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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辰的每一次跃起,每一次的扣篮,都能深深的点燃观众们的热情,而这些热情,使观众对杨辰每次持球后的表现,给于了更大的关注,这些,又使的杨辰更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杨辰喜欢这种感觉。
杨辰还能感觉到,这种感觉,似乎是随着观众对自己的狂热,而增强。
曾有一瞬间,杨辰的心中,闪起过一句话:信仰的力量。
这一次,杨辰再次用只有在电视上,高级比赛中也不常出现的超级扣篮动作,就是想再次点燃观众的狂热。可是,令杨辰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刚刚跃起,观众开始尖叫的时候,杨辰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篮球架下站着的两个女孩,一个是自己的妹妹杨凡,别一个,赫然就是自己心中的女神:岳如。
她来看我打球?她竟然来看我打球了!
杨辰失神了。这一瞬间的失神,杨辰的身子有些失去重心,杨辰的身子开始下落的时候,有一个小小的倾斜,失衡了。在空中,在灌篮的时候,在无所借力的情况下,这样一个小小的失衡,后果,就会变的不可预测。
小小的失衡,观众们没有看出来。
知道的,只有身为当事人的杨辰,看得出来的,只有一个迷一样的少女:岳如。
岳如眼中光芒一闪,担心杨辰会落地受伤的她就要出手救助,却在临出手前,岳如有了稍稍的犹豫,这个犹豫,让岳如生生的止住了脚步:自己,要暴露么?
第五章 楼顶魅影
只是一个犹豫的时间,只是转眼之间,岳如吃惊的发现,杨辰在空中,本来已经失去平衡的身子,似乎有过很短时间的停顿,停顿的时间很短,很短。在短暂停顿中,杨辰扭了一下身子,就已经恢复了平衡,然后犹如一只展翅的大鹏一般,杨辰很是飘逸、很是舒展的将球扣入筐中。
整个动作,犹如慢镜头一样,在岳如的眼前,慢慢的绽放。岳如呆了,这……这些动作,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得出来的么?岳如虽然并不喜欢打球,但也知道,任何一个篮球高手,也不可能做得到这样,这分明……杨辰,在长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场下的学生们却不像岳如一样,能将每一个细节都看在眼里。他们看到的,只是杨辰精彩的一扣,先是吃惊,然后,沸腾了。很多女生已经尖叫起来,男生们则是大吼道:“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杨辰在篮圈上一荡,落到篮球架下、岳如的身前,杨辰很臭屁的笑着对岳如说道:“小如,你也来看我打球了。”
岳如一言不发,冷冷淡淡的看着杨辰。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岳如这样看着杨辰,杨辰脸有些发烫,正不知接下来如何说,杨凡跳了出来,一把抓住杨辰的胳膊,仰脸看着杨辰:“哥,你刚才好帅哦。”
杨辰歪了歪头,说道:“那当然,也不看看谁的哥哥。”这时杨辰的队友赵畅在对面叫道:“痞子,回来防守了。”
杨辰回了声道:“不了赵畅,现在也试验过了,再说,我也累了,回去吧。”赵畅说道:“这才多大一会儿,怎么就……”赵畅则要再说什么,被跑到身边的徐远拉了一把说道:“再叫个人吧,杨辰这不是忙着的么。”说完,徐远向着赵畅挤了挤眼……
不理身边不停的投来的各种目光,杨辰拉着妹妹,和岳如一起挤出人群,杨凡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杨辰,杨凡伸手拉住岳如,就这样走在两人中间,杨凡说道:“哥你好坏,骗人哦,你身上一点汗都没出,还说累。”
杨凡的话说完,杨辰一愣,不由的停下脚步,向着自己浑身上下看了一遍,说道:“怪了,打了这么久,又做了那么多高难度的动作,怎么会没出汗?”
