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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拍马屁,未免有点追之不及了吧?”虹翔怀疑地问。
我摊摊手说:“我们现在的生与死就全挂在奥维马斯大人心情爽或不爽上面了。当然呢,干掉我们会一劳永逸,但同时会给他造成极大的麻烦,孰轻孰重,很难计算。如果把我们现在的情况作一个微分方程,任何一个细小的环节都可能成为改变最后结果的决定因素。试试看吧,除此之外,我们也干不了别的什么事了。”
“两个可能成为圣将的高手被宇宙战舰消灭在太空中,这就是最坏的结果吗?”虹翔大声笑了起来,召来参谋交代了我们议定的策略。红舰队与奥维马斯舰队的关系如此微妙之事,常人并不得知。参谋接了命令后,丝毫不虞有他地跑去执行了。虹翔搬了个椅子坐到我面前,忽然反问:
“如果能平安返回雷隆多,你最想干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再简单不过。我立即回答道:
“睡觉。”
“你一个人多久了?”虹翔挑了挑眉毛:“一个人睡觉,不会很安稳吧?”
不知我们为什么会谈到这个话题上来。但事实上在遭遇郭英雄舰队前的两个小时内,我们也没有别的更有意义的事可作。我仔细想了一回虹翔的问题,,举起了两根指头。他惊讶地叫了起来:“最近一段时间是比较忙,可也不至于两个月没女人陪伴吧?咱们虽然爱跑你那里玩,但也留给了你时间啊。”
“那些时间我就在家里独自一人看看电视、上上网,有时打打游戏罢了。”我轻轻一笑,正色道:“两年啦。结婚之后,还没有过别女人呢。”
“吹牛逼吧?”虹翔很怀疑地看了我好一会,断然道:“不可能地。你才结婚就跑到雷隆多来了,两年时间,你就没另外找个床伴?既然如此,刚才那个小妹妹为什么不斩下?”
“我又不是你这样的百女斩……”
“妈的,你还敢提这种事!”虹翔给我激得想起了我给他造的谣言,顿时愤怒得摩拳擦掌。我只得呵呵大笑一阵,连连致歉。待基本化解了他的愤怒情绪,才说:“有你这样的窥淫癖在附近,如我这般的正人君子可不会作出任何会给你抓住把柄的行为。”
虹翔大骂了我一阵“假”,又假惺惺地表示愿意再次给我和那个妹妹创造机会。可我对这种明显带有行政强制意味的“介绍对象”完全没有兴趣,再次给他回绝了。虹翔大叹特叹了一阵,说:
“我看你也没毛病,看A片跟我们一样的起劲的。可怎么就这么死脑筋?说得难听了,搞不好两个小时后咱们就魂丧太空,你就不想死前享享温柔?只要你一句话,我给你搞定,而且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你。”
“免啦,免啦。我现在的心思不在这方面,也没有一点想死在这里的想法。”我轻轻推掉了他的邀约,反问他:“你呢,这方面如何?”
“跟刚来时差不多呗,这一年多都差不多的。”虹翔撇撇嘴:“太忙啦,只有很少的几次接受过恺撒皇宫的招待,不过绝对不在自己的权力范围内搞事。麻烦得很!但是总有人为了讨好我胡来,你看,天翔号上给安排的小妹妹可不少吧?一个个都挺水灵的,打扮打扮都不错。”
“金灵呢,你没动她?”
“你看得出来吧?!”虹翔立即反唇相讥道。
我不由好奇了起来:“那样的美女,人又挺好,还一早跟你订了婚,你究竟想怎样?”
