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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夭-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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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丽的容貌又怎么可能是保证自己一生平安幸福的法宝?只要不带来灾祸就要阿弥陀佛了。
  四位兄长中他选择追随太子,只因为除了太子,他无人可以跟从。
  二哥向来独来独往,气宇轩昂,小时候一起读书就公然说:看不上一个男孩家居然会像个女孩儿一样。
  三哥与四哥是一母同胞,又性情接近,从来都是形影不离一般。
  唯有他,最怕孤独却只有孤独。虽然父皇老早就把刑宫大权交给他掌管,他却没有感觉到一点点的快乐满足。
  他想要的并不是权力,而是真真正正被人关注,被人喜欢,愿与他携手的那份真挚感情啊。
  在他最孤独的时候,太子伸出了手。整整半年,他陪在太子身边,尽管也知道自己与太子的脾气秉性并不相合,也知道太子拉拢他是为了更巩固自己的地位。但是甘愿被太子利用。
  既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退而求其次也没什么不好。
  结果……与太子的这份兄弟之情也保不住了。
  从太子中毒昏迷的那一天起,他的世界又回到了过去的阴暗和孤独中,他再也不相信什么上天,什么公平。老天给了他皇子的身份,却给了他美女的躯壳。多可笑的搭配,这竟成了他一辈子的耻辱。
  依稀记得,有一柄长长的剑穿透了他的身体。那柄剑冰冷锋利,像是什么人的笑容,刺穿身体,还刺透了他的心。
  如果就这样死去,他在乎的那些人会不会为他落泪伤心呢?如果是,那他宁愿死这一次。
  依稀还记得,有一种柔和慈祥的光笼罩了他的全身,帮他减轻了身体上的许多痛苦,还有张模糊,但见之难忘的脸在他面前,对他微笑。
  那笑容是那样的平静祥和,让焦躁痛苦的他立刻安静下来,贪婪地吸取着这份慈爱的光芒。即使是十年前,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他都不曾感受到这样的温暖。
  依稀仿佛,仿佛依稀,有人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在他耳边嘤嘤哭泣,那哭泣的声音似近似远,但是非常真切。
  谁在为他哭泣?这世上真的有人会发自真心的关心他,爱护他吗?
  好不容易从昏迷与病痛中挣扎着醒过来,先看到的并不是什么菩萨的面孔,而是藏海琪,让他大为失望。
  “王爷醒了?好点了吗?我家王爷说,如果王爷的身体能撑得住,就送王爷先回皇都养病。”
  “不,我的职责是押运粮草。”他冷冷地说,让藏海琪一愣。
  为什么会愣?只因为想不到他外表柔弱,做出的决定却是如此坚决吧?更何况,押运粮草的确不是他喜欢做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三哥强迫的命令……但是,既然领旨就不能半途而废。这是他第一次单独出门做事,如果就被人抬回了皇都,那从此就再也别想抬头做人了。
  他无力地摆摆手,不想有任何人再来打搅他。现在是他养精蓄锐,休整身体的时候。
  藏海琪临走前又问道:“那名刺客的脸,王爷看清了吗?”
  他虚弱地说:“那人动作太快,什么都没看到。”
  于是藏海琪走了。
  其实他并没有完全说实话。虽然没有看清那人的五官,却看到了一双让他永生难忘的眼睛:那样充满了掠夺性,残忍血腥,望之立刻就要为之胆寒。
  这样的眼睛不应该是普通人所能拥有的,在他的身边也从没有见过同样的眼睛。
  那人是与自己有仇?可是他向来很少结怨才对啊。
  他就这样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断断续续又睡了好一阵,忽然感觉有一只手在他的脸上摩挲。
  什么人这么大胆?他想睁开眼,却怎么都睁不开,只能深深地蹙眉,表示自己的不满。
  有个声音和微弱地在耳边飘荡:“你的伤口还是很痛是不是?对不起,我哥下手实在是太重了。我埋怨了他好多次,但他不肯听,只说你是敌人,就是死掉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是对我来说,你并不是什么敌人啊。”
  那只大胆的手沿着他的脸颊滑下来,落到他的手心中,轻轻地握着。
  “我真的很喜欢你的。虽然香姐姐笑我看上的只是你的外表,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人与人之间最先看到的不都是这张脸吗?”
