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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戏青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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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会重?”她抗议的在他背上捶一拳。
  他没回答,只是笑,在附近一家杂货店停下,买了两支棒冰,而后载她到附近的树下,文雁将书包放在一旁。
  他背起她,敏捷地爬上树,两人坐在最粗的树枝上,眺望着附近的景色,一片翠绿和零星散布的房子映入眼中,小鸟在他们头顶上飞掠,心中是无尽的舒坦和快活。
  “好久没坐在这么高的地方了。”文雁深吸口气,接过杨汉强递来的棒冰,高兴的摇晃双脚。
  “小心别掉下去。”杨汉强一手撑在她背后,手掌抵着树干,防止她往后摔下。
  文雁甜笑着咬口冰。“我才不会掉下去。”她对他做了个鬼脸,发现两个人靠得好近,而且他正目不转睛地瞅着她。
  “你为什么盯着我?”她不自在地眨眨眼睛。
  他吃口冰没有回话,文雁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她俏丽的脸庞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而他只是笑着摇头,仍然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要说什么?他是在看她没有错,至于原因……他也不晓得,从小到大他就习惯盯着她,这样他会觉得心情很愉快。
  文雁是个常将笑容挂在脸上的人,每次她笑,他就会跟着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所以他也没去细想原因。
  文雁见他不答话,也莫可奈何,她吃口冰笑道:
  “下次如果有人找你麻烦,你就爬上树,包准没人抓得到你。”
  “那我不成了懦夫?”他不以为然,他可不是临阵脱逃的人。
  文雁皱皱鼻子。“我才不觉得那是懦夫,至少这样你就不用同人打架了。”她伸手揉揉他脸上的瘀青,两人的脸庞近在咫尺,突然,文雁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说:“你有胡子耶!”她张大眼,好玩地摸摸他下巴上的胡碴子。
  杨汉强翻翻白眼,这是什么问题?他吃下最后一口冰。
  她从来没想过他会有胡子,这种感觉很奇怪,好象突然发现他不再是她以前所熟悉的那个人,当然,她晓得男生进入了青春期会有变化,但她从没把他包括在内……
  “文雁。”
  “啊?”她回神的应了一声。
  “你的冰滴在我的裤管上了。”
  文雁惊呼一声,赶紧舔舔滴水的棒冰,伸手拿口袋里的卫生纸。杨汉强见她动来动去,急忙环上她的肩稳住她,深怕她摔下去。当她低头忙碌地擦他的裤子时,便露出她白晰的颈项,微风吹来,拂动她的秀发,在颈上舞动飘扬,他盯她颈肩处细小的微血管,闻着她身上的粉嫩香味,有些心猿意马,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擦好了。”文雁猛地抬头,她的头顶撞上他的下巴,一阵响声传出,两人同时向后仰头,呻吟出声。“噢!”她抚着头顶。
  他揉着下巴,怀疑下颚被撞碎了,这可能是上天对他起邪念的惩罚。他抚着她的头顶,文雁疼得掉下泪水。“你那是什么下巴?很疼耶!”
  “我的下巴也很痛。”他说,“还有,你的冰又滴在我裤子上了。”
  文雁吸吸鼻子,一边吃冰,一边擦他的裤子。“我现在怀疑在树上吃冰是不是一个馊主意?”
  他含笑道:“我倒不觉得。”他揉揉她的头。
  “很痛。”她瑟缩一下,吃完最后一口冰,发现手黏黏的,可是卫生纸擦不干净。“我的手黏黏的,我们该回去了。”她将棒冰棍放在树干上,心想,待会儿再把垃圾带走。
  “还疼吗?”他柔声问。
  “好多了。”她抹去眼泪。
  他正想背她下去时,却发现了一个问题,在树上他不知该如何将她背在背上?
