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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补充一下资料。有什么事?”他抬眸看她一眼,并非刻意漠视她,只是习惯先完成手边的工作。
虽然表面上他态度自若,但对于她第一次出现在他办公室,两人多年后再次近距离见面谈话,他内心其实有些高兴。
“想……想问你什么时间有空?要替你……替你安排饭局。”她说得吞吞吐吐。真怪,习惯面对陌生人的她,面对他,竟莫名感到紧张。
“饭局?”骆上杰闻言微扬眉问道:“跟你吃饭?”虽然狐疑,内心却又有一丝期待。
“当然不是跟我。”话一旦起了头,她便敢道出来意,“不过我会出席,我想替你安排相亲宴。”心里还有一丝紧张,她仍故作轻松的笑说。
“相亲宴?”黑眸一眯,心中的期待瞬间消散。“没空。”他陡地敛容,冷淡拒绝。
“欸?”他态度突然转变,令艾可欢有些适应不良。“你还不知道相亲对象是谁,干么急着拒绝?对方非常优秀,人长得美,家世好,学历高,才华洋溢,绝对配得上你。”他太快拒绝,反倒让艾可欢心生挑战,口齿开始流畅起来,滔滔不绝的赞美女方。
“喏,你先看看照片,我保证本人比照片漂亮十倍。”虽然没见过本人,她却信誓旦旦向他保证,还连忙从包包掏出几张骆妈妈交给她的女方照片。
“没空就是没空。”骆上杰没兴趣看照片,一键完资料,他遂端起便当吃,装忙。
母亲竟找上她来为自己作媒说亲!?他知道艾奶奶及艾妈妈撮合不少对姻缘,成为街坊邻居相托的专业媒人婆,没想过艾可欢也想往这方面发展,然她显然生涩得很。
不过,她要失望了。
目前的他尚无心结婚,对母亲的殷殷关切只觉不耐,尤其爱算命的母亲愈来愈迷信,近来急着要他结婚,让他更觉反感。
“只是一场饭局,你挪出两个小时就可以了,大家一起吃吃饭、聊聊天,双方长辈不出席,你们就不觉得扭捏尴尬。”她继续游说,没因他的拒绝而退却,话反而愈说愈顺口。
“我很忙,时间宝贵得很。”他低头吃着便当,冷淡拒绝。
“没空是借口啦!下班后晚餐时间怎么会没空?”艾可欢跟他卢了起来,既然下定决心要努力作媒,当然可不能轻易就打退堂鼓。
“晚上要加班应酬,这星期都排满了。”骆上杰比了比桌上的行事历故意道,没想到艾可欢真的拿起他的行事历翻看。
“你真的很忙耶!不过星期三晚上没事,周末也有休假,你挑个时间,我立刻跟对方约。”她一副强迫中奖的模样,硬要他订下相亲时间。
“我妈为什么找你帮忙?”面对她的锲而不舍,骆上杰不禁抬眸看她一眼。
“本来骆妈妈是想找我妈帮忙,但我妈昨天去送面龟,结果撞到卖臭豆腐的车,闪到了腰。其实我本来就很想挑战看看,又刚好我妈现在不方便,所以骆妈妈才改找我帮忙。念在我们是旧识的份上,你卖点面子给我吧!?”她详细交代原由,最后动之以情,盼他点头同意。
“你对当媒人有兴趣?”他试探地问。她是单纯因为对象是他,才热心想要帮忙缘故?
