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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得回去!!’突然意识到身边还有一个人,赶忙抓住身边的狙击强。爬起来猫着腰,和山熊跑到地板上的裂口处。
轰!我们不是跳下来的,是被炮弹爆炸的气浪推下来的。气浪推的我在空中失去了平衡,“啊!”随着我短促的惨叫声,失去平衡的我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山熊一把拉起我,在弥漫的烟雾中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他的声音却很清晰的传到我的耳朵里。
“快和我走!!那***不把这里炸成平地是不会停手的。”山熊的话传到耳边的时候身体也再一次被他拖动,往前面不远处的破洞跑去。那里,是我们先行侦察好的撤退点。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无论怎么努力都站不起来呢?
“兄弟我说你赶紧跑啊!我……”拖着我跑的山熊说着话回头催促我快走,却看着我不说话了。
“啊?怎么了?怎么不走了?你先跑我站起来就过去。”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他眼神代表着什么,反而催促他先走,反正等我站起来我还是会赶上他的。
山熊不说话的默默背起我就跑,“我说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又不是不能走了!”我在他背后挣扎着想下来,他背着我根本跑不快的。
“闭嘴!”山熊突然站住了,哽咽着吼了一句就低头继续朝前跑。
我被他话吼的一愣,怎么了?为什么他要让我闭嘴?难道我说错了吗??
这时候我才发现,为什么我的左腿一直是麻麻的没感觉?低头想看眼却被山熊的胳膊给挡住了。
“你***把老子放下来!”我一边狠命敲打着自己的左腿一边叫山熊把我放下来。
山熊站住不说话,我却还在出声催促他把我放下来。最后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门口,长叹了一声把我慢慢放在地上,还帮我在墙上靠好。
这时我才有机会看自己的腿。
“***!操!***!!”我狠命敲打着血肉模糊的左腿,大声咒骂着想它能恢复功能。可是血依旧从那开的大大的口子里流出来,却无论怎么敲打都没有感觉。
山熊默默地用背包带帮我在大腿根扎紧止血,然后帮我把残缺的左腿用他的衣服使劲包好。然后他抬头笑着和我说,“兄弟你别害怕,就是让弹片给打了个对穿而已。哥哥帮你看了眼,骨头和肉都没少。估计吧,就是打断了里面的神经还是什么的。等一会我们回去了帮你找个好点的医生,到时候一准给你接回来,等你好了照样还是活蹦乱跳的。”
“你骗鬼去吧。”我苦笑着反驳着他。却在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因为我看到他一听我这么说,眼泪利马就下来了。
自己慢慢依靠着墙站起来,“靠,你哭什么?刚才不是还说了吗?不过是打了个窟窿,等回去找个医生一准接好吗?我还没哭呢你道是先伤心开了?”说着话就把手搭到他肩膀上,“扶兄弟一把,咱们还有老长一段路要走呢。”
“恩恩。”山熊擦了一把眼泪,扶着我一步一步走向那个闪着黄昏光芒的门洞。
我们出来了,可是……
如果说面对黑压压一片枪口也算是逃脱的话,那我们就是逃脱了。
下意识的一把把山熊推回门口,自己也闪身滚进去,可是好奇的是竟然外面没有什么人开枪。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把你们的武器丢出来吧!我们会遵守日内瓦公约,给予你们公平的待遇。”
和山熊笑了笑,“老哥对不起了,是兄弟拖累你了。”
“操!对不起个屁!你没看到外面那群***早就等那了。”山熊说着话就在这个狭小的过道里乱走着想找到一条可以出去的路,可是附近只有一面面冰冷的墙壁。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们的战争已经结束了,把武器丢出来。你们会得到军官的待遇!”
军官?我笑……
苦笑着开始清点自己身上的装备,手榴弹什么的拿出来放在脚边,子弹也放在身边比较容易拿的位置。
“喂,你发现没?外面的人装备情况以及人员好象和我们知道的不太一样。”我总觉得眼前发黑,随口和山熊说着话让他不用太担心我。
“啥?”山熊愣了一下,“你说那些啊?我早看出来不一样了。不但装备不同,连据说早已经被打完的坦克都跑了出来。”
“恩,不过这些东西恐怕我们的人还不知道吧?”自己慢慢把山熊的话引到另一个方向去。
山熊帮我看了看依旧在流血的伤口,“我说兄弟你腿没事吧?”我对他点点头。
“也不知道回去的那几个人能把消息带回去不,要不咱俩死的也太憋屈了。”他笑着帮我把止血带松开,然后又扎紧。
低头看看自己的伤口,然后把弹夹塞进手枪,咔嚓一声子弹上膛。然后慢慢把枪口比在他额头,“他们一定不会知道这些的,因为只有咱俩见到了坦克,而且只有我一个人死在这里。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趁我吸引住敌人火力的时候从不远处街角的下水井离开。还有一个选择,我亲手打死你!”
山熊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你开枪吧!哥哥上次就把你一个人丢下,现在我绝对不会再一个人走的!”
