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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喘息时,忽然听到楼上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尖叫。情报局里涉及费里亚监测部分的女性不多,只有几个搞内勤工作的,那准是洋子!我连忙奔回主楼往楼上跑。沿路只要见到怪物,少的便用外气打,多的就放精神风暴。使用频率之高,杀伤效率之低下,创造了我个人的历史记录。这种不惜血本式地乱发神力和精神力,使得我自己都迷茫了起来:难道我正背着风萝当电池用,不然怎么会这么嚣张放肆?
一连跑到五楼,终于又遇到了壮观情景:走廊尽头的一个门口正在向外开枪阻击怪物,可是整个走廊里只怕不堆积了上百怪物?以狗山鸡海来形容也不过分。这里离我方人员实在太近,乱放精神风暴可能会造成误伤,我只得勉为其难地握紧双拳,外气保持一直外露——跟当年看到渚先生的绝招颇为相像。他的外气练得跟骑士枪一样,我的就差远了,开始气盛的时候能练出鬼眼狂刀,要长期保持就只能维持个轩辕菜刀的模样了。虽然与老渚高下有别,我心中却毫不气馁,大喝一声便朝前砍杀了过去。
五十米不到的走廊,我冲杀了两三次却还杀不到尽头。每每杀到一半力竭之时,身后又来了新的怪物,只得便退边打回去。神力使用过度,也感到一阵阵地心慌意乱,这时才感到不该死要面子活受罪——当时就该把虹翔和巴斯克冰等人一起拉来!正在喘气调息,忽然听到那边传来一声惨叫,枪声顿歇,心一凛,顿时怪力又起,大喊着向走廊又冲杀了过去。
可谓是连滚带爬的,我终于在狭窄的走廊、前面无数的怪物和后面不断的追兵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冲到了走廊尽头的房间面前。后面的怪物虽然已经不多——也就二三十个吧,可此时我已经筋疲力尽,急待休息补充体力后再施反抗。一边大叫:“洋子,开门!”一边用尽最后的力气打死面前的两条怪狗。忽然身后门一开,有人把我拖了进去。随即头顶上有人朝外一挥手。忽然走廊里金光大现,怪物们的叫嚣声顿时化为无形。
洋子把我扶起来靠在她胸前,止不住喜悦激动地叫道:“你来啦?居然是你亲自冒险过来救我们了!我刚才一直在祈祷秀树能保佑我们,结果你就来了。你一定是秀树的转世对不对?”说着说着,禁不住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我此时已经一点力都没有了,喘息了好一会,才慢慢地有了些精神,抬头直视她说:“喂,别那么自作主张地把我定性了。我可比他年纪大,他凭什么转世到我身上来?”
洋子这才醒悟到自己的失误,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对不起。我这时精神欲发足了,与她斗口之心顿起,对她说:“还有,我还有个发现哦。悄悄地告诉你,不要跟别人说。你这两年似乎发育了不少呢……”
说这种鸟话的下场肯定是给一头掼在地板上,这是我说之前就有觉悟的。但我还是要说出来,因为这才符合我的性格。哼哼唧唧地从地上爬起来,我看了一下房间里的情况。好几个昔日认识的情报局军官都死得惨不忍睹地倒在墙角,手里还牢牢地握着枪,一个穿着怪异的陌生人站在门口。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三个活人了。我的眼神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桌子上的一个银灰色金属钟状的东西上,开口发问:“这是什么?”
“不知道。”洋子摇头说:“进来时就看到这个东西,但没人知道是什么。都急着抵抗怪物,大家也就没来得及再多想。”
我围着金属钟转了一圈,直觉告诉我不同寻常。皱眉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简要跟我说说。”
“不知道啊。”洋子摊了摊手:“正在跟指挥中心通报情况,通信就中断了。没过半个小时,那些怪物就铺天盖地的冲了过来。门口的保卫中队没坚持到五分钟!还是这位及时赶到,通知我们拿上武器分头撤退到最角落的房间抵抗呢。要不是他帮忙,我们可能早就完了。”
那个陌生人听到洋子这么说,微微一笑,说:“应该的,不用谢。”
“他是什么身份,你知道么?”我反问洋子。
“不知道,没来得及问。”洋子见我脸色不愉,顶道:“别那么疑神疑鬼的啦,人家帮我们好大的忙,难道还不是好人?”
