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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一半是魔?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发现?
1/2的我说,在生命的关键时刻,魔自然显现,其余时间里连我都忽略了自己的存在。
我说,我不要魔,我要纯净的血!
1/2的我说,没有魔,你如何生存?
我说,难道生存就必须有魔吗?
1/2的我说,自从你是一粒精子,在子宫里着床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与魔为伍了。你吸食母亲的血维系着自己生命的孕育,你顺着母亲的殷殷血流才得以来到这个世界,你在危机四伏的草原茹毛饮血才促使生命延续下去,你生吞臭美是因为他危及了你的生活,甚至性命……这一切难道不是魔所为吗?不是你亲手所为吗?完整的我,不要因一半是我而感到羞愧。没有作为魔的我,你体内的血何以能顺延几千万年,又何以能再顺延几千万年。
我说,即使我死,我也不愿与魔为伍!
1/2的我说,你做不到,即使你死一百万次我也死不了。我将与新生的你重新组合成一个完整的你,世世代代,永无止尽!
我捂着耳朵,大声疾呼,不!我不要魔!……
冬冬!冬冬!……我眯着眼睛见是女主人,她抚摩着我的脑袋说,你怎么了?做噩梦了?瞧一舌头的盗汗!说着,她拿手帕拭去我舌头上的汗水。
原来只是个梦,这个梦让我什么也没有明白。
趁女主人上洗手间的空挡,我打开床头柜,取出一瓶写着“三鞭丸”的药丸,准备吃上一粒。药丸是纸巾王的,每每他与女主人交合之前总是要吃上好几粒,顿时神勇无比起来。自从上次牢狱之灾后,我就特别重视身体素质,所以每天总要偷吃上一粒,身体果然像充满无尽的能量,腰不酸了,四肢有力了,脑袋灵光了,有莫名冲动了。
正当我把药丸吞入口中时,女主人突然从身后一把将药丸打翻在地。我诧异!女主人不会在我大病初愈后连一粒补药都舍不得吧?只见女主人用手抚胸,忐忑不止的样子说,还好,我发现的早,不然你又得住院啦!
怎么回事?我都吃很长时间了,一切很好啊。我纳闷不已。女主人接着说,前几天我把瓶子里的三鞭丸换成了泻药,看那老东西还有什么力气折腾我!
天啊!演唱会当天我就是吃了这个!
女主人察觉出我的异常神态,满脸狐疑的问,你不会那天拉肚子就因为这个吧?
我什么也不愿去想了,陷入长久的无觉之中。
吃中饭的时候,女主人蓦地发现不见了臭美,唤了几声他的名字,仍不见回应,便去找他。楼上楼下找了一圈后,不见踪影。女主人问我,可知臭美哪里去了?我麻木的摇摇头。女主人叹了一口气说,算了!一定是我这段时间对冷落他,他负气跑了。他这只鸟儿没什么大毛病,就是自尊心太强,可是生活哪能事事如意呢?不过也没多大损失,他只是我花10块钱买的。
第十章 帝王将相宁有种乎
帝王将相宁有种乎?的确,帝王将相没有种乎,但帝王将相有运乎,这运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耐。
女主人借着演唱会的巨大成功出了一张专辑,卖得异常火暴,短短一个星期,专辑就达到白金销量。尤其那首《我的翅膀哪里去了》,更是盘桓全国32个音乐排行榜首位。一时间,上海的大街小巷到处飘荡着女主人苍美的歌声,犹如悲情就是这个城市的本色。女主人近来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带我开着车在城市里胡乱转悠,目的很简单,就是听自己无处不在的歌声以及看着那眼花缭乱的各式街头海报。倘若她来了兴致,便会把车停在人潮汹涌的街头,戴上宽幅墨镜,鬼鬼祟祟的下车,直至被人识出她就是当下红透天的歌星叶绿素。接着,一大堆狂热的Fans把她里三圈外三圈的团团包围,有的欢呼,有的喜泣,有的晕厥……缓过神来后,纷纷掏出纸笔索签芳名。有笔无纸的也无妨,签在衣服上、帽子上、皮包上……均可。甚者将长裤脱下,提拉起内裤一角,强烈要求签在屁股上,真不晓得他这辈子还洗不洗澡了。
