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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被蒙在鼓里,那在三世石前,你说的话还算不算?”
清幽怯懦的看了看白浩然,又看了看不归,呢喃的说:“那时候,我们还小,不能算数。”不归听了,呵呵的笑了起来,从胸口扯掉项链,狠狠的摔在地上,那是一块象征承诺的天明石,透明的石头在阳光下晃得刺眼,“是啊!我们不懂事,可笑只有我一人当真了!夏针,你我兄弟一场,也不告诉我!草儿,我待你如妹妹一般疼惜,你也不说!夏家的兄弟,都骗我,到最后却是鬼宗的门人来告诉这个消息,你们要解释什么?当我是个傻瓜吗?”
白浩然心情极度难受,从吴名出现就知道今天会出事,可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一个局面,他狠狠的看着吴名,右手摸到自己的裂道,不停的压抑自己的冲动,夏清幽在一旁说不出话,往日的坚强性格消失无形,懦弱的躲闪着,她现在就想找个地方把这些事情都关在门外。
白浩然这个时候,毅然的站在夏清幽的面前,将她与任不归分开,“任先生,请你弄清楚,现在清幽是我的未婚妻,如果你带着祝福来,我欢迎,你要是来这里闹事,我也不会客气!”
任不归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白浩然,身体微微飘离了地面,他摇头苦笑,“白浩然,白门主,我并不打算做什么,我只是希望清幽能给我一个答案。清幽,你告诉我,你的选择?”白浩然看了看身后的清幽,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主动权在清幽手上,他相信清幽会做出选择。
夏清幽咬着嘴唇,摇着头,什么都不知道,她现在脑子糊涂,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想回答,白浩然冷静的对她说:“清幽,你必须要做出决定,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相信我!”清幽抬起头,看到白浩然真诚的眼神,又看了看任不归的样子,心中慢慢的平静下来,她擦掉脸上的泪水,站了出来,看着两个男人,一个是自己的青梅竹马,一个是现在心爱的男子,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说不出的感觉。
清幽微微的吸气,然后拉起白浩然的手,“我想和他在一起,永远在一起!”白浩然露出轻松的微笑,任不归的面上惨然,他的嘴角慢慢的流出一道刺眼的鲜红,他笑了笑,笑容淡漠而失望,神情落寞,“清幽,这就是你的选择?我明白了!”说完,他慢慢的倒下,眼前看着晴朗的天空,叹了一口气,“做人真累,也许做鬼会好一点吧!我的心好难受啊!”
胸口突然爆裂,心脏从胸口飞出,落在地上,还带着些许的颤动,“清幽,我把心给你,好好的生活吧!”说完,任不归倒在了草地,那青青的草地,被他嘴角的鲜血染红,在阳光下显得诡异而安详。
事件的转变太快,现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夏清幽的双眼再次模糊,看到任不归就这样死在她的面前,捂着嘴,说不出话,白浩然也微微动容,任不归的毅然绝命,对他相当震撼,整个现场一片寂静,只有阳光带着依旧灿烂。
吴名深深的叹息,深沉的悲哀在心中慢慢蔓延,又一个痴情的男子,他对身边的许散愁使了个眼色,许散愁点点头,走了出来,在任不归的身上微微抚过,把任不归的灵收走,夏清幽看到许散愁的动作,叫了起来,“你在干什么,不要把他的灵收走!”
吴名微微一笑,“夏院主,你要弄清楚,活人归你们管,死人可是归我管,呵呵!我可是堂堂鬼王,我当然可以把他的灵收走,你不想不归能顺利轮回吗?你还是好好的做你的新娘吧!”说完,吴名转身带着自己的属下,转身离开了婚礼现场。
清幽看着逐渐远去的吴名,微微的呼唤:“浩然!”白浩然痛苦的摇摇头,“清幽,这是规律,我们无法对抗,鬼宗收灵,天经地义,没有办法阻止啊!”