“我们家饼店生意愈来愈不好,尤其喜饼订单愈接愈少,我想如果说成媒,应该可以拉抬喜饼的需求量。”她老实回答内心的隐忧及目的。
他听了,一方面欣慰她的诚实,但另一方面却也因为她的目的而心里有些不舒坦,但仍好心提醒。
“你要作媒应该找女方,才可能订你家的喜饼。”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不过如果能帮你相亲成功,骆妈妈说会建议女方订我家的饼。虽然我觉得千金小姐应该会选西式喜饼,像伊××尔或高×子,那种高贵漂亮的礼盒,不过就算没做成喜饼业绩,也可以为我的媒人副业添上一笔成功战绩,对我往后作媒会更有动力。”艾可欢乐观的说着。
“没看过说话这么老实的媒婆。”骆上杰不禁暗讽,却又觉得她的单纯难能可贵。如果换做艾母前来,他会委婉且明确地拒绝,但一遇到她,他竟想和她周旋。
“星期三晚上七点可以吗?法国餐厅好不好?”忽视他的嘲讽,她拉回重点,一心要敲定时间。
“周三晚上有私事。”骆上杰淡道。
“什么私事?要约会吗?”她好奇地追问。
“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没有女朋友。”否则母亲不会这么紧张焦虑。
“那……是跟男的约会”艾可欢顿时瞠大眼,更加好奇。难不成他多年不交女友,是因为性向改变了?
骆上杰横她一眼,懒得回答她无聊的揣测,继续低头吃饭。
“如果你对女人没兴趣,我就不逼你去相亲,也会帮你保密。”艾可欢突然小声说。虽然觉得像他条件这么好的男人不喜欢女人有点可惜,但她对Gay并不排斥。
“我对女人有兴趣,但现在对工作更感兴趣。”他睐她一眼,不疾不徐的澄清。
“事业对男人很重要,但有个美满的家庭会更幸福、更有成就感。”既然他不是Gay,她便放心地继续游说。
“你自个儿也到了适婚年龄,不如先把自己嫁出去,就可以增加你家的喜饼订单了。”
聪明的骆上杰故意把话题扯上她。
“欸?我……我还不急,我还得操烦家里饼店的生意,过三十岁再考虑结婚问题,不像你事业有成,无后顾之忧,应该考虑成家大事。”他突然谈论到她,令她心慌了下,但随即切入重点,“别转移话题啦!要不这周末,礼拜六或礼拜天?”
“我周六要去香港出差,周日要休息顺便整理家里。”
“去香港一天来回?会不会太赶了?”她有些疑问。
“只是开个会,早上去,晚上回,时间充裕,没必要多留一天。”
“那就订这个周日好了,吃晚餐也比较有气氛。”她径自敲下时间。
“我说周日要休息,顺便整理家里。”他再次强调。换做他人,和自己争论这种无聊的事,他早开口送客,但对她却不自觉多了些耐性。
“你可以睡到中午,下午再整理家里,要不下周整理也行,晚上总要吃饭吧?”要是面对陌生人,她还不敢这么卢,但他是旧识,她除了见面一开始有些不自在外,没多久便能和他自然的聊起来。
“我住处很乱,这礼拜一定要打扫。”对于排定的时间、行程,他一向遵行。虽说他很少整理家务,对家事也一窍不通,但因为住的地方早已凌乱不堪,好不容易排出时间整理,他不想拖延,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对相亲宴毫无兴趣。
“那……如果我帮你整理住处,让你礼拜天好好休息,晚上是不是就可以出席了?”艾可欢不放弃,提出条件交换。
“我去吃一顿相亲饭,你就帮我整理住处?”黑眸微眯,他略感怀疑地问。
“嗯!这样可以吗?”她急忙点头,希望达成交易。
“好啊。”原本打定主意不相亲的骆上杰,陡地改变心意点头同意。
不是因为她要帮忙打扫,而是他想趁机跟她多多接触。
第2章(1)
“妈呀!这是人住的地方吗?”艾可欢一踏进骆上杰的公寓,简直傻眼。
原来,外在条件很优的他,不是绝对的完美,也许唯一的缺点,就是把家里搞成猪窝,他怎么能忍受自己住在这里?