女主人会根据体力心情控制签名时间的长短,另一标准就是道路堵塞情况。有时赶来的交警竟也忘了疏导秩序,挤在Fans中索要签名。他是一定要给签的,不然他会拦住车子不让开走,理由很多也很合法。即便如此,在无限的热情、有限的时间里,女主人还是能以相当高的效率签名,秘诀就是她未大红大紫之前的无聊日子里就靠练签名打发。
我呢?受欢迎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女主人,合影的、索吻的、馈赠美食的……太多太多,应接不暇。开始我还不习惯,羞羞答答的,现在不仅完全适应了,甚至喜欢上这种场面。为此,我也学习女主人练习签名,以高效率应付这种场合(我算过了,合影一次起码10秒钟,还不包括因镜头没打开等原因重来的时间,而签名只需一秒)。我签名的方式很简单,就是脱了鞋子,在印泥里踩一通,然后再在铺地上的纸啊衣服啊等上面胡踩一气,效率比女主人还要快。据说,有我和女主人一起签名的东西有收藏价值。不知晓准不准,若真有其事的话,我完全有条件囤积一大批签名拿到黑市上贩卖,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噢!况且成本几乎是零。
还有更意外的惊喜,就是某国外宠物食品公司看中了我的人气,邀请我做形像代言人。虽然钱不多,只有同等名气艺人的1%,但在全国人民面前时常露脸也是美事也!女主人自然就成了我的经纪人,她乐得比我还要High。
自从女主人真正意义上的成名后,上门拜访的人便络绎不绝,门庭若市。最后搞得女主人和我都厌烦无比,身心疲惫,整个就是为他人活着。逼不得已,女主人罗列了一份名单,名单外的人一律佯作不在家,概不接见,连电话也改成录音。名单上幸运的人包括媒体记者(这可不能得罪,吹牛就靠他们呢)、唱片公司老板范胖子(星途在他掌心之间)、纸巾王(房子是他的,总不能反客为主吧,况且……地球人都知道)、情人冬冬(与纸巾王在时间上不能冲突)。倘若名单外的人实在想瞻仰女主人和我的风采,唯一的法子就是在人多的地方守着,说不准哪天我和女主人经过签名5分钟。
这不,门铃又响了。我从猫眼朝外窥视,是帝王和他的主人万里香。他们不在名单之上,我全当耳聋回到楼上。女主人见我表情,连问是谁都没有。这时录音电话响起,两声“嘟嘟”后:这里是冬冬官邸,我和主人外出不在,有事请留言,汪汪(女主人捏着鼻子学我叫)!嘀嘀……嗨!叶绿素,开门啦!现在成大明星脾气也大了,连我都不见啦!是万里香的声音。我看着女主人有何反应,只听她说,去开门,其实我最想见的就是她。
我打开门,万里香和帝王带着尘埃进来。恰时,女主人从楼上春风迎面的妖娆而下,老远就寒暄道,唉呦!稀客啊,要知道是您大驾光临,我铁定门外十里相迎!
万里香说,别恶心了,你肯让我进门就是我的荣耀了!
话落间,两个女人走到一起,又是一通虚情假意,然后并肩坐到沙发上。我和帝王也如此客套一番后,双双盘坐在茶几下。她们在上面聊着,我们在下面聊着,各有空间。
帝王流露歆慕之情说,老弟,你拍的那个广告帅呆了,倘若我有一天像你这样该多幸福啊!
我宽慰道,别灰心,好运迟早降临在你身上。
他说,说真的,在呼和浩特见你第一眼时,我就觉得你异于常狗,乃福星下凡也,定有一番创世纪的丰功伟业!
