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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三十八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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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人看情势越发的嚣张起来,被打的男人先是伸手狠狠扇了女孩一个耳光,又用手掐着她的下巴,污言秽语喷薄而出,却突然大叫一声,捂住头顶,痛呼间血从头上流了下来。
  那只砸中他脑袋的啤酒瓶碎裂开来,掉落在地下。
  “他妈的是谁?”旁边的几人没一个看清楚这酒瓶从何而来,这时四下张望。围观的人都向后退了少许,以示此事和自己无关。
  还没等他们找出真凶,一人突地指着上方大叫:“小三,小心又来了!”
  刚才被砸到的那人闻言抬头,却见又一个啤酒瓶从天花板上垂直就这么掉了下来。或许这人刚才被敲晕了头,看见酒瓶冲自己而来,满脸惊恐,却居然并不逃避,好像要用他的脸迎接这酒瓶一般。眨眼之间酒瓶就落到了他的脸上,这次却没有直接撞碎,碰落到地上才爆散开来。
  这可怜的人脸上如同开了酱油铺子,却一声不吭,仰面便倒。旁边一人连忙伸手去扶,结果一齐栽倒在地上。
  寇云拍手大笑,我觉得她似乎有点高兴过头,转头看去,桌上两只啤酒瓶早已不见。
  心里吓了一跳,拉起寇云就走。等下面那几人回过神来,查查哪桌上少了啤酒瓶,就能知道是这丫头干的好事。我刚从班房里出来,并不惧这几个混混,但马上就要同梁应物碰面,这是至关重要的事,可不想惹这一场风波。
  下了楼,从围观的人群背后绕了出去,好在酒帐先付掉了,并没有什么人注意我们。
  这时已经过了九点五十分,我拉着寇云,往约定的地点走去,心里却依然狐疑不定。
  这酒瓶是寇云扔出去的无疑,可怎么我却对她的动作没有一点感觉,直到看见少了瓶子才反应过来?
  虽然刚才我的注意力被楼下吸引,但寇云就在我旁边,她伸手拿瓶子扔出去,照理我眼角的余光会有所觉察才对。
  想到先前我紧盯着她也没办法看出她是怎么出千的,我心里微微释然,可这样一来,这小丫头身上的神秘之处不免又多了几分。
  更奇怪的是,刚才第二个瓶子落下时我看得分明,并不是一个抛物线,而是从上到下垂直掉落,这才让下面的人分不清楚瓶子从何而来。
  要让我无法察觉瓶子是从我身边飞出去的,酒吧里声音嘈杂掩盖了破风声,这倒还罢了,但瓶子的初始速度肯定得快得惊人。这样的速度飞出去,到那人的顶上却要硬生生把向前的势头改成向下,这世界上居然有如此巧妙的运力技巧吗?
  寇云年纪轻轻手上就有这样的功夫不去谈它,怎么我却觉得,能让瓶子以这样的轨迹运行,并不符合力学原理?
  难道我到了武侠书里的世界,寇云小小年纪是个内功高手,把内力附在酒瓶上,才有这样匪夷所思的表现?
  可我分明还记得,逃出看守所的时候,跑了这么点距离,寇云喘的比我还厉害呢。
  “把人砸得头破血流还这么高兴。”我佯装骂她。
  “那几个人实在可恶,我一进没忍住嘛。”寇云吐了吐舌头。
  我心里一沉。果然是她干的。
  我到底是什么命,连落难的时候,粘在身边的一个小丫头,都藏有如此神秘的谜团。
  走到街角的时候,离十点还差五分钟。梁应物还没来。
  时间已经很晚,但空气闷热地像要下雨,没有丝毫凉风。那么多时候没洗澡,觉得身上粘得快连衣服都撕不开了。
  站在街角,看着偶然经过的路人,二十分钟后,依然没见到梁应物的身影。
  几缕阴影慢慢爬上了心头。
  四、被揭下的通缉令
  十点四十分。
  雨点从一开始的稀疏,变得渐渐密集起来。
  在这样闷热的夜晚,冰凉的雨滴打在额头和背脊上,本应是相当爽快的,可是站在黑夜里的我,却觉得这冷冷的雨并不是打在我身上,而是一点点敲进我的心里。
  “你有硬币吗?”我问寇云。
  她摸出枚一元硬币,默默递给我。
  我走向不远处的投币电话亭,寇云突然问我:“哥,要是他不来怎么办?”
