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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范灿回答,小神医红着脸向外走去,边走边整理着被那厮搂的褶皱了的衣服。
好久之后,范灿才从被子下钻出来,年轻人满脸的羞愧和后怕,差点抬手给自己一个嘴巴:
“范灿啊范灿,竟然冒犯师妹!得意就忘形,难怪师妹不喜欢你!”
从桌子上爬起来,将凌乱的床铺收拾好,范灿突然感觉口干舌燥,将于清刚沏好的茶一股脑灌了下去,喝完之后,禁不住连连皱眉,扑棱几下脑袋,暗忖:
“这茶远不如七香茶好喝!惹恼了师妹,不知以后有没有机会再喝上一次。”
回头看看两个空空如也的酒坛,范灿连连摇头,这俩惹祸的东西真是让人又恨又爱,
洗漱完毕,换了件整洁的衣服,尚未等他出门,就有镖局弟子前来送饭,范灿想起于清的安排,草草吃了几口,就赶往镖局大门处。
范灿本以为宋雅茹会跟来,不过只看到于清一人站在门口,换了身很简朴的衣服,稍稍遮去无双的气质,背上背着大大的药箱,范灿见状,一个箭步上前,将药箱接过来,轻叱道:
“你这小妮子,干嘛不等我背?”
于清浅浅一笑,反问道:
“吃饭了没有?”
“恩,吃过了!”范灿点了点头,回头望望,四周望望,看看有没有人跟来。
“雅茹去芳佩姐那里玩了!”于清明了他的意思,解释道,“我带了些点心在药箱里,待会你吃些,昨晚喝酒太多,别饿着肚子。”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范灿暗忖。
第一二八章 坐诊
第一二八章坐诊
于清对此行已有安排。出门之后,一路北行,穿过两个路口之后,在路旁一家叫百泉堂的药铺前停下。
范灿在路上已经得知,这家药铺是龙门镖局所有,今天于清就准备在这里问病。
药铺大夫昨天得到消息,今天早早赶来;这并非仅仅是因为上头有安排,而是神医在天下的名头,足以让绝大多数为医者仰望和尊敬。
药铺学徒不认识二人,见两个年轻人进门,兴冲冲上前招呼:
“两位早,您进天来的真是时候!告诉您一声,今天名扬天下的清姑娘和范公子将要来小店坐诊,不管您得了什么病,保管药到病除,绝不复发!”
范灿和于清微微一笑,未可置否,正要报上自家性命;那学徒已经走开,手中一块抹布,精神百倍地擦拭着铺子里各处,只怕染了一点灰尘。边擦边对范灿道:
“两位稍等片刻,不知是这位姑娘还是公子身体不适?若是这位姑娘的话,保证没问题;若是公子的话,却有些难度,因为清姑娘学有所专,不为咱们男子诊治;不过公子放心,咱们许大夫也是燕京城一等一的杏林高手;对,还有一件事,神医门下范灿公子会随清姑娘一块来,虽然范公子学医时日尚短,但定可保您无碍!”
两人见这学徒热情,十分满意;于清上前一步,道:
“麻烦小哥去知会许大夫一声,就说于清和师兄前来拜会前辈!”
“于……”
学徒正要说说许大夫忙着,听清楚于清的名字后顿时嘴张的能吞下去一个鸭蛋,怔怔地看着眼前两个打扮简朴的年轻人,也算他机灵,很快就回顾神来,将抹布一带,撒腿就向里面跑,一边跑一边高声喊道:
“清姑娘到啦!范公子到了!清姑娘到了!”
范灿见他撞翻了两个椅子,仍旧一无所知,将药箱放在旁边的取药柜台上,一边将椅子扶起来,一边笑道:
“师妹,我又沾了你的光。”
于清淡淡一笑,找到早已为自己准备好的位子坐下来:
“师兄也坐吧!”
