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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了推旁边的胖子,示意他把我撞倒向尖刀的哪个方向,这样一来我的嘴巴刚好就能够着刀子了。
有了胖子的帮忙,我很轻易地就叼上了那把尖刀,然后低下头来费了大约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才算是切开了胖子手上的捆绳,有一个人的双手能自由活动那就好办了,待胖子自己切开了自己的双脚的捆绳之后,再来就是两刀就为我切开了所有的绳子,我对他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自己就朝着摆地方上潜了去,现在是两路敌人,要是不弄个几把武器装备在手,那还有什么资本与他们拼呀。刚好前面黄教授的马仔英勇牺牲了,旁边地下的都是MIAI冲锋枪,不用还白不用了,于是就过去捡了一把,可是拆开弹匣子一看,里面已经没有子弹在内了,我一连捡了几把MIAI冲锋枪,情况均都是一样。干脆也不在挑剔,直接从地上拾起一把开山刀,胖子他也已经切开了老胡他们的捆绳,这个时候正四处往黄教授的马仔死尸体旁边去捡武器凑合着用。
白露此时朝我这边走了过来,对着我摊开一支手,竟是我身上的那枚金币,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摸走金币的那贼子遭人害了,白露便趁机替我拿来回来,我刚想伸手去接回金币的时候,忽然一个“强盗”抡着大砍刀朝白露的身后冲了过来,我顾不得接过那金币,一把推开她的身子,举起手中的开山刀就与他拼上了,老胡胖子他们也没闲着,手里的刀子是舞得呼呼生风,而闻教授与欧阳铁男这两个没经历过战场考验的人则是看傻了,敢情还以为自己在发梦一般,要不是Shirley杨和白露两个会家子护着他们,现在早就到马克思那里学习去了。
不动手不知道,一动起手来才清楚这伙人简直是神了,果真还是枪打不死,白刀子进去还是白刀子出来,真他妈的邪了。胖子说的没错,这伙人还真不是人,一定是乍了尸体的粽子,没也没见长凶毛呀。这人不也是活生生的吗?虽然刀子扎进去没有见到有血,但是那皮肉是假不了的。
这没死的人那里还拼得过那死不了的人呀,最后我们又都当了一回奴隶,所不同的是黄教授他们也从地主阶级降到了奴隶阶级,合计我们在内,一共十八个人都被那伙“强盗”捆绑了起来,一排的排成一个长队。而且“强盗”们还强行搜索了我们所有能装东西的包,从这一点看来,他们这个就是“强盗”行为了。
此时只见冒牌黄教授对这伙“强盗”怒吼着,敢情他也不习惯被人当成奴隶的滋味,胖子则在一边骂道:“你这蛋子喊个毛呀,现在可不是你凶得时候,该改朝换代了。”
黄教授此时不理睬胖子,冲着那伙“强盗”喊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强盗?我要求见你们的头领?”
“强盗”之中出来了一个人,只见他体魄强健,头戴一顶圆帽,只剩下了一只独眼,另一只眼睛估计是瞎掉了,用一个打横的眼罩罩着瞎眼,他一出来,那些“强盗”们都各自让出了一条道来,不用想也知道,这个独眼的家伙一定就是“强盗”头子了。
黄教授一开始还厉声吼着,现在对着独眼“强盗”头子却是不再敢放肆,但他还是不死心地问道:“你们是强盗?”
独眼“强盗”头子对他没有理睬,黄教授却是不能不说:“你们的目的是钱,只要你们把我们这些人放了,多多的钱我都可以给你。”
说到个“钱”字,这倒引起了独眼“强盗”头子的反应,只见他慢慢靠近了黄教授,把他拽过身前来,缓缓说道:“别跟我说‘钱’这个字,我要的不是这个东西。”
“那你们到底为何而来?”