  我没有回答,径自把硬币塞进投币孔。
  究竟是什么阻挡住了他?
  拨过去,铃声只响了两下就断了。是被摁掉的。
  我心里就像被重锤狠狠击打了一下,梁应物竟然不接电话!
  我怔怔地从电话亭里走出来,突地两道强光打过来,晃得我眯起了眼。
  我一惊,然后才看清,那是一辆急停下来的出租车。
  一个人推开车门走出来,正是那个让我心情坐了回过山车的混帐梁应物。
  “干嘛不接电话?”我劈头问他。
  “这个时间,区号是广州,只有你打的。我已经到了,何必多此一举。”他撑起一把长柄伞,慢悠悠地回答。
  居然这个时候还要摆绅士派头……
  “怎么这时候才到?”我恨恨地问。
  “飞机误点,这很正常。”梁应物很轻松地答道。
  我斗鸡一样看了他很久,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梁应物也笑了,扔了个小包给我。
  我接过拉开拉链一看,里面是一叠钱。旁边还有一个手机,没记错的话是他从前淘汰下来的。
  我什么都没和他说,但他已经料想到我此时的处境。
  看厚度,至少也有一万元。
  “这么多?”
  “好也,可以再去吃麦当劳了。哥,你这朋友真好。”寇云不知什么时候凑上来,看见这叠钱眉开眼笑。
  “要还的。”梁应物快速补充了一句。
  真是个以煞风景为乐趣的家伙。
  “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妹妹?”梁应物看看寇云,问。
  “这事一两句话还说不清楚,还是先把住的地方落实好再说。”
  我和寇云这时已经被雨淋得湿透,总不能在大街上和梁应物聊几小时。
  在便利店买了些换洗的内衣,我们找了家小招待所开了两间房住下,条件不太好,走道狭窄灯光昏暗,一开房门是股怪味,有地毯的消毒水味,有不知哪里发出的霉味,还有下水道的臭味。
  不是舍不得钱住好点的宾馆,而是稍正规些的地方都要求提供身份证,我和寇云现在都没这玩意儿。再说警方如果下了通缉令,小旅馆也没有这么快收到。
  女人对脏的承受力永远要低于男人,所以寇云一进自己屋就洗澡去了,我则在隔壁把怎么碰上她的事告诉了梁应物。
  “哦,那她就这么赖上你啦?”梁应物问。
  我还没回答,隔壁就传来她的大叫:“赖上啦就赖上啦。”
  我吓了一跳,这里的隔音真是太差了,看来得压低声音说话才行,不知另一边有没有住人。
  “这丫头人挺不错,就是有时候比较疯。”我苦笑着说。
  “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居然还有闲心扶老携幼。”梁应物不以为然地说。
  我笑得更加无奈,寇云就像块牛皮糖,粘上来就扔不掉了,我还能怎么样,赶她走,还是自己逃走?好像哪一样都挺难做到。
  “这事怎么处理你自己斟酌,你的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上次电话里你说得太简单,我从侧面了解了一些,最好你再详细说一遍。”梁应物不再和我讨论寇云,把话题转到我身上背的这宗血案上。
  我低声把这件事的经过,以及所有能回忆起来的细节完完整整地给梁应物说了一遍。在我讲述的时候,梁应物一言不发,神情冷峻。
  说到一半的时候门铃响了,寇云裹着浴巾站在门外,让我小吃了一惊。
  “怎么不穿衣服?”
