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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雄在这一刹那之间,突然作了决定,便向石万山笑问:“石大爷!是否还要看我继续现丑?”
石万山冷酷地笑了笑说:“老弟有什么绝招,何不尽量施展出来,也好让大家开开眼界,多些见识呀!”
叶雄当机立断地说:“刚才石大爷的女枪手,已经表演过‘盲目射击’了,我不必再东施效颦。不过,我想试试双枪齐发,你看如何?”
石万山不疑有他,当即表示同意。但是,当叶雄过去向一名土女借用手枪时,他却忽然有所警觉,大声阻止说:“老弟,你这不是等于在缴她们的械吗?”
叶雄没想到老家伙非常机警,似已识破他的企图,只得强自一笑说:“我倒没这个意思,只不过是我用‘左轮’比较得心应手些,而这里只有她们佩带着‘左轮’……”
这倒是事实,在场的一二十名大汉,腰问插的全部都是点四五口径的“曲尺”,或者老式的“盒子炮”。唯有四名土女佩挂的是“左轮”,显然叶雄对他们身上的武器,早就暗中注意了。
但石万山却冷声说:“就凭老弟刚才露的一手,我看并不一定非‘左轮’不可,任何枪都能得心应手吧?”
叶雄怕老家伙起疑,不便再坚持,于是晒然一笑说:“既然石大爷……”
话犹未了,忽见一名大汉闯了进来,奔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恭然向石万山报告:“石大爷,那个叫小肉弹的女人来了……”
“哦?”石万山急问:“人在哪里?”
那大汉回答说:“孟大哥在问她话,马上就……”
正说之间,肩头上绑着布带的孟超,已扶着黄玉凤走进大厅。
只见她狼狈不堪,全身几乎什么也没穿,仅用一片撕破的“纱龙”,围系在腰间,遮掩着下体。而上身则是赤裸裸的,双峰却又红又肿,似被火灼过,已开始溃烂!
石万山见状,立即从沙发上跳起,惊诧地问:“小肉弹,你怎么这时候跑来了?”
黄玉凤早已支持不住,幸而由孟超扶着,才不致摔倒。她见了石万山,竟似见了亲人般地,突然委屈地痛哭失声起来。
孟超已问明了原由,即说:“刚才我已经问过她了,昨晚甘瘤子带了大批人马到姓苏的女人那里去,疑心这位叶朋友来找石大爷,是她放的风,用毒刑逼问了她半天……”
黄玉凤猛一抬头,泣不成声地说:“我什么也没承认!……甘老大本来把我交给姓汪的,打算把我置于死地。幸亏罗九逃了回去,他们忙着跟他问话,我才趁他们不备,溜了出来,躲在山里躲了整整一夜……”
孟超接下去说:“她说昨夜本来想逃上山来的,可是发现附近有甘瘤子的人活动,怕被他们撞上,只得等天亮了,才绕了不少路逃来这里。”
石万山对她的伤势并不关心,听说附近有甘瘤子的人活动,顿时惊怒交加地问:“甘瘤子的人有多少?”
黄玉凤茫然说:“天太黑,人数看不清……”
石万山冷冷地问:“既然看不清,你怎么知道是甘瘤子的人?”
黄玉凤非常肯定地说:“一定是甘瘤子的人,不然用不着那么鬼鬼祟祟的。并且他们用刑逼问我过后,把我拖过一边去,当时好像已经把我忘了,只顾着问罗九是怎么逃出来的……”
“他怎么说?”石万山急问。
黄玉凤尚未开口,宋佩妮的脸色已大变,幸好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小肉弹身上,连站在她面前的叶雄,也没有发觉她作贼心虚的紧张神情。
“他说……”黄玉凤想了想,说:“他说他是自己设法逃回去的,本来打算把您这里闹个天翻地覆,正好偷听到您跟什么人在商量,要跟什么海盗联手去对付他们,他才急着赶回去向甘瘤子报告的……”
“石大爷……”
叶雄刚要说什么,但石万山却置之不理,径向黄玉凤问:“他有没有提到,是怎么从我这里逃出山去的?”