范灿赶忙上前。将药箱里的一应用品取出来摆好;之后在对面找到自己的位子,安然而坐。
不多时,百泉堂许德厚许大夫带人赶了过来,两人起身见礼,绝没有因神医门下就趾高气昂,忘了尊老之礼;许德厚老先生大为满意,赶忙让门下学徒将连夜准备好的告示贴了出去,并宣布今日免费出诊,贫苦者可免费获增药物,不多时就引来大批人围观;里一层外一层,看热闹的反倒多过了看病的。
范灿见状,上前让众人将道路让给病人;众人见范灿器宇轩昂,一表人才,纷纷称赞;范灿见大伙只顾着称赞自己,直接将自己的话当成耳旁风,一时有些无语。
不过这次没有人前来捣乱,不仅仅是因为于清的威望和百泉堂的背景,范灿也是一个很大的原因;他先在举手之间重创七星楼的杀星,后又驱除黄煞门下走狗,早就被好事者传的神乎其神,很多人都知道神医门下范灿是个医武双修的绝世人才。万万惹不得;这点是范灿万万没有想到的。
好奇心满足之后,人们渐渐散去,将消息带到附近各处,各家有伤病者纷纷前来求医;于清、范灿和许德厚忙碌起来。
因为有了两个帮手,于清不再一应全诊,主要负责一些女性的疑难杂症;跌打损伤和全部的男子悉数被领到范灿和许德厚近前。
于清的医术毕竟比范许二人高出一大截,许多闻名而来的重症病人在这里得到了诊断,恢复有望,对于清满怀感激;这其中有大户人家的贵妇名媛,也有贫苦人家的老人少女,于清均同等对待,一一细细诊断。
“见识人间疾苦,莫过于医者。”
中午吃饭的时候,范灿想起今日所诊,忍不住连连感叹。
“贫困人家小病无钱,苦;大户人家大病无医,苦;江湖人伤筋断骨,苦。”
许德厚为了照顾二人,特意准备了几样精致的小菜,于清和范灿并未觉得自己有功,真诚谢过;此刻他们正在后院客房里吃饭。
于清见不得血,却见管疾病之苦,听他这般感触,暗暗点头,嘴上却道:
“菜里多放了盐,咸;汤里少加了汤,淡;听师兄说话——酸!”
说罢,小神医忍不住笑出声来。
范灿听师妹说自己书呆子酸味,也笑了起来。
“见苦惜甜。当生活的好的时候,要珍惜;生活窘迫的时候,努力奋斗,撇去怨天尤人,尽自己努力做到最好;君不见江南暴雨,河西水涨,每年都有无数百姓流离失所,甚至家破人亡,世间多疾苦,因此才有悬壶济世的医者,因此才有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的大侠。”
于清说着微微叹息,她每年都要带着小玉奔赴各大灾区,为控制致命瘟疫的滋生和扩散费心尽力;想到所经种种,亦是感叹。
“师妹所言极是!亦武亦医,嘿,看来还是挺有前途滴!”范灿知于清上午几乎没停点,很是疲惫,不愿她太过感慨,试图说些轻松的东西。
“但愿师兄称为江湖上人人敬仰的侠医!”于清端起盘子,将里面的红烧茄子全部倒给范灿,笑道,“小女子祝范大侠医吃饱喝足,吃成一个大胖子。变成胖灿灿!”
范灿知于清关心自己早晨没吃饭,不敢负美人意,三下五除二将碗里大米吃了干净,随手拿起一个馒头来:
“还是馒头好吃,米饭不当饱!”
“歪理!”于清嗔叱。
下午时候,消息传的更远,前来求医问药的人络绎不绝,两人几乎没有空暇时间;一直,忙碌到直到华灯初上,送走最后一位患者后,于清才住手休息。
中间宋雅茹来过一次。没有打扰于清,远远地打了招呼后离开;董婉儿小偷也闻讯赶来,见于清忙碌,乖巧地留下来做个下手,帮了不少忙。
告别许德厚,从百泉堂走出来,范灿禁不住长长呼了口气。如此长时间坐在那里,费尽心思为人诊断,就算他有功夫在身,也感觉全身酸麻;对于清的敬佩再上一层!
董婉儿抱着于清的一只胳膊,不住地为她输送真气,于清虽然不需要,却笑受小姑娘的好意。
“董小妹,肚子饿坏了没?”
