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妈这几天打电话找不到你,要我特地来公司堵你,提醒你别忘了相亲的事。”他这几天不开机,打到公司秘书又说在开会,这摆明是消极的抗议。“她这次是玩真的喔!”
“她玩真的,那你呢?”
“我?”乐霁堂推得干干净净。“这是你们母子俩的『恩怨』,干我啥事?”
乐云旒一挑眉。“我们母子俩的恩怨是跟你无关,咱们兄弟俩的事你总该撇不清了吧?”有些事他可以不计较,可有些事即使是亲兄弟都得明算账。
“我和你?有吗,有什么撇不清的事吗?”
“你健忘我可不!上回帮你出席学校社团的招募活动,你开出的条件是帮我从被逼婚名单中剔除。”基本上,他相信乐霁堂比他更期待从逼婚名单中剔除,因此有什么好法子他大概只会先造福自己。
不过最近公司正进行一桩合并案,他真的忙到分身乏术,现在的他懒得花时间在“抗婚”这种没意义的事上,因此才想把事情推给弟弟。
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得帮他。
“原来是这件事啊!”
“你会这么回答,想必是对事情早有打算了?”
臭冰山兄!这人真是可怕,只是冷冷的一句话就逼得人家不得不认账!他就是可以用这么若无其事的方式达到他鸭霸的目的,自己才会看他这样不顺眼。看来即使他真的整到了他,也不必愧疚的。
“我是有些想法,可是……”
“只要能够让我别老是被安排相亲,能从逼婚名单中剔除,什么法子都好。”能解决问题就好了。
“那……就那么说定啦!”早安排好的事,即使他后来想抽身,好象也来不及了。
乐云旒催着他让位子。“我要上班了。”
乐霁堂起了身,嘀咕着,“弟弟来找你,你就不能多花一些些时间和我多聊聊吗?”照理说,家中只有两兄弟,感情应该很亲密才是,可他们真的很生疏。
感觉上老哥和家里的人都很冷淡,唯一比较亲近、能聊得上几句话的人大概是老爸,可那又仅限于公事。
大概因为他是长男,从小就被老爸赋予重望的施行英才教育吧?久了就变成这副德行了。唉,他还真该庆幸自己是次男,否则自小就得接受精英式斯巴达教育,也许他也会变成这种超级工作狂。
乐云旒抬起头看他。“OK,你想聊什么?”
他的态度还真像在和员工聊升迁问题。算了,他早习惯了。“老哥,你不想结婚还情有可原,可为什么连恋爱也不谈?”男人爱女人是很天经地义的事,可为什么他家大哥好象对女人没啥兴趣呢?他是知道有一大票女人觊觎他啦,可好象没听说他和谁交往过,莫非……“咱们是兄弟,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是不是『玻璃』?”
乐云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我第一个爱上你。”
同性恋一般来说都挺自恋的,而一个自恋的人会喜欢上与自己长得神似的人,这似乎是不难理解的事。
吓!不、不会吧?这样的话他说得轻松,他可是听得很有压力耶!
乐霁堂的脸色都变了。“你、你开玩笑的吧?”
“开玩笑就可以把你吓成这样,那你以后少拿笑话来玩我。”
不是喔!呼,压力顿减。“那你为什么不谈恋爱?”
乐云旒不打算回答这问题,反而认真的看着他,“霁堂……”
“嗯?”
“我还有好多文件要签,你打扰到我上班的时间了。”有些事他不想说也懒得说,即使是事隔多年,每一忆起仍叫他的心隐隐作痛,已经尘封的往事就没有必要再提起。“你也出来好一会了,不回家报备已经顺利堵到我的事?”
他就是不肯回答他的问题。真是奇怪,他心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否则为什么恋爱这个话题像是个罩门似的,他连提也不提?
算了!世界上是没有永远的秘密的。他挖不出他的秘密,并不代表其它人也拿他没办法。
“看来有人在下逐客令了。”乐霁堂起身离开,走到门口似乎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下步伐。“还有件事……”
“嗯?”乐云旒连头都没抬的虚应,视线落在桌上的文件。
“后天的相亲宴你还是得去。”
他签着文件。“为什么,你不是有法子替我解决了吗?”
“这是一劳永逸的作法。”乐霁堂打包票。“只要你肯出席,我保证以后老爸、老妈绝对不会再安排你去相亲了。”
“很有把握?”
“当然。”
“好,后天晚上的相亲宴我会出席。”乐云旒签好了文件,把钢笔套上盖子,抬起头正视弟弟,冷漠的眼底闪过一抹等着看好戏的笑意。“希望诚如你所说的,这次相亲是『空前绝后』。”
被这样的眼神瞅着,乐霁堂的背脊泛起了些凉意。“呵呵,你该相信自己的弟弟的。”好假的干笑呐!
有些话放在心里不说,就不太像亲兄弟了。“就是因为太相信了,我才给软禁了一个早上。”外加一巴掌。
还在记恨。“安啦!这回的相亲宴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不过可能会有别种状况,谁知道呢?反正有无限可能。
他不过是在相亲宴上放了一颗“定时炸弹”,至于爆炸的威力有多大?他又没被炸过,怎么会知道?
