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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我血对抗天-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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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志伟控制不住情绪的波动,疯狂地大笑起来,“假的,骗人的!一定是你们为造的,我是学生会主席,我才是老大,哇哈哈哈!”说着一把将那纸委任书撕得粉碎,看得王斌和梁若行面面相觑,不禁都在想,如果自己也如此痴迷于政治,会不会也是这样的结果呢?
  梁若行和王斌避开喧闹的人群,吴志伟的那几声狂笑已经引起了还在主楼里办公的老师们的注意,好在没有人注意到隐藏在人群中的二人。回到寝室,梁若行先拨通了舒磊的电话,“局势太乱了,我理不出个头绪,只能各个击破了!”
  “你真的这么决定了?”电话那头,舒磊小声地问到,生怕吵醒了刚刚又睡过去的安娜。
  “嗯,不能再拖下去了,那个老道的结界破了,不知道又有多少怨灵跑了出来,再拖下去,我怕我们收拾不了了。”
  “好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越快越好,最好今天晚上就能先把这个秦芳解决掉,从目前出现的角色来看,她是我们最大的威胁,而且,已经没有感化的可能了。”
  “好,等一下我过去找你,要告诉安安吗?”
  梁若行沉寂了一会,最终还是说:“算了,不要了,就这样吧,如果咱们还有命回来,我发誓会加倍补偿她,如果不能,让她恨我一辈子总比让她伤心一辈子要好,慢慢她会学会坚强的。”
  “梁若行!”舒磊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的爱,真变态!”梁若行一愣,舒磊已经挂断了电话,只有嘟嘟的忙音传过来,梁若行不禁有些伤心,情这个东西,简直比穿肠毒药还毒,假如自己不去顾及什么亲情友情的,至于把事情弄得一团乱麻吗?越想越乱,梁若行索性不去想,拉过被子蒙头大睡起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急得王斌干跺脚却没有办法。
  梁若行一觉睡到日落西山,才在一阵尿意中醒来,刚睁开眼睛却被一个奇怪的东西吓了一条,之所以说是“东西”,是因为这个装束在平日的生活中比较少见,梁若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看清楚才知道,那个让他心神一颤的“东西”就是舒磊的脑袋,此刻的舒磊宝相庄严,一派得到高僧的样子,气定神闲地站在梁若行的床头,完全没有了平日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梁若行虽然知道这才是舒磊的真实本性,但仍人不揶揄道:“你的金毛呢?不做狮王了?”
  舒磊白了他一眼,“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修佛之人自当虔心向佛,平日里为了应付交际不得已而为之,今天可是为了取弘扬佛法,怎么敢不尊重?”
  “切!”梁若行不屑地哼了一声,“少装正宗,正宗不正宗还得看看你有多少斤两再说,先给我看看你带了多少法宝再说。”说着伸手向舒磊的怀里摸去,舒磊闪身躲过:“说不得说不得,能说得也就不是法,也非宝了。”气的梁若行再度倒回到床上,“死秃驴,我跟你说,上次我跟她交手,连达摩祖师的执珠都差点败下阵来,那个地方又怨气冲天,聚集了大批的亡魂,简直就是养鬼的福地,不多带点终极法宝,我怕咱俩不但佛法没弘扬成,反倒成了秦芳的食物,那就惨了。”
  “阿弥陀佛!该来的终归要来,逃也逃不掉,你带多少法宝也没有用。”
  “舒磊,我梁若行从来不信天命,斗不过我也要斗一斗,难道为了顺应天命就可以让一所学校毁于一旦吗?如果天道如此残忍,我何必要顺应它?”
  舒磊闭目不语,心中暗道:“师傅啊师傅,你算无遗策,可是梁若行岂是好相与的?在天命与人命之间,他宁愿选择人命,这大道与小道孰是孰非,我们真的能判断吗?”