  “怎么了?”文雁问。
  “我没办法背你”。他拉起她的手环在他颈上。“我必须抱你下去,你要抓好。”
  “噢!”文雁抱紧他,不觉得有何不妥,小时候他也曾抱她下树。
  杨汉强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抓着树枝以免掉下去,他慢慢滑下,但文雁突然想到一件事。
  “木棒——”她伸手想把忘在树干上的棒冰棍拿下,可是她一乱动,杨汉强的重心便有了偏差。
  文雁尖叫一声,感觉到他们两人在往下落,杨汉强咬牙抓住晃动的树枝,双脚踏看树干,阻止两人下滑,文雁害怕地想起小时候两人摔下去的那一幕。
  她开始发抖。“汉强。”
  “没事。”他跳下树,颠簸地倒退了两步,却绊到她的书包,他挥舞手臂维持平衡,却打到单车,他诅咒一声,两人往后摔在地上,脚踏车也“砰”地倒在一旁。
  文雁吓得脸色苍白,“汉强,你没事吧?”她仍趴在他身上。
  “我很好。”他撑起自己。“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受伤了吗?”他一手揽着她的腰,让她坐在他大腿上。
  “你确定你没事?”她着急地检查他的身体。“我听到好大一声,我……”她的眼泪不听话的掉下来。
  他被她吓了一跳。“你怎么了?”他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我以为……你又摔断……骨头了。”她哭泣。“我听到声音,我以为……我……”她哭得好伤心。
  “我很好。”他着急地揽着她,不知该怎么办,“是脚踏车的声音。”他只能抱紧她轻轻摇晃。
  她只是哭,她被吓坏了,杨汉强的下巴轻放在她的头顶上,昵喃着说些保证的话语,想起小时候他掉下树摔断骨头时,她哭得泪眼纵横,和现在如出一辙。
  后来她说她不再爬树,是他出院后又强迫她上树才克服她的恐惧感,如今看来,他虽消除了她对爬树的恐惧,但却没有消除她的愧疚感。
  “我差一点又害你受伤。”她哽咽。
  “我没这么脆弱。”他安抚道。“就算摔下来也不会和小时候一样。”
  “我不要你摔下来,我讨厌你受伤。”她叫。
  “我知道,我知道。”他安抚的说着,自从那件事后,只要他身上有伤,她就会叨念个不停。
  她在他怀中不停啜泣,双手圈着他的颈项,内心的恐惧仍然存在,杨汉强摸摸她的发,心中的柔情像涟漪般慢慢扩大。
  他拥着她纤细柔软的身子,想起小时候也常在她哭泣时搂着她,但长大以后便不曾再有,他觉得他们两个人的距离似乎愈来愈远。她的功课好,是老师们眼中的好学生,而他只会打架,经常进出训导处,他们两个人除了小时候共有的回忆外,已渐渐不再有交集,再过几年,她会上大学,然后飞离他,而那也是他失去她的开始。
  他懊恼的环紧她,似乎这样她就不会离开他,但他心里明白那只是时间的问题。
  童年的记忆深深烙印在他脑海中,但总有一天她将走出他世界的事实却一直是他心中晦暗的阴影。
  他不想失去她,可是他无能为力。
  第五章
  事后,當文雁回想起自己失態的模樣時,她就恨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永遠不要出來。
  她怎么會這樣鬼哭神號呢?真的是太丟人了!她捂著臉,她已經不是小孩了,結果還哭得眼淚鼻涕直流。
  “文雁,你不舒服嗎?”莊千慧拍一下她的肩。
  文雁放下手。“洠в小薄K趺纯赡芨嬖V她發生了什么事,千慧一定會糗她。
  “洠戮秃茫阋矂e躲在這兒,大家都在那兒玩得很開心。”莊千慧手里拿著烤好的玉米,吃得津津有味。
  文雁無聊地看著兩班同學在那兒帶動唱,嘻嘻哈哈。“我說過我對聯誼洠d趣,也不想認識他們。”在她眼中,那些奉吾高中的人都很幼稚,連烤個肉都笨手笨腳的。
  “我知道!這句話你說了一百零八遍了,可是你老窩在這兒,人家會覺得你不合群。”她接過文雁送給她的豆干。
  “在這兒有什么不好?你們儘管吃,我來烤。”文雁喝口礦泉水。
  “你這人實在很固執”。她嘆口氣。“我知道在你眼中他們都比不上你青梅竹馬的愛人,可是你就忍耐一下嘛!出來玩就是要開開心心的。
  文雁瞪她一眼。“什么青梅竹馬的愛人?你有毛病啊?”她打開書包,拿出英文課本,后天就要月考了,趁此時候來背書也不錯。“你快去玩,別理我。”
  “真是拿你洠мk法。”莊千慧只好自己一個人加入撸虻男辛小
  文雁自己一個人坐在石頭上,邊烤肉邊念書,偶爾欣賞這山谷的翠綠景致。
  四周都是青山,谷底有一小溪蜿蜒而過,溪的兩岸是大大小小的石頭,拾著階梯而上,有一個吊橋通往路面,坐在谷底聽鳥叫蟲鳴也是件愉快的事,她心想,不知楊漢強來過這兒嗎?回去的時候記要問問他。
  可是自從前幾天她失控地在他懷中哭泣后,她就避著他,因为她覺得很尷尬,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總覺得怪怪的。
  “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兒?”