“我可以再相信你吗?”
“可以,当然可以!”可相信我后,你绝对没什么好日子可过。
他保证这回相亲的事,老哥会记得更久,甚至永生难忘。
交给“老张”安排的事,该一切就序了吧?
第三章
一家会员制的法国餐厅里,宽敞的空间、浪漫优雅的气氛,客人们正安静、或低声交谈的用着餐。
在座的客人,凡男士必定是西装笔挺,女士则必须着洋装,脚踩高跟鞋。这是用餐的基本礼貌,凡是穿著不合格者必被挡在门外。
这是法国老板的坚持,也是用法式餐点应具备的礼仪。
第一次进到这样的餐厅,封禹荷的心里压力很大,就算是平常时候进到这种地方用餐,依她大剌剌的个性,不知道要犯多少错,更何况她今天的身分可是很不同的。
且看她随便拿个鲨鱼夹固定那绾在后脑勺的假发,两鬓还有散落的发丝,以增添弃妇的落魄感觉;一身宽大的碎花孕妇装活像阿嬷的窗帘布,说有多耸就有多耸!而最令人侧目的,就是她高高隆起的肚子……
没错!她今天扮演的角色就是孕妇,还是个被抛弃的孕妇。
为什么要扮成弃妇?不就是客人的要求咩!
这回的交易金额是令人满意啦,可却也是令她最感压力的一桩。
“张先生,抛弃你妹妹的那个负心汉你到底看到了没有?”很紧张呐!戏还没上场,她已经紧张到手心、额头都渗出了汗珠。
紧张是有原因的,因为到目前为止,她连对手是谁,叫什么、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除此之外,张先生还要她背了许多很难启齿的话,那些话是用来打击对手的,可那些话……真的粉、粉尴尬!
唉,果真是钱歹赚!
“找到了!”张先生指着隔着几桌距离,一个背对他们坐着的挺直背影。
奇怪?那背影的感觉好象不陌生耶。像谁?犹疑了一下,她问:“你确定没认错人?”这种事可不能弄错,一弄错不但糗大,还会出事的。
“那家伙化成灰我都认得,岂有弄错的道理!”他恨恨的说。
“确……确定?”封禹荷狠狠的吞了口口水。喔,老天,她的心脏好象在跳探戈。
“我若不确定,花大钱请你来这里干啥?”他提醒她,“待会依计行事,他认识我,因此我最好躲起来,不过,我会在暗处看你的表现。”见她犹豫着,他拍拍她的肩,“演一场几分钟的戏就有一百万入袋,国内的一流红星只怕都没这种待遇。”
一百万耶!一百万……封禹荷像被催眠似的离了座。她在犹豫什么,她该让付钱的张先生有一种物超所值的感觉,是不?
没错,豁出去了!
她快步走到那个男人面前,一把扳住他的肩头,伸出手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他脸上掴去——
就是这感觉,很熟悉的感觉!乐云旒直觉又要被打了,果然……
啪的一声在安静的法国餐厅内响起,里头用餐的人纷纷将目光集中过来。
“你这负心汉!我肚子都被你搞大了,你……你……”还来相亲四个宇,在封禹荷看清楚“受害者”的长相时卡在喉咙出不来,只能像唱盘跳针似的重复了无数个你……
乐霁堂?我的妈呀,不会吧?!
好痛!疼痛的感觉使得原本就予人不好亲近感觉的乐云旒,更散发出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气息。
“我们认识?”
冷眸盯锁着她,封禹荷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孕妇?他不记得他认识这样的一个人。
她也希望他们不认识啊!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那一巴掌出手,她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你会……会不认识我?!”原本涂满万金油准备拿来催泪用的手帕都尚未拿出,她的眼泪已经莫名其妙的掉下来了。“你不要太过分!”
怕啊,她怕得要死!
一个人面对正在相亲的男女和他们的家人,她真有股土遁离开的冲动,可她不行!
乐云旒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样子颇为狼狈的孕妇,那张脸……
不是那个叫封禹荷的女孩?!
认出眼前的孕妇后,他十分的讶异。她干啥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过分,到底谁比较过分?”前债未清,她又急着赊下无名债!
“当然是你过分!”反正已经豁出去了,她必须把戏演完。“我肚子已经这么大了,你还有脸来相亲?!”封禹荷可怜兮兮的对着与他相亲的千金小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这个男人是现代陈世美,呜……千万别看他人模人样的,其实是衣冠禽兽!”
乐云旒冷冷的看她演戏。“衣冠禽兽?那你还勇气可嘉的敢要我?”
“肚子都变得这么大了,不要你还有谁要我?呜……想当初去Hotel开房间时,我也没想到你是这种始乱终弃的人!”接下来的这段话,就是令她连独自一人在家演练时,都会尴尬得想撞墙。“你这种人根本就是图着一时的……的爽快,也不顾人家的死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要是怕别人挺着大肚子找上你,你早该在脱下……脱下别人内裤冲锋陷阵的时候就想清楚!”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脸全红了,有人用轻咳化解尴尬,也有听到咽口水的声立曰。
而“肇事者”乐云旒却是以手支额一脸无奈,差些没翻白眼!这样限制级的话她竟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讲?