黄玉风回答说:“他说山后面有条峡谷,他就是从峡谷逃到海边,然后沿着海边逃回甘瘤子那里……”
“哦?……”石万山诧异地暗自一惊,眼光扫向了绑在柱子上的宋佩妮,使她不由地赶快把头低下。
黄玉凤接着说:“后来他们商量了一阵,就逼苏小姐带一封什么信上山来,当时她坚持不肯。我趁着他们在威胁她,没有留意我,才有机会从酒吧后面溜出去,不顾一切地逃到山里躲起来……”
“嗯!……”石万山陷入了沉思。
叶雄趁机上前说:“石大爷,现在我们已经完全明白了,那小子是自己逃走的。而那封假信,又是甘瘤子逼那女人带上山来的,根本与石太太和项小姐无关。我们庸人自扰了半天,也该到此为止,收场了吧?”
石万山听了黄玉凤的这番话,虽然暗觉自己太冲动,没把事情弄清楚,就任性胡来一通,未免太沉不住气。可是当着这许多手下的面前,他怎么能承认错误,落个让人背后议论的话柄?
沉思之下,他终于阴沉沉地说:“小肉弹虽是得了我的好处,一直向着我,可是这次的话,我不能完全听信,必须……”
黄玉凤不禁情急地说:“石大爷,要不是我昨天放风,告诉您有个姓叶的来找您接洽生意,让甘瘤子骗去了,他们怎么会对我下此毒手?您不看别的,就看我的奶头让他们用烟头烧成这样,还不相信我的话吗?”
石万山纵然是铁石心肠,看了她那焦烂的双峰,也有些惨不忍睹。当时他虽不在场,就凭想象,也不难想象得出那种痛彻心肺的滋味了。
但他仍然怀疑,这可能是个“苦肉计”,因为老家伙生性多疑,怕中了甘瘤子的诡计,于是冷声说:“小肉弹,我石大爷待你不薄,每次送消息来,我没有一次让你空手回去过,所以我相信你不至于是墙头草,两面倒,并且我也相信你不敢!不过,我得问你,他们既然疑心是你向我放的风,能不逼问出真相,就放你过门,甚至于让你有机会逃命,而不派人追杀你?”
黄玉凤痛声说:“石大爷,反正我说的句句是实话,信不信在您,当时确实是正好罗九去了,他们只顾着问他逃出的经过,后来又逼苏小姐带信上山,根本把我忘在了一边,我才趁机逃命的。等我逃进了山里,不久就发现他们的人出动,不知道是追我,还是于别的,吓得我动都不敢动。既怕被他们撞上,又怕天黑摸不清方向,一直等到天亮,发觉那些人还在附近活动,我才鼓起勇气,绕路摸上山来……石大爷,我的话到此为止,您如果怀疑我说的话不可靠,那您就跟他们一样,对我用毒刑吧!”说到这里,她又伤心欲绝地痛哭起来。
石万山再也无法不相信了,终于点点头说:“好吧!我相信你就是了!”
叶雄立即说:“石大爷,既然你已经相信她的话,那么石太太和项小姐都是无辜的了,是否……”
石万山已明白,他是在为她们请命,犹豫了一下说:“看在你老弟的份上,我暂且放她们一马。不过,在我跟甘瘤子的事还没告一段落之前,她们得好好替我在屋里待着,没有我的许可,要是擅自走出来一步,我就格杀勿论!”
叶雄不便得寸进尺,再作进一步的要求,只得勉强笑笑说:“石大爷的决定,确实是明智之举……”
石万山对他的恭维,一笑置之,当即吩咐手下,将宋佩妮从柱上放下。连同项梅英,一起带到她的卧房去软禁起来,并且指派几名大汉看守,最后特别关照他们:“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去,她们如果擅自走出房间一步,你们就格杀勿论,不必客气!”
