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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爵的猎物-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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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苹大气也不敢抽一口地瞥著这个过于俊美又阴冽的男人,双手竟然有些颤抖。
  房艳对们吊诡的互动有些好奇,却没出声打断。
  沙冽浪那双宛若寒星的黑眸,正释放出引人沉沦的冷魅,逼视著香苹。
  “还是来一杯苹果花茶!?”  这话不像是在询问,倒似他俩才知道的通关密语。
  香苹倏地闭上双眸,粉拳忽然握得好紧。
  这声音她一辈子都忘不了,虽然她不认识他!
  “哈——”他突然大笑,完美得无懈可击的薄唇,忽然说了句极富深思的话:“你的眼睛很美,不该躲在眼罩之下,我认识它……应该有很多年了吧!”
  房艳心中一惊,却也回过神来。
  难道他就是香苹心中一直隐藏的“那个男人”!?
  沙冽浪在她两人尚未答话之前,就将香苹的苹果花茶就口,“很好的苹果香味。”
  香苹顿时浑身打颤。
  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找上她!?如果说,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那也该是他欠她的,而非是她像个负债人必须躲开他。
  房艳从没见过香苹畏惧过什么人,这次……太不寻常!
  “撒旦先生,你来这里做什么?”她想为香苹排开这种怪异的氛围。
  “找人。”他说得清楚有力,俊魅慑人的黑瞳仍然停留在香苹的眼罩上。
  “什么人?”她追问。
  “一个有著苹果香味的女人。”他说得意味深长。
  香苹立刻后退了一步。
  他又开始笑。
  “她是我的女人,你不准动她!”这时,安东尼突然闯入他们之中。
  刚进入酒店的安东尼醋性大发,根本不知道沙冽浪的笑是针对香苹而发的,就直截了当地架开双方。
  沙冽浪一看清来人,再次大笑,“你的女人?笑话!那得她说了才成。”双目瞥著房艳。
  房艳登时一个头两个大,安东尼怎么会来这里!?
  “走!和我走!”安东尼强拉著她的柔荑,要带走她。
  “我……我不要!”她不想离开香苹,尤其在这一刻。
  “由不得你!”安东尼二话不说,就将她扛在肩上。
  “放开我!”她没想到他这么大胆,愤怒地大喊。
  “再叫,我就当场吻你。”安东尼低声威胁道。
  “你卑鄙、无耻!你……可恶!”她越想越气,用力在他的肩头捶打著。
  沙冽浪望著这对冤家离开后,这才转向吧台,哪还有香苹的身影?
  “该死的女人!”想摆脱他,哪有这么容易!?
  房艳被安东尼强押回他在纽约的假期饭店。
  一进总统套房,他就将她按坐到大床上。
  “你这个讨厌又霸道无礼的臭男人!你该死!该下地狱!讨厌!讨厌!可恶!”她旋即冲上前,粉拳不顾一切地往他宽阔的胸膛捶去。
  他却不动如山地站在原地,任她发泄个够。
  “你太可恶了!简直是无赖!”她胡乱打了一阵之后,才发现从刚才到现在,他连动也没动一下,怔了怔,旋即放下手。
  他定定地睇尽她愤怒又疑惑的粉颊,灼亮的眼透出一道诡谲的波光,“打累了?骂完了?”
  她惊怯地望著他置身事外的潇洒,有些招架不住。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锐利的神情宛如冷瓷,让她既慌又惊,不断自责今晚干嘛要去和香苹道别嘛!
  “你想洗澡还是先喝咖啡?”他突然褪去身上的大衣,接著扯下领带,又敞开衬衫上的扣子。
  “你在干嘛?”她发现自己的牙齿在打颤。
  “正如你所看到的!”他笑得诡异。明知道她的小脑袋在想什么,但他就是要她惊、要她慌,这样才能抒解他先前的妒意。
  他已经调查出刚才在香槟酒店那个男人的背景,他叫沙冽浪,道上兄弟称他撒旦,商场的人称他“教父”,只是这个人一向在东南亚活动,作风十分诡谲,至今还没有人摸得清楚他真正的落脚处。
  今儿个沙冽浪对艳儿另眼相看,动机实在可疑,他不得不提防。
  艳儿是他的女人,就算他是撒旦,也不可以将她带走!