杨辰的这番动作,落在岳如眼里,却显的有些造作了。岳如摆脱杨凡的手,说道:“我渴了,想去买瓶水喝。”
杨凡一伸手,抓住岳如,说道:“你在这,我去买吧。我哥刚打完球,一定口渴得紧,得给我哥买一瓶。”说完不由分说的转身向着商店跑去。小丫头边跑,心中边乐滋滋的想道:哥呀哥,妹妹我可是尽心尽力了,这次机会,一定要抓住哦。
岳如看着杨凡的身影,回头对杨辰说道:“晚自修后,我在科技楼顶等你。”岳如说完,不理发愣的杨辰,转身回教室而去。科技楼是颍川高中最高的楼,有十二层高,被学校用做图书馆和实验楼,现在刚开学,还没有什么人在里面。
听到岳如的话,发了半天愣的杨辰,一阵狂喜涌上心头:她,这是在约我么?杨辰觉行幸福来临的如此之快,使得自己根本来不及做准备。喜出望外的杨辰向着宿舍发足狂奔,想着怎么着也要换下衣服,好好的准备一番,这第一次约会,一定得认真庄重一点才好。
片刻之后,杨凡拿了两瓶水回到操场,左右四顾,再也找不到两人的身影,杨凡握着手中的两瓶水,狠狠的说道:“这对狗男女,竟然……”
毕竟已经是高三了,虽说只是开学的第一天,教室中已经开始弥漫着浓浓的学习气氛,同学们大多都在翻着课本,预习着明天的新功课,当然,也有少数人,是心不在焉的坐在座位上,这少数人中,就有杨辰。
杨辰现在是坐立不安,时不时的将眼光前瞟,看着前面低头认真学习的岳如,心痒难捱:自己,终于有机会和她单独相处了。自己是不是要趁着机会,往前大进一步呢?比如说,拉个小手,亲个小嘴……还有,自己在她面前,应当展示自己哪一方面的魅力?成熟稳重还是热情似火?
完全沉浸在即将到来的约会中的杨辰,自己要试验一下自己学习能力的想法,抛到爪洼国去了。同桌王朋飞对杨辰的态度,和以前相比,完全是两个方面,杨辰的身份不一样了,王朋飞虽然见杨辰在身边扭来扭去的,不像以前那样出声制止,而是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杨辰,屁股不舒服?会不会是痔疮?要不要我陪你去看看。”
王朋飞的话,惊得让杨辰几乎从凳子上跳起来,开玩笑,自己怎么会得痔疮,这王朋飞的想像力,也太夸张了点吧。
杨辰只得强自按捺住自己的心情,老老实实的坐着,翻开课本,认真的看书,可是,岳如的身影,总是在杨辰眼前飘来荡去。王朋飞看了一眼杨辰,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忍住没说。
前桌的赵玲玲听到动静,好奇的转回头来,看了一眼杨辰,又垂眼看了下杨辰摊在桌上的课本,弱弱的说道:“杨辰,你的课本,拿倒了。”
杨辰一愣:“呃……”
终于捱到了放学,杨辰率先冲出教室,直奔教学楼边的科技楼。终于,杨辰气喘吁吁的爬到了楼顶,宽阔的楼顶上空无一人,杨辰四处打量着环境,心说岳如还真会找地方,什么人不会有事没事的来这里吧。
杨辰一边游目四顾,一边在心中无限歪歪:这么好的一个约会地方,以后是不是要常用了?还有,一会儿,自己见了面的第一步,要做些什么呢?
眼神在四处打量的杨辰,忽然间的愣住了,在西北角处,正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静静的看着杨辰,杨辰心说不会这么巧吧,这样一个地方,也有人捷足先登?自己要不要和他商量一下,让他先给让让,今天这地方归我,明天归他?杨辰很是无耻的想着。
心中想着,杨辰迈步向着那道身影走去,走得近了,才发现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小女孩身穿米白色的长裙,虽然坐着,在微微的夜风之中,有种飘飘荡荡的感觉。杨辰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不对,自己又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了,这小女孩,绝对不对头。
小女孩见杨辰走了过来,轻轻的站了起来,俏俏的看着杨辰。杨辰低下头,默默无语的和小女孩对视着。经过长安之行,杨辰的神经,已经被锻炼的足够粗大,杨辰向着小女孩笑了笑,张口问道:“你是谁,怎么在这儿?”