清幽扑到白浩然的怀中,痛哭失声,白浩然抱着她,“清幽,好好的继续我们的订婚吧!鬼宗我们迟早要面对啊!我是不会让吴名嚣张太久的!”清幽点点头,她重新站直,擦掉脸上的眼泪,继续着订婚,整个现场笼罩在一种奇怪的氛围中,将这场无语的订婚进行完毕。
第一百五十七章 变灵,再离(上)
重新回到小城的吴名,坐在阎王办公室中,他的身边趴着缩小的墨犬,手掌在墨犬的头上来回的抚摩着,墨犬舒服的打着呵欠,阎王就站在他的身边,对面坐着一个灵,正是吴名从S市带回来的任不归,他沉默而冰冷的坐着,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在什么地方。
吴名摇摇头,对身边的阎王说:“真是可惜,心死了,人不人,鬼不鬼的!”阎王也叹了一口气,勉强笑笑,“他也是一个痴人,没有办法,这样成了鬼灵,换了谁都不愿意!”吴名点点头,拍了拍墨犬,墨犬老实的走到一边,在阳光下舒服的打着滚,接着打盹。
吴名撑着下巴,看着面前的任不归,“不归,你现在成了鬼灵,有什么打算?”任不归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的手,吴名笑了笑,成了一个死活人,真是没有办法,他站了起来,“阎王,你好好的劝一下他,人生无法及时行乐,做个鬼也要开心一点,不然那还有什么意思?”说完,吴名离开了阎王的办公室,回去酒吧上班了。
阎王坐下,为任不归倒了一杯酒,放在他的面前,笑了笑,“不归,我知道你想清幽,但是现在你和她已经人鬼殊途,很多事情你要看开一点,其实做鬼还不错,起码活得很久,有足够的时间去治疗这些伤口!”
任不归听了,微微有点动容,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和鬼宗的人扯上关系,可是现在他就坐在鬼宗阎王的面前,并且还受对方的安慰,使他对自己一直坚持的信念有了微微的动摇,他从桌上拿起酒,慢慢的喝着,可是酒却顺着身体流出,阎王看了,笑了笑,“不归兄弟,你这样是什么都做不了的!毕竟你只是一个灵体,呵呵!”
任不归很好奇的拿着酒杯,“为什么我能拿起酒杯!?”阎王笑了笑,“那是因为你想拿酒杯,而不是想喝酒!”说着,就手中酒一饮而尽,“鬼宗的人没有你们肉体,很多时候,就必须依靠意念来控制,所以我们随时都处在修炼的时刻,你明白了吗?这也就是和你们天门夏家的差距。”
任不归点点头,似乎明白阎王的意思,他再次喝了一口,果然没有流出,比人时更加强烈的感受到酒精在身体中的作用,他在瞬间似乎真的遗忘了夏清幽,但当酒精从身体消失的时候,那刻骨铭心的痛苦再次充斥着胸口,任不归辛苦的靠在位置上,看着天花板,那华丽的壁画在他的眼中停旋转,他难过的闭上眼。
阎王把手中的酒放下,认真的说:“任不归,鬼王把选择权交给你,要是你愿意,我们鬼宗随时会欢迎你加入,如果你不愿意,王也会把你尽快送去轮回。”任不归听了,几乎要马上答应轮回,可是他微微的考虑了一下,慢慢的问:“轮回后,我还能见到清幽吗?”
阎王摇摇头,“你也许不知道,轮回中你可能会保留一些残破的记忆,但你一定不会记得清幽,也许你们相遇后,也只是感到有点熟悉而已!”任不归点点头,表示明白,“我加入鬼宗吧!还能继续见到清幽啊!”
阎王看着眼前这个痴情男子,摇头苦笑,为了一个女人而加入鬼宗,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好了,你要加入鬼宗,以后难免会和天门或者夏家交手,我很担心你的情况?”任不归苦笑一声,点点头,“我无法出手的也许只有夏清幽一人,夏家还有谁是我的朋友,天门?那就不要提了,我见一个杀一个!”
