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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品柔不悦的瞪着一旁那个喝啤酒喝得很高兴的女人,“为什么我只能喝养乐多这种没有酒精成分的东西?”
“孕妇没有喝酒的权利!”女巫拍开她想染指啤酒的手。
“算了,把这个当成啤酒喝好了。”宣品柔当然知道女巫是为了她好,撕开一袋洋芋片,拈一片放进嘴里。
“吃这种没营养的东西对宝宝一样不好吧?”女巫也是个女人,知道孕妇应该吃有营养的东西。
“本医生说孕妇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只要不吃毒药和堕胎药就行了。”
女巫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会强词夺理!”
“好歹我也是从医学院混毕业的,哪些东西能吃、哪些东西不能吃,我心里有数。”
“你就为了那一巴掌打算永远都不原谅你家那只猪吗?”
“原谅?什么叫原谅?容忍疏忽、错误或过失,不加以责备或惩罚,这才叫原谅。”
“那你的意思是……”
“我可没说不惩罚他的措误!”宣品柔耸耸肩,女人都是小气的,她会把这句名言贯彻到底。
“惹到你的人真可怜!”女巫轻笑,这才明白她打的主意,心中深深的同情她的男人。
“我跟你说,我家那只猪很胆小,他连鬼片都不敢看喔。”宣品柔神秘兮兮的和女巫说起卓沐凡的秘密。
“哈哈,还真是一只胆小的猪。我跟你说,我家那只猪也很胆小,他怕老鼠,很怕很怕,见到老鼠会晕倒。”女巫也交换着自己男友的秘密。
“呵呵,原来男人都是胆小的猪。”宣品柔重重的点头。
“没错,都是胆小的猪。”女巫大声应和着。
两个女人毫无形象的躺在地毯上,一起望着天花板。
宣品柔突然轻声开口:“如果你只能再活一天,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我要好好想想……”女巫认真的思考起来,过了好半天,才吸了吸鼻子。“你好坏,居然问这种问题。我也好没用,我发现,如果我只能再活一天的话,我居然很想见我家那只猪!”
“我们这样是不是就叫犯贱?”她真的很想抓狂。
“我想不出来别的词可以形容。”
雨偶尔也会来得毫无预警,顷刻间,窗外的蓝天白云不见了,下起了倾盆大雨,轰隆隆的雷声令人心悸。
女巫爬了起来,“我去关窗户。”
宣品柔也起身,“我来帮你……”
然后,她看见女巫呆立在窗口,她奇怪的问:“你怎么了?”
女巫抽了抽鼻子,两行眼泪流了下来。“我好像看见我家那只猪了……”
宣品柔走到窗边向窗外望去,果然大雨中站着一个手执雨伞、身形高大的外国男人,她不由得一笑。“去吧,女人和男人耍脾气要懂得分寸和适可而止,不然的话,好男人真的会跑掉。”
她通知他不过十几个小时,这男人来得还真快,不知道卓沐凡知道她的下落时,会不会也来得这么快?
女巫飞也似的跑出去,宣品柔从窗边看着她扑进窗外那男人的怀里,那男人感激的向她挥了挥手,搂着女巫转身离开。
环视着空旷下来的房子,宣品柔一阵苦笑,别人的寂寞都是一时的,她呢?她的寂寞难道会是一世的?
寂寞,能杀人于无形啊!
享受过不寂寞的滋味,再回头品尝寂寞真的是很痛苦。
花了两个半月的时间,发疯似的接了一堆工作,却意外的发现自己居然怀孕了,使她无法再做那些需要体力的工作,只能把工作都推给其他的蝶煞,自己则悄悄的跑回来,并且顺手在义大利街头捡回了女巫。
拿过一罐啤酒,打开喝一口——好难喝,居然是苦的,又苦又涩……
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啤酒罐,在她的记忆中,啤酒……不应该是这个味道啊!