杨辰说完,不见小女孩回答,忽然发现,小女孩将眼光,投向了自己身后。杨辰转回头去,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一条黑影。黑影全身上下,都是一团灰黑,只露出两只眼睛,熠熠的看着杨辰。
杨辰回过身来,与黑影迎面而立。杨辰心说本以为这楼顶会是一个绝好的约会场景,没事的时候还可以抬头看天上的星星,怎么这一下子就来了这么多人,一个小女鬼就还算了,怎么还来了个“蒙面女侠”!
杨辰之所以知道这黑衣人是个女的,不只是因为眼前这黑衣人个子并不算高,关键是胸脯,鼓鼓的。蒙面女侠见杨辰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胸脯猛看,心中一阵羞怒,身影一晃,扬手击向杨辰的胸前。星光之下,杨辰只见她手中寒光一闪,显然,这黑衣人手中有着匕首之类的兵器。
杨辰长大的村子,是一个有着“岳飞心意拳活化石”之称的尚武之村,杨辰自小,便学了村子里几个基本的套路,何况此时,杨辰身体的反应,甚是敏捷,见黑衣人一匕首刺来,伸臂格去,那知道黑衣人手臂一转,森凉的匕首,已经抵在了杨辰的喉间。
黑衣人将匕首抵在杨辰喉间,微微歪着头,看着杨辰,眼神之中,似乎充满了疑问。杨辰却是惊得目瞪口呆,不知道眼前这个黑衣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而且,貌似还是一个武林高手。感觉到喉间匕首的冰凉,杨辰转而想到岳如马上就要上来,心急之下,满头是汗。
杨辰装出一张笑脸,说道:“小妹妹,我只是上来见女朋友的,不会与你有交集的……”
杨辰话刚一出口,就觉喉间的匕首轻轻一抖,只吓得杨辰连忙肃容闭口,只担心黑衣人手腕一个不稳,自己小命就交待了。杨辰正苦思该怎么办,岳如上来后,会不会被吓到时,身侧,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弱弱的晌起:“哥哥,你在害怕么?”
杨辰慢慢的扭过头去,看到小女孩抬着头,睁着一双可爱的眼睛,静静的看着自己,见杨辰看向她,小女孩甜甜一笑,说道:“哥哥,我知道你看得见我的。”
杨辰挤出一张笑脸,咧着嘴,说道:“你是在给我说话么?不是吧!”
小女孩嘟了一下嘴,扭头看了一眼满脸茫然的黑衣人,说道:“哥哥不要怕,我帮你赶起她,只是,她走了,哥哥要留下来陪我哦!”
第六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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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辰歪着一边的嘴,摆出一张苦瓜脸对小女孩说道:“你怎么帮我赶走她?看样子她可不是普通人呢。”
小女孩诡异的一笑,说道:“哥哥只要愿意留下来陪我,其它的交给我就行了,别忘了我是……我是一个鬼。”小女孩说到最后,一副很是伤心的样子,向着旁边走了一步,站到了杨辰的身边。随着小女孩的后退,杨辰只感觉四周的空气,变得很凉很凉,似乎有淡淡的风自小女孩身上吹了出来。
黑衣人看着杨辰对着身边的空气自言自语,在这黑呼呼的楼顶,已经是有一种阴森可怕的感觉,这时候忽然感觉自杨辰的身上,吹出一阵阴风,随着阴风的吹起,一股透骨的凉意,向着自己袭来,在这星光漫天的夜里,杨辰的身影,竟然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黑衣人对杨辰,本来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上来试试杨辰的身手,看杨辰是不是与自己是同类人,没想到的是,自己仅出手一招,就将杨辰制住。黑衣人本来已经对杨辰放下心来,没想到杨辰先是一阵的自言自语,再就是自杨辰身上,吹出一阵阴风……
黑衣人是受过严格的训练的人,有着非凡的身手,这个时候,她的直觉告诉她,杨辰并不是在自言自语的唬自己,而是在和一个自己看不见的人说话,而且,那个人,也一直在四周窥视着自己。
自己看不见的人?!
