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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好像是掉入了土匪窝了?”她的声音听来一点也不无辜,表情更不见任何恐惧。
“你是个很特殊的少女。”不仅美得像个精灵,胆识也比一般人大。
少女?她早过了那样的年龄。“多谢你的赞美。”碘菁虽轻声细语地说著,但却又对他扮了个鬼脸。
艾维斯被她的动作给逗笑了。
“你是第一个敢对我扮鬼脸的人。”也是第一个敢咬他的人。
“你这么跋扈,怎么知道别人不会在你的背后对你扮鬼脸?”她可不认为她会是第一人。
“他们不会。”艾维斯一言就否决了她。
“你又知道?”他又不像铜心一样懂得读心术。
“我就是知道。”他说著转移了视线,看向车窗外:“我想听你吹奏陶笛。”他的口气霸道地说著。
望了他一眼,巫琠菁再度对他吐了吐舌头,然后异常认命地拿起陶笛,将纤细的指头压上陶笛的气孔,并贴上唇瓣,让低幽的乐声缓缓响起。
她知道眼前的这位公爵很尊贵、很高傲,众人敬他如神只,而他也霸道的不像话,但不知为何,碘菁的心里似乎明白,他不会伤害她。
而且她甚至知道,若要寻回如意珠,一定得靠他的帮忙。
一行人走出了森林,很快的进到属于城堡的范围中。
巫琠菁好奇地放下了手中的陶笛,一双乌溜的眼猛向外瞧,深深被眼前所见到的美景所吸引。
蓝天白云下有著一座与云一样白的建筑物,而建筑物的前方,是一大片草皮,草皮的两旁植著数不尽的蔷薇花,一直延伸至建筑物的后方。此等情景,让人不禁赞叹且眩目。
马车很快来到建筑物前,地上早已铺好了上等的红地毯,一个莫约五十来岁左右的男子,各领著一排衣著相同的仆役,恭谨地伫立等候。
马车一停下,艾维斯看了对座的巫碘菁一眼。“到了,该下车了。一他说著,站了起来,先下了车。
看著他的动作,碘菁微愣了下,再瞧瞧车门外——哇,好大的阵仗呀!
只见站成两列的仆役,由马车旁一路排到城堡里。
不是胆子小,而是有些犹豫,她一向不习惯有人对著她鞠躬哈腰。
才想著,艾维斯即在车外对著她伸出一手。
“下来吧,我不相信你会比较喜欢留在马车里。”他低沉的声音传来,催促的意味明显,不过没忘伸出一只手扶她下车。
琠菁又犹豫了下,还是伸出一只手来,搭上他的手,缓步走下马车。
她的出现让眼前年龄不小的老管家大吃一惊,但很快地,他的脸色随即恢复正常。
“安德森,这位是琠菁,巫小姐,这段时间到城堡里作客,顺便帮忙接待法国朋友。”艾维斯说著,算是简单的介绍。
老管家安德森对著她微微点了下头。
琠菁回以轻轻一笑,眸光在收回的刹那,瞥见了远方的仆人们,正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著。
“安德森,安排好卧房,先领大家回房去休息,晚一点再开洗尘宴。”艾维斯边交代边往内走。
每经过一个仆人面前,只见他们恭谨地鞠躬行礼,然后却又忍不住的偷偷抬眼,瞄著跟在艾维斯身后的巫琠菁。
看著两人的身影渐往内走,安德森问著也下了马的布尼:“布尼少爷,爵爷今天的心情似乎挺不错?”
“是呀,我也这么认为。”布尼别有含义的回答。
现在正值初秋时分,不知春天是否会提前降临史特拉斯,因为格兰斯堡需要一个天使,一个能引领大家走出过去哀伤的天使。
巫琠菁紧跟在艾维斯身后,在他沿著回旋楼梯步上楼,走过长廊准备步入卧房前叫住了他。
“喂,我可没答应你要当什么法国人的接待。”她真怀疑,他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
在他们初见面时,就恣意的吻她,现在又要她当接待,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啦?
