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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及其郁闷地走出了餐馆,尤其李茜,要不是梁若行拉着,早就冲过去和老板玩命去了,用她自己的话就是自己堂堂警察世家,这么诅咒也太狠了点,只有安娜默默不语,手里拎着自己的包,以前都是哥哥拎着的吧,因为自小体弱,哪怕是这种小活,哥哥也要代劳,生怕累坏了自己这个妹妹,可是现在,哥哥长大了,自己也不是小孩子了,该不要这样缠着他了吧。梁若行心中却在暗自颤动着,那个餐馆的老板,长相丑陋,脸上满是疤痕,不知是的了什么奇怪的病留下的,而他说的那些话,究竟又是什么意思呢?简单的神经有问题吗?
“咦?”沉思中各怀心事的两个女人被梁若行一声惊呼唤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竟是立在校门口的一块石碑,由一整块花岗岩雕成,横卧在翠绿的草坪上,上书“厚德博学,为人师表”,梁若行认得这正是这所学校的校训,让他惊讶的倒不是这些,而是那石碑上缠绕的一丝丝黑气,安娜只看了一眼就脱口叫道,“冤气缠绕!这石碑?”
“不知道,这石碑看上去不像是有灵性之物,为什么冤气会缠绕上它呢?”
“这会是什么阵法么?”安娜四处搜寻着,一般来说,如果是阵法,那四周肯定还有与之相配合的物件,可是细看之下,石碑竟然只是孤零零地存在着,任他们想破了头也猜不出这是什么阵法。
“这块破石头是干嘛的,直接去找校长问问不就知道了吗?”一直不发一言的李茜终于找到了可以表现自己才智的机会,因为不具备梁氏兄妹那样的法力,她完全看不出那块石头究竟有什么问题,之前兄妹二人的对话,她当然也插不上嘴,但她本就聪明,立刻就从二人的言语中寻出了端倪,并献上了自己的想法,提议一出,倒也立刻让梁氏兄妹刮目相看,这个刁蛮的小公主有时候还是可以提出一些建设性意见的,尤其是这个有位高权重的老爹撑腰的公主,有时候拿来当盾牌还是不错的,梁若行坏坏地想,却招来了妹妹的一双白眼,显然,妹妹已经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于是在李茜的带领下,三个人敲开了校长室的门。校长对他们三个人的到来没有感到任何奇怪,反倒像一直在等着他们,“我知道你们会来,尤其是你们两个。”校长指了指梁若行和安娜,“你们肯定想要知道为什么吧。”
“是啊,为什么呢?”梁若行似笑非笑地看着校长。
“因为我得给警察局点面子,要不然我这个校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所以我们就成了替罪羊,那接下来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你们终归是我的学生。”
听到这里,安娜突然俏脸一红,“那个,校长。”安娜缓缓地说道,“我们寝室不会也?”
“哦,放心,只有他们寝室才有那东西,因为那个寝室以前是给保安住的。”
撒谎!梁若行心中冷笑,这个年老成精的老校长肯定隐瞒了太多的东西,想要从他这里打开缺口,难啊!
“校长,咱们校门口的那个石碑?”急性子的李茜实在受不了梁若行跟校长在那里打哑谜似的对话,说出了本次拜访的最终目的。
“石碑?”