“那是个问题,问题主要出在我身上。”虹翔皱眉说:“我本来不想提这件事的。”
我见他谈兴已起,便静静地候着他继续说下去。他抬头望了一阵天花板,缓缓说:“跟你讲个故事吧。不过呢,先说明了,我讲故事的能力比较拙劣,好的剧本都会给我讲得比较难听。”
“快说快说,我最爱听故事了。”我赔笑道。
虹翔的故事是这样的:
很久很久以前……
特别声明:因为已经很久很久了,所以即使跟现在的人或事有符合之处,都绝对只是巧合而已。
有一个孩子,出生在一个富贵之家。这个家族的富贵,源于数千年以来在那个世界上的尊贵传承和不朽战功。虽然从未有人作过那个世界的首席执政。但是提到忠诚、强大和尊贵,那是无可否认的举世无双。
这个家族几千年以来,有过极其繁盛、势力波及半个世界的时候;也有家道中落、战火殃及以至于落魄天涯的时候。但近百年来,家族英雄辈出,尤其是这个孩子的爷爷,成为了当时的不世英雄,平息了世界大乱,将家族带到了三百年来的最高点,重获全部的荣誉尊号和世袭的富庶领地。父亲一辈的叔叔伯伯们,也无不精明强干、励精图治。虽然在和平环境下,不可能取得爷爷那样的开创天地之成就,却也作得无可挑剔,家族势力蒸蒸日上。
此时,世界已承平了半个多世纪。所谓富不过三代,那么这个家族自盖世英雄以下的第三代就额外使人注目——也就是这个故事的主角,那个孩子。然而,这个孩子的想法却格外地异于常人。就在他五岁生日宴会,长辈询问他志向的时候,他竟然这样回答:
“大家都作得很好了,还要我作什么?”
这句话虽然显得很没有志气,遭到了家中各位长辈的痛斥,但其实不无道理。孩子面对长辈铁青的脸色毫不畏惧,迎面直说出自己的想法:家族已经尊贵无比,再想更进一步的话,恐怕除了造反篡位别无选择;经过六十多年的现代化开发,领地经济也达到了很高的水准,以占大陆面积12%的领地和10%的人口,取得了25%的GDP……
“你讲的是什么大陆啊,还有GDP这一说?”我忍不住插嘴问。
“少打岔。”虹翔翻了翻白眼,说:“我都说过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那个大陆说不定都沉到海底去了,就叫迷失大陆吧。”
“好好,迷失就迷失。继续讲。”我怕他就此住口把我吊在半空,只得放弃了追究下去的念头。
……权力、经济基本都达到了一个几乎不可突破的极限。再创新高的办法唯有发动战争、扩大版图。如果是在三百年前,家族只需高举讨逆之旗,行正义之师即可。至于谁是叛逆,只需看谁倒霉到引起了家族的垂涎。但是,近二百年前,大陆上出现了有史以来第一个大反贼,他带来的新思想严重破坏了大陆原有的政教合一体制,最后形成了一个规模极大的叛贼集团。这支土匪实在过于强大,占据了大陆上30%的地盘,并极力发展经济,取得了42%GDP这样辉煌的成就……
“这样的大富之家,你们也叫他们土匪、叛贼?”
“少废话,报刊杂志上都这么说的。只是,这些土匪首领要来访问之前个把月,就会有文化部门的来缴一次书。哎呀,给婊子立牌坊的事,千年不绝,并不奇怪嘛。”
“好好好,接着说。”
这伙势力庞大的叛贼土匪,军力无疑是迷失大陆的天下第一。这个孩子的家族,虽然尊贵无比,虽然祖上曾是那般的不世英雄,却也没能撼动这伙土匪的地位哪怕丝毫。百多年来,家族与土匪都在强势上升阶段。但总的看来,只要土匪内部不乱,家族没有任何可乘之机。但家族也强大到了可以牵制土匪,使其不敢轻易发动兵火、扩充地盘的程度。再加上家族尊名不朽,一旦有事,举旗一挥,天下定然云集响应。这般的世界大战,不是疯子和偏执狂是没胆量发动的。
也就是说,家族达到了和土匪牵制平衡的程度。天下也因此太平了许久。
既然和平了,那为何要妄动干戈?