枪口在他额头比了半天扳机也没有扣下去,干脆把枪放下,无奈得和他说,“你难道没听到我的话吗?你想一想,如果我们两个都死在这里那消息谁带回去?如果阵地的兄弟不知道这个消息,那坦克开过去他们会怎么样?我问问你,有多少兄弟会死在你的任性里?”
他被我的两个如果一个问题搞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狠狠挠了几下自己的头,“哥哥我也不管了,上次把你一个人丢下我内疚了好久,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剩下你一个人!咱们是***换命兄弟,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也不错!”
我本来还想教训他几句的,可是外面人却不给我们这个机会。
好不容易把他们的一次进攻打退,检查弹药的时候才发现刚才短短的几分钟里弹药就被消耗掉了一大半。如果再有上这么一两次,恐怕我们都得拿着手榴弹冲锋了。
“山熊你这个王八蛋你***到底走不走?”我的耐性早已经磨干净了,干脆拿手枪在他眼前比画着开骂。
“老子就是不走了!兄弟一场死也要死在一起,让我丢下你独活根本就是不可能!要走咱们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山熊也不甘示弱的吼了回来。
我使劲的朝腿上麻木的伤口捶了一下,然后把带着血的拳头给他看,“你***看看!老子要是想走还能不走吗?连站都成问题了那还怎么走?”
“我背你!”山熊说着话就要把我背起来。
“滚你妈的!”我一脚把山熊踹到一边。“是不是要老子死了你才会走!”
山熊没有说话。
“好!”左手一把拽下身份牌丢到他面前,“老子现在就死给你!”右手拿着的手枪比在太阳穴上,手指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山熊赶忙扑过来一把抓住我拿枪的手,砰!子弹镶嵌进天花板里。“你真的开枪了?”他下了我的枪,难以置信的看着我的眼睛。
“操!把枪给老子拿过来!今天你不走老子就死你面前了!”眼看他把枪还来是没希望了,头一低就朝对面的墙上撞过去。
可是我撞到的却是山熊厚实的胸肌,一双大手把我揽在怀里,大颗大颗的泪水滴在我的脖子上。“兄弟啊!你怎么能叫哥哥一个人走呢?你道好,一死百了。可是你有想过哥哥吗?你想过我回去一个人怎么过?你难道想我一辈子都活在丢下你的愧疚中吗?你想过吗?”山熊哽咽嘶哑的声音在我头顶回荡着,泪水流的更多了。
自己真想和他说,‘哥哥你留下吧,咱们兄弟死在一起。’可是我真不忍心见到山熊就这么死了啊!他不是我,他还有人在等着他回去,他还要结婚,还要生孩子。
从他怀里挣拖出来,也挣拖了他扶着我的手。身体狠狠的摔到了地上,随手擦掉额头碰在石角上磕出的血,“你给老子现在把脸抹干净赶紧走!”
歪头看着外面又要准备上来了,拿起手枪看也不看朝外面打了几枪。“***一个爷们哭成你这样也真少见了,要哭别在老子面前哭!”
我知道山熊回去一定会愧疚一定会内疚,可是我同样相信纳兰会抚平他心上的伤痕。
对他笑了笑,很开心的那种笑,“哥哥你走吧,兄弟我是真走不了了。刚才你的喜酒我也喝了,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你只要记得和兄弟在一起开心的时候就成,伤心的***忘了他。”
“我……。”山熊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你也看到了,再不走就真没什么机会了。赶紧走吧,兄弟这一辈子没怎么求过人,就求你这一次难道也不行吗?”又和他笑了笑,抬枪把几个离的太近的人逼了回去。
山熊紧紧把我的身份牌攥在手心里,我甚至看到他的手心被刺破以后从指缝里流出来的鲜血。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对我点了点头。
“一会我数到三你就赶紧冲出去,出去以后朝右边走,转过一条小巷就可以看到一个下水井。你把那个井盖掀起来跳下去,然后就可以回去了。这可是我好几天前就看好的地方,没问题的放心吧。”对他笑了笑,然后把两颗烟雾弹拿在手里。
“准备好了没?”
山熊使劲点点头。
“我数一!”手指一动拉开拉环。
“我数二!”两颗手雷保险带着悦耳的声音弹飞。
“兄弟,在上面给哥哥霸占个好位置!”山熊低声和我嘱咐着。
对他笑着点了点头,手雷划着弧线飞出我的掌心,“三!快跑!哥哥永别了!”
话落自己就抄起他丢在一边的机枪,趴在门洞对外扫射着。山熊的身体在烟雾散开的同时冲出小门,头也不回的朝右边奔去。敌人看到了他的动作,却因为我的火力压制而没有机会拦截他。
100发的机枪弹带在我这种无节制的射击下没一会就打空了,可是也掩护着山熊远远离开我的视线。
把打空子弹的机枪丢在一边,顺手拉过我的狙击枪来。把想冲出去或者想露头朝山熊开枪的家伙,一个一个的塞进地狱里。
在我要换弹夹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放开狙击枪拿起手边的手枪对准了身后的家伙就扣下扳机,却发现本来该射出去的子弹竟然卡在枪里。手忙脚乱得想把子弹褪出来,可是无论怎么拉动滑套那该死的子弹就是不蹦出来。
把枪转过来看到本来该塞弹夹的位置是一个黑黑的洞,‘妈的!怎么拿到被山熊卸下子弹的那一把?’