低头看一眼小腹,算了,不喝了,酒精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
窗外的大雨不停的下着,她的眼泪也悄悄的淌着,多日以来在梦中,她还是那个不需要男人的寂寞女人,她不知道那个伤了她心的男人是谁,因为那个男人根本就没出现过。
女巫说错了,她不是没血没泪,只是,她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掉眼泪,她习惯当别人的依靠,习惯擦干别人的眼泪,也习惯抚平别人心中的伤痛。
可是她呢?当她心中有了伤痛的时候、当她流泪的时候,谁来安慰她?又是谁来把她拥入怀中?
梦,终究是要醒的,睁开眼睛,她的心仍然在痛,那几句冷冷的言语要比那一巴掌让她的心还痛。
冷冷的一笑,她就说嘛,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白白享受的幸福,那群女人还不信。罗小猫还说她自寻烦恼,现在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躺到床上,听着外面呼啸的风雨声,露出一丝苦笑,是她出卖了女巫,而她相信,以女巫的小心眼,肯定也会把她给出卖,这里已经不安全了,等雨停了她就要离开。
殷秀勤把卓沐凡赶出了家门,说他要是不把宣品柔找回来,就要和他脱离母子关系。于是,他搬进了宣品柔那间小公寓,住在有着宣品柔影子的地方,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每一天,他都在等待着她的归来;每一夜,他都幻想着她还躺在他的臂弯中对他撒娇。
然而,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幻想依旧是幻想。
卓氏保全顶楼总裁办公室门外,一堆大男人推来推去着,谁也不肯走进那扇大门去看暴龙喷火,而娇俏可爱的秘书一副快哭了的表情,手上拿着刚刚由收发室送上来的一封信在发抖。
可怜兮兮的声音说道:“小郑哥……”
小郑苦着一张脸,“岳秘书,不是我们不帮你,实在是老大太可怕了。”
岳秘书的声音更可怜,“阿威哥……”
阿成就像吃了摇头丸一般的摇头,“我不要,我再也不要替你送信了,我承认我是胆小鬼,我怕被老大宰了!”
岳秘书眼睛红得好像兔子,带着哭腔说道:“阿仇哥……”
阿仇叹了一口气,“岳秘书,你也知道,你毕竟是女人,老大火再大也不会对你怎么样,顶多骂几句,你看到我脸上的瘀青没?上个星期因为帮你给老大送信被老大发飙拿烟灰缸砸的,你就做做好事不要为难我们了。”
岳秘书的眼睛瞄向其他人,其他人一起做战栗状,没人敢进去当炮灰。
虽然这群单身汉都想追求可爱的秘书小姐,但是没人愿意逞匹夫之勇替她送信,因为先前几次经验,已经让这群家伙已经吃够苦头了。
“怎么都围在这里?不用做事啊?”冷冷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这个声音……好耳熟!
众人缓慢的转身看向从电梯中走出来的周蕊兰,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起跑了过去,把大腹便便的周蕊兰围起来,为首的就是拿着那封信哭哭啼啼的岳秘书。
“呜……兰姐,你可来了,快帮帮我吧,只有你能帮我了,总裁天天骂人。”
周蕊兰轻轻一笑,接过那封信。“别哭了,我来帮你把信拿进去。”
她说完便走进总裁办公室,身后是一堆崇拜的眼睛。
“是谁?”咆哮声从办公桌后传了出来。
“沐凡,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周蕊兰无奈的摇着头,看着衣衫不整、面容憔悴的卓沐凡,一阵心疼。
“阿兰,是你呀!”看到周蕊兰,他的火气一下子就消了,连忙站起来走到周蕊兰身边,小心的扶她坐到沙发上。“下这么大的雨,你不好好的在家安胎,跑来这里做什么?万一出了事怎么办?我拿什么向宣宜笙交代?”