  “比你英俊的男人我见过不少,但是我只是为你动心,难道只是因为你的脸生得好?我觉得不是。那你呢?你的眼里好像从来没有留过我的影子。无论我是生气还是高兴,你都不肯多看我一眼,你的心啊比你这张脸可冷硬多了。”
  她紧紧掐了一下他的手心,让他的眉头蹙得更紧。
  “凤玄城,我马上就要走了,但是我还是要回来的。回来找你。到时候你肯不肯对我笑一笑呢?”这声音越来越温柔,温柔得好像要滴出水来,言辞中还洋溢着一种深深的甜蜜,竟好像可以把周围所有的东西都腻在一起。
  凤玄城困惑地问自己: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如果是梦,何时会醒?如果是真实的事情,那这个女孩儿又是谁?他不记得有人对他如此一往情深啊。
  眼前的光亮倏然被什么挡住,然后他的唇被一个柔软的东西贴合住。那样小心翼翼地碰触,就好像怕碰碎了他。
  “好了,我真的该走了,你记得一定要等我回来哦。”说话的人还在自说自话。
  然后,一切又归于死寂。
  他等了许久,再没有别的声音。好不容易身体又可以动了,他的眼帘沉重地开启,只看到四周一片漆黑。
  现在应该是深夜了,或者刚才那些声音都只是他的一个梦吧?
  他动了动身体,想换一个姿势,啪哒,有什么东西从他的手心里滑落,掉在了地上。
  他强撑着让自己侧过身,一只手可以够到地面,摸索了好一阵,才摸到一个坚硬的东西。
  拿起来,借着昏黄的月色,他依稀认出这是一枚戒指。小巧的戒指,显然是女性的饰品。但是为何会到了他的手上?
  月色下,那枚戒指的内圈处有一个细小的凹字:瑶。
  他的头昏昏沉沉,根本无法思考。只有呆呆地看着那枚戒指,让自己陷入迷乱与清醒的双重意识中。
  第七章 求解
  檀香为风玄钧连续占卜三次,三次的卦象所指都是一致:蛟龙出海,凤舞玄天。
  风玄钧不懂卦象,问道:“这上面到底说的是什么?”
  “说的是你的敌人,犹如沧海蛟龙,已经出世,而且锐不可当。这一仗你们会斗得天昏地暗,不死不休。”檀香娓娓道来,同时细心留意着他的神情变化。
  他听得很仔细,但是并无一点吃惊畏惧的意思。只是沉吟:“蛟龙?难道指的会是他?”
  檀香的眼前闪过那个与凤玄钧曾斗得不相上下的神秘人。那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不过他和凤玄钧似乎有过一段私仇。又是什么样的仇怨,让那个人到现在还记挂在心?非要杀他而后快呢?
  凤玄钧幽幽低语:“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当年我曾经被海寇射伤的事吗?”
  她点点头,想起来那天晚上那个神秘人曾对凤玄钧说:“我射你一箭,你刺我一剑,我们早已扯平。”原来射伤他的人就是那个神秘人?
  凤玄钧说道:“当日我以为那人是海寇,是因为对方的船上没有挂旗号,两边人马在海上遇到,他们甚至没有问我们是哪里人,做什么的,就立刻跳到船上大砍大杀。那种凶残只有海寇才能做得出来。可是……”
  “可是现在你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檀香小心翼翼地问道:“是因为这个卦象,还是因为他的行为古怪?”
  凤玄钧凝视着她:“你说谁的行为古怪?”
  “那个黑衣……”檀香实在不擅长撒谎。更不知道一个谎言出口后若想掩饰,就必须用更多的谎言去遮盖。
  她明明不想让凤玄钧知道那一夜她也在他身边观战,但是却又忍不住心底的关心,想与他分析这些背后的隐情。怎知每次一开口,就必然要说错话。而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怎么可能收得回?