  有道陰影遮住了陽光,文雁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埋首于書本中。
  “我叫趙明琛,你叫?”他蹲在她面前。
  “對不起,請不要擋住我的光線。”文雁盡量有禮的說。
  “你這么用功?”趙明琛坐到她身旁的石頭上。
  文雁拿起烤玉米咬了一口,仍不理他,她最討厭這種無聊的社交。
  “趙明琛,你怎么跑到這兒來?”
  文雁聽見班長也跑了過來,她嘆口氣,難道她想一個人靜靜的都不行?
  “我們要玩新撸蛄耍甙桑 卑嚅L邱碧枝拍拍趙明琛的肩。
  “你要一起來嗎?”趙明琛問。
  “文雁前幾天扭到腳還洠耆祻停枚嘈菹ⅲ甙桑 鼻癖讨w明琛。
  “你們玩就好,我想先休息一下。”趙明琛婉轉的拒絕。
  “噢!”邱碧枝只得悻悻然的離開。
  “你的腳洠掳桑俊壁w明琛問。“我認識一個很好的醫生,可以介紹你去。”
  “不用了,我的腳已經好了。”文雁有些不耐煩的回答,這人怎么不趕快走?
  趙明琛看了她的英文課本一眼。“如果你有什么問睿梢詥栁遥业挠⑽倪算可以,對了,第二課滿重要的,月考有很多睿繒䦶倪@里出。”
  文雁皺眉,這人真是令人受不了,自大的家伙。
  趙明琛梳攏頭髮,文雁移個位置背對他,不想和他打交道。
  趙明琛也不以为意,他又問道:“你住哪兒?”
  文雁轉過身面對他。“對不起,我想看書,請你離開行嗎?”她一臉不悅。
  “來這兒就是要放鬆心情玩樂的,別那么認真。”他拿起一塊烤好的雞翅。
  文雁突地起身,走到一旁不想和這種人廢話。
  “文雁。”
  莊千慧蹦跳地跑過來,但是眼神卻瞥向一旁的趙明琛。“大家都在那邊玩,你怎么在這兒?”
  “我一會兒就過去。”他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莊千慧將文雁拉到一旁,小聲道:“文雁,你也過來跟我們一起玩,不要在那兒看書。”
  “可是我告訴過你——”
  “我知道。可是你這樣子,人家會說你故作姿態,來了還在那里看書。”
  文雁實在是有“有理說不清”之感慨。“我問過班長能不能不來?她說不行,現在我來了,又有人說我故作姿態。”她皺一下眉頭,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別管這些了,反正一起去玩就是了。”莊千慧拉著她。
  “不要。”她搖頭。“我洠мk法勉強自己。”她就是不喜歡和一大堆不認識的人在一起。
  “老天!你不要這么牛脾氣行不行?”
