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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鸿平,我没说我要吃炸鸡。”她在稍后抗议起来。
“你不吃我来帮你解决。”他无所谓地耸肩。
“你要一个人吃两份?”
他点头。
她坏心地说:“最好吃撑你的肚皮。”
他的回应是爽朗的大笑,俊脸神采飞扬。
斐敏栀实在不懂他到底在开心什么?她感觉奸像从两人见面的那一刹那开始,他就一直、心情很好……
他心情这么好,该不会是以为她会答应和他一起出差洽公,就代表著愿意给彼此感情复合的机会吧?!
斐敏栀睨著他一直保持愉悦笑容的俊脸,心想自己该找个机会跟他表明立场才行,她不可能再给他机会。
在他同时和阮莹交往又回头来骗她感情,还被她揭穿发现之后,她不认为这段感情还有继续走下去的可能。
然而,就在她暗中下定决心要跟他表明立场的同时,她的心口感觉有点闷闷痛痛的……
太阳颇大,翼鸿平找了一处位于公园外围有树荫的停车格,停下来吃炸鸡。
十几分钟后,车子的后座一角,堆了几个麦当劳空纸袋,那是他的杰作;想不到他竟然真的吃掉四块炸鸡,还暍光了一大杯的冰可乐引
斐敏栀看著自己喝了快十五分钟还剩半杯的冰红茶。“你的胃口何时变那么大了?”
她好奇地开口间他,但是在问了之后却又显得很懊恼后悔。她管他胃口变大干么?这又不关她的事。
他微挑动眉尾,目光转向她,性感的嘴唇逸出一声轻叹。“被你抛弃的这些天,我只能靠吃来发泄不满的情绪。”
斐敏栀没想到他会突然冒出这样的回应来,她整个人儍住,手一松,手中的红茶往下滑落。
“嘿,小心点,你别忘了我一向很宝贝我的爱车的——”他眼明手快,接住她的红茶,抬起深邃的眼眸凝睨著她,眼神中有浓浓的情意,也有怨怼。
她被他看得心慌,垂眸一瞥他倾身递过来的红茶,她突然感到慌乱,便不假思索地打开车门跑下车。
翼鸿平动作快速地跟著追下车去,腿长的他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地将她追上手,并做了一件他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想做的事——吻她!
她吻起来的滋味很美好,只要她不是这么不配合的一直扭动的话。
“小栀,你如果再执意要这样扭下去,后果你、得、自、负!”他放开她娇甜的嘴,健臂往下滑,将她的臀按向自己,让她感受他被她挑起的欲望反应。
他的威胁,令她猛倒抽一口气,娇躯在他怀中僵住。
几缕微风缓缓地拂过两人身边,不过那点风却扫不走她心头的烦躁和怒气;在他得意狂妄的笑容中,红晕从她的耳根子往上扩散,脸蛋爆红一片。
“翼鸿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她拾眼怒瞪他,咬牙切齿地说。
他挑了挑眉,宽肩一耸,很悠哉地对她说:“自你不听我解释就上演失踪记那天起,我就告诉我自己,只要再找回你,我一定要变成无赖,用很无赖的方式缠著你,绝不再让你有从我身边躲开的机会。”
斐敏栀震愕以对。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好似她躲开他是因她有错在先,而非他自己太过滥情所致……
斐敏栀认为自己有必要郑重点醒他正确的事实。
“翼鸿平,我认为我们该好好谈谈关于……唔……”但在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之前,他又将唇落下,热情地吻住她,品尝她的甜美芳馥。
阳光正烈,他的心也烈如炙阳。
她的心呢?
