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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将咒语念完,还没来得及将手掌打开来检查成果,琠菁的注意力即被爱玛所道出口的话,给完全吸引住。
“菁菁,你知道吗?不是我夸口喔,提到艾维斯爵爷,我敢说,绝对没有人比他还要爱护、了解史特拉斯这片土地了。”
“了解?”琠菁的双眼一亮,终于说到了重点。“爱玛,你是说你口中的这位公爵先生,对于这片土地很了解吗?”
“是呀。”爱玛狐疑地盯著琠菁瞧。
方才看她还听得不是很热衷,怎么现在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包括森林吗?”她以期待的双眼看著爱玛,如果答案是肯定,那么她可得想个法子找这位公爵帮忙才是。
“当然呀,因为爵爷是在这片土地上长大的。”爱玛肯定的说。
她清清嗓子欲再往下说,却在视线扫到琠菁身后那个正由林间走出的身影时,骤然住了嘴,她看向前方,整个人愣住。
发觉她的神色有异,琠菁随著她的视线转过身去。
是他!?树林里的男人!
“爱玛,你……你认识他吗?”琠菁有些慌。
琠菁扯了扯爱玛的手,看著那个正朝著两人走来的男人。
“他就是我跟你说的艾维斯爵爷。”爱玛的双眼里早已充斥著恭敬之意。
“你说他就是……”天,琠菁深吸了一口气,不行,她得稳住情绪。“爱玛,我突然想起我好像掉了东西在谷仓里,我去找找看。”
想起他在树林里吻著她的那一幕,再想想往后要寻回如意珠或许还得找他帮忙,琠菁一颗心就纷乱不已。
其实,更叫她担心与不知所措的,是她竟忍不住被他所吸引。
一思及此,琠菁不觉地加快脚步跑向谷仓,想起了手里还握著的小石子,随手便要抛掉。
一翻开手掌,她就吓了一大跳,因为原本握在手上的小石子,已经变成货真价实的金子了!
她无法置信地将手上的金子捧高至眼前,左瞧瞧、右看看,再移至口中,以牙齿轻咬了下。
天呀,是真的金子,这下她发达了!
她的点金术可是百分之百发挥作用了,虽然还不明白原因,但她想,绝对与如意珠脱不了关系。
还没来得及看琠菁的身影消失,艾维斯已大步走到爱玛面前。
“爵爷。”拉拉裙摆,爱玛对著艾维斯恭谨地欠身二祸。
“爱玛吗?”艾维斯冲著她笑笑,伸出一手摸摸她的头,但视线却是不自觉地落在远方,那个已消失的身影上。
“爵爷还记得我?”爱玛很高兴,单纯地只因为艾维斯记得她。
终于拉回了飘远的目光,艾维斯看著眼前的爱玛。“我当然记得了,你是玛丽亚奶妈的女儿,我从小看大的。”
迎著他的目光,爱玛不好意思地腼腆一笑。
“妈妈不准我们提的。”母亲从小就以此训斥他们,好让他们时时记得主仆之分。
“你有一个好母亲。”他知道玛丽亚一向紧守分际,哪怕他视她为母亲一般亲近,她也执意谨守下人的身分。
“嗯。”爱玛点点头,关于这点,她当然认同。
母亲是自己的,她有多好,光看自己被养得白白嫩嫩不就知道了。
“不过,你倒是长大了不少。”看著她,艾维斯伸出一手又揉了揉她的脑袋。
小时候他曾抱过这个小女娃,那时她的脸如巴掌般大小,小小的身长不及一只手臂。
怎知才转眼几年,她也已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是呀,因为有好多年没见到爵爷你了。”爱玛天真地说著。
她想,不仅是她长大了,连其他的人都变了吧?如要硬找出个没变的人来,她想就剩爵爷了。
他还是如以往一样的英俊好看,如硬要说出唯一的不同,便是他眉宇问的结吧?