孩子的这席话出口,举座宾客莫不大惊,不敢相信这种话能出自一个正统贵家的五岁孩童之口。最要命的是这个孩童乃是这个家族的第一继承人,他的想法,哪怕是儿童的妄语,也可能会牵动几十年后家族的命运。长者无不暴跳如雷,从此这个孩子为父母长辈所不喜。
唯有爷爷例外。
这个孩子,有一个非常疼爱他的爷爷。这个爷爷,就是当年的那个盖世英雄。但是他已经很老了,老得须发皆白、行动迟缓,看不出一点当年的英豪模样。他得知了孙子的“无志”之言后,一点也不生气,就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但就在一个繁星满天的晚上,当他准备向小孙子教授高深武学时,遭到了小孙子的拒绝,他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不学武,你想学什么?”
“我喜欢那个星星闪耀的地方。”小孙子很果断地回答:“我要成为那里的一分子。”
这样的思想,在那个没有天空的迷失大陆只会被视为失心疯。然而,爷爷仍能理解孙子的选择。不再强迫他学武,只随着他的喜好随意教些。一个教得随意,一个学得懒散,成果自然不甚高。比起这个孩子的弟弟,不可同日而语。
这个孩子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比他小不到两岁。两兄弟从小感情甚好——如果没有以后的事的话。弟弟虽然喜欢哥哥,但更服从严格的家教,心存远大志向。这样的好孩子,才是千年家族所需要的。到得哥哥十岁的那年,兄弟俩性格逐渐分化、疏远。哥哥越来越不务正业,而弟弟学武、读书诸方面无不出类拔萃,长辈们废长立幼的念头越来越强烈。直到……大陆中央的一员名为威信的高官来访。
为了夸耀家族的卓越后人,家族唤出了两兄弟。可想而知,哥哥的表现大大地丢了家族的脸,而弟弟却使得挑剔的威信也不得不动容。这个高官在家族大宅里盘桓了三日,也考虑了三日。临走之前,向家主提出:
“把你的小儿子给我吧,会让他成为经天纬地之才。”
家主虽然很舍不得,但是走这条路却会给家族带来更高的政治地位。小儿子如果日后有成,就免去了从家族选拔这一关,直接可从大陆中央机构里直上云霄,能成为大陆执政也不一定,于是同意了。但是,中央为显公正和保密,必须抹除里面所有人的过去,使其成为历史上空白的人。于是,孩子在十岁那年,参加了他九岁弟弟的丧礼。
只有很少的人知道弟弟没有死,绝大多数的人都被告知这个有出息的孩子得重病夭折了,莫不痛哭流涕。但是,他们哭完之后,转向哥哥的眼神,却额外地冷漠,甚至带有一种责难:
为什么不是你代你弟弟死去?
就在弟弟被选拔到中央去的那年末,年老的爷爷终于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临终之前,他拉着孩子的手说:
“好孩子。大家忽略了你,可这不是大家的错,是时代和环境的错。你实在是生错了人家,如果是在人间的普通百姓家,也许你都会过的比这里快乐百倍。”
“你不是个坏孩子,也不是个无能的懦夫。你心中有一团火,虽然你不说,也不肯承认,但爷爷是这么老的老头子了,人生已逾古稀,见过的事多了,看得出来。爷爷坚信你,一定会找到适合自己的路,成为自己期望成为的那种人,另外一种盖世英雄。”
“即使面对再多的困难挫折、再多的责难非议,也不要迷失了自己,更不要因为小人碎语而对你弟弟产生仇恨。你弟弟天生根骨奇佳,面相大贵,学文习武莫不事半功倍。这样的奇才,就连爷爷年轻时也自亏弗如。你确实再用功也无法在武学上超越他,爷爷亦不希望你那么辛苦,所以一直不对你施加压力。但人与人不同,他擅长的地方,常人无法追及,你也一定有自己独到之处,只是尚未发掘出来罢了。人生有太多不可预知之事,人是否能成功,是否能成为英雄,除去自己发愤努力之外,还有天意作祟。即使你时运不济,始终不成,爷爷也希望你能得到自己的幸福。只要人生幸福,始终有一点是圆满的。天下少一英雄,并无不可。但你失却幸福,却是爷爷不愿看见的。”
“今晚爷爷对你说的,你未见得都能明白。你只需把爷爷说的都记在心里,时时想起,必然会对你以后的人生有所助益。”
爷爷在临终的那天晚上,对心爱的孙子说了许多。多数都不是什么伟大的话,而是细致入微的生活嘱咐。他的话确实给这个孩子留下了很深的影响。
爷爷死后,孩子就更成了脱缰的野马,无人管束。常领三五书童或家兵于闹市游荡,滋扰事端。闲暇之时,他也时常读书,但公立教材里的《语》、《礼》、《射》等课文他一概不学,却偷偷使人找些叛贼领地的《数学》、《物理》等书仔细自学。某日为家主当场擒获,见儿子看这些禁书,又看了演满习题的卷子,家主只冷冷地甩下一句:
“你爱怎样便怎样。长此不务正业,学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日后不过有一泥水匠、枪炮工之末技耳!”