“好不好人的,就不好说了。”我慢慢地踱了两步,转头直视着陌生人:“好人也可能不怀好意的,那只是个立场的问题而已。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尊敬的总督阁下,小的是罗马护教团的参事,贱名不足挂齿。”陌生人彬彬有礼地一鞠躬道:“偶经此地,见情况危机,便出手为世人尽些微薄之力,本也是我信教之人分内事,不值贵人嘉许。”
我没理这个满口半文半白的家伙,转过头对洋子说:“你也看到啦,他一出手就干掉几十个怪物,罗马教团的护教骑士,果然名不虚传哪。可是——你可想到了?他既然有这样的力量,为何又要一直隐忍不发,直到我们这边的人死得差不多了才大展神威?”
洋子的脸顿时变得苍白,我身后的那家伙也鼓掌大笑了起来:“总督阁下果然不同凡响,在如此激战之余还能心细如发,果然异于常人。不瞒阁下,我是来——”
那边忽然激起了一阵极其强烈的杀气,他的声音也变得阴恻和冰冷:
“要你命的。”
这股杀气来得太强烈,使得浑身脱力的我呼吸都困难起来。我心中长叹一声,忽然喉头一紧,已被他欺身上前牢牢拿住。激战太久,身上只剩贫嘴之心,却无一分还手之力。虽然勉为其难地抓住他的手,却半分也扳之不动。洋子在后面拼命拉扯,却也没一点用处。呼吸困难之下,我只得勉强运起精神力来,试图侵袭他的心灵。可是……这种信教的家伙果然心灵障蔽强盛得多,而且我适才精神风暴发得多了,精神力严重枯竭,仅仅延误了十几秒钟,他便从我的控制下挣脱出来,厉声喊道:“邪魔外道,下地狱去吧!”
这样死在一个不知来历的罗马教团小瘪三的爪子之下,实在是有点死不瞑目……
正在此时,忽然身后窗子被一发子弹打破了。玻璃飞溅到我和这个杀手头脸上面,他手不由一松,我顺势倒下,和洋子滚作一堆。紧接着传来一声极为迅猛的风雷之声,杀手惨叫一声,仰面朝天地倒了下来,胸口正钉着破天锤。我挣扎着爬起身来,顾不得抹脸上的血,朝下一看,巴斯克冰正站在院子中央,冲我喊着:“黄二,你没事吧?”
他这功夫学得还真及时,救了我一命。我喉咙仍然疼痛得很,只能勉强点了点头,由洋子扶着下了楼来,看见不少全副武装的警卫营士兵正逐门逐户搜索残余怪物。见了巴斯克冰,劈头便问:“你师父哪,看见没有?”
巴斯克冰正给我问得瞠目结舌,一个士兵乙跑来报告:“西北三公里外发现大量怪物尸体!”