“本来天气很好的,我来这附近给宝宝买衣服,谁知道会突然变天,就来这里躲雨喽。你呀,太紧张我了,我没事的。诺,这是第九十封了吧?”她递上手中的那封信。
卓沐凡抓过那封信,看也不看就撕成了碎片,然后随手往身后一撤。
“你怎么不看一下?”
“看什么看?前面那八十九封我都看过了,全是一样的离婚协议书。”他赌气道:“这个女人是想把我气死!”
周蕊兰摇头,“活该,谁教你动手打人家,宜笙当年就算是误会我也没动手打过我。”
“拜托,当年你老公打的人是我好不好?”他没好气地回答。
“现在连宣笙都找不到人,你说该怎么办?”事情是因她而起,心里最不好受的人是她呀。
“跟她耗喽,不然还能怎么办?”卓沐凡无奈,“反正我死也不签离婚协议书。”
“如果她向法院诉请离婚呢?”周蕊兰提醒他。
“她敢!”卓沐凡咆哮起来,“如果她敢这么做,我发誓我一定会……”
一定会怎样他没说出来,因为他知道,他绝对无法再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
“总裁!”岳秘书手上抓着无线话筒跌跌撞撞的从门外闯进来。
“你不懂得敲门吗?”卓沐凡大声骂道。
“没时间敲门啦,有人说她知道总裁夫人在哪儿……”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卓沐凡像一阵旋风般卷走她手中的无线话筒。
“我是卓沐凡,你知道我老婆在哪里……你要五百万?好,我答应你,只要消息是真的,我卓沐凡不会赖帐,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要这笔钱……是,我知道了,谢谢!”他把电话扔给秘书,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跑。
“沐凡,外面风雨交加!”周蕊兰轻喊。
“外面就是正在下刀子我也要去!”
第九章
轻轻的推门声,轻轻的脚步声,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她知道他来了,她知道女巫一定会出卖她,却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这么大的雨,又有台风警报,只有傻瓜才会开车出门。
她确定他真的是个大傻瓜!
他站到床边,沾着雨水的手很冰,轻轻抚上她的脸庞,发出一声叹息。“对不起。”
她不说话也不动,依旧闭着眼睛躺在那里。
哼,死男人,以为道个歉就能把帐一笔勾销了吗?她可是还在气头上!
“老婆,我身上的衣服都湿了,我去洗个澡,等一下就出来陪你。”他虔诚的抓起她的手,把冰凉的钻成套回她的手指之后,这才走去浴室洗澡。
她依然一动也不动,他的手在颤抖,她知道他着凉了,可是她还是很生气。偏不煮姜母茶给你驱寒,生病活该!
半晌,卓沐凡从浴室走出来,腰上围着一条浴巾,走到床边;他上了床躺好,轻手轻脚的由她的背后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摩挲着她的秀发,声音疲惫又沙哑。“老婆,跟我回家好不好?”
回答他的只有一室的沉默。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老婆,你和我说话好不好?”他轻声央求。
依旧是沉默。
“要不……你打我好不好?你随便打,只要别打死我就行了,我不会还手的。”
万一再来个白痴警察怂恿他告她家暴不就罪证确凿,他还真以为她有暴力倾向啊?
“你要是不想亲自动手的话我自己打,你想让我打自己多少下?”电视上演到这个时候,女主角都会出手阻止男主角打自己耳光。呃……好吧,看她这么久都不吭声,他承认电视上都是骗人的。
要打就打,罗唆什么?这个也要问,真没诚意!
“老婆,原谅我吧,我不是有心的。”
不是有心的?不是有心的都能说出那种话来,顺便还赏她一个锅贴,要是有心的话,她还不让他给杀了?
“那个……老婆,我妈和你妈都知道我们结婚的事了,我妈很生气,把我赶出来了。”他打出博取同情的牌。
不让你当乞丐真是便宜你了!
“我现在住在你那里。”
居然还擅闯民宅!
“你妈看见我都不理我。”他的声音好可怜。
废话,你打了她女儿,她还能把你当宝一样看吗?
