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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一整天绑着这两块小布片,满屋子晃来晃去?!”指得是她精心挑选的樱桃比基尼,指控得颇为咬牙切齿。
她耸耸肩,伸出粉色的小舌尖舔舔蜜桃口味的棒棒糖。“我热呀!而且这么多方便哪,想游泳,直接跳到游泳池里就成了啦!”怪了!这两块“小布片”可碍着他了?
他盖上电脑,结实的上身往椅背上猛然一靠。“这宅子里有冷气!”按捺着脾气,他肯定,这鬼丫头是故意的。
“有冷气又如何?我还是觉得热呀!”热也犯法吗?啧!
她继续悠悠哉哉地舔她的蜜桃口味棒棒糖,无视有人要炸爆了血管。
他冷着眼看她。好得很!这小妖精横了心了。这会儿布丁换成了糖果,两条雪白匀称的美腿就大刺刺横陈在他眼前。
她边舔着棒棒糖,边瞧他—眼。“咦?你怎么啦?生病了吗?眉头皱得很厉害耶!”她偎身向前,整个上半身几乎全靠在他怀里。一双织白的小手爬上了他的眉头,抚那上头愠结的皱褶。
他两拳握得死紧……这小妖精根本是在“爱抚”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莫非当他无能吗?!
一咬牙,抓住她妖精的手扣在身侧,他使劲她的身子自工作台往自个儿的腿上带,单手按制住她裸裎的织腰,熨贴在自己男性悸动的上部。
“小东西,天气这么热,你对我毛手毛脚的不怕我着火吗?”他舌尖滑过她白腻的劲脖,毫不客气地窜向下方圆润的弧线。“你若惹得我着了火……当心我拉你一块烧焚!”舌尖撩人地沿着她薄如片羽的游泳衣边缘打漩涡,他压制住她织腰的大手威胁地游移在她雪白柔嫩的小腹。
他玩真的了!想明白此点,她脑中轰然乍响,惊地频喘。这回也许过火了些,她激怒他了吗?
“你……你想怎么样呢?”她娇喘连连,为他不安分的手指时而试探性地钻入泳裤边沿而心惊。
她在心中不断地告诫自己必须镇定,他只是吓吓她罢丁,不然如他这般胆大妄为的男子,若真要对她如何早已由不得她了。镇静,万万不能受制于他的手段,否则如此一来她岂不反倒成了他的游戏?!
他灼热的气息喷拂在她胸前,擅于调情的舌,继续技巧地舔舔着光洁的白哲的裸肤。
“我想怎样?”他哑声低笑,笑声深沉、性感。“小东西,你说我想怎样呢?”
仿佛为了印证她纯真的疑惑,他舌尖大舔过她胸前的甜蜜圆弧的峰顶。隔着—层薄如蝉翼的布料,他满意地接收到她紧绷、战栗的回应,他泡含揶榆的目光调向她。
她倒抽一口冷气,脑子里拚命想保持清醒……不成,现下是他在控制她……她得扭转它!
“我想……”她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感觉喉间苦涩的干燥。“我想,你要对我做‘那件事’了……对不对?”还得在压抑之余“伪造”出一脸陶醉。
他灰眸深沉一眯,旋即又俯首,继续制造她的混乱。“哪件事?”他似不经意地发问,舌尖与双手继续肆无忌惮的悠游。
“讨厌,就是……情人间才会做的事嘛!”她拚着最后一口气说完,赌自己的运气。之后,已全然折服于陌生却狂乱失序的漩涡中,再难自的抑激屈服的嘤咛……
接着,她听到他低咒—阵颇为不堪的脏话,跟着猝然地放开她。
“听着,小丫头,别再来招惹我!否则我不保证,下次不会真的对你做出‘那件事’!”