  房艳一见他那双势在必得的眸光,顿生夺门而出的念头,而且也付诸行动——
  他却一脚将她绊倒,轻松地将她捞回他的胸膛,两人一上一下地躺在雪白的长毛地毯上。
  “看来,你并不想先喝杯咖啡压压惊,也不想和我共洗鸳鸯浴。”那锐如猛虎的黑眸透著几许邪魅,是准备将猎物吞噬前的预兆。
  她的心跳飞快,更因双峰与他过度亲密的接触而感到羞赧不已。
  “你下来啦!”
  他笑著摇头。
  她又羞又恼地推著他,“下来啦!我命令你快下来——”
  他不说分由地以吻封缄,大手迅速地将她的双臂抬至顶端锁住。
  她急得扭动身子,没想到这样反而更加刺激他。
  “艳儿,你知道你这么扭,只会让男人发狂吗?”
  “你!?可恶!”她娇嗔道。
  “放心,我会很温柔的。”他的唇瓣再次压迫著她的嫩唇,火热地纠缠,教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一会儿,他管不了她心里怎么想,是否准备好,他只是狂肆地霸占著她的唇,骛猛地亲吻。
  她觉得好急、好慌。
  他大手覆上她起伏急促的胸口,折磨地揉弄著她的柔软。
  “不——”她想推开他的手,却怎么也无法如愿。
  他似乎势在必行,怎么也容不了她抵抗。“这是你欠我的。”
  “不要!”她该抵抗,但她发现自己的挣扎居然那么的微弱。“不——”
  “别说不。”他掐住她的下巴,深深地望著她。
  不是他没有自制能力,而是——他莫名的渴望着她。
  “我不同意!不同意!”
  “我说过了,”他一手拉著她的衣襟,并将脸挨近她,“你是我的。”
  话罢,他一手扯开了她的衣襟。
  “啊!”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一脸惊恐地瞪著他。
  他睇著她细致光滑的胸脯,心猛地狂震。
  “你真——”她想抗议,但他并没有给她任何机会。
  “别说话!”他将唇挨近她敏感的耳边,“好好享受我带给你的温柔。”
  说著,他的手已一把捏住她的一只浑圆,大胆而肆意地揉弄著。
  “啊!”当他厚实的手掌压迫著她的胸口,她全身抽颤。
  她不懂为什么在他手掌之下,她竟是如此的软弱无力。
  “艳儿。”他轻轻舔弄著她的耳垂,低声道。
  他一向是个自制力很强的男人,不论是在行事风格,或是对女人的态度上。但遇上她,他却发现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他疯狂的想拥有她,即使她不愿意。
  俯下身,他以唇舌攫住她胸上的一朵娇挺,而手往下探……
  “唔……”当他这么对待著她,她除了羞赧外,竟还有著难以置信的期待。
  她不该这样的啊!
  “别——”她推拒著他恣意妄为的手,“啊!不。”
  不理会她的推拒,他仍然以热情燃烧她发烫的躯体。
  “我不相信你有爱。”她还在挣扎。
  “有,这一刻有。”他知道他很想要她,但爱对他而言,还太遥远!偏偏他火热的欲望蠢蠢欲动,让他不能不诱哄她心甘情愿地迎接他。
  “你对我有——”“爱”字她说不出来,可是她明白的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他早已布下的情欲之网了!
  老天让她在临行之前遇见他,是否就是说明他们必经这一遭?
  如果她的身心真的要交给一个男人,那么就交给他吧!