  梁若行又躺了一会,抬手看了看手表,自言自语道,“差不多该走了!”翻身从床上起来,从那个从来都封得严严实实包里掏出一大堆法器来,看得舒磊两眼放光,少林寺一向比较注重佛法的修为,对锤炼法器这样的事情并不热衷,信奉只要是有灵性的东西都可以用来做法器,正如佛祖当年拈花一笑亦可传佛法一样,像梁若行这诸般法宝,他一般都是只闻其名未曾谋面的,不禁也想自己弄几件来玩玩。
  梁若行从这一堆法器中挑了几样东西,其中就有上次用过的袈裟、禅杖和执珠,其它的统统推到了一边,看舒磊疑惑地盯着他,只好解释到:“这剩下的那些东西在那个地方基本没什么用,招魂铃见了鬼比见了我还害怕,根本连动都动不了,别说示警了。”顺手把那件袈裟丢给了舒磊,“这个东西给你穿,你的佛法比我的正宗,更能发挥威力,我拎着这根棍子就行,待会我要布风吼阵,要她放下怨念已经不可能了,那就只好让她魂飞魄散了。”
  “风吼阵?那不是道家的阵法?我佛门怎么能用?”
  “舒磊,你有着相了,佛法自然,道法也自然,修来修去修的都是同一个东西,哪来的什么佛家道家?”梁若行笑到,转身率先出了门,舒磊紧随其后,一场正式的对决即将拉开了序幕。
  安娜躺在床上,她既然已经醒来,也就没有必要再麻烦李茜守着了,何况李茜也已经好久没好好休息过了,诺大的病房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她想了一整天,她明白哥哥那样做的意思,他是怕她在这场危险的斗争中受伤,但她怎么也感激不起来,因为哥哥践踏了她的意志,何况他们两个人的法术本就是相辅相成、互为补充的,没有了她,哥哥的实力也会大打折扣,真要是到了危险的时候,他恐怕顾不得什么禁忌不禁忌了吧。自己虽然喜欢那种被人照顾的感觉,可当她成为别人心中一块放不下的牵挂,那和累赘有什么区别呢?转头看着窗外,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见学校,她敏锐地感觉到学校的气场变了,一团浓黑的雾气正在原本二教的位置上空翻滚,并想要突破什么禁制一样,那层禁制已经有了细微的裂痕,虽然不致崩塌,但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容不得多想,安娜穿好衣服顾不上身体的虚弱,向学校狂奔而去。
  梁若行和舒磊来到二教的废墟旁,道长的结界虽然还在,但已经非常脆弱了,丝丝黑气正从结界的缝隙中渗透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气,让人闻之欲呕。梁若行和舒磊以符咒封住自身的气息,免得引起怨灵的注意,又以符咒将法器暂时封印,以免打草惊蛇,这才悄悄行动起来。道家的风吼阵相对于佛家的阵法来说,施用起来要麻烦得多,不仅对阵形的要求严格,而且对准备的时间、施法的时辰也有很严格的要求,这个风吼阵,原本是以冥海之风辅以三昧真火来炼化邪灵,施法时要求在月圆之夜才可,梁若行对其作了简单的改进,以佛家法器为阵法的根基,以有纯正佛法修为的舒磊坐阵阵眼,将施法的时间限制取消了,又以达摩祖师的禅杖为钥匙,以极阴的鬼气为引子,在冥界与人界之间开了一个小小的通道,以冥海之风配上冥火化去那些邪灵的捩气,然后将怨灵拘回到地狱,他设想得很好,但究竟是否能够成功,他的心里也没有把握。
  见舒磊已然在阵眼的位置上坐好,手捏佛珠,嘴里默念起了大悲咒,梁若行也不再犹豫,手中捻起一张符咒,“如人入暗,既无所见,如人有目,日光明照,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诸相非相,即见真相!起!”捏着符咒的手高高扬起,手中的符咒燃起一团火花,先前缚在法器上的符咒也随之燃起,失去了封印的作用,法器上立时迸发出了万道金光,隐隐围成一个正三角形,将二教围在了中间,舒磊和梁若行各自占据了其中的一个顶点,在第三个点上,摆放了一个香案,上面恭恭敬敬地摆放着那串达摩执珠,此刻正兀自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梁若行望了一眼那个点,那个位置本应是属于安娜的,但为了妹妹的安全,他不得不冒险以执珠代替,就算是实在不行了,他还有最后一步棋,想到这里,他不禁伸手按了按胸前的口袋。