艾维斯在即将推开寝室的门时,停下了脚步。
“爱玛告诉我,你懂法语。”没解释为什么,他只将原因说出。
一路上风尘仆仆,虽然在玛丽亚家中暂住了一夜,但目前他最想做的,是换下这一身衣物,让自己能放松一下。
“那又怎么样?”就算她懂得又如何,难道就得帮他接待那些人?
“这个城堡中除了我之外,没有第二个人懂法语。”艾维斯说着,伸手推开门,跨步往内走。
不多思忖,碘菁迈开步子就跟上。“那又与我何干?”
艾维斯阻止了她想跟进寝室的举动。“一个好淑女是不会随便进到男人的寝室的。”他说著,意思非常明显。
琠菁跨出的一脚,在刹那间变成化石,想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我才不信在你的眼中,会认为我是个好淑女?”仰高脖子,她瞪大眼儿与他对峙著。
如果他敢回答是,那么他便不该要求她帮忙招待什么法国朋友!
艾维斯先是一阵沉默,然后嘴角徽微扯开一抹笑。
“你想,我该怎么回答你?”说是或不是,似乎都不怎么恰当。
“我怎么知道?”琠菁恨恨地回嘴,若不是形势不利于她,她想她会冲上前去,张大嘴巴,狠狠地咬下他手臂的一块肉来。
艾维斯又看了她一会儿,这回换他没有回答,过了许久,他突然开口。
“想不想到森林去骑骑马?”他突然想起爱玛提过,琠菁似乎对这一大片森林特别的感兴趣。
他的邀约令她整个人一愣,两个乌亮的眼瞳中充斥著不可置信。
“你该不是想把我带到森林里去喂大野狼吧?”她想是有这个可能,因为由第二次碰面起,她便不断地向他挑衅,挑战著他的权威。
“我是这种小人吗?”他不喜欢她将他归纳在小人那一类。
“你当然不是。”她的回答看似能令他满意,但很快的,他发现她的话并未说完。“因为你是霸道的小人!”
艾维斯因为她的话,神情一凛。
“去或不去?”他又问了一次。
“不是抓我去喂野狼?”琠菁显得格外小心。
此刻她有些懊恼,为何自己的特异功能是点金术呢?如果是武术,或是有任何破坏力的神秘力量,那该有多好?
至少她不用担心害怕,赤手空拳便可保护自己。
“以我的爵位保证。”这—刻,艾维斯才发觉她是胆小的,因为她虽然敢与他斗嘴,却是虚张声势。
“那……好吧。”她小小的咕哝了声。
能人森林当然是件好事,或许能感应到灵动也说不定,届时东西如果找著了,她也可不用再与他纠缠下去。
“你等我,我进去换件衣服就出来。”说著,艾维斯毫不迟疑的反身推上了寝室的门。
琠菁知道自己注定是要出大糗的,纵然不想在艾维斯的面前出糗,但不会骑马却是不争的事实。
“你居然不会骑马?”两人共乘著一匹马,在进入森林时,艾维斯先开口。
她说她是由东方旅行而来,但却不会驾骑马匹?虽然有可能是赶著驴车,但看她的模样,他不禁怀疑她的能力!
既然不会骑马也不擅驱车,那么,她是靠何种交通工具来旅游的?
“谁规定我一定要会骑马呢?”背抵著他的胸膛,虽然属于他的气息和热力不断的传了过来,但碘菁仍故作镇定。
“你不是说你一路由东方旅行到苏格兰来?”他轻声地说著,感觉到她的娇小。
看著她乌亮如丝的秀发,艾维斯有股想掬起她的头发到鼻端轻嗅的冲动,但为了怕吓著她,他硬是按捺下这股冲动。
“我是一路由东方旅行而来没错。”既然说了谎便要说到底。“又没人规定旅游一定得驾乘马匹。”她说著。
阳光透过树梢洒了下来,微风在耳畔轻拂,虽称不上诗情画意,但此刻巫碘菁的心是满足的。
虽然她是遇到了一个霸道的公爵没错,但很肯定的,他百分之百不是个坏人,这何尝不是百分之百的幸运?