可是时间却不允许我换另一把枪了,因为面前的几个人已经扑了上来。
本身伤口就牵制了我的行动,而且面前是三个彪型大汉,这架没办法打了。
在和他们打斗的时候手突然摸到了一个圆柱型的东西,摸索着找到了拉环。“山熊!兄弟去找欧阳了!”手一动,拉换已经被拽了下来。
可是我还没有等到手榴弹爆炸,一个枪托就在眼前瞬间放大。
‘妈的!’
砰~~一声巨响在耳边响起,我最近神志总是游历在昏迷和清醒的边缘,每次铁门关上我都以为是当初那颗手雷的爆炸声。
在这个黑暗的地方根本无法感觉到时间的流逝,我只算到第十天,然后就都不知道了。前面能算时间的原因是因为我还被关在窗明几净的战地医院里,等到那些审问我的人失去耐心我就被拔掉针头丢进这个小黑屋里。
用一直在哆嗦的右手拿起刚才看守随手丢在我这里的烟头,就着没有熄灭的火光狠狠抽了一大口。
辛辣的烟气刚冲进肺里,就感觉到从那里传来一阵剧烈的抽痛。
呕!!不用想,又是一口血喷出来了。那群混蛋,成心不让我活着走出这里了。
意识,就这样渐渐迷离……
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又把我吵醒了,看来是今天的时间又到了吧?
从外面走进来也不知道是几个人,自己迷迷糊糊的就被他们拖到一间熟悉的小屋里。然后耳朵里听到的就是那个一直徘徊在我噩梦里的声音,“您好,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又见面了。”随口答着他的话。正好把自己血肉模糊的右手伸到台灯下面,慢慢活动着手指。虽然这样带来的是撕心裂肺的疼,但是这也告诉我我的右手并没有被废掉。全身也传来各种各样的抽痛,可是惟独左腿是没有任何的感觉。趁着台灯在眼前,低头挑着在腿上伤口里进进出出的肉蛆。
“怎么样?这次想告诉我们点什么了吗?”他点燃一根烟帮我塞在嘴里,然后和善的问着我。
拿颤抖着的右手夹住烟,哆哆嗦嗦着抽了一大口。然后把头仰靠在椅子上,朝上吐出兰色的烟雾。
“你想知道什么?”把右手接着伸到他面前的台灯下,来回翻看着。
“恐怕我的问题您又会乱说一通了吧?竟然连重型宇宙战舰这种连概念都没产生的东西您都能呼邹出来,恐怕也您也没什么是不敢说的吧?”他依旧保持着自己友善的口气,可是里面却渐渐露出一丝不耐。
把握着剩不下几分钟的宁静,“告诉我我在这里关了多少天了?”
“多少天?”他笑着喝了一口手边的咖啡,“29天了,还指望着您的那个朋友来救你吗?”
“我压根就没指望他来,反正来了是死一对,不来就死我一个。”无所谓的和他扯着天。
“算了,我们不讨论这个话题了,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好吗?”他已经要生气了。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把手里的烟叼回嘴里,然后接着在灯下看我手上的伤口和肌肉运动。
咔嚓,这是他掰断手里铅笔的声音。一半铅笔被丢在了我的脸上,而另一半则狠狠把我在灯下的右手钉在了桌子上。
无所谓的盯着右手在桌子上抽动,好象正在散发着剧烈疼痛的手不是我的一样。
“现在您想说点什么了吗?”那家伙狰狞着对我笑着。
“算了,我看咱们也别浪费彼此的时间了。你开打,打完了我好早点回去睡觉。OK?”闲闲的话招来的是当胸一脚,我连着凳子一起倒在地上。
左手把插在右手上还剩的小半截铅笔抽出来丢在一边,然后自己慢慢爬起来把凳子扶正坐在他面前。“怎么今天就这么点戏?难道你昨天半夜把体力也一起射进厕所了吗?”
这时候他身后突然传来了开门声,接着这个家伙就被叫到门口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我就又被架走,丢进那个该死的黑屋里。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而他们的耐心也一天天被磨光。现在又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我只知道现在连坐着都成问题,因为好象一大半的肋骨都被打断了,无论我怎么呆胸口都疼的要命。
不过最大的好处是他们减少我饭菜想饿死我的企图流产了,因为我突然发现腿上伤口里的蛆也是一道很不错的美味。不过生着吃是没什么味道,但是有一次一个进来想提我的士兵正好看到我在吃‘饭’,恶心的当时就吐了。然后每次有人来提我的时候甚至都带着防毒面具,我开始坏心的考虑――――如果有一天我烂在这里,是否会产生什么有剧毒的气体?把那群进来的混蛋一个一个都毒死?
突然想起来,山熊这家伙也不知道结婚没?
第五幕 离别
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被消磨掉,拷打也在一天一天的继续。每次在我以为要上去见欧阳的时候,他们都会在我耳边恶狠狠的告诉我,“你别以为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