“是!”大汉们齐声恭应,押着宋佩妮和项梅英,走出了大厅。
叶雄眼看她们保住了性命,这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故意一本正经地,把眉一皱,说:“石大爷,照这位小姐所说的,甘瘤子的人已在附近出现,我看他们准是在蠢蠢欲动,企图先发制人,攻我们个措手不及哦!”
石万山自负地狂笑说:“他有种就不妨来碰碰看,凭他甘瘤子,就是手下有千军万马,能闯得过我一道关卡,我石万山就把这里的一切,双手拱让给他!”
“石大爷!”孟超急说:“山上的几道关卡,不是我夸口,我敢拍胸脯完全负责!不过罗九那小子说他是从山后的峡谷逃走的,这倒必须注意,他既然能去,自然能来,这方面我们不得不加强防守啊!”
石万山居然毫不在乎地说:“这个不须你说,我早已想到了!那小子所说的峡谷,我非常清楚,下去还比较容易,只要小心些,可以通到海边。我之所以一直没把它封死,是怕万一有那么一天,可以替自己留条退身之路,以免被困死在山上。想不到竟会让他发现,利用它逃走了。可是要想从海边,由峡谷上山,那可并不容易。只要几支枪对着谷口,那就万无一失,保险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哈哈……”
孟超不禁转忧为喜,振奋说:“那么我们马上调派一批人去把守,就等他们来送死啦!”
石万山有恃无恐地说:“别这么沉不住气,我们有的是时间。你放心好了,据我的估计,在天黑以前,甘瘤子是绝不敢轻举妄动的。我们不妨周详地计划一下,好来个一网打尽哦!哈哈!……”
说完,他又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这笑声仿佛他已胜利在握似的。
孟超附和地笑了起来,叶雄也跟着笑了,但他并不是为石万山的胜利在望而笑,而是……
十二、香消玉殒
天色终于暗了下来。
石万山果然料事如神,在天黑之前,甘瘤子方面始终毫无动静。
但这只是表面上的宁静,实际上甘瘤子早已一切布署就绪,只等天色一黑,他的各路人马就要发动,大举来犯了!
现在,夜幕已笼罩了这个四面环海的孤岛,大战正在紧张的气氛中逐渐接近,随时一触即发。
石万山真能沉得住气,直到这时候,他才由四名女枪手护着,来到他的卧房,吩咐她们严密戒备。
而在他的卧房外,尚有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大汉在把守,任何人都不许接近。连叶雄也被留在大厅,由两名大汉陪着,其实是监视。
石万山回到卧房,立即移开衣橱,便见橱后赫然出现一道暗门!
他这卧房是依山而建的,这一面墙后便是山壁,暗门后则是个山洞,由隧道可以通到军火库。并且有一条秘道直达峡谷的一个秘密出口,作为万一情况危急,必要时用来逃生的退路。
当然,他并不希望真有一天要用它,只不过是有备无患,才不至事到临头,束手待毙啊!
但他真正有恃无恐的,并不是这条逃生的秘道,而是在军火库里,藏有一件任何人从不知道的厉害武器。
从暗门进入隧道,来到军火库后,石万山使用手电筒照射,寻找出石壁上的一处,搬开一块长方形石头,现出个壁洞来。
只见他双手伸进洞去,小心翼翼地搬出个长方木匣,夹在肋下,由隧道急急回到卧房。
将暗门关上,衣橱移回原位,他才把木匣置于床上,揭开木盖,取出一支德制的手提轻机枪,原来这就是他的秘密法宝!
他面露得意地,又取出一支长弹匣来,以熟稔的动作,“咔!”地一声,装上了机枪,再仔细检查一遍,机件全部灵活无损,不禁嘿然狞笑起来,喃喃自言自语说:“甘瘤子,你不怕死就来吧,我要让你知道这玩意的威力!哈哈……”
他独自得意忘形地狂笑了一阵,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才气喘吁吁地躺上了床,将机枪放在枕边,向一名土女吩咐:“去叫外面的人,替我把昨晚的那个娘们带来!”