嗯……目前有点棘手,不过他有自信会摆平她的。
第八章
“对不起,因为现在正值暑假,饭店的房间都客满了,只剩这间欧式双人贵宾套房——”由于出差是临时决定,所以并未事先订妥房间,因此翼鸿平和斐敏栀一来到饭店就遇到了状况。
“没关系的,马上就替我们办理住房手续。”翼鸿平愉快地点头。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我不住。”一直待在翼鸿平后面的斐敏栀,脸色微变地杀到翼鸿平的前面,提出拒绝。
“啊?!”柜台服务小姐为难地看著斐敏栀,以及翼鸿平带著悠闲笑意的俊容。
“为什么不?我们又不是没同住过一间房,现在一房难求,我们挤一下就可以。”
“那是以前,请你搞清楚我们现在的关系,我绝不和你同居一室。”斐敏栀倔傲地怒瞪著他。
他分明是故意的!他故意找机会亲近她,好软化她的心,让她重新接受他——
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斐敏栀用很坚持而冶漠的眼神告诉他。
“是吗?我倒是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并未有任何改变。”他凉凉地否决。
“你——”
“我们要住下。”他坚持地递出信用卡。“如果你有意见,请向董事长报告,我现在没空再开车到另一家饭店去投宿,然后再赶回来这里,因为我待会儿就得到饭店七楼的商务会议室去和客户开会。”
他竟敢拿她老爸来压她?!斐敏栀凛著娇颜,气呼呼地握拳瞪著他,却拿他没半点办法。
住房手续很快地就办好了。
一名客房服务生替他们提著行李,翼鸿平率先跟著服务生进入电梯准备上楼,斐敏栀则是在柜台前踯躅了几秒钟,最后才绷著脸跟上。
进到房内,一张优雅的铜制欧式大床摆在房间的正中央,看起来很刺眼。
斐敏栀故意视而不见,越过房间走到阳台外,藉著宽阔的视野让自己紧绷的情绪放松一些。
翼鸿平付了小费遗走服务生之后,反手将房门关上。
他将行李摆进更衣室内,等他从里头出来时已脱了西装,松了领带,还不羁地卷起袖子,领口的钮扣也松了几颗,看起来悠闲而潇洒,尤其是唇畔那抹浅浅的笑痕,更是加深了他英俊魔魅的吸引力。
原本在外头透气的斐敏栀,一反身回到房内就与他迎面对上。
“有事?”他干么杵在她面前?她很下给面子地对他皱起眉头。
“嗯,有事得告诉你。”
他看著她轻锁的不悦眉心,不以为意地笑著,说话的口气就像闲话家常般的轻松和悦。
“什么事?”斐敏栀面无表情地越过他,因为她不想和他正面相对,更不想看到他那双深邃的迷人眼瞳。
“我和阮莹已经彻底的分手了,之前我就已经向她提过分手的要求,但是她一直以为我不是认真的,所以在那天晚上我去找过你之后,我专程打了电话向她明确表达我的态度,而她却不愿意接受,所以我才会开车去找她。”
他的话让她蓦地僵住。
他屏气等著她的回应,他希望她能有一点兴奋的回应……
“你和她分手并不关我的事。”结果,她的反应让他感到失望。
他的表情微微一凛,唇畔的笑痕凝住。“不关你的事吗?我可不这么认为……”
“那你又是怎么认为?你以为你和她分手之后,我就得跟你来个感情大复合?”骤然回身,她扬高下巴,很不客气地冷笑。
“我的确是想和你复合,经过这段日子的混乱,我发现自己很难割舍对你的感情,而且决定要与你重新开始。”迎上她冶冶的眼神和表情,他说出自己一直想对她说的话。
“翼鸿平,你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吧?!我斐敏栀从来就不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女人——”
他说他很难割舍对她的感情,斐敏栀为此而心口悸动起来,但她随即强抑住,极力怀疑起他这句话的真诚度。
“我也从来不以为你是。”他打断她的话。
“既然你这么的了解我,那你就不该痴心妄想,我还会在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之后与你复合。”
多日未与她言语交锋,他都快要忘了她说话有多犀利尖锐,个性有多么倔强了。
即使他都已经先软化态度,明显地表现出想跟她和好如初的希望,但她却还是
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且绝不妥协的冶傲态度——翼鸿平在心里暗自重重叹起气来。
“我的真面目是什么?可否请你具体的说明看看?”他双手抱住胸,口吻有著几分的无奈。
具体说明?!他以为这是业务会报吗?