他活似遭火炙般地推开她,口中又爆发出一连串她听了也脸红的低咒,双拳因握紧而爆发出青筋。他浓重的喘息粗且低浅,灰眸里镂刻着明显的欲望。
原来……当他那般放肆地挑逗于她的时候,他自己并非全然无动于衷的!这全新的领悟,令她体内那不安分的好奇因子重又活跃起来。
他抛下她独自个儿在书房,握着拳头快速地离去。
遗留下她半卧在雪白地毡上,双手搭在自个儿的心口,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要放弃这游戏了……
翻个身子,她为自己觉得更舒适的趴姿,两手支着腮帮子,回忆起方才自他眸中窥见的火焰……她当然明白,那叫“欲望”,是男人最赤裸的原始生理现象。
而他,对她有着欲望吗?那么自己呢?方才那不自觉的回应,也是因为欲望吗?
多怪呀,她对他有“欲望”吗?她可不“爱”他呀!那么欲望从何而来呢?她可也是薄幸女子了吗?
难懂哪!也许她先当个没有“欲望”的薄幸女吧,那会简单些,至少不必在“欲望”之后数着自个儿的心跳。
可,如果他有“欲望”的时候该怎么办?
怎么办?也许没有欲望的薄幸女还是当不成的。
也罢;总之她是不配合他的欲望的,这是她的游戏,得由他来配合她。
现下她可得好好想,如何拐他来配合她的欲望了……
第三章
早晨六点。
山上的夏日清晨是凉爽的,唐小仙一早就起床准备早餐了,她今日穿了一件木蓝色无袖洋装,裙长及膝,很“中庸”的穿着,很乖的做了中式的早晨。
昨晚她主动搬出两人“共有”的卧房,换来他半讥诮的目光。
她没解释,只说还是习惯自己睡,不习惯和男子共有睡房。
临走前抱着自个儿的软被越过他身边,敏锐地感受到他身上灼热的体温和强烈的男性气息。奇怪自己在昨晚前为何对此皆视而不见?他……可是个危险的男人呵!
搬出卧房是对的,不宜与他离得太近,如今她打算视他的反应而行事,酝酿下一波的主动出击。虽说他超乎她想像的难以捉摸,可也挺好玩的,不乏味。
七点整。
他下楼,瞧见她身上“保守”的洋装,挑挑眉,笑得挺不正经,却没说什么。
她盛了碗稀粥给他,他接过时,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刮过她的掌心,害得她差点儿摔了手中的碗。一抬眼,却见他满脸揶榆。
她有些心惊;他今晨的举止怪异,不再如昨日浑身戒备,好似戴盔甲的刺猬。今晨的他像只狡猾的狐狸,更像一只笑里藏刀的狼。
她倒有些怀念昨日的他来了,只管一味惹怒他,便能窥见他所有的情绪。可今日若再想使昨日那招,肯定是不成了,若真如此,那会如同羊入虎口。
“你早上还得工作吗?”她问的浯气平淡,丝毫不现方才被他搅乱的情绪。
“有事吗?”他喝口粥,心不在焉的问。
“我想下山添购一些日用品和食物,你下午有空吧,可以陪我下山吗?”
“当然,那是我的责任。”他瞟她一眼,慢条斯理地回道。
一顿早餐下来,除了方才他刻意的挑逗外,他几乎不同她说话。之后,一上午便埋首于书房里做他所谓的“工作”。
她只是不明白,当一个保镖还得对着电脑工作一上午吗?怪人。
下午,他利用租来的汽车,开车送她下山购物。
车子开到天母西路的超市,他十分尽责地伴在她身边,护送她上楼购物。一路上就见不少女人发疯的目光,只差没当着他的面流口水。
真有意思,她注意到有不少女人嫌恶她,公然地对她投以怨毒的目光。
呵,想来她这辈子还不曾如此遭人“怨毒”过呢,托身畔这位超级帅男的福,可真是深感荣幸哪!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一下了车,他竟然反常地勾揽她的腰,这也正是她遭同性相斥的主因,更糟的是他举止亲昵,小动作频频,有时甚而动手掐她的腰侧,力道不重不轻,却足够酥麻她,害得她开始怀疑自己对他“欲望”的深度。难不成她原来也挺“需要”的?不然何以他小小出手便能调戏她得逞?
