。半转身后从身后抽出一把小太刀来砍我!距离太近,我竭力侧身闪避,却还是闪避不及,只得举起左臂格了一下。左臂顿时一阵发凉,我挂彩了。
印象中,这还是近十年来我首次被寻常人所伤,以至于我一时回不过神来。也不知左臂地伤重不重。砍了我的黑衣人随即又反手握了小太刀,半压着马步,摆出一副资深海贼的姿势,企图对我再行攻击。忽然间地铁站的顶部炸开了一个大口,灰尘和水泥块乱溅中,一个身影直落下来,正踩在这个倒霉蛋背上。反握的小太刀直刺入他的腹部,完成了一次绝对不心甘情愿的剖腹义举。
从天而降地家伙是个白种人,身穿一袭黑衣,身材修长。戴着高高的呢帽和黑面具,总的来说是一副非常没品味的欧洲中世纪吸血鬼伯爵式的打扮。他虽帮我踩死了对手,但一出现就给我一种极不舒服地感觉,所以我一点也没把他当恩公看待。这家伙低头看了看我手臂上的伤。哈哈大笑了起来。用蹩脚的汉语说:“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这纯粹是向我挑衅。可我摸不清他底细。不敢轻举妄动。在金灵出现的那刻,我便向虹翔发去了紧急信号。但以中央广场那种拥挤状况,他如不举起屠刀洗出一条血路,抵达这里的时间不会比我少。
我紧盯着他不说话,忽然身子猛地窜出,想绕过他控制住金灵。谁知,谁知!这个死女人再次坏我大事,她不知为什么防我跟防贼一样(虽然这跟我身上脸上胳膊上血迹斑驳让她不易认出我身份有关,但我真怀疑她要认出我真实身份后会不会跑得更快),一直紧盯着我的行踪。一见我移动便立即尖叫着往反方向躲,正躲到了那个伯爵的身后位置,与伯爵和我呈直线排列。
我鼻子都气歪了,只差破口大骂。伯爵地嘴角一扬,露出了一个堪称诡异的微笑。忽然手向后一扬,射出了无数丝线,金灵只叫出半声便给裹了进去,包成了一个大茧状的东西。我大惊之下,刚刚向前冲出一步,忽然伯爵的背上激射出两道银光,一左一右地抽了过来。我竭力闪避,只躲开一个,给右边的那个划过胸口,把几层衣服都割破了,在最里面的防弹马甲上划出了一道白印。
“大人,不要激动。茧里有空气,这个美人起码能支撑一刻钟不成问题。”伯爵再次露出那诡异的微笑,说:“许多事都在地下潜伏运行,早该谈一谈,但是又无缘拜见大人。择日不如撞日,我们谈笔交易如何?”
我心里着急,但还是尽量缓和语气说:“尽管说。”
“四四局追索我们SD太急,各自损伤人手都不少。这种两败俱伤的事,实非智者所为。”伯爵轻叹一声。抬起头以四十五度角看着天花板上适才被他敲出的那个大窟窿,问:“不知大人为何对SD持有如此激烈的偏见,非要斩尽杀绝不可呢?
我地瞳孔忽然有些紧缩,全身都紧张了起来,稍稍有些麻痹的感觉:这家伙竟是SD的人!惯于独来独往的我实在太大意了。
SD是一个地下组织地名称缩写。用这种词汇来形容,自然远远不能描述其实际规模和影响。但到目前为止,四四局对其地调查已经进入了第七个年头,却始终不能得出一个完全的结论。我之前与这个组织地唯一接触。就是戴江南那个早就该死去的弟弟戴俊,以及随之而来的龙族怪兽突袭。16K小 说网原本我以为这些怪兽只是南京特殊武器研究所的杰作,可是利用它们攻陷南京后,四四局的人清查了全部地机密档案,里面都没有这种东西的存在。突袭了根本不存在于南京GDI秘密军事地图上,已经人去楼空的武器研究所后(也亏得我还大概记得位置),在残缺不全的文件粉碎机里取得的唯一收获是这个组织的名字“SprinDaisy。中日文的名字则是一样地:“春日雏菊”。这种会让人想起柔弱地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那种纯洁时光的名字,实在是难以与这个组织的实际行径联系到一起。
提都斯第一时间闻知此事后不由惊呼:“不好,恐怕辛巴杀人杀得太快了!”我第二个听到此事后,想法与提都斯一模一样。事实如此,当年牵涉此事的人可不少。我还曾挖掘出相关地文件,证明南京的上层领导肯定是知道此事的,而且一定有人与其有直接联系(赵源民的嫌疑是怎么也洗不脱的),至于地下经办的更不会少。可是等我们稳定了南京的局势,四四开始介入调查时,才发现当年地当事人要么死于龙族入侵,要么英年早逝;其中养尊处优理应活得很滋润的高级干部则差不多都被辛巴砍下了脑袋。剩下少之又少的几十个草根阶层小人物消失无踪。我们却没掌握审讯死人的方法,不然总能在赵源民等几百个相关嫌疑人的尸体上问出点什么来的。
此时我们才察觉到这个组织并不止于南京的秘密附庸物那么简单,开始在全球进行深入的秘密调查。从目前所知的证据看来,加上无责任的推断和臆测,这个组织和三一管委会、正义教团等组织有着错综复杂地关系,它们很可能都是某个到目前为止都不为我完全所知的地下王国的黑暗触角的一部分。其根源来由恐怕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完全清楚,就是如今还在镰仓老而不死支撑着地北条镰仓。
而自称SD一党地这个伯爵正把金灵包成了粽子,趾高气扬地站在我面前要谈条件。我心中一阵烦恶,说:“我看那个扁头猪不顺眼,追到九天黄泉也要捉他回来烧烤。这个回答你可满意么?”
“大人真是说笑了,您怎会是那样一个局限于私人恩怨的人呢?再说戴先生也没有得罪你地地方,对不对?”
我哼了一声,说:“直接说你要什么。咱们的时间都很宝贵。直接开价就可以了。”
“容许我们存在并公开活动。作为报答,我们将向大人呈上我们的忠诚。数记不清的龙族战士将为大人的星辰霸途铺就成功之路。在成功者的眼中。它们是美的,大人。”伯爵眼中忽然射出了狂热的光芒:“我们可以掌握他们,控制他们。大人不早就这么做过了吗?做得相当漂亮。”
“那些家伙太能吃了。”我露出了嫌恶的表情说:“打过仗的几个地区,地下的sitee、铁矿、水晶,所有矿物和可以转换为能源的东西都给他们刨光了,这才能满足他们千百倍于人的成长速度和繁殖速度。当年降临南京时,连小孩子的饼干都抢得一干二净,事后我们调了二十万吨粮进城才稳住了局势………你要我放这么一堆怪物出来,把我们的行星吃得光秃秃的只剩它们吗?”
伯爵循循善诱地继续劝导说:“能为成功者服务,就是他们的可爱之处。用他们得到一个又一个星系后,您一定会觉得他们可爱地。”
我想了想,扬眉一笑说:“说得也是。还记得小时候打的一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