  凤玄钧望着她,“你还有多少事情想瞒我?这样辛苦隐瞒不会觉得很累么?”
  她哑然一笑,在他的质问下她反而释然了。
  与其这样藏起自己的真心,说下无数的个谎言,为什么不说一次真话让自己解脱?
  “昨夜我在场。”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让两人的视线碰撞出一串火花。
  “你在?那就是你救了我一命了?帮我捉住了叛贼?”黑亮的眸子逼视着她:“为什么当时你不肯说?”
  她似笑非笑地轻声慨叹:“因为……你讨厌妖法。而我,不想被你讨厌。”
  他的眸光被震碎。“你真的会使用妖法?”他觉得自己的心忽然有点抽痛,像是在为什么痛心着。
  “你真的这样厌恶妖法吗?”她反问道。难道妖精与人在他心中就有着如此天差地别的位置?
  “你是妖?!”他低呼。说不出那一声轻呼里究竟包含的是印证猜想后的释然,还是意料之外的愤慨。
  她语塞了。她是妖吗?她从不曾确定过自己的身份。
  佛前的一支香,经过修炼而得到法术,可以幻化为天地万物,有人的外形和思想,也有人的欲望和苦恼。为什么她就是妖?
  他们彼此相对,默然无语。
  他像是在等待她的回答,而她,却无法将答案说出。
  “王爷!陛下派人送来了加急密函!”藏海琪匆匆跑进来,手中握紧一个信封。看到檀香站在屋中,他不由得脚步一顿,迟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话就说。”凤玄钧开口道。如果她真的是妖,所有的事情想瞒她都是不可能的,何必还要装模作样地要求摈退呢。
  藏海琪将密函递上,“送信的使者说,陛下有口谕,要王爷立即回复。”
  凤玄钧打开密函,不过只看了一眼就立刻露出震惊的神情,双眉深锁,眉心揪成死结。
  “是坏事?”檀香忍不住问道。
  凤玄钧的眼睛自信上抬起,看着她,缓缓说道:“前太子突然病故,陛下让我们兄弟几人立刻返回皇都吊丧。”
  檀香怔住,然后又觉得心头好像松了口气。本来苦劝他不要回边关他不肯听,此刻天命要他避开,他能不避吗?
  不过凤玄钧做事向来一意孤行,既然敌人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又岂能咽得下这口气,在这么关键的节骨眼上放下宿怨,掉回头,为自己当年的一个仇敌吊丧?
  她紧张地盯着他的嘴,生怕从中说出什么抗旨的话来。但是他却将目光转向自己,问她:“玄城的伤势能承受得了舟车劳顿吗?”
  她怔了好半天才醒悟过来他在问什么。
  “应该还可以,只是不能太过颠簸劳累,更不能说话动气。”
  他皱着眉想了很久,忽然扬起脸,对藏海琪说:“你带五百兵马先回边关,我护送玄城回京。”
  檀香双眸一亮,几乎要欣喜地叫出声来。
  凤玄城乘坐的依然是他来时的马车,而檀香被凤玄钧安排在同一辆车上。
  说是安排,其实倒有些逼迫的意思。凤玄钧说:“要是玄城再受一点伤害,我就唯你是问。”
  知道她是妖的身份后,似乎这是他第一次流露出需要她帮忙的意图,但还是一贯地傲气,不肯明说。
  檀香不与他计较这种小事,被他信赖的感觉真的不错,所以她也更加心甘情愿地来照顾玄城。
  以前她对人好是因为佛祖的训导,明白要以仁爱之人宽厚苍生。现在她对凤玄城好,并不仅仅因为他是“苍生”之一,还因为凤玄钧的这份信任和倚赖让她的心魂都为之所牵。
  没有七窍的身体为什么会有心跳?难道因为她修炼成了人身?难道因为她真的是妖,所以妖的情欲,妖的执念,她也要一并炼成?