噢,是了。她忘了他原是个中好手,当然有这类手段,她实在不必为自己的“需要”质疑。
他箝制她事小,不过此时若见了熟人就挺难解释。原以为在台湾无此可能,事实却不然,她就那么巧在超市遇见小时候的玩伴。主因是她八岁时曾在阳明山的宅子里住过一段时间,和邻居的—名男孩时常玩在一起,如今已时隔了十年,没想到这人还记得她,主动向她打招呼,她想了半天,方才记起。
“小仙?!你回台湾怎么不来找我?我原以为……以为再也遇不见你了。”热情的大男孩有一双细长的眼睛,眉目清秀,轮廓颇似日本人,身高中上,有一口洁白的牙齿,笑开时给人的感觉十分爽朗、亲切。
这人名叫丁羽,大上唐小仙四岁,父亲是北台湾小有名气的企业主。他还有一个哥哥名叫丁烈,自小就在美国受教育,唐小仙只见过丁烈一面就印象深刻,至今不忘。丁烈是名浓眉大眼、神色坚毅的大男孩,比唐小仙大十二岁。印象中他沉默少言,有一双锐利深沉的眼,一反丁羽活泼开朗的个性。
丁宅与唐宅两家相邻颇近,二人小时候常玩在一起,唐小仙便将丁羽当成“哥儿们”看待,感觉上并不觉得他比自己大上四岁,大概是因为丁羽生性活泼开朗,反倒觉得他像弟弟。
丁羽一认出唐小仙后随即热情地握住她的双手,对一旁掐着她小蛮腰那名身长一九0 的超级帅哥完全视而不见。
“哈罗,丁羽,十年不见,你长高了。”她一向对他称名道姓,从来也不客气。
丁羽放开一只手,搔着后脑傻笑。“真好,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这十年中我一直想到日本找你,可惜碍于兵役的问题,一直没能成行。”他凝注她的目光突然深浓起来,“十年不见了,这十年……你过得好吗?在日本同小朋友打架了,有人帮你吗?”
他突然问得如此感性,倒教唐小仙一时失措起来,只得呵呵一笑应道:
“你忘了吗?我有三个很好用的哥哥,他们敢不帮我,肯定先教我老爹的口水给淹死。”忽尔感到腰间又遭人偷袭,以眼角余光一瞄,“上头”那位一九0 的帅哥似乎颇为不满于遭人冷落一旁。“呃,咳,丁羽,我跟你介绍,这个人是……我的保镖。丁羽,是我小时的玩伴。”
“保镖”二字换来方历挪揄的眼神和一记更为深长有力的偷袭。可不是她自找的吗?昨儿个硬要当人家“情人”的不知是谁?
“保镖?”丁羽双眼往上一抬,脑子里因为“保镖”这二字—时混沌起来。“小仙,你……为什么需要保镖?”顿一顿,方才想明白。“难道……难道你有危险吗?”他忽地大叫,弄得原本已经挺显眼的三人,这会儿更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唐小仙连忙摇头。“也不是那样啦,事实上是我老爹心胸狭窄,因为我三番两次坏了他的好事,所以才找来保镖二十四小时跟监我……”突然,她感到“上头”射来两道冰可蚀骨的寒光……
这下糟糕,巧遇儿时玩伴,她一时不防竟说溜了嘴。
“呃……不过的确有人威胁要绑架我,听说来头还挺大的,呵呵。”亡羊补牢,不知为时可晚?
偷偷瞄了一眼上头那人,不冷不热,瞧不出啥表情。
“有人要绑架你?!”丁羽一听,可撑圆了他那双丹凤眼。“那你还出来外头乱晃?!”说罢,颇为不满的瞪向上头那人。偏偏此时他终于注意到,这名“小小”保镖竟胆敢将他的毛手搁在小仙的纤腰上,一怒之下,更是眼带愤怒。
可谁知,上头那人似乎半点也不将丁羽那双火龙金睛搁在心上,依旧是你瞪由你瞪,我抱还是抱,他帅哥一言不发,可酷得很——不愧是那洛三公子的哥儿们,果然有高深的道行。
唐小仙一瞧这情况似乎大大不对,十分的于己不利。既不得对丁羽解释他二人的“关系”,更不可能凭自个儿那点微不足道的气力,扳下搁在腰上的那只毛手。于是乎只得匆匆忙忙向丁羽草率编个借口道别,急急切切奔至收银区付帐……唉,怎会如此呢?这情况太令人料想不到,堪称落荒而逃!