黑衣人眼中寒芒连闪,举目四顾,却看不到那人的身影。此时,黑衣人身边的风变得越来越大,竟然吹得自己衣服都飞展起来,但是这风,明显不是大自然中生出来的那种风,不只是因为风中包含着阴森森的寒意,还在于风中,有着一种尖锐的声音,似乎有一个孩子在轻笑,是一种让人遍体生凉的笑。
黑衣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只觉的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是杨辰的原因么?
黑衣人的胆子,素来是很大的,但她的胆大,是针对着一些普通人、一些用常规的东西能解答的事情。对于眼前这种莫名的、未知的事物,人的本能之中,就存在着一种恐惧。
更何况,黑衣人还是一个女孩子。女孩子对这种未知的恐惧,更是有着一种天生的惊恐。
黑衣人的身子,已经在轻轻的抖,手中的匕首,已经不是紧紧的贴在杨辰的颈边,已经轻轻的移了开去,因为她看到,杨辰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身后,对身后未知事物的紧张与害怕,使得再不像平时那样冷静。
可是,黑衣人不敢回头,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后,似乎有人正在紧紧的盯着自己,可是,到底有没有人,黑衣人又不敢肯定,黑衣人第一次对自己的直觉,产生了怀疑。
“踢踏,踢踏……”
轻轻的脚步声自身后传了过来,黑衣人听到自己的身后,有人静静的走了过来,可是,黑衣人的直觉告诉自己,身后,并没有人。相信直觉,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
黑衣人终于忍不住了,转过头去,骇然发现,自己身后,整整齐齐的两排脚印,由远处,向着自己身边走来,脚印很小,也很浅,若不是黑衣人有着敏锐的眼睛,几乎无法看到。
是的,只是两排脚印走了过来,只有脚印,没有人。
“呀……”黑衣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恐惧的心理,尖声叫了起来。一只手,竟然紧紧的抓住了杨辰的手,身子,也紧紧的靠在了杨辰的身子。竟然忘记了刚才,自己还拿着匕首,架在杨辰的颈边,一副想要了杨辰的命的样子。
清新的体香,传到了杨辰的鼻子中,杨辰深吸了口气,说道:“小姐,能不能把你的匕首拿开,不然很容易伤到我的。”
杨辰不说还罢了,这一说,黑衣人意识到自己手中还持有兵器,而且看到杨辰一副有恃不恐的样子,再怎么笨的人,也意识到了这恐怖的场景,绝对与杨辰脱离不了干系。黑衣人一咬牙,忽的又将匕首放到了杨辰的颈边,说道:“快走开,不然我……”
杨辰呆住了,这声音,明显是岳如。杨辰不顾颈边的匕首,颤抖着声音说道:“小如,你是小如,你怎么会是小如!”杨辰的语气中,满是怀疑,震惊,还有,受伤:岳如约自己上来,是要杀了自己么?为什么,为什么?
“踢踏,踢踏。”小脚印走到岳如的身边,停了下来,岳如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轻轻的掀开自己衣服的下摆,阴森森的凉气,顺着自己衣服的下摆,一直往里灌,那感觉……岳如手臂忽的向下一捞,什么也没捞到,手里空空如也,可那阴冰的气息,已经是顺着自己的脊梁骨向着窜了……
平时冷若冰山的小姑娘,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丢开匕首,一把抱着杨辰,直想要挤到杨辰怀里去,呜呜的说道:“杨辰,那是什么东西,快让他走开,快让他走开……”
本来心如沉冰的杨辰,被岳如这一哭一抱,刚刚结成的冰,一瞬间就融化了,杨辰看着还在搞恶作剧的小女鬼,叹了口气说道:“小妹妹,不要吓她了,她……她是我朋友。”
小姑娘听到杨辰的话,正在掀着岳如衣服的手放了下来,不解的看了看黑纱蒙面的岳如,又转头看着杨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