我立即把洋子丢给旁边的人照顾,带着巴斯克冰开上野战吉普飞奔过去。从三公里开始,沿途便是一条怪物尸体铺就的肉糜之路。在这种滑不溜秋的肉堆上足足开了两公里多,终于看到前面的小山上有一个巨大的母巢,不过已经静止不动了。我和巴斯克冰都跳下车来,连滚带爬地冲上山去,只见山头四百米方圆全是堆积的怪物尸体,母巢也给打烂了。呼喊寻找了好一会,才在母巢前面的怪物尸体堆中找到了静唯,她浑身衣衫褴褛,肌肤腐烂,已经跟怪物差不了太多了。巴斯克冰把她扛着,从肉坡上一路滑了下来。我火速把吉普车上的水箱提了下来,撕破她的衣服,给她猛地冲洗了一气。冷水一激,静唯顿时呻吟着醒了过来。我便事宜她别说话,便说:“事急从权,给你冲洗冲洗不介意吧?阿冰冰儿,你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巴斯克冰居然忸怩作态道:“黄二,你臭名远扬了不要紧,我可是要结婚的人哪。要是传出去让人知道我剥师父的衣服,不好啊。”
雷隆多真是虚伪的发源地,连胖子也这样了!我用尽了一切的力气呸他,手里动作还不能停,继续给静唯冲洗。她溃烂的脸居然微笑了起来,说:“很不好看吧?谢谢你。及时处理一下,会恢复得快得多。可惜我现在实在没力气,这种事也为难你了。”
确实挺为难,这工作说着好听,似乎是在将任人宰割的女子剥光猪,实际上跟给烈火烧伤的尸体整容差不多。可我此时一点也不介意,只是专心致志地给她冲洗着,头也不抬地说:“都是相互照应,这点小事有什么?如果不是你及时把母巢击破,钻出几万怪物来,可就不好收拾啦。时间紧急,你护甲也不穿,兵器也不拿便来挑战母巢,才是真了不起呢。”
火速给她冲洗完了,巴斯克冰拿了吉普车后箱里的一件军大衣出来给她披上裹好,飞驰到中心区去送医院治疗。在路上,提都斯就给我打来了电话:情报局观测站的幸存者不多,但不止洋子一人。他们供述了一条绝对可靠、非常重要的情报。
足以引发一场将我们所有人都拖下去的战争的情报。
网友上传章节 第八卷 第六章 三星逆流
更新时间:2008…12…14 23:06:38 本章字数:8009
“我承认,我有罪。”
“我不该与组织对抗,作出这种违背组织原则的事,为组织添了麻烦抹了黑。”
“我已经作出了触及灵魂深处的检讨与自我批评,同时做好了接受处分的觉悟,请组织上按照纪律严肃处分我。”
“我一定会痛改前非,耐心细致地深入学习各项规章制度,切实加强自身道德修养和组织纪律性的培养与提高,并写出足够字数的心得体会,请组织相信我。”
无论我说着怎样的废话,坐在我病床前的虹翔和风萝都只以一种非常冰冷的眼神藐视着我不开腔。我能够理解:因为我出了这样的鸟事,他俩各自从温暖被窝里被召唤到这个冰冷的病房里,自然不爽到了极点。虽然探测这俩人的内心想法又危险又不可取,但探测结果却明明白白地写在了他们的脸上:
就你这鸟样,还值得我们这样的高手为你卖命?
说来说去,都是我衰,那是毋庸置疑的。我伤得实在太重,提都斯带人来救我时,几乎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现在也不知过了多久。正想再次恬下脸问他们时间,走廊上传来了一阵高声喧哗声:
“谁允许你们这样做的,黄而吗?太放肆了,这么大的事,事先都不请示我,他都敢私自行动?惹下了乱子怎么收拾,一点都不知识大局!”
病房里连我在内的三个人都竖起耳朵向门那边投去了注意力,这明显是奥维马斯上将大人的声音。他也得讯赶过来了?
“上将,总督大人受刺重伤,来了后一直昏迷,没有作出相应的指示。在这期间……”门外传来了寒寒的声音。她虽然在上将的压力下显得有点拘束,却也鼓起勇气说了下去:“是由雷隆多作战委员会常委根据各自分工和紧急状态预案自行行动。”
上将立即暴喝了起来:“是提都斯吗?他的胆子可真大,点起了如此不可收拾的一场燎原大火!我还在赶过来的途中就得知了,你们的胆子真是大得包天了!就算是黄而真出了什么事,你们也不该在没有上级指示地情况下作出这种事。一个处理不好,看看怎么收场!”他的火气着实不小。反复踱了几步,破口大骂道:“都是混帐,一群废物!”