她瞪他。“我懒得理你。”绕过大床,她跨进更衣室内,准备整理她的行李。
她懒得理她引这是否意味著她真的决心要放弃他们的这段感情?
翼鸿平看著被她用力打开又用力关上的更衣室门,带著挫败的神情走了过去,勾起指节轻轻叩门。“这件事我们晚一点再讨论,我们现在得先下楼去和客户开会,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他对著门内的人说话,语气难掩失落。
更衣室的门板在他话声落下的同时,被用力从内拉开来。
“这件事已无讨论的必要。”她冶凛著娇容对他声明,这是太过傲然的个性作祟,她才会说出如此口是心非的话,其实她的心早就开始动摇了。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流转著复杂的情绪。“走吧,别让客户久等。”接著,他没多说什么,便转身走开。
她以为他会再接再厉地与她斡旋,谁知他却什么都没再提?!难道他已经放弃争取她的感情了吗?
斐敏栀看著他走向房门的挺拔身影,一颗动摇的心僵凝住,微恼地喊住他。
“你就这样出门?没打领带,也没穿西装,还连资料都不带?”
他在门前僵住,垂眸瞥了自己一眼;看来他是被她给气坏了,才会这样疏忽大意。
“谢谢提醒。”他转回来,从斐敏栀面前越过,语气冷淡,神情也是。
三分钟后,他穿戴整齐,一身俊飒地步出更衣室,再度越过她,踏出房门离去。
他似乎没有打算等她,她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这一路上,两人就这么二刚一后地走著,没有交谈,气氛诡异。
今晚他们要应酬的客户是南部很知名的某财团的企划经理,同行的还有他那年轻美艳得让人惊叹的女秘书。
这个财团的崛起相当令人意外,掌权者原先只是众多小企业体中的一名小小经营者,但是却因为几个眼光独到的国际度假村开发案,而在成功经营之后致使身价得以数百倍翻身,让他成为南部休闲开发业的钜子。
“关于北部的休闲开发,最大的投资与最困难的一点,在于土地所有权的取得,北部的土地地价比南部要高上数倍,甚至数十倍,光是初期的土地投资成本就是一笔令人吃不消的巨大金额……”
翼鸿平翻阅手边的资料,有条不紊地发表他的意见。会议已经进行了将近一个小时,但是因为双方的讨论很缜密,所以讨论的要点还卡在初步阶段。
“这点我们赞成,不过以本公司目前的财力来说,要单独承揽下这笔钜额投资款,并非难事。”
开口说话的是对方的企划经理,他叫贺平,年纪约莫五十出头,虽然戴著眼镜,但是目光很犀利,一双眼睛在说话的同时,常常很下客气地在翼鸿平身旁的斐敏栀修长的大腿上打转。
“只要我回去向上头说一句,这个土地合作案,将有可能被取消,或者是马上签约进行……”
斐敏栀很讨厌他说话时那种窥探的有色眼神,以往只要有人敢对她如此不礼貌,她一定会找机会反击并警告对方,但是今天她却提不起一点力气去计较,可能是因为刚刚和翼鸿平那顿争执,在他态度转为极度冶漠后,使她心情变得混乱的关系。
“贺经理的意思我懂,但是即使贵公司资本雄厚,也不见得就能顺利打进北部市场,并且进行土地开发……”翼鸿平冷静地提出反驳。
对于贺平话里的涵义他岂会不懂?这位贺经理很有野心,想私下捞些油水,但是翼鸿平是从来不任人宰割的,也一向下层这种妄想只手遮天的野心份子。
“贵公司如果想在北部进行开发,却没有找到有利的合作对象,计划将会很难进行。”他暂且按兵不动,等著贺平的反应。
“是吗?我看不见得吧——”贺平很奸佞地诡笑起来,目光又朝斐敏栀溜去。
“翼总经理年纪轻轻,踏进商场没几年,恐怕是不太了解本财团的能耐,说实在的……”
“贵财团的能耐掌控在贵财团商董的手中。”
翼鸿平用平冶的语调提出驳斥,并且很突兀地把手中的资料合上,摆在斐敏栀的膝上;这个动作看似没什么,但实际上却是刻意遮掩斐敏栀露在窄裙外的白皙美腿。
他受够了贺平一直有意无意地瞟著斐敏栀大腿的带色目光,他心头考虑著要不要马上结束会议,把斐敏栀带离贺平的视线之外。
斐敏栀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惹愣,一脸意外地看著翼鸿平。
她以为他一直只专注于开会,没发现那色老头一直偷瞄她的大腿,原来他……
早注意到了呀引斐敏栀混乱的情绪产生了些许波动……
贺平顿了顿,收回目光,带著冷笑推了推眼镜。“翼总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没有能耐决定这个合作案成不成的关键?”