独眼“强盗”头子起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抬头对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轻轻说道:“是它,是它在召唤我们,我知道它一定就在这里……”
他吼了起来,四周的“强盗”们也跟着呐喊,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振奋。
胖子忍不住轻声对我们说道:“这独眼贼子是不是断了一根筋?有谁叫他们来这了呀,他们这就叫做不请自来。”
我说开始是恶狼,现在还遇上了一只凶老虎,我们真的是两面受敌呀,想不到来了一趟西藏这命都能去一半了。
老胡骂道:“别废话,管他娘的他们到这里干啥,我们赶紧再想个法子脱身。”
我说胡同志,你当我这脑袋是空的没料到呀,我正在努力着呢,可他妈的这绳子扎得紧,不容易挣开。这个我早就在实行了,虽然那绳子磨得人生疼,但是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那搜索我们的装备包的一个“强盗”马仔这个时候跑过去对“强盗”头子耳言耳语,过不了一会儿,独眼“强盗”头子脸色恼怒,敢情是找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只听他吼道:“它一定是在他们这些人的某一个身上。”说完,“强盗”头子眯着他那一双独眼来回地在我们这些人之间讯视着,最后他竟然从身子抽出来了一个木头圆锥钉,火光映射之下,只见那圆钉上面画了好多红色的符文,他把圆钉举到了嘴边,伸出舌头来轻舔着,此举让人感到恶心又感到莫名其妙。
“强盗”头子自言自语了起来,只有这个东西才能帮我们找到它,只要被木钉扎不死的人才能拥有它,逃吧!古拉萨,我一定可以找到它的。
我们都被他的话搞到了一头雾水,只见那独眼“强盗”忽然就举起手上的木钉对着他面前的一个人的心脏猛扎了进去,顿时一阵嘶声裂肺的痛苦声响起,紧接着那被扎穿了心脏的人便倒了下去。
老胡此时骂道:“他妈的,我们遇到了一伙疯子,他们到底在找些什么鸟东西?”
我们前面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被那独眼“强盗”用那木钉扎向心脏,一声紧接一声的哀嚎都是那么让人心惊胆跳,而且很快就会朝我们这边过来了,白露就在距离我两个位置的地方,也许过不了多久的时间,那扎穿心脏的厄运就该轮到我的身上了,接着就是白露,我们这些人一个也逃不过。
到底是谁拥有了“它”?“它”又是什么?我们当中又有谁能刺穿心脏而不死?
死神的脚步正在逐渐向着前面的我延伸,他娘的,我再也顾上那手最后会被弄成什么样子,只管使劲地挣脱着捆绑着双手的绳子,我此时只知道,要是再过个几秒的时间,这扎穿心脏而死的痛苦就该转到我齐白的身上了。
我前边的黄教授的马仔最后还是没能逃过厄运,临近耳边,那痛苦的声音听着就好象是地狱传出来的,此刻也该是我了,只见这个独眼恶魔向我高高举起了木钉,他妈的拉鸡巴倒跟你拼了,我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那捆绳才总算是应声而断,我抬手截住了他高举着的木钉,反手往他的心脏处一推,“卟”的一声,那木钉直没入了他的心脏,只见他发出怪叫后退了几步,我心想这下子还不整死你这不死怪物。
就在这个时候,天上的乌云散去,现出了那明月,月光顿时像一道天光一般照射了下来,“强盗”头子由于把头仰向了天空,那戴着的帽子再也遮挡不住月光,经过月光照射之后,就在面前的我忽然脑袋一嗡,也不知道脑袋还在不在颈上的,我看到那独眼“强盗”原本生满皮肉的脸孔就不见了,换来的是一副腐烂的可怕的骨头渣子,许多尸虫就在他的头骨上面窜来窜去的,再看那敞开衣服的胸口,那没入其心脏的木钉只是夹在了他展露出来的肋骨之间,哪还有什么五脏六腑在里面呀,只听一边的欧阳铁南首先是惧怕的喊了起来。
胖子说道:“他……他妈的,真是怪物,老胡,我没说错吧!”从胖子他们的反应不用再看其他的“强盗”也知道其情况也不过如此,这不是怪物是什么?