  因尢,她知道自己的心里已容不下他之外的其他男人。
  她纤细的双臂突地放松,不再挣扎,朱唇也自动微启,准备接受他。
  他讶异她的转变,却无暇细思她为何突然改变。
  迅速解除彼此身上所有束缚,让他们的身体更加贴紧。
  当欲念的洪流冲爆开来,更加深双方深层的接触,惹得她逸出一声呻吟。
  她从女孩成为了他的女人。
  第九章
  次日清晨,安东尼满足地从梦中醒来,却发现房艳早已不在身旁。
  尽管知道她必然会离去,但没想到她会走得那么坚决,并没有因为彼此的亲密有所改变;反倒是他,动摇了之前的冷漠与坚持。
  经过昨晚,他明白对她不再只是肉体上的需要,还有更深一层的意义!
  他要这个女人常伴在他的身边!
  他彷佛知道她会留言给他似的,瞥了床头柜一  眼,果然看见上方放了一封给他的书信。
  安束尼:
  别了。
  我们这回是真正的扯平了。
  我会记住永远别再被一个叫安东尼·莫的男人解救!
  他的救赎是另一种意义的负债,而且是我偿还不起的债。
  我想以你的风流,是不会去寻觅一个已偿清债务的陌生人。
  就此划下休止符,曲终人散。
  她连署名也没,就这么收笔。
  安东尼的心头还真是不好受!
  这个女人是冰做的不成!?
  不!不是!昨夜,他彻彻底底感觉到,她是个十足十的热情女人!
  他小心地摺起信纸—叹了口气,走进浴室,任冷水淋遍全身。
  对于不能掌握的房艳,他有太多复杂的情绪,他必须冷静下来。
  房艳坐在候机室里,一颗心在去与不去之间摆荡。
  她本以为经过一夜缠绵,或是所谓的银货两讫之后,自己可以潇洒的离开安东尼,甚至在给他的留言中,她也不愿署名,为的只是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牵扯。
  谁知留言就是一个错误!因为那就是留情啊。
  他看得出来吗?看得出她已深陷情沼的心吗?
  他一定看不出来,他是个悠游于脂粉中的浪子,不会懂这种真情的。
  思至此,她的胸口就一阵拧疼。
  “各位旅客,飞往英国伦敦的A九六班机即将起飞,请头等舱的旅客先行登机,其他旅客依序登机……”
  广播的声音,将她纷乱的思绪拉了回来。
  该走了!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右手中指的钻戒,那是她在二十五岁时,买给自己的生日礼物,而且还特地选了成色最好的上好精钻。一是为自己庆生;二是告诉自己,没有男人,她一样有能力供给自己所需;第三个原因,说来也有些无奈,那就是以它来避开一些想追求她的男人。
  可惜,功败垂成,她……还是爱上那个看似多情却无情的安东尼。
  这是她第一次勇敢的面对并承认,自己爱上他!
  突然间,她低下头看著那枚钻戒——
  这一刻,她竟希望有个男人可以送她一枚钻戒!
  那和自己出资买钻戒的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因为这表示那个男人爱她,爱到想以一枚永恒璀璨的钻石取悦她,甚至想以它将她永远圈在身边、心里……并走进礼堂,共筑爱巢。
  陡地,她的鼻头一阵酸,珠泪被迫凝聚在眼眶中……
  昨夜的欢爱,只是更证实她早已爱上这个男人!
  她逃避他,只是不想陷入和母亲一样的困境中,可是,还是一步步踏了进去,而且也收不回已跨出的步伐。
  “各位旅客,直飞英国伦敦的班机即将起飞……”广播声再次响起。
  她连忙敛下泪水,这才看清那枚钻戒的立台上,早已不见光芒四射的钻石,徒留一只白金戒指的框架!
  钻石掉了?掉在哪里?
  这戒指她还是在纽约第五大道最有名的宝石店买的,镶工怎么这么差?
  她忙著弯下身去找,找遍座位的四周,就是没瞧见它的踪影。
  她挫败地垂下肩头,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掉在饭店里?