董婉儿不时看一眼背药箱的家伙,和他之间一直隔着于清,仿佛担心范灿使坏似的;闻听于清询问,小姑娘点了点头:
“姐姐,我们快去找吃的吧!喂,你带了多少银子?”
后面一句话却是对范灿说的,范灿微微一笑:
“在下身上有五两银子,姑娘拿去就是!”
说着将几块碎银子抛给董婉儿,董婉儿顺手接过来,随便一摸,就知道了数量:
“五两三钱碎银子,还好!”
小姑娘看了看范灿,丢给他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范灿毫不在意,虽说这小姑娘有些刁蛮,本质却是个善良的孩子,而且对于清极好,是行走江湖时的一大保护。
“姐姐,你真行!”董婉儿对于清佩服不已,“竟然稳稳坐了一个下午,若是我的话,大概半个时辰就跑的无影无踪啦!”
于清微微一笑:
“若是让姐姐飞檐走壁,姐姐一样做不来。”
她说的是个人从事的活动不同,养成的习惯就不同;董婉儿颇以为然。
两个女孩子在前头说体己话儿,范灿一边欣赏燕京夜景。一边注意着周围的情况;正值夏天,傍晚时分,大街上比白天还要热闹,来往行人熙熙攘攘;若是此刻七星楼或者朱雀杀心不死,混在人群中前来偷袭,对范灿等人威胁极大。
幸好此事没有发生。
董婉儿指着前方一家叫宾香楼的酒楼,示意去那里吃些东西;于清和范灿都没意见。
“出去出去,你这邋遢和尚来这里干什么?”
三人快到门口的时候,店小二推推搡搡将一个和尚赶出来,那和尚破衲芒鞋,颇是邋遢,手里拿着一条鸡腿啃得正香,店小二将他推出来之后,他后脚又跟了进去,嘴里道:
“阿弥陀佛,我出家人走到哪吃到哪,今天到了你家,你怎么能将贫僧赶出去呢?阿弥陀佛,小施主你罪过了!”
那店小二见他又跟了过来,很不耐烦,一边再次驱赶他,一边挥手从楼上叫来两个体格健壮的汉子,示意他们看住这和尚,再敢来就将他打出去。
和尚见店小二推他,稍稍向旁边一让,店小二就推了个空,和尚赶紧走几步,到了大厅里,坐在一张空桌子上,左手一掂左腿,搁在长凳上,一股臭脚丫子味顿时向四周散去。
离他最近有两桌人,一个桌子上四个背刀代剑的大汉,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知是江湖上的好手;另一桌上是一锦衣公子带了一个老仆人。
两桌人正在吃饭,被这和尚一闹腾,顿时皱起了眉。
范灿看的清楚门口发生的事,并未在意,董婉儿却对于清道:
“姐姐,我看这和尚有些面熟,应该在那里见过。”
第一二九章 邋遢和尚
第一二九章邋遢和尚
范灿于清本当那是个骗吃喝的和尚。并未在意,听董婉儿这么一说,多了几分好奇。
若是个一般的和尚,自然不会引起贵为古星移弟子的董婉儿注意,定然有古怪,于清问道:
“妹妹可知那大和尚来历?”
董婉儿瞥了撇小嘴,略带些不屑:
“姐姐不要误会,这只是个邋遢无赖和尚而已,哪有什么来历?指不定是那个破庙里香火不旺,饿得里面和尚散伙了,这就是其中的一个!”
“噗嗤!”于清被董婉儿逗笑了,“妹妹是不是吃过这和尚的亏?”
董婉儿俏脸微红,辩解道:
“哪有?这和尚若是敢惹我,我就将他捆起来丢少林寺去!让那班子和尚管教他戒律,整天吃素念佛,敢沾一点的肉腥就得念一万遍湖里哗啦经!”
小姑娘怕于清不信,又补了一句:
“上次这秃子自大,遇上了师父,被师父整的灰溜溜滚蛋!”