“哦,就是那个‘厚德博学,为人师表’的那个。”
“你们说那个石碑啊,那个石碑刻有年头了,比我在这个学校的年头都长,据说是第一任校长在建校的时候立下的,就为了让学校的领导们记住咱们学校的宗旨,身正为师,学高为范!(奇*书*网*。*整*理*提*供)可惜啊,社会是个大染缸,哦,对了,那个石碑有什么问题么?”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奇怪,好好的学校为什么偏要立一个像墓碑一样的东西,嘿嘿,是我想歪了。”梁若行心里暗骂,老狐狸,信你我就是傻瓜,脸上却像个傻瓜一样笑着,听得安娜和李茜浑身发冷。
“那就这样?没什么事的话就回去吧,好好休息,准备明天开始的军训。”
“哥,按校长的说法,那块石碑存在至少有50年的历史了,似乎跟这次的事情没有设么关系啊?”刚出校长室,安娜就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切,那个老狐狸的话有几分是可信的?仅仅是块纪念性的石碑会被怨气缠绕?我才不信那么简单。”梁若行摆摆手,一脸的不屑。
“那怎么办?校长的话都不可信,还有什么可信的吗?”李茜的脸上少有的充满了挫败感,岂知梁若行肯定地回答道,“有!有一样东西是不会骗人的。”随即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安娜,两个人又一起微笑地看着李茜。
“喂,你们,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你知道的,而且现在恐怕也只有你才有这个能力搞到那些东西。”梁若行坏坏地笑着。
“等等!”李茜大叫道,“让我好好想想。”随即皱起了眉头思索着,自己决不能在这个色迷迷的小子面前认输,可是总是不自觉地在这个小子面前,自己就放弃了思考。
三个人静静地走了一段路,直到一个陡坡前,李茜才恍然大悟,兴奋地喊道,“我知道了,是档案!学校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尤其是工程性的动作,一定会有档案记录的。”
梁若行赞许地点点头,“对,就是档案,不过,确切地说是学生间流传的档案,而不是学校官方记载的那份。”
“那又是为什么?”李茜不解地问道。
“哼,那还不简单。”安娜接过话头说道,“官方的档案记录目的只有一个——歌功颂德,但学生之间流传的档案却是真实地反映事实的。”
“可是,学生会的记录也应该是在学校的授意之下的,又会有什么区别呢?”
“谁跟你说一定要去找学生会呢?学生之间的档案流传也有很多方式,对吧,安安?”
“嗯,对了,哥,你看前面的那个通道,好雄伟啊!”
梁若行抬起头,在他们面前的坡路尽头,是一条曲曲折折的通道,大红的棚顶上,“师大学生公寓城通道”几个雪白的大字昭示着这条通道的功用,看着通道黑洞洞的入口,梁若行心中的某一根弦猛地被牵动了一下,可当他想要抓住的时候,却发现那根线又毫无头绪了,一丝不安浮上了他的心头。
“你们说这个通道啊,这可是咱们学校的奇景之一呢,叫什么迷幻阶梯通道。”李茜得意地说道,她认为眼前的这两个人并不知道这所学校的奇观,果然,梁若行疑惑地问道,“迷幻阶梯?为什么要交这么一个名字?”
“因为,没有人数清过这个通道究竟有多少级阶梯。”
“有这种事?”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这个通道的阶梯数超过260多。”
“多少?”安娜和梁若行齐声吼道。
“260多啊,怎么?”李茜有些疑惑地看着梁氏兄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却见安娜笑着看着自己的哥哥,笑声中充满了撒娇,还有少许威胁的成分。听着妹妹的笑,梁若行的脸都绿了,刚要撒开腿跑路,脖子上一紧,妹妹已经攀上了他的后背。
李茜看了看梁若行苦瓜一样的脸,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包,心里暗叫,“对不起了,若行哥哥!”一把把抱塞给梁若行,转身跑了。
在他们走后,校长将办公室的门反锁住,从保险箱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他端详了许久,终于没有打开盒子,只是站在窗前,远远地看着石碑的方向,嘴里喃喃地说道,“镇灵石,镇灵石,你终于也不再能够镇灵了吗?”