  收拾了心神,梁若行默念法诀,将手中的禅杖向二教的上空抛去,那禅杖甚有灵性,在空中飞行了一段距离后,不仅没有下坠的趋势,反而越升越高,在那团黑雾的头顶悬停了下来,梁若行双手连动,迅速地甩出几张符咒,贴在那已经脆弱不堪的结界外,结界里的怨灵们仿佛意识到了危险的临近,不安地涌动着,更加猛烈地冲击着结界。梁若行冷笑一声,“尔等听着,我今天要对付的只有秦芳一个而已,尔等虽然含冤而死,受制于此地,但念你们并未作恶,我可以答应你们,待此地事情一了,即为你们超度往生,如若执迷不悟,莫怪我下手无情!”结界里出现了一阵短暂的寂静,一个女子冰冷的声音从结界里传了出来,“梁若行,我倒要看看你们兄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维护你们所谓的正义!”话音一落,啪啪两声脆响,梁若行和舒磊面前的结界出现了两道裂痕,汹涌的黑气迅速向外涌出,直扑二人的面门,两个人身上的法器也迅速作出了反应,舒磊身上的祖师袈裟乃是佛门至宝,根本不把这点攻击放在眼里,梁若行的局面就不太乐观了,他身上所携带的只剩下一些一般的法器,防卫力量异常薄弱,眼看就要被击破,他的嘴角却掠起了一丝笑意,那丝笑意中充满了凄凉与无奈。同在风吼阵中的舒磊力克感应到了梁若行的变化,他突然明白自己又上当了,梁若行根本就没打算用风吼阵,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疑兵,他来这里存的就是必死的想法,可是自己若出手援救,这阵法却必然告破,二教的结界也必然会消失,局面又要陷入无可挽回的境地。
  梁若行手里连着变换了几个法诀,身上慢慢有金光闪现,赫然是画在他身上的符咒开始发动了。
  第六章 梦示
  第一节 奇兵
  眼见那丝黑气就要攻入梁若行的眉心,梁若行却坦然面对,等着这一刻的到来,而那个一直悬于上空的禅杖此刻也发出了嗡鸣,它已经感应到了下方的危险,在无人驭使的情况下,它隐隐有发怒的迹象。舒磊更加焦急,法器发怒就会脱离主人的控制,对附近所有的亡灵魂体,不论善恶一网打尽,而像祖师禅杖这种级别的法宝,更会发生可怕的反噬,主人也不能幸免。
  一道白光自梁若行的眼前闪过,硬生生击退了那道黑气,梁若行一愣,待看清是谁为他挡了这一击时,不禁讶然,守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梁若行一眼认出这正是上次差点吓得他魂飞魄散的那个小鬼,只是此刻的他周身散发着一种特别的气息,坚毅,凛然,还有一股浓浓的杀气散发出来,对抗着结界内散发出的鬼气,但梁若行不解的是,这个孩子的灵体异常不稳定,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在虚实之间不停地变化。
  “大哥哥,”梁若行犹疑不定的时候,那个孩子突然说话了,语气异常地沉稳,却也异常地虚弱,“爷爷说,阵已经破了,你再死就没有意义了,大姐姐要吃了我们,爷爷断了我的一魂一魄把我送了出来,要你快去救姐姐,我不行了。”说完便如一阵风般散了,梁若行却糊涂了,这小鬼说得一点逻辑都没有,又是姐姐要吃了他们,又是要他去救姐姐,这本就是矛盾的啊,但他也知道此时的浓雾里正到了危急时刻,急忙驭使禅杖攻向了结界。
  禅杖立刻垂直竖立起来,杖尖迸发出一道白光,对准结界的中心猛地刺了下去,尖锐的破空声刺的梁若行的耳膜生疼,眼前一阵眩晕,差一点摔倒在地上,让他骇然,禅杖竟然报发出了如此巨大的能量,结界里面的东西不是一般的强悍啊!