她说的轻巧,范灿于清微讶,董婉儿的师父是谁?那位可是闻名天下的妙手空空神偷。这和尚竟敢惹上他,虽然讨了个狼狈,但指着份胆子就少有;当然,不排除这和尚倒霉。
“古前辈没给他点警告?”范灿上前,追问了一句。
董婉儿嘴上说不屑,其实对那和尚有几分戒心,紧着上前看看和尚又在惹什么事,随口答道:
“酒肉和尚一个,过耳就忘,老头子懒得理会他!”
说完拉着于清向前走去,范灿赶忙跟上。
三人进屋时,酒楼大堂的目光已经全被那和尚吸引过去;酒楼的两名护卫已经到了那和尚近前,试图将他丢出门外。
三人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下,董婉儿微微皱眉,低声骂道:
“可恶的秃驴,竟然脱脚丫子!”
范灿微微挥了挥袖子,将异味驱走,从药箱里取出瓷瓶,到了几滴水液,一股若有若无的清新传出,众人才好受了些。
另一边。
“秃驴该死!”
和尚嚣张,实在不服管教,两个大汉捋胳膊挽袖子向他抓去,江湖上最基本也是最彪悍的“黑虎掏心”,两人一左一右,加上桌子,几乎那和尚所有的退路封死。旁边的四名大汉和主仆二人均是微微皱眉,这和尚毕竟惹人烦。
和尚面不改色,兀自抠脚丫子,等两只拳头打到衣服边上,打了个哈哈,跐溜一缩脖子,睡到了长凳上,正巧躲过二人的攻击;伸手指头朝左边一人肋下一点,那人立刻不由自主跌跌撞撞朝旁边的锦衣少年撞去;另外一人更惨,被和尚抬脚丫子蹬在了屁股上,朝四名大汉的桌子倒去。
这和尚看似不经意的一招,化解了两边的攻势,让两名大汉狼狈不堪。锦衣少年微微皱眉,脸上露出几分嫌恶;不待那汉子到跟前,旁边的仆人老者伸手一扶,将那汉子扶住,左右微微用力,将他提了起来,手腕一抖,将偌大个身躯丢了出去,直直地砸向悠哉悠哉的和尚。这老者一守一攻见现出了极为高明的手法。在场有识货之人,微微变色。
倒向四名大汉的那护卫就没那么幸运了,最近的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腾的起身,一巴掌将犹自头晕脑胀的店小二打了出去,破口骂了一句:
“两个撮鸟!洒家吃玩酒也不得安生!兀那和尚,你到底要干什么?”
和尚不答,见那仆人借人发招,不慌不忙,左脚朝附近的凳子头一磕,那长凳立刻立了起来,正迎上飞来的店小二;一人一凳砰一声撞在一起,店小二最后同和尚一般,睡在了凳子上,只不过一个睡的稳稳当当,另一个睡上去之后,头晕脑胀,很快就摔了下去,半天没有爬起来。
这个时候,和尚才慢慢悠悠地回答那大汉的话: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贫僧只是讨口饭吃!”
大堂众人纷纷暗骂,这是哪门子讨饭?分明就是来找茬的!不过众人大都看出这和尚不凡,而且他惹上的那六人均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干脆报了一副看热闹的态度。
此刻店掌柜已经带人赶来,身后七八名貌似武林高手的人;店掌柜阴沉着脸,冷冷对那和尚道:
“和尚,某家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在某家这里撒泼?”
这店掌柜竟是个武林中人,众人大都认识。低声议论起来。
董婉儿低声向于清介绍道:
“姐姐,这是宾香楼的掌柜‘阴魂手’孙冷横,在江湖上也有一号,不属于龙门镖局,也不属于燕家;仗着这酒楼,在燕京城有一号。”
于清云淡风轻的点了点头,没什么兴趣;范灿追问一句:
“姑娘可知锦衣公子和四位大汉是何方神圣?”
董婉儿微微摇头,答道:
“我对关西道上的武林人物不太熟悉;这老者出手灵巧迅捷,倒有几分本领,好像是金蛇缠丝手,这门功夫江湖上有数人精通,均在江湖上有些名;但是从未听说过哪位做了别人的奴仆!”
听董婉儿不认识这几人,范灿微微有些失望;不过他的心思也不在这上面,低声对于清二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