她的勇气果真是异于常人!
在他尚未开口反驳时,坐在一旁的崔秀心忽的开了口。
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果然该做的还是有做。“你……你肚子里的小孩是我们乐家的?”她盯着封禹荷那西瓜般大的肚子,越看越开心。
封禹荷看着盯着自己的大肚子眉开眼笑的她。这个又是谁啊?照常理来说,乐霁堂的相亲宴上忽然有个孕妇来“闹场”,双方家人该很崩溃才是,怎么这个欧巴桑却开心到笑得阖不拢嘴?
场面失控,她心里直发毛。
乐霁堂的家人为什么看起来都让人感觉到很有压力?
“孩子……几个月啦?”崔秀心想抱孙子已经不知想了多久,这回终于美梦成真,她一时忘了身处何地,喜孜孜的直往封禹荷身边靠去……
天!场面已经够混乱了,若再加上老妈搅局,那事情一定会一发不可收拾!乐云旒离了席,一把拉住封禹荷的手。“要讲清楚可以,咱们俩私底下说个明白。”
“不、不要!”这不在计画内的!她不是只要破坏完人家的相亲宴后,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吗?为什么还有后续?
乐云旒哪会管她要不要,他一个劲儿的拉着她往外走——
看着他们走远,崔秀心低声问丈夫,“他们会去哪里啊?”
“『私底下说个明白』还会去哪里?”
她笑着拍了一下他,“你也真是老不正经,说得那么明白!呵呵……”她话说完四下又是一阵轻咳声,一抬起眼看着在座诸位……
咦,他们的脸怎么都还是红的?
“放、放手!”封禹荷的手腕给攫住,那力道之大根本不是她能挣脱的。
又乐云旒人高腿长,她根本跟不上他的步伐,再加上她为了能顺利进入法国餐厅而被迫穿上高跟鞋。
穿著这种蹩脚鞋又用高速走路,这种感觉像是在走钢丝,好象随时会出事似的。才这么想,她果然在下阶梯时,脚板一个不留意往外拐去——
“哇,好痛!”疼痛令她生气得用力抽回手,得到喘息机会的她立刻停下来检查伤势。
只怕是扭伤了。
她恶狠狠的瞪了乐云旒一眼。“你拉着我到底要去哪里?我的脚扭到了,不方便走路。”其实也不是伤得多严重,只是轻微的,可她不想又被拖着像躲债跑路似的,他好象真的很不愉快耶,瞧他那张冷沉着的脸!
乐云旒冷瞅了她一眼。“你确定不能走?”
什么意思?封禹荷还不懂他的意思,身子已腾空被抱起,她吓了好大一跳,慢了几秒才扯开喉咙大叫——
“喂,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否则我要大喊非礼了!”
他连看都不看她。“咱们连Hotel都去过、肚子也弄大了,你现在喊非礼会不会太慢了?”走了一段路,来到他停车的地方,用遥控开了锁,他拉开车门把她塞到副驾驶座,然后再绕到另一边上车。
“你……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封禹荷偷瞄了一下他仍是冷得可怕的表情,有些怕怕的。
“一个可以安静对话的地方。”他是公众人物,已经够出名了,不想再因为一些乌龙事件更加声名大噪。
“喂,你这样太过分了吧?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就自作主张,你又怎么知道我要不要和你对话?”自大狂!这人一向这么鸭霸的吗?看来他在学校的花花公子随和样,根本只是用来追女生的必杀技。
一个停红灯之际,乐云旒回过头看她。“今晚的受害者是我,你这莫名其妙出现的加害者既然落在我手上,对你客气就是对我自己残忍。”
话说得很绝耶!封禹荷的心不安的狂跳着。她好象是真的把他惹毛了。
待会的单独对话,她……她会没事吧?她不会为了一百万,连小命都赔了进去。
接下来的时间,车内安静沉闷得令人心头发慌。
约莫二十分钟后,她出现在乐云旒的高级公寓里,两人面对面的坐着。
乐云旒不想浪费时间的直接切入主题。“今天的事是谁叫你来的?”
怎么可以泄漏雇主的名字,她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一百万,一百万叫我来的。”
“乐霁堂给了你一百万?”
乐霁堂?封禹荷看着他笑了出来。“乐霁堂不是你吗?你给我一百万,然后叫我去破坏相亲,之后再向我兴师问罪?”看他一脸冷样,她收敛了笑意,清了清喉咙。“原来你满有另类幽默的。”
“你看清楚,我不是乐霁堂,我是他大哥——乐云旒。”方才他打过电话给乐霁堂,可那小子的手机一直没有开,八成怕他找他算账。
“你少骗人了!”他以为她没见过他吗?难道她打扮成孕妇的样子,他就认不出她了?
不会吧?也不过是换了顶假发,挺了个大肚子而已,她这张脸可没有多加工。不过,他也最好别认出她,否则以后在学校见面那多尴尬。毕竟打从上一回在学校整过他后,她一直没再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