好个不知死活的老色迷,在这兵临城下的关头,他居然雅兴不浅,还忘不了女人,要想淫乐一番呢!
土女唯命是从,到门外去传达了石万山的命令,一名大汉便立即去遵命照办。
昨晚陪石万山睡了一夜的女郎,和黄玉凤都被“招待”在叶雄睡的那间木屋,由两个大汉负责监视,禁止她们外出,甚至不顾小肉弹的伤势,任她痛苦得呻吟不止,也没人理会。
整个的山上,除了石万山的那批心腹之外,连宋佩妮和叶雄,全部都被禁止活动,谁也无法预料自己的命运,更不知道老家伙将如何处置他们。
那名大汉来到木屋,仿佛是提犯人似的,带了那女郎便走,送到石万山的卧房去。
而这时候,困在大厅里的叶雄,正在焦灼不安地苦思着……
他已不止一次,抬手看看腕上的手表,似在等待时机的到来。但是,甘瘤子方面始终毫无动静,而他必须在黎明以前,使双方发生火拼,否则时间配合不上,他此来的任务便告失败。纵然双方势在必拼,只要第三者一介入,他们必然联手先御外敌,那就……
念犹未了,忽听外面人声骚动,使他不由精神一振,以为是甘瘤子方面,终于发动攻势了。
谁知他的估计完全错了,外面的人声骚动,并不是甘瘤子大举来犯,而是石万山昨夜派出的两名“特使”,已经回到山上来,正由孟超亲自带着他们,去向老家伙复命。
叶雄并不知道这码事,正在兴奋不已,不料人声又忽然静止下来。看情形并不像是双方开始火拼了,不禁使他茫然不解起来,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呢?
过了大约十分钟,就在他暗自纳罕不已之际,来了两名大汉,向他传令说:“石大爷有请,跟我们来吧!”
叶雄暗自一惊,不知是福是祸,只好硬着头皮,由两名大汉带到石万山的卧房去。
进门一看,石大爷居然旁若无人,当着好几个手下的面,毫无顾忌地,搂着那赤裸裸的女郎坐在沙发上!
叶雄极力保持镇定,泰然走上前问:“石大爷叫我来,有什么吩咐?”
石万山把脸一沉,冷声说:“老弟,我已经查明你的来龙去脉了!”
叶雄不由地一怔,诧然惊问:“什么?你……”
不料石万山忽然哈哈大笑说:“瞧你紧张成这样!真金不怕火炼,你老弟又不是甘瘤子派来的,何必怕我去调查?”
叶雄一时真成了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了,但他毕竟非常机警,立即若无其事地笑笑说:“我明白了,石大爷一定是怀疑我的身份,暗地里派人出海去找仇老大,结果在附近的海上遇上了他……”
没等他说完,石万山已把大腿一拍,说:“对!对!完全让你猜对啦!不瞒你老弟说,我对任何人都不敢百分之百的相信,所以你老弟虽然说的活龙活现,我仍然要加以证实,才能绝对相信。昨夜我派了两个人出海,打算跟贵当家的取得联络,以便证实老弟确是他派来的。事情就是这么巧,他们出海还不到半天的航程,就被两艘大机帆船截住,船上的人起先很不客气,给他们吃了点苦头,逼问出他们的来龙去脉,马上就改变态度对他们热情招待……”
“哦?”叶雄故意问:“那是为什么呢?”
石万山大笑说:“这还消问吗?那两条船就是仇老大的呀!”
叶雄心里暗喜,欣然说:“他们来的倒真快!那么仇老大已经知道,我在石大爷这里了?”
石万山眉飞色舞地说:“当然知道啦!仇老大还亲自问了他们一些话,然后要他们先赶回来,带了个口信转告我。希望我这里尽快发动,他们的船在黎明以前,一定会赶到,向甘瘤子来个夹攻呢!”
叶雄大喜过望,振奋地说:“那么我们不必守株待兔,等甘瘤子那边发动,我们就可以先……”
话犹未了,突然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