阎王点头笑笑,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他妈的的大,把一个人能变成鬼,变成一个能杀人的鬼,“不归,现在你进入了鬼宗,按照王的命令,你就暂时在我的手下做事,不过你还不怎么适应灵体状态,所以安排你做一点训练。”
任不归无所谓的点点头,他颓废的靠在椅子上,现在身体没有感觉,做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不在这里呆坐着,阎王左手慢慢的显出鬼典,急速的翻动,“任不归,20岁,身习狂龙诀,哦,不错,我记得鬼宗有一个功法很适合你,”说着,又开始在鬼典中寻找着,然后拿出一张纸,放在任不归的面前,“这是冥龙诀,和你的狂龙诀差不多,不同的只是使用的灵力性质不一样,你慢慢的适应。”
阎王说完,关上鬼典,任不归拿起这张纸,扫了一眼,记下了里面的要诀,随手一挥,纸片变成一抹灰烬,散落空中,“我在那里修行?”阎王看了看,“哦,差点忘记了,你到这里的地下室,随便你怎么做,你觉得结束了,就出来找我吧!”
任不归点点头,脚不点地,身体就这样飘出了办公室,独自向地下室落去,阎王的感觉一直锁定着他,直到任不归平安到达,才慢慢的收回感觉,“唉,鬼宗的情痴还真多,王算一个,死神也差不多,我勉强算一个,什么事啊!”
吴名撑着下巴看着空荡荡的酒吧,最近不知道是什么回事,生意一直都很差,老板娘也不在出现,有了爱情的女人真是可怕,小敏和扇儿两人在吧台亲昵,曲胖消失了,不过吴名知道,曲胖本来就是来保护老板娘的,现在老板回来了,自然也不需要了。
整个场子就他们三人,吴名无聊的打着呵欠,“没有客人,我们早点收工吧!”小敏和扇儿两人同时叫了起来,“吴名,你想偷懒!”吴名看着两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根本就懒得理会,他准备换衣服离开。
这时大门打开,夏草儿走进了酒吧,看着吴名,眼中带着似怒还羞的神色。吴名看到草儿,走了过去,笑着说:“来客了,小敏接客!”小敏一听,就骂了起来,“妈的,吴名,你当这里是妓院啊!还接客,要接也是你接!”吴名无所谓的笑笑,“小姐一个人?要喝点什么?”夏草儿站在原地没有动,冷冷的问:“为什么?”
吴名懒洋洋的笑着,微笑依旧温暖,看在草儿的眼中,却仿佛带着嘲笑一般,夏草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为什么?”吴名摇摇头,“没有为什么?只是觉得好玩,鬼宗做事情还需要理由吗?在你们的眼中,不就是这样的吗?你眼巴巴的跑来就是问这些废话?”
夏草儿的眼中泪水充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无声的泪落下地面,散成美丽的泪花,在这里,她第二次为男人流泪了,吴名叹了口气,“我一直就劝你不要太靠近我,你看,爱上我了吧?事情就变得麻烦了。”
夏草儿摇摇头,“我爱上你,又有什么错,错的是你是鬼王,为什么你是鬼王,让我连离开夏家的勇气都没有,你哪怕是鬼宗的一个小人物,我都可以鼓起勇气和你在一起,但是你为什么是鬼王!”