孩子没有反驳父亲的话,但始终没有停止对这些东西的学习。
到得孩子二十岁那年,已经成为了领地内一个颇令人头疼的角色。赌鸡赛狗、聚众斗殴,无所不为。这样的人如果当上家主,恐怕领地内不会有顷刻安生。当任家主眼看儿子此生不会有任何出息,索性断了培养他的念头,只愿趁自己身子骨尚硬朗之时能够早抱孙子,跨代培养和交班。于是家族开始四方出动,寻觅一品貌皆佳、门当户对的女子为世子妃。然而世子臭名远播,即使以家族之赫赫尊名,亦难求佳人。
就在这一年的五月,世子的弟弟忽然回家了。
弟弟在中央训习多年,早在秘密工作上成名,成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虽然官阶不甚大,但以年龄,实属罕见的少年英雄。此次返回探亲,乃是多年服役后,中央给予的特殊关照。家族在内部会议上对其进行了热烈的欢迎和高规格的接待。可是,兄弟俩的差距更加明显,有如云泥之分:如果说十年前,两人是幼苗与小树之差,现在的差距已经达到了小河之比江海。家主频频叹悔,其意似乎想当场把哥哥的世子袍服扯下来换给弟弟一般。
兄弟俩此次见面,分隔的时间已经超过了相处的时间,显得格外陌生。闲谈得几句,两人的志趣不投,关系更加恶劣。但是,造成兄弟俩彻底闹崩的,是一个少女。
一个由弟弟带回家的少女。
这个少女,与家族的关系极为微妙和神秘,似乎牵扯到爷爷一辈人的情感纠葛。那毕竟已是六七十年前的陈年往事,没有谁会去冒家主的雷霆之怒去追寻。她与哥哥的关系,似乎是表妹,但和弟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的来历说起来更是玄妙无比,是弟弟在一个玄幻之地找到的。还有就是……看起来她与弟弟的感情很好,虽然以兄妹相称,但已颇为亲昵。
当哥哥第一眼看到这个天上掉下的妹妹后,顿时如电打雷轰,全身震颤,如着魔中风。虽然横行乡里多年,却从未在女色上动过心的他,终于势不可挡地陷入了一场注定以绝望收场的相思中去。他苦苦克制,却终于明白这种火焰无法克制。他忍无可忍,只得冲到父亲那里,十年来首次跪在他面前,要求他作主促成他与这个少女的婚事。
“我喜欢她,我克制不住地喜欢她!”哥哥以狂热的眼神紧盯着父亲:“求求你,一定要促成这件事。事成之后,我一定洗心革面,作你们想让我作的那种人。我会振作发奋,相信我吧!”
“你当真吗?”父亲面色不动地冷冷看了他一会:“我们已经在南海地方给你订下了亲事,夏末就会来这里。你想悔约吗?”
“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父亲沉默了一会,似乎为他这种从未见过的执着而惊奇不已。过了好一会,才回答:“定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