我说,没那么玄乎吧!
他说,不骗你,我会看相,每只狗的命运都是被注定的。
我说,当年你凭一眼就知道我现在有出息,那你今天再帮我仔细看看,我的未来会如何?
他说,把手给我。我顺从的把手递给他,他俨然考古专家似的研究着掌纹。我是不相信他是有这个本事的,不然也不会把预示命运的手给他,就当娱乐一把。
我说,嗨!快点,我究竟有怎样的未来?
他沉思了一会儿说,你的未来实在奇特的很啊!
我说,怎么奇特法?
他说,从你的手相上来看,你的未来会被一望无际的草原包裹,那草原应该在北方。
我几乎跳了起来(有茶几顶着),真的!我果真有那样的未来!
他诧异的盯着我说,难道你喜欢天苍苍地茫茫的草原?
我说,那是你不了解草原,对草原有偏见。
他说,我还真想了解,你能给我描绘一下草原到底是什么样子吗?
我说,草原……我忽地警觉起来,我正走在前往真实自我的途中,不能……不能暴露真实的我,于是我巧妙的改口道,草原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因为我的未来在那里,而我却对它一无所知。
他说,不一定准的,你不要听我胡说八道!你是富贵命,怎么可能有流落草原的悲惨命运。
我心想,草原生活怎么会是流落与悲惨了?对一只寄居在城市摇尾巴的狗来说的确如此。
我说,那你可知自己的未来?
他得意的吐出四个字,帝王将相。
我刚想问“帝王将相”是什么意思,忽地听见女主人拍案大怒道,你也想的太天真了吧!震得我耳朵嗡嗡的。出了什么状况?我和帝王探出脑袋看个究竟。
万里香把一沓照片摔在茶几上说,你仔细看看,你和范胖子有一腿的证据!
女主人拿起照片看后气得嘴唇发紫,你竟然派人跟踪我!
万里香诡笑的说,若不是跟踪你,我怎么晓得你是用什么法子从我手中抢走演唱会的。
女主人缓和愤怒的表情,嘲讽的说,你有本事再抢回去啊!若要我主动放弃下场个人演唱会,别痴心妄想了,除非你的帝王会爬树!
万里香说,这可是你说的?
女主人说,一言九鼎!
万里香随即呵斥道,你这狗东西还不快出来!
帝王乖乖的从茶几下钻出来,跟着万里香径直来到院子里,我和女主人也尾随其后。万里香指着院子里苍老的香樟树问女主人,这棵可以吗?女主人颔首点头。只听万里香一声令下,上!帝王矫捷如猎豹三下两下就爬到了树上,看得我瞠目结舌。
万里香眉飞色舞的说,瞧见了吧,不只有你们家的冬冬会摇尾巴,我们家的帝王绝招多着呢,爬树算什么,开车都会!这下你可以兑现承诺了吧?
女主人支支吾吾的说,娱乐娱乐吗,何必当真!
万里香扼腕顿足道,你甩赖!难道你就不怕我把这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抛售给纸巾王吗?
女主人嘴角一撅,随你便!
万里香气急败坏的呵斥帝王下来,说,我们走!