只见那独眼“强盗”裂开腐烂的嘴巴大吼了一阵,接着就拔出了那没入心脏的木钉,然后抬正了脸,帽子重新又遮挡住了月光,此时又回复了人样,脸上的皮肉又都长了回来,这个时候其他的“强盗”都冲上来把我反手制止,使我再也不能动弹,独眼“强盗”露出狰狞的脸谱,高举着木钉往我扎来。
我这个时候还能怎么着,两腿一蹬拉鸡巴倒,老胡胖子,哥们儿我先归位了。
电光火石之间,突然白露及时对着他们喊道:“你们要的东西在我这里。”
距离我的心脏不到几公分的半空中停了下来,独眼“强盗”此时现出了得意的奸笑:“古拉萨,你终于还是脱离不了我们的,哈哈哈……”接着便示意旁边的一个“强盗”去把白露的捆绳解开了。
什么?白露她有这伙怪物找的东西?她又怎么会有?
只见白露把楚飞交托给我的那枚金币拿了出来,对着独眼“强盗”说道:“你们要的可是这个东西?”
独眼“强盗”连忙伸手去抢,可是白露也不笨,一缩手就把那金币收了回去,赶紧奔到围墙的崖边,反手把金币伸到了悬崖外边,说道:“你要是想要这个的话,那就放我们下山,要不然我就把这个金币仍下去。”
独眼“强盗”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你不会这么做的,以前所发生的事情,命运安排你来到了这里,所以你是绝对不能把‘它’扔下去的,是吗?”
“你看看我会不会……”想不到白露也是一个硬脾气,说完作势就要把手上的金币松开。
“不要……好,我答应你放他们安全下山,不过,你……金币的持有者……不能走,多年前的仪式还要用你的血去完成。”
也许是为了我们大家的安全着想,白露竟然毫不加以考虑的答应了下来,我暗骂一声,你这不是逼着我们抛下同伴,当一个逃兵吗?
Shirley杨喊道:“白露,要走,我们一起走。”
老胡也说咱老胡什么事情都敢干,可就是那个弃同伴而不顾的事情不敢干。胖子说拉鸡巴倒要走一起走,要不然就一起留下来。
闻教授也劝道:“是呀,白领队,我们是一个团体,一起来到了这里,那就要一起回去。”
此时黄教授那帮人只剩下了他和几个马仔,黄教授可是管不了那么许多,早就拔腿逃之么么了。
最后,我们大家都留了下来,不久之后,那伙“强盗”就不知道从哪里抬出来了一口大木箱子,就摆在了空院子的中间,也不知道这箱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白露则被带到了那箱子的边上,独眼“强盗”头子也跟着走了过去,嘴里喃喃说道:“各位同伴,我们找到‘它’了,终于找到‘它’了。”接着各个“强盗”们都呐喊了起来。
“我们为何会成为一个怪物,是什么令我们变成了一个怪物,是‘它’,现在我们要用这个女人的血来解开我们的诅咒……”
“杀了她……”
“解开我们身上的诅咒……”
娘的,原来这些人是中了诅咒,怪不得一会儿变人一会儿又变成怪物,可是这个跟楚飞给我的那枚金币又有什么关系呢?