  “你去就好,隨他們怎么說,我不在意。”她聳肩。
  莊千慧嘆口氣,實在拿她洠мk法,不知道是該說她有原則,還是死腦筋。
  “趙明琛,我們一起過去。”莊千慧說。
  趙明琛點個頭,兩人走向另一頭。
  文雁再次坐下來,攤開英文課本,專心的念書。
  這是她唯一參加過的一次聯誼,從此以后,她便不再參加這種活動,即使上了大學也一樣。
  當文雁回到家時,已經晚上八點多了,她騎車轉過街角時,突然竄出一抹黑影,她下意識地尖叫一聲,差點從車上摔下。
  “是我。”
  楊漢強高大的身影擋住了路燈大部分的光線,他皺著眉頭,整個人顯得有些陰郁。
  文雁拍拍胸口。“你幹嘛站在這里嚇人!我還以为又是暴露狂,而且差點就撞到你了。”
  “你怎么現在才回來?”他顯得有些不快。
  “洠мk法,他們簦У絼倓偛抛摺!彼v地打個呵欠。“我再也不參加什么聯誼了。”
  “你玩得不愉快?”他故作輕鬆地問。他從六點多就站在這里等她回來,心里一想到她和別的男生在一起笑簦В拖胱崛恕
  “我才洠婺兀∥以诳磿!彼f。
  一聽到她的話,他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下來,她洠Ш汀胺钪小钡娜艘黄鹜妫@讓他扯出一抹笑容。
  文雁嗅空氣中的味道,生氣地道:“你抽煙是不是?”她立刻注意到四周的地上散了一地煙屁股。
  “我——”
  “你不是答應我少抽煙的嗎?你還抽那么多,萬一得肺癌怎么辦?”她戳戳他的胸膛。
  “我現在已經很少抽了。”他回答,其實他是因为等她,心里想著她和別的男生出去不痛快,所以才抽了幾根。
  文雁數著地上的香煙,叫道:“你抽了一包,這叫少?”
  “距離我上次抽煙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了。”他提醒她。“一個月抽一包很少吧!”他微笑。
  文雁被他逗笑。“哪有人這樣算的?你今天晚上就抽了一包耶!你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反常?”
  “洠裁础!彼柭柤纭
  “騙人,快說。她拍一下他的肩,而后順手幫他整理儀容。”你为什么穿衣服老不愛扣扣子?你是想秀身材嗎?“她注意著他半裸的胸膛,皮膚是健康的褐色,結實而且寬闊,他胸膛的寬度幾乎是她的兩倍。”我想你說不定可以去練健美先生。“她咯咯笑著說。
  “我練成那樣幹嘛!”他翻翻白眼。
  “好玩嘛!”她笑得開心。“不過說真的,練成那樣實在很醜,他們連脖子都快看不見了。”她順手幫他扣好襯衫。
  “我聽你爸爸說你的游泳課不及格了。”他斜倚著電線杆,雙手放在口袋里。
  “我爸一定要這樣到處宣傳嗎?”她皺眉。
  “你爸要我教你。”
  “啊?”她大吃一驚。“为什么?”
  “他說他每天晚上都得和我爸下棋,所以由我來教你是一樣的。”
  “我爸为了下棋,不顧我的游泳課?”她生氣的叉腰,這是什么爸爸!
  “他以为只要教你兩次你就會了,可是他洠氲侥愕浆F在還洠W會——”
  “所以,他就不教我了。”文雁惱火的說。
  “他說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才學得會,为了不耽铡缕宓臅r間,所以要我教你。”反正他晚上也洠裁词拢每梢越趟
  “他怎以可以這樣?”文雁氣嚷。
  “誰教不都一樣。”
  “當然不一樣,游泳的時候要穿泳衣耶!”她覺得尷尬。
  “本來就要穿泳衣。”他不懂她在說什么?有人穿制服游泳的嗎?
  她怎么可能穿著泳衣站在他面前,這不是很奇怪嗎?她會覺得彆扭。
  “我們明天開始。”他伸手拂過她被風揚起的髮絲,手指滑過她柔嫩的臉頰。
  “我明天要準備考試。”她推托。
  “明天是禮拜天,你不可能一整天都在準備月考,我們下午去游泳池。”他的語氣不容辯駁。
  “我的手還洠Ш茫荒芙!彼终业搅硪粋借口,指著手肘上的傷。
  “已經結痂了。”他說。
  “我還是叫我爸教我好了,明天他不用上班——”
  “你爸媽要和我爸媽去爬山。”他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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