没走两步,万里香扭头对女主人和悦道,我们走着瞧。
女主人随即对我说,冬冬,我们回家喝鱼翅去,凉了就像粉丝啦。女主人先进门,我在门口伫立,凝望着帝王的背影,终于明白女主人和帝王主人的症结在哪。帝王忽地回头跑到我面前说,冬冬,我们是好朋友吗?我说,是。帝王说,可想化解你我主人的夙仇?我点头。帝王说,那好,晚上2点在附近的衡山电影院门口见,我有法子。没等我答应与否,帝王就转身绝尘而去。看来,我不得不去了。说真的,我的女主人又不吃亏,和不和解又有什么关系,但一想到万里香有我女主人的把柄,前去缓和一下也无妨。
深夜两点,女主人深睡,我溜了出去,来到衡山电影院门口。最后一场电影在半小时前结束,原本喧哗的电影院,此时犹如古墓般阴森,令我毛骨悚然。
我轻唤着,帝王,帝王……
我在这里。帝王坐在电影院的台阶上。
我从大铁门的缝隙间钻进去,竟然有些费力。两个月前女主人曾带我来此看过电影,当时我也穿过这大铁门的缝隙,很轻松,无障碍。空旷的院内一片颓废之色,随处可见丢弃的瓜子壳、果皮、缺角的电影票、废报纸……我捡了其中一张较为顺眼的美女招贴垫在屁股下,坐在帝王旁边。
我说,怎么坐在里,寒气逼人的。
他说,你是好日子过惯了,这点罪遭不起啦。
我说,别恶心我。说吧,你有什么法子可以缓解你我主人的过结?
他掏给我一个小纸包说,很简单,在你主人下次举行演唱会的前三天,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放进她的碗里。
我狐疑地问,这是什么?
他狡黠一笑说,泻药,特强效,起码一个星期下不了床!
我大惊失色,你让我谋害自己的主人!
他说,你别大惊小怪,我想过了,这是缓解你我主人过结的唯一法子。
我说,你拉倒吧!你怎么不把泻药放在万里香的碗里!?
他说,这就是过结所在。上次个人演唱会本属于我的女主人,没想到你的女主人暗地里勾引范胖子,害得我的女主人失去这次机会。你知道失去这次机会意味什么吗?意味着我的女主人和你的女主人无形中活在了两个世界里。一个世界无名,一个世界声名远扬;一个世界灰土垢面,一个世界金碧辉煌;一个世界失意落魄,一个世界风光无限。这根本就是两个极端对立的世界,而后者世界本属于我们,而前者世界本属于你们。
我说,话不能这么说,这是一个竞争年代,谁有本事谁活得潇洒,失意者不能把怨恨发泄到成功者头上。
他说,诚然,这是个竞争年代,但竞争也要有规则!
我说,什么规则?难道你的女主人勾引范胖子成功就是规则?你不能像美国总统似的以双重标准去衡量这个世界。
他说,那照你怎么说,规则可有可无啦?
我说,非也!只要在不触及法律的情况下,成功就是唯一的规则。
他说,那好,我就亮出底牌了。
我说,什么底牌?
他说,就是你的真实身份!
我一个寒噤,佯作不解道,什么真实身份?莫名其妙!
他说,不要装糊涂,你的真实身份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草原狼!
冷汗瞬间从舌尖涌了出来,心率也从正常的每秒80次狂飙至每秒200次,在这月黑风高的夜里,我都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他怎么会知晓我的真实身份?镇定,镇定,不能自乱阵脚!我蓦地仰天大笑道,你真会说笑!正好,我认识个导演是拍喜剧片的,我把你推荐给他如何?
他说,冬冬,不要再演戏了,你难道连承认自己是谁的勇气都没有?
我说,你让我这只声名远扬的狗如何承认自己是狼?
他说,因为你就是狼,一只戴着狗面具的狼。
我说,你一口咬定我是狼,我倒想听听你是如何捏造的。
他说,至少有四点可以说明你是只狼。一、还记得在飞机里吗?大家相互交换名片,我也向你索要一张,你却回答我你没有名片,从草原来,是只草原狼。轮到你表演节目的时候,你唱的歌竟然是《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不为别的,只为那传说中的美丽的草原。”你唱得是如此投入和自我,倘若不是一只狼是唱不出的;二、上次在瑞金宾馆草地Party的时候,你被图钉扎了一下,于是气恼的说道,草原是没有这草坪踩着舒服,但绝对不会有什么图钉之类的东西!试想一下,没有去过草原的狗,怎会知道草原没有瑞金宾馆的草坪踩着舒服呢?怎么会知道草原就没有图钉之类的东西呢?答案只有一个,你是只狼,在草原生活过,所以才有此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