那结并没有因离开史特拉斯而消失,更没因岁月而松解,几年下来似乎越来越深,也让人感到越来越难解。
“对了爵爷,今年你还会在城堡里办舞会吗?”脑袋转了一圈,爱玛不想想得太多,连忙换了一个话题。
“为什么这样问?”艾维斯虽和她说著话,但眸光却不经意地飘向谷仓。
对于能再次见到在林子里遇到的少女,说不惊讶是骗人的。
但随著惊讶之后,伴随而来的则是许多的疑惑。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苏格兰人。
“因为……”爱玛一时语塞,踌躇著该如何回答。
如果城堡里开舞会的话,她又可以藉著去帮忙的名义,见到冠盖云集、富丽堂皇的舞会景象,但最重要的,是她又可以到城堡里去玩。
一提到城堡,爱玛的双眼就忍不住发亮,那可是最美丽、最美丽的地方,是史特拉斯的骄傲。
“因为想来帮忙对吗?”艾维斯是明了的,像爱玛这个年龄该是贪玩的年纪。
“是呀。”爱玛笑了,抬起一手来搔搔头发。“现在家里比较不忙,空出的时间除了看看书外,我也想说看能不能去城堡里帮帮忙。”
如果爵爷点头答应,她相信要过妈妈那关便不难。
“喔?”艾维斯只淡淡应了声,远飘的视线仍落在谷仓的方向。
发觉了艾维斯的视线一直落在谷仓那边,爱玛于是问:“爵爷,你见过菁菁?”
“菁菁?”是她的名字吗?
“是呀!她是我的好朋友,就是刚才爵爷你来之前,跑进谷仓的那个女孩。”爱玛说著,无法由艾维斯的脸上瞧出一点端倪来。
“没见过。”艾维斯摇了摇头,将心里陌生的情愫压抑下来。
原以为自己已心如止水,但今早在见过她后,才发觉,原来他的心还未死,仍会因某人而跳动、奔腾、狂颤。
只是这一切太不寻常,他已过了那般狂放恣意的年龄,他已不是冲动激昂的少年。
“喔。”爱玛轻轻喔了一声,但话匣子一开,岂有停口的道理。“爵爷,你还记得几年前,你送过我哥哥一本游记吗?那本游记写了关于东方一个叫中国的国家。我告诉你喔,菁菁她就是从那个国家来的,她很厉害喔,她到过许多国家旅行,还会说法语,还有她……”
爱玛滔滔不绝的说著,想当然尔,艾维斯在不需出言询问下,就得知了他想知道的一切。
到了用早膳的时间,本该分桌而坐的规定,在艾维斯的一声令下,打破了以往的惯例,所有人依次入座。
亨利让出了主位给艾维斯,玛丽亚则坐在女主人的位置,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本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至于巫琠菁,她则是让人给安排在艾维斯的左手边,因为她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客人。
等到所有的餐点皆上了桌,照惯例由艾维斯带领著大家一同祷告。
餐桌上的每个人双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随著艾维斯嘴里的祷文,喃喃地附和默念著。
琠菁眨了下眼睫,偷偷地睁开一眼来瞧著艾维斯。
他的声音回荡在耳际,令她忍不住想起一早在林问发生的事,然而再看看他冷漠的表情,又似在告诉她,他根本不认得她,甚至是从未见过她。
一想到这儿,琠菁的心里竞莫名的有股怒气,渐渐地形成,慢慢地沸腾。
“我想琠菁小姐一定不习惯餐前祷告吧?”祷告词一结束,艾维斯的声音突然飘了过来。
艾维斯的话让琠菁在刹那间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大伙儿的目光非常一致地落在她的身上。
“我想李昂公爵大人,应该不至于与一个来自异国,可能与贵国有不同宗教信仰的小女子计较,有没有认真的向天父祷告吧?”琠菁气极了,一开口就是极不客气的反击。
新仇旧恨,不仅是因为他今早的恣意轻薄,还有现在竞故意让她出糗。
她的回答让餐桌上的众人一愣,顿时哑口无言。
就在尴尬的氛围蔓延开来时,艾维斯竟笑了出来。