匆忙逃离“出事”现场后,虽说他没立刻对她发难,可那双严厉的灰眸却冷得犹如十二月的寒冰,冻得她怪不好受。
车开至唐宅,他依旧缄默不语。大手仍惯性地往她腰上搁,直至护送她进门。
反倒是她自己承受不住,为免教疑神鬼四字害死,她踌躇了半天终于开口。
“你没话想问我吗?”明知这一问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终究是心照不宣。他不开口,并不代表他没疑虑。
他一听,笑得邪气。“我该问你什么?”
竟然反将她一军?!这男人……不好惹呀!
也罢。不来问便算,如此甚好。省得好浪费口水之余得为圆谎,想死甚多脑的细胞。
“没什么,我无聊随便说说。”如此也算个回答吧!
“是吗?”他面露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搁在她纤腰上的手骤然拢紧。“既然你这么无聊,碰巧我也无聊的很!今天天气闷得人烦躁,你何不回房间换上昨天那套‘凉爽’的小比基尼,如此我们这对‘爱侣’可以来个‘鸳鸯戏水’以打发那太过无聊的时间,嗯?”
她愣愣地回凝他,花了十秒钟才听懂他的话……
鸳鸯戏水?!噢,不!
“呃,那个……”她咽了口口水,差点被呛到。“其实我的游泳技术奇烂无比,恐怕不能陪你一同‘鸳鸯戏水’了,你最好别指望我。”可笑,她还同他“共效于飞”咧!说得跟真的似地。
他以奇怪的眼神注视她,竟然朝她缓缓点头,缚在她腰上的手力也徐徐放松,她几乎要以为是上天的恩惠了。
下一刻他的手却骤然收拢,英俊的脸上跟着荡开—朵令她费解的笑容。不知为何,他古怪的笑让她有种末日将临的预感。
“真可惜了,原来你的游泳技术不好。”他慢吞吞的说着,眼睛始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突然他—使劲托高她的纤腰,竟一把将她“抛”进两步外的软沙发上,跟着是他以全身的重量压上了她,她顷刻间的处境犹如—块花容失色的三明治——里面的夹心肉片。
“反正无妨。”他邪恶的挑高眉毛。“或者你会比较喜欢‘床上运动’?我的小情人?”
“小情人”三个字让她—听立刻打哆嗦到骨子里。他在玩什么把戏?
“你……什、什么床上运动?!”她的舌头开始不听使唤了。而且也怀疑——这个害她成为“夹心肉片”的男人,很可能具有极疯狂的双重性格,也许还有攻击性!
“什么?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何谓‘床上运动’。”他朝她促狭地眨眼睛。这个动作只换来她脊髓底一阵发冷。
“小宝贝,你的上任情人难道没教过你吧?”他暧昧的朝她诡笑。
她觉得连头皮也发麻了。“我的上任情人……他、他当然有教过我啦!”骑虎难下,即使硬着头皮也得撑下去!
“那最好。”他欣然一笑,整个身体的重量更是沉甸甸的全压在她身上。她几乎完全陷进沙发里头了。“如此一来,就不需我再教你了。”
她感到呼吸困难。他的体重几乎压迫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试着在他身下挪动身体,努力想救自己脱离窘境,好能较为轻松自在的呼吸。
一片奇怪的沉默。就在她试图让自己不致窒息的同时,他突然不说话了。她转头望进他的眼睛,他的灰眸这时显得墨沉,里头有种迷浊,像在一桶纯黑的墨汁里倒入白色的广告颜料,然后搅拌成灰色的过程。
他的眼神令她不安,她不自在地又扭动了一下。
“别动!”他突然沉声喝住她,气息转而有些浓重、短促。“除非你想立刻在沙发上玩‘游戏’。”他的声音转为粗嗄。
“可是……”她呼吸短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