“那么,请问你的交通工具是什么?”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艾维斯知道她是个能言善道的女人。
“船呀?”她转过头来看著他,故意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伟大的爵爷,难道你没听过船吗?”
因为她过分夸张的表情,艾维斯在心里发笑。
“我能相信你吗?”他心里的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她的表情早已告诉他,她说了谎。
“为什么不能?”她拾起一手,挡住洒落的阳光。
“我发觉你很会装傻。”他说著,一脚轻踢了马腹一下,马匹倏时奔了起来。
巫琠菁吓了一大跳,差点跌下马。“喂,你是不是想把我给摔死。”
艾维斯只是笑笑,一手紧抱著她的腰,“抱著我的颈子。”他说。
巫琠菁看了他一眼,只能听话地揽上他的颈子。
风在她耳边呼啸而过,林木、绿草、野花皆如动画一般,不断地往后退,若不是身历其境,她作梦也想不到,马匹狂奔的速度,竟是如此之快。
“你怕?”艾维斯问她,声音听来低嘎迷人。
“快停下来呀!”巫琠菁忍不住大喊,全身开始不听使唤地瑟瑟抖著,而揽著他的双手,则越收越紧。
她还不想死,至少在未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未结婚生子之前,她不想让自己死于非命。
感觉到了她的颤抖,艾维斯一手轻拉缰绳,马匹倏时放慢了速度。
“我不知道你真的怕。”他轻声地说著,一手极轻地滑过她的背脊,将她揽入怀中。
没回应他,巫琠菁只是将脸贴在他的胸口,没抬起头来。
“需要我道歉吗?”如果她点头,他这回会主动道歉。
他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的轻声细语,如此的在意担心过,不知她会不会是最后一人,但能肯定的,她绝对是第一人。
回应他的仍是一片沉默,直到又过了一会儿,他怀中的人儿才似完全平复了情绪。
“如果让我选择摔马而死或送给大野狼当晚餐,我宁可选择后者。”她一仰起脸来,就不客气的瞪著他道。
迎著她愤怒的双瞳和她瞪人的表情,艾维斯突然朗笑出声。
听著他的笑声,她忿忿不平的情绪高涨,火气在刹那间被点燃,没考虑后果,她伸出一手直拍打著他的胸膛。
“你还笑,你这个坏蛋,差点将我给摔死,居然还笑得出来!”她说著,小小的拳头不断落在他的胸口。
艾维斯不得不承认,她那花拳般的小手槌在他的胸口,半点也不像是抗议,反倒是有点像是男女间的调情。
他空出一手来,轻而易举就抓住了她的双手。
她惊愕地抬起头来望著他,他依势低下头,再次的吻上了她……
第五章
晚餐后,巫琠菁在阴森的走道上遇见了布尼,而他似乎是故意等在那里。
“布尼先生,晚安。”微拉起裙摆,巫琠菁镇定地弯身向他行个礼。
虽不知他的目的为何,但她能肯定的说,会遇见他绝非偶然。
“晚安,琠菁小姐。”布尼也绅士的向她行了个礼,然后又问:“你今天和艾维斯到森林里骑马吗?”
“是的。”琠菁坦言无畏。
另一方面,她也很想亲耳听听这位布尼先生到底想说些什么,看他是包藏祸心呢?还是另有目的?