他的笑声醇厚,爽朗得叫大家傻眼。
“对不起,看来是我失礼了,一时忘了你是外来的人。”为表绅士风度,他甚至伸出一手,握起她纤细的手,在手背上轻轻一吻。
这一吻让巫琠菁整个人傻了,也吓愣了一桌子的人。
她想抽回手,又碍于众人的目光,因为她知道英国绅士讲求这一套。
“在我的国家,淑女的手是不可被人随意碰触的。”她说著,尽量保持镇定。
虽是轻声细语,不怒不愠的音调,但这样的话已够叫人尴尬,没等艾维斯回应,这回坐在琠菁一旁的布尼倒是先开口圆场。
“东西文化难免有所差异,琠菁小姐,容我解释,关于爵爷的动作,是我们苏格兰绅士对于淑女的一种礼貌举动。”
对于艾维斯的举动,他的心里可说是讶异极了,因为自从经历那段不愉快的婚姻之后,艾维斯就从未对于任何女子,有过这样主动的动作。
看看巫琠菁,布尼又将视线调向艾维斯,只见他优雅地握著刀叉,开始吃著盘中的食物。
“我知道。”琠菁对著布尼轻轻一笑。“请原谅我的失礼,爵爷。”对著艾维斯,她举起餐桌上的酒杯。
念头一转,琠菁想起到这里来的目的,她或许还得靠他的帮忙,才能顺利的寻回如意珠。
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这次,换成艾维斯没多说话,他只是举起前方的酒杯,轻轻地啜了口,十足表现出他的绅士风度,不计较琠菁方才的话。
餐桌上又恢复了宁静,只有偶尔传出的细微刀叉声。
“玛丽亚,你做的烤羊排,还是如以前一样的好吃。”又过了许久,艾维斯直到吃下餐盘里的最后一口菜肴,才开口说话。
见他放下刀叉,玛丽亚一家人连同布尼,也跟著放下了刀叉。
不知他们为何要同时放下刀叉,琠菁看著自己握在手上的餐具,怀疑起自己是不是也该放下。
不过,与这个问题相较,玛丽亚的表情,却更吸引她。
因为她的脸上,充满了感动及激动。
“爵爷,你、你……还记得我做的烤丰排?”玛丽亚的语调中已带著浓浓的鼻音,只差没掉泪了。
“嗯。”艾维斯点点头,推开餐椅站了起来,这下所有的人也随著他站起,当然,又只有巫琠菁除外。
他缓步走到玛丽亚身旁,伸出一手拍拍她的肩。“你做的烤羊排有母亲的味道,我怎可能会忘记。”
听他这么一说,玛丽亚感动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艾维斯由口袋里掏出手帕来递给她,再度拍拍她的肩膀。“我这次回来,可能会在城堡里开几次舞会,让爱玛和亚柏到城堡里来帮忙吧。”
说著,他缓步走回座位,来到琠菁的身旁。
“我听爱玛提过,你会说法语?”当著所有人,他低声问,
琠菁仰起头看他,“是。”她肯定的回答,不过不明白他的用意。
“那么,我需要你的帮忙。”思忖了下,他开口道。
“我为什么要帮你?”发觉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到她的身上来,她回问的很小声。
“因为你正踏在我的领地上。”朝著她一笑,似宣示主权般,艾维斯大声地说。
如他所言,土地是他的、人民是他的,所以她这个外来者,理所当然,也该归他管。
第四章
用餐之后没有多余的停留,一行人,包括巫琠菁在内,很快便起程,准备越过森林,回到城堡。
马车以著平稳的速度前进,在布尼刻意的安排下,艾维斯与巫琠菁两人同乘一辆马车,而其余的人则是骑著马,缓步地跟在马车后面。
“我听爱玛说,你独自一个人旅行?”终于,艾维斯先打破沉默,看著端坐在自己对面的巫碘菁,一手由怀中掏出早晨她掉落在林间的乐器。
“是我的陶笛。”看著握在他手中的小东西,琠菁倏地站起身。
原来这个小东西叫作陶笛。
“爱玛说你独自一个人旅行?”他很执意地又问了一遍,似乎没打算将手中把玩的东西还给她。
又看了一下掌中的陶笛,他发觉自己还挺怀念早晨那低沉的乐声,于是他将陶笛就唇,欲开始吹奏。
“喂,别将你的口水吹进陶笛里。”才将话说出口,巫琠菁随即伸手将陶笛给抢了回来。
“我喜欢听这笛声。”艾维斯坦言不讳。
看看手上的陶笛,碘菁忍不住抬头望著他。“你喜欢听这声音?”