  白光在结界处短暂地停顿后,突破了结界的防卫,立时便充满了整个结界,原本黑雾弥漫的结界里此刻却被耀眼的白光掩盖,结界里的怨灵们不时发出魂飞魄散前的惨叫,四处躲避着白光的追杀,更加猛烈地冲击着结界。听得梁若行和舒磊头皮发麻,根根须发竖立,却也只能坚持,头上都渗出了密密的汗珠,舒磊还好一点,只是捏动佛珠的手越来越慢,每拨动一颗佛珠仿佛都要耗费相当大的力量,一直站着的梁若行此刻已经浑身颤抖,随时都会倒下。
  白光终于完成了它的第一波扫荡,又聚成一束光柱,猛地插进了地里,大地为之一震,咔嚓声传来,禅杖的力量竟然硬生生地打通了冥界与人界的结界,周遭的空气立时发生了改变,原本已经大汗淋漓的舒磊和梁若行此时如坠冰窟,牙关紧咬却仍忍不住咯咯作响,道长的结界也结上了一层冰霜,空气的流动不再是平稳的,而是顺时针旋转着冲向结界的中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引着,向地底沉去,结界里的景象也渐渐清晰起来。
  “唉!”一声女子哀怨的叹息蓦地传来,那声音不是来自于结界,仿佛直接响在二人的心底,二人的身躯都是猛地一震,毛发根根竖起,舒磊的大悲咒竟然莫名地停顿了一下,手中的一粒佛珠被抖动的右手捏的粉碎。靠着一口气硬撑着的梁若行也被这源自心底的冰冷击溃了防线,瘫坐在地上。眼看这个改良过的风吼阵就要告破,一直没有动的执珠终于缓缓地动了,只见执珠缓缓地自香案上浮起,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与上空的禅杖和舒磊身上的袈裟遥相呼应,只差梁若行一点便可形成一座金字塔法立场,偏梁若行一口气就是提不上来。结界破碎的清脆声音清晰地传进梁若行的耳朵,道长的结界终于宣告彻底破裂,随着有如实质的冰霜跌落在地上,结界内的景象彻底展现在了二人面前:怨灵们面色惊惶地聚集在一处,有的更是在轻声啜泣,他们无一不是瑟瑟发抖,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毁灭他们一样,原本有结界的阻隔时,外面是听不到他们的声音的,此刻,冰冷尖锐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传进二人的耳朵,令人毛骨悚然。
  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一具具残缺不全的躯体摆放在他们的面前,有的失去了大腿,有的失去了胳膊,有的丢掉了半个头颅,空空的颅腔里幽幽地泛着绿光,不知是什么东西躲藏在里面,也不知这些躯体在这里埋葬了多久,奇怪的是竟然能保持肌肤没有腐烂,可见道长的结界除了能禁锢怨灵,还能让其中的时间流逝变得缓慢。
  梁若行和舒磊正在纳闷这么多的尸骸从何而来,为什么没有被日渐调查的警察发现时,秦芳马上给出了答案,她右手轻轻一挥,一具尸骸便缓缓地从地下钻出来,那人看上去竟然还是活的,双眼惊恐地圆睁着,只是身躯一动也不能动。秦芳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一把抓过那具身躯,贪婪地注视着那人的双眼,鼻尖微微抖动,仿佛在她面前的不是一具已死去多年的尸体,而是一道美味的大餐。
  不带二人多想,秦芳已露出了尖锐的牙齿,朝那人的喉头咬去,一声惨烈的悲鸣自旁边的那群灵体中传来,一个灵体迅速地消失了,那具尸骸刚刚还明亮的双眼一下子成了死灰色。秦芳把那具尸骸扔到一边,慢慢咀嚼着嘴里的食物,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露在外面的尖锐牙齿上还有一滴浓稠的黑色血液。梁若行此时才注意到,地上的尸骸虽然已死去多年,但残缺的断口却是新鲜的,那个孩子口中的“大姐姐要吃了我们”显然是指此事了,而这些怨灵们甘愿被道长禁锢在这里,贪恋自己的躯体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了,一想到这些不知在地下埋了多少年的尸体此时正被秦芳当作食物一点点吃掉,虽然她最终吸收的是那些灵体,但梁若行和舒磊面对这样的场景,胃里仍然忍不住都是一阵翻江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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