“我看得出来艾维斯的心情似乎很好。”他说著,对著琠菁又是上下一阵打量。
他的目光虽在审视著她,但琠菁十分讶异、由他的眸子中,丝毫看不到一点色欲,这让她对布尼的印象稍微转好了些,至少他不是个色鬼。
“是吗?”她回答得模棱两可。
其实她也不知道艾维斯的心情到底好不好,只知与他共骑那段时间里,耳畔会不时传来他闷沉的笑声。
那笑声似能魅惑人心的咒语,至今仍在舱的耳边、脑际,久久挥之不去。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布尼说著,思绪也跟著回到过往。
“喔?”琠菁挑起一眉望著他,没漏掉他阵光中闪现的光彩。
这下她能确定,他没有包藏祸心,只是纯粹的出于关心。
“我知道他喜欢你!”布尼的思绪终于拉回,
他相信许多人都已看出艾维斯对她的态度不同,除了纵容她放肆的行为之外,也特别愿意与她亲近。
“是吗?”她等他继续说下去。
果不其然,布尼随即接著说:“这么多年来,我还没见过他对任何女人有好感过。”
“这么说,他是同性恋罗?”碘菁在心里发笑,随口说。
“什么同性恋?”布尼听不懂她的说词。
“喔,没什么,我的意思是说,他喜欢男人吗?”她的唇瓣绽开淡淡的一抹微笑。
布尼一脸惊讶的看著她,彷佛她所说的话极为不敬。
“从来没有人会这样怀疑艾维斯的。”他的蓝眸再次打量著巫琠菁。
虽然由外表的穿著来看,她与一般的平民没两样,但由言谈举止间可看出她极具智慧,似读过不少书。
“是没人会怀疑,还是没人敢怀疑?”琠菁说得更清楚。
她的话让布尼一愣。“我不得不说,你真的很有胆识。”
这样的女人他从未见过,是不是也因为她的与众不同,所以艾维斯才深受她吸引?
“我可以将你的话当成是赞美吗?”琠菁当然知道他的话意并非如此,但还是故意这样说。
与她对看了会,布尼摇摇头笑了。“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与众不同。”这样的女孩,或许能为艾维斯带来幸福也说不定?
“你是指我的肤色、发色,还是人种?”她再次曲解他的话。
布尼看著她摇了摇头。“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看出了她眼里的淘气,看出了她个性中活泼的一面。
“喔?”巫琠菁故意大大地喔了声。
“艾维斯到现在还没有子嗣。”布尼说著,打算将来意讲明。
他对这件事非常在意,而且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母亲对不起李昂家族,对不起已过世的老李昂公爵。
“喔?”琠菁不明白他的意思,聚精会神地听著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他不是说艾维斯看不上其他女人吗?那么没有子嗣又有什么奇怪的?不经亲密过程,当然不会有小孩!
“他很喜欢你,所以我想……”布尼犹豫了下,轻咳了声,才又接著道:“我想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尽快帮他生个孩子,因为……”
“停!”琠菁突然大喊一声,伸出一手来,阻断了布尼的话。
他在说些什么呀?要她帮艾维斯生孩子?他有病吗?
“你要多少钱都没问题。”布尼说著,改变方法。
“钱?”琠菁的双眼瞪得更大。“你居然跟我谈钱?”他把她当什么了?专门生产的工具?
“是的,只要你开得了口,我想,我会尽力办到。”反正情感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不是吗?
冷哼一声,琠菁怒瞪著他。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亏她还认为他是个君子。
“请你别误会我的意思。”看她生气的模样,布尼急著想进一步解释。
琠菁打断了他的话。“谈到钱,你确定我可能会比你们少吗?”她会点金术,想要多少金子就有多少,谁会比她富有?
她气极了,因为布尼的话让她不得不往另一方面想。
原来艾维斯会吻她、看上她,其实只是想把她当成一个生产的工具!
布尼被她的话给堵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两人对峙著,气氛有些尴尬,过了许久,琠菁见他仍哑口无言,于是想转身离去。
“对不起,请你相信我并无恶意。”在刹那间,布尼似乎寻回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