“嗯。”艾维斯点点头,迷人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直视著她。“基于绅士该有的礼貌,我想或许我该因早上的事,向你说声对不起。”
一听到他说早上,琠菁的心思就不免回想起早上的吻。
“那时,你确实过分了点。”她嘴里这么说,但心里想著,其实不是过分一点点而已吧?
虽然她一向能接受西洋礼俗,但一回想起那一吻,怎么说也不像是点到即止的礼貌之吻。
“我是情难自禁。”艾维斯坦言。“何况,你不也打了我一巴掌,还狠狠地咬了我的手臂一口?”
瞧他说的,好似全是她的错。
巫琠菁不服地道:“你若不恣意的吻我,我又岂会打你一巴掌?而且你如果没伸手拉我,我又岂会低头咬你的手臂?”
“我说过,我是情难自禁。”艾维斯直盯著她。“何况,是你的笛声吸引我,你不该在溪边吹笛。”他接续说著,不难想像接下来她会有多大的反弹。
“瞧你说的。”果不其然,琠菁气愤地无法认同他的话。“是不是所有在溪边吹笛的女人,你都可以抱起来吻上一吻?”
亏她才刚刚对他产了一丝丝的好感,没想到却叫他自己给破坏殆尽。
“如果我愿意的话,我想,没有人敢不肯。”他很肯定的回答,表情严肃。
只要登高一呼,他想多的是对他趋之若骛的女人。
巫琠菁翻了个白眼,“你别告诉我,你有这样的认知,只因为你是这块土地的主人?”
她撇撇嘴,居高临下地睨著他。
“我不习惯有人站得比我高。”没回答她的话,艾维斯开口,单纯地只因为不喜欢她站著。
他坐、她站,而且还是面对面的站在他的面前,他极不习惯那抹看似咄咄逼人的感觉。
巫琠菁真想一拳打过去。“或许你真如他们口中那样高贵,但别忘了,我可不是你的子民。”
心里虽不悦,但她也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向后退了一步,在座椅上坐了下来。
“你现在正在这块土地上,不是吗?”领士上的一切都属于他所有,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但我明天就可能离开。”碘菁随口一应。
“又独自一人旅行?”他直觉的不想放她走。
一个女孩子家,由东方飘泊到西方已够叫人惊讶,他实在不愿去想,这旅途中所有可能会发生的危险,更遑论看著她继续旅行下去。
“有何不可?”她没想在这个年代里久待,早早寻回如意珠,她也好早早回到属于她的年代去。
“我能保证,你明天绝对无法离开。”他说著,嘴角飘起一抹淡淡的笑。
“你打算把我囚禁在城堡里吗?”顺著他的话,她故意这么问。
迎著她的视线,艾维斯承认,喜欢她不驯的双眼。“有何不可?”他以她答过的话回应。
至少在他确定了自己的心思之前,他不想让她离开。
“请问公爵,这土地上没有王法了吗?”她不相信他真的会这么做。
“我就是王,我就是法。”他的双手交握抵著下颚,看著她的目光依然肆无忌惮。
“看来,我好像是掉入了土匪窝了?”她的声音听来一点也不无辜,表情更不见任何恐惧。
“你是个很特殊的少女。”不仅美得像个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