  “脏死了,洗了解晾在浴室里,明天就会干的。”寇云毫不在意地趴倒在一张床上当听众,两只白生生的小腿翘在天上。
  我只好不去管她,对梁应物全部说完后,直勾勾地看着他,接下来该他告诉我,从别的渠道他都了解了些什么。
  “这件事不简单,有很深的背景,恐怕我帮不了你太多。”良久,梁应物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无声地点了点头,对事情的复杂性我在看守所里苦苦等待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在接到你的电话之后,我通过好几个关系,想把你先保出来,可是……这个案子被压住了,公案部成立了专案组,动不了。”
  “专案组?”我瞪大眼睛问。
  “是的,虽然你这个嫌犯被当场抓住,但很快还是成立了专案组。我打听不到其中的内情。”
  “抓到我却还成立专案组,这么重视却没有立刻来广州把我押解到北京?”我皱起眉头,这其中的确很蹊跷啊。
  “是的,如果是一般的凶杀案,我肯定可以想办法介入调查,但是这个杨宏民凶杀案的调查组是全封闭的,不透半点风声。我通过机构里航天方面的专家了解到,这个案子可能和杨宏民的专业和职务有关,有非常高的保密等级。可是我们机构的那些专家,因为研究方向的关系,和国家航天系统里的那些专家一向不对路,所以也了解不到进一步的情况。”
  “那么郭栋呢,他怎么说?”
  “我最先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他拍胸脯说一定要帮忙。可是我第二天开始就找不到他,手机始终关机。他的同事说他出任务去了。”梁应物微微摇了摇头,显然对郭栋相当失望。
  我也叹了口气,想起来和郭栋也不算相交很深,不能指望人家出死力相帮。
  “你这一越狱,这事情就没办法走正常渠道解决了。”梁应物说。
  我不由得转头看了眼支着脑袋听故事的寇云,不是她拉着我,我还不一定这么痛快就跟着跑了出来。
  “老实呆在里面你就能走正常渠道解决了?刚才听你这么说好像也不地嘛。”寇云嘟着嘴说。
  梁应物听她这么说倒不生气,反而点头说:“那倒也是,比起被关在里面动弹不得,起码你现在主动些。如果能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是越了次狱也能洗干净。再说看守所和真正的监狱还有所区别呢。你现在有打算了吗?”
  “很简单,只有抓到真正的凶手才能让我真正恢复自由。而要抓到真正的凶手,首先就要搞清楚杨宏民是为什么被杀的。综合你所说的,这一定不是普通的仇杀,我想去北京,杨宏民在那里工作生活,我相信他最后所说的那只‘老鹰’会是解开谜团的关键。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去他住的地方看看。那或许就是他卧室里的一幅画,或者橱柜里的一个雕塑,或者电脑里一个名叫老鹰的文件。”
  梁应物笑了:“我就猜到你不会什么都不做,你从前破解过许多不可思议的谜团,这件事也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尽管知道这是他在安慰我,我还是冲他笑笑点头。我当然要想办法自救,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哪怕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保持联络,有什么需要就提出来。我这里也会继续努力,那个专案组不可能真的铁板一块,我有信心最终还是能知道那里面是怎么回事,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还有,你打算怎么去北京?”
  我张开嘴,却没说出话来。我还真没好好想过这个问题。
  “飞机是肯定不行啦,直接在广州买火车票去北京也有些危险,就是不知道警方对你会用多大的力气追查。我建议你买辆自行车,骑出广州。”
  “骑车去北京?”我眼睛一亮,这倒是个相对安全点的办法。
  “如果你真能骑过去,倒是最查不到踪迹的办法了。你看情况吧,撑不住了也起码得骑到哪个小站再换火车。”
  “骑自行车?好啊!”小丫头兴奋地从床上蹦起来,啊呀一声又趴回去,因为浴巾松了。真不知道骑自行车有什么好高兴的。
  不过第二天,我就知道了这个原因。
  梁应物清晨就飞回了上海,我和寇云在附近找了个车行,花三百五十块买了两辆自行车。
  寇云在车行里左看看右看看,两眼冒光,可是等车子买好了,出门我跨上车骑了几步,却发现她没跟上来。
  我绕了个圈骑回去,看看扶着车把的寇云,问:“怎么啦?”