“你哥也打我!”
不愧是她叫了二十六年的哥哥,这么向着她。
“阿兰照了超音波,医生说她肚子里是个女儿,你知道吗?”他的语气是既羡慕又期盼,“我也想要个女儿,长得像你的女儿一定很可爱。”
那就抱歉喽,她的脉象显示肚子里那个是儿子。
他的一双大手摸来摸去,“老婆,你好像变胖了。”
真是找死,居然敢说她胖,她的身材标准得很,哪里胖了?那是怀孕的关系!
“不过,胖一点才好,我妈说女人胖一点,以后生孩子才不会太辛苦。”
这还像句人话。
“可是,我照着你衣柜里衣服的尺寸订了一套婚纱,会不会穿不下啊?”他皱起眉头。
她在心里窃笑着。算他有心!
一阵沉默后,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那天的混帐话让你伤了心,当时我是真的很担心阿兰,她……她以前……唉……她以前流产过,当时,医生说她的子宫受了伤,很难再怀孕了,就是怀了孩子以后也会很容易掉,所以那天我才会那么紧张……”
“你说什么?我大嫂流过产?我哥知道吗?孩子是我哥的吗?”宣品柔无法再沉默,转过身来瞪着卓沐凡。
卓沐凡轻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哥知道,而且……他也知道孩子不是他的!”
“怎么回事?”宣品柔逼问。
卓沐凡为难的咬着下唇,轻轻摇头。“我只能告诉你这些。”
“不说拉倒!”宣品柔翻过身去,继续用后背对着他。
“老婆,不要为难我好吗?这些是阿兰的秘密,也是她心里的痛,除了阿兰和我家里的人之外,只有你哥一个人知道,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多,对阿兰的伤害越大。”
“哼!”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有管道知道了吗?白痴,还真是小看蝶煞的本事!
“老婆,我不要离婚。”
“我要离婚!”你说不要就不要?我偏要离!
“除非我死!”他不敢用吼的,只敢咬牙切齿。
“哼!那你就去死吧!”宣品柔翻身抬腿,一脚把卓沐凡踹到地上,然后看也不看他,迳自下床走进浴室梳洗。睡了一下午,好饿,找点东西吃比较重要,自从怀孕以后饭量超大又容易饿。
养足了精神,等雨停了才有力气落跑,唉,自从怀孕以后她的体力是越来越差了,原本就超级爱睡觉,这下子睡起来更是没完没了。
“你去哪里?”卓沐凡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跟过去。
宣品柔一语不发的从浴室走出来又走进厨房,手脚俐落的给自己下了一碗香浓美味的鸡汁汤面。
卓沐凡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暗恨自己对厨艺一窍不通,无法献殷勤。
宣品柔目不斜视的把一大碗鸡汁汤面端到餐厅的饭桌上,埋头吃了起来。
卓沐凡晃了过来,坐到她身边,闻到鸡汁汤面的香味,肚子顿时咕噜起来,他咽了咽口水,可怜兮兮的开口:“老婆,我也饿了……”
宣品柔连眼皮都不抬,“你饿了干我屁事!”
“呃……”算了,他还是饿着吧,现在就是向天借胆他也不敢对她大小声。
宣品柔吃了碗中一半的面,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走回卧室,心里暗骂自己没骨气,看他肚子饿还会心疼,郁闷,真郁闷!
他瘦了,瘦了好多,原本结实壮硕的身材不见了,脸颊也凹陷进去,面容憔悴,该死,他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卓沐凡看着宣品柔剩下的那半碗面,苦笑一下,端过来,有剩的就吃剩的吧,有得吃就好。
可是,为什么他觉得好冷?冷得……他的牙齿直打颤。
“哈啾!哈啾哈啾……”
原来他着凉了!
听到他打喷嚏的宣品柔走出来,不太情愿的问着:“喂,你怎么了?”
“我……我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