第二章 军训
第四节 社团联合会
接下来几天,学校平静了很多,一支小规模的部队作为教管住进了这所学校,也许是军队过于浓重的煞气震慑了冤魂,自从那一晚之后,冤魂再也没有出来闹过事。
但是军队在震慑了冤魂的同时也震慑了这些刚入学的大学生们,每天上来先是至少半个小时的标准军姿,然后就是无休止的齐步正步原地踏步,饶是梁若行早就经过特别的训练,也有些吃不消了,更遑论普通人。于是每天都有人在烈日的荼毒下晕倒在操场上,从基层部队上来的士兵们只有一句话“晕倒的,下去休息,其他人,继续!”梁若行倒有些羡慕那些扛不住的人了,只是碍于妹妹和那个终日趾高气昂的李大小姐,说什么也不肯丢了面子。
想到这两个人,梁若行更是胸口憋着一口气,军训第一天,两个人只是一人往上交了一个条子便万事大吉了,妹妹安娜的条子上写的什么他当然知道,那是他费尽力气才弄来的医生证明,证明安娜体质较弱,不适合参加这种高强度训练,可李茜的条子上又写的什么呢?看她一天活蹦乱跳的,可不像是体质不行的样子,话又说回来,以她老爸在地方的势力,她能开出婚姻证明来都不奇怪。
让梁若行深感不安的是,李茜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把一向以“阴险歹毒”著称的妹妹收拾得服服帖帖,在某种程度上,二人更似乎是结成了同盟,每天变着法地以最清纯亮丽的形象出现在训练场边,以致经常有同学因精神不集中而造成踩踏事件,梁若行不止一次教育过妹妹要注意形象,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成什么样子,但显然效果并不显著,他的毅力往往被妹妹水汪汪的眼睛击碎,而且这种过于亲密的接触反而让他成为了众多男生仇恨的对象,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些四面八方的压力。
“解散!”随着教官一声令下,今天的军姿训练算是告一段落了。梁若行强忍着痛苦,缓缓移动自己僵硬的身体,就在此时,异变突现,毫无征兆地,这些天来一直监督他们训练的学生会主席突然走到了李茜的面前。
李茜今天的打扮很特别,原本扎起的马尾今天松松地披散了下来,美丽的大眼睛戴上了一幅一看就是价格不菲的太阳镜,一身洁白的纱裙包裹着她曼妙的身姿,纱裙稍过膝盖,一截洁白光滑的小腿露在外面,一双细跟凉鞋更衬出她的挺拔,再加上梁若行恶毒的评论——在场边不时地搔首弄姿,伟大的学生会主席终于没有能够挡住诱惑,主动上前搭讪了。梁若行倒是不担心李茜,但安娜也掺杂在其间,他就有些受不了了,眼睁睁地看着三个人言谈甚欢地渐行渐远,可恨自己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动也不能动,安娜离开时还俏皮地冲他眨了眨眼,恨得他心里直痒痒。
等到同痛苦的一天结束之后,梁若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正在寝室里蒙头大睡的妹妹揪了出来,安娜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哥哥面前,而看到这个样子的妹妹,梁若行积攒了一天的怒气也再没有能力爆发出来了,看着安娜那张满是委屈的脸,梁若行乖乖地蹲下给妹妹揉起腿来,“李茜呢?”
“茜姐还没回来,她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对了,你那么关心她做什么?不会我酷酷的哥哥动心了吧?”梁若行白了妹妹一眼,故意使劲按了按她的小腿,疼得安娜直叫唤,“公报私仇啊,哥,你太不厚道了!”立时,梁若行的身上集中数十道杀人的目光,梁若行冷冷地哼了一声,“茜姐?你们什么时候熟络到这份上了?老实说吧,这些天你们究竟都在做什么?”