两天前,她与他达成协议,说会找个下午来为他打扫房子,本以为他会不放心交出住处钥匙,没想到他爽快的给了钥匙,并告知地址,要她自己找时间去整理。
他的住处,离他公司仅十分钟车程,位于黄金地段的公寓大厦里。听骆妈妈说,他工作两三年后便自行购屋付贷款,一个人搬出来住。
不过,她没想到堪称豪宅竟如此凌乱不堪,过期报纸、杂志散乱四处,一堆公司代理的厨具家具型录、DM、文件数据、剪报,从客厅茶几、餐厅餐桌、书房到卧房,随处可见。
两间浴室里的洗衣篮满满待洗的衣物,而厨房水槽里更堆满未洗的碗盘、杯子,而高级流理台上堆着泡面碗、便当盒、啤酒罐、免洗杯及便利商店塑料袋。
在他住处迅速兜了一圈,她发现一个下午根本整理不完。
对于他住的地方如此凌乱,她很是讶异,也许这就是骆妈妈急着要他结婚的理由之一,他确实需要个贤内助。
虽对他的生活环境不敢恭维,却不得不佩服他的赚钱能力,竟能在她现在的年纪时就能自行购屋付贷款,且买下的还是市价数千万的高级公寓。
骆妈妈说他拒绝骆伯伯为他付房贷,认为自己有能力负担。月入二十多万的他,还有额外的投资收入,每月用来缴房贷的四分之一,就已超过她家饼店的月营收。
为了相亲顺利,骆妈妈告诉她许多他的资料,包括他现有的动产、不动产,甚至将来可继承的家业资产,她听了更确认他属于上流阶级,与她处在天差地远的两个世界。
其实从小她就知道他家境不错,但现在她更明确的意识到他家有多富裕。两家虽仅隔着一条街的距离,但他家很早就改建,还是两户并作一户的大别墅。
自从国中时代一个错误的暗恋后,她便很有自知之明,对于身分背景悬殊的人,不再存有任何幻梦或期待。
她每天认真过活,以自家的饼店为荣,只是近两年生意勉强持平,偶尔还会入不敷出,令乐观的她不禁担忧老店的未来。
除了继续想些促销活动,她打算努力学作媒,才能积极开发喜饼市场,而他便是她的第一个挑战,所以再大的困难,她都要克服。
不再多想,她开始动手为他整理住处,想尽快完成她允诺的事,让星期日的相亲宴顺利进行。
晚上六点多,没加班的骆上杰返回住处。
一踏进玄关,看见客厅的景象时,他不禁惊诧。
他的客厅从未这么整洁明亮过——除了刚搬进来时——黑色皮沙发像上过蜡般,黑得发亮;茶几桌面干干净净,玻璃擦得晶亮;电视柜及酒柜也一尘不染;踩在脚下的大理石地板,简直像镜子般闪亮。
他这才想起艾可欢答应来打扫的事,只是没想到她会扫得这么细心、用心,即使找清洁人员来整理,也没这般崭新明亮。
其实刚开始他曾找钟点佣人固定来打扫,但每次打扫完,都会找不到东西,而他也不喜欢外人出入他住处,之后便不再请人来。
反正他一个人住,每次总要等到无法忍受时,才勉强整理一下。
而当她提议要帮他打扫时,他竟忘了不喜欢外人进入他住处的顾忌,看来即使多年未联络,他也没当她是陌生人,才会轻易交出钥匙。
原以为,她只会随便整理两下就了事,没想到……她的认真教他钦佩,这下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出席相亲宴。
骆上杰走往浴室,准备上厕所,才打开门,他吓了一大跳。
只见一个女人戴着手套、口罩,蹲在地上卖力刷马桶。
“你、在做什么”眼前的景象,比看见客厅的崭新光亮,还令他惊诧连连。
“你下班了?”专心刷马桶的艾可欢,循声抬头看向门口。
“你……在做什么?”闻到空气中刺鼻的气味,他不禁皱起眉头再问。
“刷马桶啊!你看不出来吗?”戴着口罩遮住半张脸的艾可欢,眨了眨一双星眸看着他。
“我没要你刷马桶。”仅只是一个交换条件,她未免做得太过认真。
“你要用厕所吗?主卧房那间厕所已经扫好了。”她示意他离开。转头倒了盐酸,打算继续清洁。