草儿越说越大声,最后几乎是喊出了自己的痛苦,吴名走到她的身边,将她轻轻的搂在怀中,“草儿啊!这是事实,无法改变的事实,你爱上我的时候,想到我是鬼王吗?你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一直都保持着距离,因为我知道我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那距离远到根本就无法用勇气来解决。”
夏草儿的眼泪已经将吴名的肩侵湿,小敏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扇儿却已经泪流满面,说不出话,一直不停的捶打着小敏。吴名笑了笑,带着草儿离开了酒吧,走到街口的蛋糕店,买了一块草莓奇士,然后放在草儿的面前,“不要哭了,吃了蛋糕,重新找会开心的草儿!”说完,将蛋糕放在草儿的手中,转身离开。
第一百五十八章 变灵,再离(下)
草儿捧着手中的蛋糕,看着远去的吴名,她慢慢的张开樱桃小口,混着自己的泪水,将蛋糕吃下,苦涩的泪水和蛋糕的甜蜜混合在一起,让她感觉自己的心疼痛不已,可是却又带着丝丝的甜蜜,冲淡了心口的痛苦。
吴名无聊的坐在教室中,等待着试卷,今天是期末考试的第一天,昨天把草儿送走,算是处理完了一件事情,他打算在考完试之后,离开小城,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眷恋的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阎王处理就行。
看着面前的语文试卷,他厌烦的摇摇头,随意的翻弄了一下,趴在桌上,等待着考试的结束,监考老师似乎已经习惯了吴名的作风,也没有说什么,到了考试要结束的15分钟,吴名站了起来,将试卷放在桌上,离开了教室,监考老师走到他的桌前,看了一眼试卷,居然已经全部写完了,他连忙将试卷盖好,看着吴名离开的背影,心中觉得可惜,吴名什么都好,就是不停教导,他摇摇头,也没有说什么。
吴名走出教室,看了看天空,现在虽然是冬天,可是在这个西南的小城却还留着残秋的意味,树叶青黄斑驳,他沿着楼梯慢慢的走出教学楼,来到楼下的小花园中,靠在石凳上,发呆。
“吴名同学,你交卷了吗?”兰琴烟的声音在他的身边响起,打破了吴名宁静的心情,他厌烦的看了看兰琴烟,点点头,也没有说话,兰琴烟虽然不习惯吴名的冷漠,但是身上有任务,也不得不压了压怒火,用尽量温柔的声音说:“吴名同学,考完之后,能不能抽点时间,我们主任想见见你。”
吴名听了,心中闪过段天行的面容,觉得并不讨厌这个年长的主任,点点头,“恩,好的,到时候你通知我!”兰琴烟也点点头,然后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似乎没有任何话题,吴名叹了一口气,转身要离开,兰琴烟看着他,“怎么?要走?”
吴名点点头,“我不想继续尴尬,你自便吧!”说完,继续向前走,兰琴烟看着这个神秘的男生,主任一直警告他们,不要去招惹吴名,暗中观察就行了,这让兰琴烟更加对吴名充满了好奇。天空的尽头,出现一抹黑云,吴名看到,笑着说:“唉,天气要变了,冬天真的来了。”
吴名考完最后一科,走出教室,看到兰琴烟站在门口等着他,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跟在兰琴烟的身后默默的走着,两人离开了学校,来到附近的一个酒店中,吴名看到门童的表情,就有点好笑,他和兰琴烟两人就好像搞什么不伦之恋一样,门童的表情透露着古怪。
兰琴烟可没有想那么多,她带着吴名来到16楼的一个房间前,这里很僻静,一层只有4个房间,兰琴烟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吴名跟在她的身后,看到段天行坐在房间中,一旁的茶几上还摆放着不少甜美的糕点。
吴名笑了笑,走到段天行身边,随意的拿起一块糕点,放在嘴里,大加赞赏,“恩,宫廷的酥皮,入口绵软香甜,顺喉而下,不错,不错!”本来一张臭脸,在吃到甜点之后,笑逐言开,段天行示意兰琴烟退出,然后笑着说:“来来来,喝点乌龙,这才是完整的感觉!你喜欢就好。”
吴名点点头,手拿起茶杯,手指接触到茶杯,面色微变,“琉璃盏!老头,你这里的好东西不少啊!”段天行也拿起茶杯,在吴名的面前的转动,上面彩莹流动,在手中宛如一颗钻石般明亮,但是却不张扬,非常柔和的光芒,“恩,你也认得出这是琉璃盏,传说中的茶具。”
吴名嘿嘿冷笑,以前他也算是一个比较讲究的老大,怎么可能不认识这种东西,他放下茶杯,“老头,说吧!你不会平白无故找我,一定有什么事情,不然也不用大费周章找来这些好东西哄我开心!”
段天行放下茶杯,吴名人精一样的人物,当然可以猜到他的目的,也不隐瞒,“我需要你帮我护送一些东西,当然并不只有你一人,我一共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