“喂,哥,你不要这么没良心好不好?我们当然在调查啊,你知不知道为了调查事情的真相,我们付出了多么大的牺牲啊!”安娜故意把声调拖得老长,导致哥哥的牙根又再次痒痒了那么一下,但从小到大,梁若行的牙根几乎每天都要痒那么几次,他所能做的只是加大了按在安娜小腿上的力度。
在安娜疼得呲牙咧嘴的时候,嗒嗒嗒嗒的高跟鞋敲地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传来,然后又是一截葱葱玉腿出现在梁若行面前,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帅哥,也为我服务一下吧。”梁若行头都没抬,“你不是成功勾搭上了主席帅哥吗?怎么还需要我这种卑微的小人为您服务?”然后他看到眼前摇晃的那截玉腿嘎地停住了,腿的主人急促地呼吸着,极力地忍耐着自己的愤怒,“梁若行,你要为你的话负责!”随后李茜忽地起身,完全不顾淑女的形象,大踏步冲进自己的寝室,留下一脸错愕的梁若行和幸灾乐祸的安娜,“这回你惨了,哥,茜姐在外面跑了一天了,你一句话,资源没得共享了。”
“资源共享?得了吧,你们俩给我老实呆着,别给我惹麻烦就行了,至于调查,你们俩一个体弱多病,一个天真无邪,不被人贩子拐去就不错了,还调查?”然后,梁若行再一次听到了沉重的呼吸和极度克制下的怒吼,“哥,你这辈子都别想找到女朋友!”只留下梁若行一脸无辜地蹲在地上。
李茜冲进寝室,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一天了,她对那个学生会主席虚情假意了一整天,听着恶心的情话,享受着让人恶心的无微不至的关怀,只为了套出一点有用的信息,如果不是为了他,她至于到出卖色相这个份上么?可是话又说回来,自己干吗要为了他付出那么多,他只不过是自己手下曾经的一个囚犯而已,就算是弄错了,也道过歉了啊,他凭什么对自己冷嘲热讽啊?李茜躺在床上,在泪水与委屈中进入了梦乡。
安娜冲进寝室的时候,看到的是李茜在床上蜷缩成一团,连鞋子都没有脱掉,泪痕还没有干,却沉沉地睡着,不知她究竟梦到了什么,双肩微微地抖动着。安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个一直看似很强横的李茜,其实只是想得到哥哥的认可而已,然而梁若行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显然没有照顾到李茜的感受,或者说自己的这个笨哥哥在某些方面的反应不是一般的迟钝吧,想到这里,安娜轻轻替李茜脱去鞋子,又替她盖好了辈子,才坐回到自己的床上,沉思着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看似平静的湖面下,其实充满了危机,以那个冤魂的可怕实力,它先是企图附身于有强大法力的梁若行,并且成功地压制了他身边的诸多法器,单就这一项,安娜就可以断定,若不是有百年以上的修为,就是有非常深的冤屈,现在这个学校的法力场异常混乱,想出来作乱的冤魂恐怕不止这一个吧,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冤魂报复杀人吗?安娜的心里莫名其妙的一阵烦躁,斜眼瞟见仍在睡梦中的李茜,心中一动,李茜一定是调查出了什么重要的消息,否则不会被哥哥几句话就气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也不想打扰李茜的休息,可心中的烦躁告诉她,迟恐生变,冤魂这几天不动,决不是没有能力,而是在酝酿着什么更可怕的阴谋。
“整个学校的权力分配看似一个整体,实际上是明显分裂成两个派系的,学生会被认为是校团委的走狗,以校团委的指示马首是瞻,与其说是学生权力机构倒不如说是命令传达机构,他们在维护学生利益这一块其实什么都没做,每天考虑得也只是怎么样能让自己的领导更开心,自己的仕途如何能平步青云而已,可以说是腐败的培养地,学生们之间真正相信的是社团联合会,据说,这个原本是个民间组织的机构,发起人是几个学生会的老成员,因为看不惯学生会内部的勾心斗角,愤而离职,开创了以‘海纳百社,联接辉煌’为宗旨的社团联合会,社联初起步就受到了同学们的热烈欢迎,因为学生会的多项承诺并没有实现,而社团联合会却给了他们一个大展拳脚的空间,在社团联合会的带领下,一时间学生活动如潮水般展开,声势逐渐壮大的同时,也开始与学生会分庭抗礼,敢说敢做敢记学生会不敢的事情,后来社团联合会被招安,但在权力斗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