  顿时,欢爱的记忆又被勾起……她双颊一阵脸红。
  她的双手曾经在那雪白的长毛地毯上不住地拉扯著,该不会是在那时被勾了下来吧?
  她立刻站了起来,准备折回饭店去取回遗失的钻石!
  十分钟后,坐在计程车上的房艳,心情有些复杂,却也通彻。
  她不单是回去找那一颗价值不赀的钻石,还是去找她主动放弃的安东尼,因为他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
  提著简单的手提行李,房艳站在总统套房的门外,一再深呼吸,想著待会儿安东尼开门时,她该讲什么话。
  右手提了又放,放了又举,几番挣扎之后,她终于提起勇气按下门钤。
  一分钟过了,门里没有半点动静。
  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恓恓惶惶,连忙以手敲门。
  叩!叩!
  结果还是一样,没有人回应。
  不过她的举动,倒是引来服务人员的询问:“小姐,请问你找哪一位?”
  “我——”望著推著清洁推车的服务员,她突然哑口无言。
  对方彷佛认出她,说道:“你是昨夜住在这里的小姐!”
  她干笑著地应了声:“嗯。”
  “你要找莫总裁吗?”女服务员聪明地问。
  “嗯。”她尴尬地点头。
  “他走了。”
  “走了?”房艳的心彷佛被人投下一枚炸弹,炸得遍体鳞伤。
  她顿时有些自嘲自己的自  作多情。
  干嘛回来找他?!他根本只想和她一夜情,而非天长地久。
  她太天真了,天真到可笑,她输得比她母亲还要彻底!
  母亲至少还是父亲名媒正娶的元配,而且还维持了五年的婚姻生活,到老,父亲也倦鸟知返,而她呢?
  一出手,就全盘皆输。没名、没份,还是失了身心!
  对纽约客而言,一夜情算不得什么大事,就如吃饭、喝水一样正常。但对她而言,却完全不同。
  在她心底的最深层,一直希冀有一天能够比母亲幸运,也幸福。
  可悲的是,幸运之神并没有眷顾她。
  望著那面紧闭的金色门扉,她知道这正如安东尼的心——也是紧闭的。
  梦该醒了。
  这不是她早就知道的结局吗?!
  转过身子,她急急地往外走。
  “小姐——小姐——”女服务员在她身后一直嚷道。
  她反而走得更快。
  他的门都合上了,她不要再自取其辱地追问他去哪儿了,她要保持最后的一点尊严!这是她今后仍然可以昂首阔步的力量。
  站在电梯口,她放下行李,不疾不徐地拔出右手的戒指座,丢进一边的烟灰桶,
  就让一切归于零吧!
  也许到了英国再另外买一只戒指吧。
  据她了解,那里的婚戒更有历史意义,而且镶工比纽约时尚钻戒更好,如此一来,也就更有说服力了。
  走进电梯,她打开手机,想请她的秘书莉莉安为她盯一下已上机的行李,最后还是作罢,因为英国方面会有人来接机,她待会儿再和他们联络就是了。
  合上手机,她决定先回到纽约的家休息片刻,昨夜真的太累了!
  至于已搭乘私人飞机回到英国的安东尼,听说房艳没有如期来到伦敦,让他坐立不安。
  她的行李都到了伦敦,她人会跑到哪儿去!?
  “伯特,你到底联络得如何?”他焦虑地瞪著他的管家。
  “爵士,我们只拿回了房小姐的行李。航空公司表示,在纽约时她确实已Check  in,但是没有登机记录。”伯特恭谨地据实以告。
  难道她遭到意外?
  不!不会的!
  他不愿意承认,前一夜才和他缠绵的可人儿,就这么凭空消失!
  “立刻联络纽约方面的人找到她。”
  “我们已经联络她的办公室,但适逢周未,所以办公室没有人接听电话。”伯特尽职地解释。
  “那叫杰瑞以电话或是E…mail联络她呀!”他恼火地叫道。
  “杰瑞都做了,可是电话没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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