  或者……她所期待的情劫即将因这种心跳而来得更快,更真切?
  凤玄城的脸色苍白,看上去更加柔弱,他侧躺在车厢一角,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掌心,掌心中好像有个什么东西牵动了他的视线。
  “那个小瑶可是你的亲人?”他终于开口,问的却是失踪已久的小瑶。
  檀香摇摇头:“只是路上结识的朋友。”
  他摊开掌心,亮出一枚戒指,问道:“这样东西你在她身上见过吗?”
  她眯起眼睛看了看,再摇头:“没有。”并非小瑶身上肯定没戴过这个戒指,而是因为她的眼睛从不关心这些零碎的饰物。
  不过看凤玄城如此专注地看着这枚戒指,似乎这戒指中还有别的故事?
  “对了,为什么我们要回去?”凤玄城并不知道返回皇城的原因,他本来坚持要去边关,但是被凤玄钧命人强行将他搬上了车。
  他本来就是文弱之躯,如今受了重伤,更是敌不过凤玄钧的铁腕,只得勉强听从,但是心中却有千万个不愿意。
  檀香记得凤玄钧曾经私下叮嘱过她千万不能告诉凤玄城回去的真正原因,怕他因为与前太子凤玄煜的感情过深而承受不了这个打击。
  本来不想在说谎骗人,但是事实又总是违她所愿。善意的谎言到底还要说。
  “你的身体太过虚弱,不能坚持到边关,所以必须将你送回。”
  “那二哥为什么也要和我同行?”这是凤玄城最大的困惑。“二哥对边境之事看得重过一切。前些日子他还在我和三哥面前说边境危急,现在又怎么可能放下紧急军务送我回去?”
  “武王对明王的爱护之情,或许明王心里并不清楚。”檀香悠悠地说。
  凤玄城哼了一声:“爱护之情?你怎么就能断言二哥对我有什么爱护之情?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兄弟之间到底有多少深仇大恨。爱护?不可能!”
  檀香淡淡一笑:“明王会这样断言倒是不奇怪,我也听说明王和前太子感情深厚,更为亲密,和武王颇有些不和。只是说到深仇大恨,是不是有些夸大其词了?”
  凤玄城说:“你如果早三年认得他,你就会明白我今天的话。”
  她的心头一动,“明王,肯不肯让我为您卜一卜前尘往事?”
  “什么?”凤玄城本能地警惕起来。
  她说:“只要明王肯让我用一指抵在额上,那些您所说的深仇大恨,过往云烟我就会知道的一清二楚。到时候我再来和您争论是非对错,岂不是很公平?”
  “你会妖术?”他的话让她不由得又是一笑。谁说他们兄弟不相象?
  “明王肯吗?”她用这一个问题来困住他。
  凤玄城好像沉思了很久,缓缓说:“你真的想知道过去的事情?”
  她点点头。之所以突然有所提议,是因为她忽然意识到,若是通过凤玄城的眼睛来看凤玄钧的过去,或许感觉会有所不同。
  凤玄城想了又想,终于,那漂亮的下巴轻轻地动了动,算是同意。
  她不免惊喜。于是动了动身子,靠近到他对面,食指慢慢深处,点在他的眉心深处。三年前的一切如一股强大的力量撞进她的身体,撞击着她的心——
  “表哥!你为什么不理我?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秋水在后花园急急地追上凤玄钧的脚步,因为凤玄钧的步子又快又大,她追得很辛苦,几次差点摔倒。
  凤玄城恰好也在那里,他伸出手,扶住了已经步伐零乱的秋水。
  “别追了,二哥要是安心躲开你,你是追不上他的。”他轻柔地说。
  秋水泪眼盈盈地望着他,似乎随时都会哭出声来。
  “为什么表哥不肯原谅我?他应该明白我心里有多少无奈。”
  玄城轻轻叹气:“很多事情,一旦做了,就不能回头。二哥他也许只是为你伤心,并不是真的生你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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