“请上将进来吧,外面骂得不成话了。”我向虹翔下了指示,见他不愿意动,心知他想让寒寒多挨些骂,只得加上句:“立即去,这是命令。”
外面忙乱了好一阵。终于在医生的大声抗议声中挤进来了十多个人。上将大人瞪着有点带血丝的眼睛,坐在一张面对我病床的椅子上,其他的人都陪随他来的郭英雄和卫兵罚站。寒寒给他骂得满脸通红,在一边垂着头,活象个受了婆婆气的小媳妇。奥维马斯正准备开始说话,提都斯又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他正对俩领导敬礼,上将已忍不住大吼了过去:
“你负得起什么责任。提都斯!?你干地事是目无领导,出了事我第一个办你!”
提都斯总算是当过三星军法官。在那个时候,奥维马斯虽然已经很牛逼,但行政职级上并不比他高,所以他是我们这里除我外唯一一个敢与上将愤怒目光直视的牛人。但这回他并没有如我们所愿地雄起起来。而是莫名其妙地辩解说:
“上将,我是在个人职权范围内执行特殊纪检监察任务,执行对象也属于内部人员。我看就算是有什么失当,也可以下来再说吧。”
“嗯,那你这段时间在干什么?”奥维马斯紧追着问。
“初步查明,赵雄被某种势力蛊惑,秘密在浩方区培植私人势力和武装力量。腐蚀拉拢了一小撮第二步兵师的中级军官,企图里应外合发动兵变。但图谋被我方特情人员及时探知,我刚才救回总督后,便带了第一步兵师的一个营返回浩方区,把那里的涉嫌官员全部拘押,现在正在突审主谋中。”
“那……恺撒皇宫的事是谁做的?!”上将意识到吼错了人,脸却红也不红一下,立即转移方向吼叫起来。1……6……K…小…说…网
“恺撒皇宫怎么了?”我终于找到了插话地空隙,扮作重伤乏力的模样以微弱的口气询问:“谁能帮我解释一下?”
“是我。”在一边憋了好久的小媳妇终于站了出来。她垂着眼睛看着我,显得有些勇气不足。我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绝对支持她后,寒寒才昂起头来:
“是我下的令。提都斯书记带领纪监委去查案子、抓捕涉案人员去了,但后方情况也非常紧急,不能再拖。因此我便自作主张下了命令。我个人觉得。不能让五。二九那样地事重演。当时牺牲了数千将士,幕后的罪魁祸首却不能彻底查处。更别说缉拿归案。我们不能忍受这样的事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在我们身上,让我们的同志、我们的领袖白白地流血牺牲!特别三一管委会调查组来得如此之巧,不管怎样,难逃嫌疑。清查他们的住处,是我安排的。出了什么问题,我一个人背。”
“你背得起吗?内藤上校!”上将一声暴喝:“你是本座非常欣赏地优秀青年人才,如此冒着声败命裂的危险鲁莽行事,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非常抱歉,没有来得及请示便下了这样的决定……”寒寒连连鞠躬致歉,但还是勉力解说:“按照雷隆多事权划分及有事应急预案,下官可在总督无法行使职能时代行总督职能。我想,自己是能够对这个决定负责的。”
上将被“事权划分”一词梗了一下,按照事权划分来讲,雷隆多上发生任何事都不关他的事。但他还是找得到话说………毕竟他是三星总局在这里的最高领导,威风还是耍得出来的。正在他准备怎样再斥骂寒寒时,我及时打了个岔:“内藤啊,你倒说说是怎么清查的,结果怎样?”
“是!”寒寒立即一个立正,环顾了一下四周,迟疑道:“人有点多。我建议只留正军级以上的。”
于是,奥维马斯大人的那些卫兵全给轰了出去,还有风萝,病房里只剩下我、虹翔、寒寒、提都斯和郭英雄。奥维马斯盯着寒寒,要她立即开始,走过去关门地郭英雄却好死不死地提出了一个八卦问题:
“刚刚那小女孩是谁啊?怎么能进到防卫如此森严的病房?”
众人地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我射来。虹翔和寒寒是知道情况的,他们是看我如何狡辩,而包括提都斯在内地另外几人都想知道小郭这个问题地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