  “你得教我呀。”她说。
  “你不会骑?”我眼睛顿时就瞪圆了。
  寇云小脑袋点得像鸡啄米。
  “不会怎么不早说?”
  “不会可以学嘛,早说万一你反悔不买了怎么办?我家里没有自行车,有自行车的那几个小混蛋都不肯给我骑,让我眼红很久了。”她摸着自行车花里胡哨的横杠,就像在摸一件心爱的玩具。
  我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小姐,俺们这是要去逃亡滴……”
  “所以才要赶紧学会嘛。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了,技多不压身。”
  我看了看自己骑着的自行车,琢磨着要不要一溜烟逃走,再也不管这个魔王样小丫头。
  “哥,你要扶住哦,一定要扶住哦。”寇云两眼盯着前方,手臂僵硬,紧张地大叫。
  “放心骑吧。”我说,心里默默念了句“扶住才怪”。
  要想快速学会自行车,不摔几次怎么行。这可不是我公报私仇。
  “身体放松,眼睛别死盯着一个地方,注意找到平衡的感觉。”我回忆着自己初学时我哥对我的教诲,依样照葫芦地对寇云说。
  不得不说寇云还是相当有天份的,没多久就找到平衡点,兴奋下回头准备向我表功,却骇然发现我居然像她想的那样扶住车的后座。
  “啊……”她尖叫一声,车身左一扭,右一扭,哗啦啦倒在地上。
  我抢上前拉了她一把,所以她并不是摔得很重。
  她趴在车上,抬起头来看我,鼻子一皱嘴一咧。
  “别哭。”我喝止她。
  “你骗我,说好要扶住的。”她倒是很听话地把眼泪缩回去了。
  我一把把她拉起来,然后扶起车交到她手里。
  “你已经找到平衡点了,回忆一下刚才的感觉,再试试,你很快就行了。一直扶着你学不会的,就是得摔几次才行。你得快点学会,我们没有太多时间。”
  寇云小嘴上下左右努动了几下,挤出一声:“哦。”
  她也怕惹恼了我真丢下她不管,果然不笨,挺识相的。
  又过了半小时,我看她已经稍微有点样子,就正式起程,照着早已选定的路线,往广州城外骑去。
  寇云实在是好玩,刚刚学会,就蹬的飞快,脸涨得通通红,显然正热血沸腾中。
  “慢点,慢点,会摔的。”我跟在后面喊。
  没喊几声就真的出了事,她为了避让一个穿马路的大妈,车子歪歪扭扭往路边冲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撞在一个摆了好几个铃羊角的地摊上,一个长长的羊角被她的前轮踩过又被她一脚蹬住,脚再抬起来的时候,角已经折了。
  作少数民族同胞打扮的摊主急了眼,一把拉住她。
  “赔,你得赔我的角。”
  “赔你啥角呀,快放开我,没看见城管正追我哪!”
  我刚想上去帮她解围,听见她这句话立刻停住,左顾右盼,作不认识她状。
  “什么……什么城管,在哪?”同胞吓了一跳,立刻往她的来路张望起来。
  “看什么哪,等被你看见了我哪还跑得了啊。”寇云用力一挣,从同胞的手里脱出来,扶起车一溜烟就跑了。
  我跟在寇云后面飞快地拐过街角,回头看了一眼,那同胞已经拎着地摊垫布的四角打成一个大包裹,慌慌张张地准备撤了。
  寇云的车技奇迹般地跃升了一大截,蹬得又快又稳,拐了好几个弯,确认不可能被追上才停下来。
  她拍拍胸脯:“好险好险,城管保佑。”
  “我发现了,你是个小骗子。”我觉得自己要以全新的眼光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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