“贺经理言重了,我并非这个意思,我只是认为公司的决策者应当才是最后的关键决定人。”他对著贺平说道,接著侧过身以公事化的口吻示意斐敏栀起身收拾散落在沙发旁的一些资料,然后吩咐她先行离去。
斐敏栀马上毫无异议地接受他的命令,心里恨不得插翅飞离贺平的视线之外。
至于老爸的交代,她就暂时搁在一边,反正她对这个合作案一点都不了解,根本无从辅助会议进行,所以她认为自己先行离开并无不妥,至少她回房后还可以静下心来,花些心思研究这些已经初步研拟好的资料细节。
“翼总经理让女伴先离开不太好吧?”就在斐敏栀起身要先告辞时,贺平发出了令人厌恶的抗议声。
那家伙说啥?他竟然指她是翼鸿平的“女伴”?!这女伴是什么意思,暗指她是翼鸿平出差时的随身伴游吗?
斐敏栀俏美的身影僵在会议室门前,一秒钟后,她恼火地转身驳斥。“贺经理,请你说话放尊重点,我不是他的女伴,我是——”但她的抗议声却被贺平硬生生打断。
“翼总,你的女伴要是离开了,那待会儿的节目如何进行?”贺平一迳用暧昧的眼神示意身边的秘书,要她坐到翼鸿平的身边。
“什么待会儿的节目?”斐敏栀倒抽一口气,俏颜骤冶地看著那美艳女秘书挨进翼鸿平的身畔。看样子也下用多问了,她瞬间明白那个姓贺的以为她是女伴游,是今晚被用来伺候他的社交女人。“翼鸿平,请你解释清楚来——”
斐敏栀的脸色很难看,目光转向凛著俊容的翼鸿平,美眸盛满了怒气和受辱的泪光。
斐敏栀强忍眼泪的样子扯痛了翼鸿平的心,他冷著脸推开身边的美艳女秘书——这个伴游女郎他无福消受。
“贺经理,看来我们的合作理念有著极大的出入,这个交易是谈不妥了;既然如此,请恕我先行告退。”话一说完,他就起身大步跨到门边,一手揽住斐敏栀,将她往门外带,直接走人。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走掉?我以为我们接下来还得谈谈我的佣金……还有我特地给翼总安排了个好货色,今晚我们可以尽欢………”老色胚看见情况不对,连忙站起身来。
翼鸿平反手甩上门,隔绝掉他令人厌恶的粗嗄声音,尽速将斐敏栀带回房间。
“你打算把我当成筹码,推给那个老不修的,好让他点头答应合作?”一进门,斐敏栀就不堪受辱地甩开他,对著翼鸿平发飙。
她竟然以为他会这样对待她?!
翼鸿平难掩头疼地将资料丢到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