他却跨步上前,一把将蹲在马桶前的她拉起,带离浴室,远离这刺鼻的味道。“你不知道盐酸吸过量会中毒吗?”她卑微地为他刷马桶令他诧异,却更担心她的安危。
“我有打开浴室的窗户,让空气流通。”她意外他竟紧张兮兮。
“真要洗浴室,有其它清洁剂可用,不须用危险性高的盐酸。”他神情严肃地表示。
“可是,用盐酸才能把马桶的污垢溶解,清洗起来比较省力,还可以把马桶洗得白白亮亮,洗完会很有成就感。”她单纯地笑说,彷佛洗马桶是件愉快的差事。
他因她带笑的眼眸怔忡了下,想象口罩下,她的嘴角一定高高扬起。
“而且,我们家都用盐酸洗厕所,没什么问题啦!”她挥了挥手,扯回自己的手臂,转身要回浴室,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在我这里不能用盐酸,厕所也不用洗。”一时无法改变她的习惯,他只能强硬道。
“呃?”见他撂下话后就转身往另一边房间走去,害她不知该不该继续手上的工作。
“生气了吗?为什么生气?因为讨厌盐酸的味道?”她自言自语的咕哝着。
犹豫几秒,她决定停止浴室的清洁,反正今天也打扫不完,再找他不在的时间来好了。
脱下口罩、手套,双手洗干净后,她离开浴室。
“啊!快六点半了!”这时看见壁上的钟,才知道时间。
她出门前知会母亲,五点就会回家的说。她连忙跑到客厅,从电视柜下方拿出包包,掏出手机,拨电话回家。
“妈,我还在骆上杰的住处,现在要赶回去,应该七点会到家,晚饭帮我留着。”怕父母担心,她先告知一声。
“你几点过来的?”身后响起骆上杰略微低沉的声音。
“呃,中午吃饱饭,大概十二点半到。”她转过身回道。“我还没整理完,书房只整理一半,卧房只洗了浴室,客房都还没动到。我会再找时间过来,星期六下午好了,总之我会在礼拜天之前把工作完成。”她许下承诺。
“需要这么拚命吗?”及只是为了说服他参加相亲宴?
“还好啦!只是没想到你可以把豪宅弄得像猪窝,难怪骆妈妈急着要你娶老婆。”她笑说,背上包包,转身准备回家。
“对了,不要太常吃泡面,否则会提早秃头。”走到玄关,她又出声提醒。“微波食品吃太多也不好,啤酒也不要喝太多。会赚钱,更要懂得照顾自己,身体健康才是最大的本钱。”她好意地叨念着,道声再见,便开门离去。
骆上杰站在玄关,目送她轻快离开的背影,几度想开口唤她留下,喝杯咖啡或请她吃顿晚饭,但他终究没出声留她。
她的好意关怀,令他内心泛起淡淡涟漪忆起遥远的年少,一份淡淡的情思……
他跟艾可欢从小就住在同一个小区,紧隔着一条街,两人读同一所小学、国中,甚至是高中。
虽住在附近,但相差三岁的两人其实没什么交情。他真正注意到她,是他国三时。
那时的他跟好友傅君天,常互相竞争课业,两人外型俊帅,成绩一直是不相上下,而生性热情善交际的傅君天异性缘极佳,俨然是校园的风云人物,被许多学妹崇拜,他则因为个性较沉默、冷酷,很少人敢主动与他亲近。
国三的他,对小女生没兴趣,也没特别注意过谁,知道那一天——
下课后,他和打完球的三五个死党一起穿越躁场,走往脚踏车停放处,准备回家。
“哇塞!你今年又大丰收了!刚才教室怞屉已经塞满巧克力,没想到连脚踏车篮子也有。”
看见并排的脚踏车,唯独傅君天的篮子放着数个小礼盒,众人不禁羡慕地吆喝。
“这么多也吃不完,送你们吧!”傅君天帅气的拨了拨汗湿的头发,大方道,伸手拿起车篮里的礼盒丢给大家。
“这个最大,我要了。”小胖急忙抢下最大的礼盒。
“巧克力我们就不客气吃了,不过好歹要知道是谁送的。”阿汉拆开包装纸,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