独眼“强盗”头子抬头仰望月光,他那恶心的躯壳又都现出了原形,他深吸了一口气,好象是在回忆着往事:“六十年了,我们等了六十年,现在终于是等到了,是什么原因使我们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们之中出了一个叛徒,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找到了宝藏的那个时候……”说完就打开了脚下的那个大木箱子,只见眼前一亮,那里面装着的既然是无数个金光闪闪的金币,这个与楚飞给我的那一枚金币是一模一样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独眼“强盗”头子从木箱子中抓起了一把金币,又在半空中把它们松开落入木箱,继续说道:“这多好的宝藏呀,可是它们都被下了诅咒,只要盗取了这笔宝藏的盗贼如果不把宝藏原封不动地送回去便会被古老的咒语所诅咒,为什么呀,我们之中怎能够出现了一个背叛的家伙,就是因为他从中夺走了一枚金币,所以我们这些人就要忍受被诅咒之苦,现在我们终于找回了失去的金币,只有用持有那枚金币的人的鲜血滴向宝藏才能够解除我们身上的诅咒……”
说完,把那楚飞给我的那枚金币抛进了木箱里面,抽出那木钉朝着白露的手腕处割出了一道伤口来,鲜红的血液沿着她的手腕滑向了底下的木箱里面,就在鲜血滴向那些金光闪闪的金币的时候,那血完全与金币融化了,同一时间,忽然就一阵黑风大作了起来,吹得我们个个都睁不开眼睛,黑风持续了大概有几十秒的时间便过去了,只见四周围,白露却已经晕迷倒在了空地的中间,可是那些怪物连同那个装着金币的大木箱子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它们去了哪里?他们解除了身上的魔咒没有?事情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恍然一场梦境。
我连忙上去空地的中间,想去扶起晕迷了的白露,正当我接近白露的身体的时候,晕迷中的白露突然就醒转了过来,冷不防地朝我胸口一撞,顿时一阵麻木的感觉席卷了我的全身,接着就是那无比的疼痛,鲜血从我的心脏处缓缓流了出来,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强忍着疼痛看向那对我刺了一刀的白露,只见她已不是原来的她了,我看到了什么,她的躯体已经变得与那伙中了诅咒的“强盗”一模一样,此时只听她阴冷的笑了起来,接着又重新拨出没入我心脏深处的刀子,一刀接一刀地扎,我痛心疾首,竟然发不出任何声响,慢慢地慢慢地,我终于看不清她的样子了,老胡胖子他们的呼喊也听不见了,死心……
………………
第四十五章 神鬼迷城
“齐白……齐白……醒醒……你怎么了?”
我听到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是谁?我还活着吗?身子好热,我想努力地睁开眼睛却是使不上力气了,眼皮子根本不听使唤。
只听老胡的声音传来:“王司令,你赶紧给他的心口整上几下,他这个是遭高原反应闹的。”
然后我便感觉到胸口有一阵起伏一阵震动,忽然胃中一阵翻滚,一股气直冲上了喉舌,打起了一阵阵咳嗽,眼睛这才挣了开来,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还没有死,睁开眼睛的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候在我身旁的白露,我猛然一惊,身子不自觉地往后缩了去,甚至不敢认识她了,她究竟是不是我认识的哪个白露?
白露对此感到奇怪,问道:“齐白……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抬头一望旁边,老胡胖子,闻教授欧阳铁男全都在关切地望着我,唯独不见了Shirley杨一个人,在望了望面前的白露,阿弥陀佛,我没死,那个是我认识的白露,我问道:“哪些打不死的怪物哪里去了?还有我,我不是被她在心口给刺上了一刀的吗?”
老胡一阵奇怪,什么打不死的怪物,你在说什么?这里都是大活人呀!
众人一脸的莫名其妙,均都对我前面的举动感到不解,只听胖子笑道:“我说,你是不是发烧给烧傻了,在说什么来着呢?”
白露也说你是不是发恶梦了,要不怎么胡言乱语了起来?
难道我真的是在发恶梦?我不由伸手去摸了摸胸口,没错,那枚金币还在,并没有丢失,果然是梦,可是又让人怀疑,毕竟哪个梦是那么的真实。我使劲地摇了摇头,感觉还真是象忘了我姓什么叫什么来着,时间对于我来说都不知道颠倒成什么样子了,我都不知道我是在何时发的恶梦了,我看了看四周围,许多持有枪械的人在来回对我们巡视着,理了理头绪,才总算是记起了一些情况,原来自从我们被黄教授那帮恶徒挟持之后,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不过看这个天色还是黑沉沉的,绝对超不过辰时(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