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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范灿这次接刀之后,未曾猛然爆发,但朱望丝毫不敢大意,紧紧地盯着范灿,做好了防守的架势。
“请!”范灿不再客气,大刀指天,整个人气势一变,突然大步朝朱望走去。
范灿看似不经意的行为落在朱望眼里又是另一番感觉,从范灿举刀的那一刻起,他整个人就和附近的整片林子融为一体,微风拂过树林,也拂过范灿,无形无影,完全的融入;范灿没有阻拦什么,整个人就是林间一株活动的树,随着他的步子,整个林子都在和他一起运动,在他的带动下,整片树林组成一把万钧之力的大刀,朝朱望压过来。
范灿不会阻拦什么,包括林间的清风;同样,任何东西无法阻拦他!清风不能,人更不能!
人在林中,躲无可躲;万钧之力,挡无可挡!
朱望看着举刀而来的范灿,只觉胸前有泰山挤压,狂云刀传人的眼里露出几分狂热,深吸一口气,仰天大喝,猛然高高跃起,挥掌朝范灿举起的手臂攻去。
第八四章
第八四章
朱望高高跃起,化为一团云。
云涌风起,最狂暴的云带动着呼啸的风,夹杂着猛烈的雨。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范灿持刀之手就是整片刀林中最为关键的一环,那是范灿带动周围一切的真正兵刃。林随手动——气势的威压,对心灵的震慑!
找出了对手的关键点,但是攻击上去才是最根本的!整片树林有千百棵树,仿佛同时被利刃切断,一块轰然倒来。但这绝非简单的一次性攻击,因为随着范灿手臂的舞动,整片树林一次又一次的倒下,如同钱塘江的大潮,一次又一次袭来;舞动不止,压力不止!
范灿以手臂为木,指挥整片树林;朱望以身为云,以云生风,欲摧林木!
这是云与木的较量!
看着一步步前行的范灿和高高跃起的朱望,房晓萱和温婉仪屏住了呼吸,她们虽然不在其中,但却能从两人的动作中感受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压力铺天盖地袭来;房晓萱功力较低,忍不住蹬蹬蹬接连后退,幸有温婉仪在旁,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姐姐,他们……这是妖术吗?”房晓萱惊疑不定地问道。
“噗!妖术?哈哈!”温婉仪本来想安慰几句,哪知房晓萱问了这么一句,顿时忍不住笑出来,忍不住调侃道,“妹子,这若是妖术,那么范公子和朱大侠岂不是妖人?咱们俩和两个大妖人说了好久的话儿,你怕不怕?”
房晓萱也觉察到自己想法的可笑,听温婉仪调侃,俏脸通红,忍不住挠了挠头。
温婉仪越发觉得这姑娘可爱,忍住笑意,解释道:
“他们两人的功夫已至化境,尤其是范公子,几乎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事实就在眼前,范公子几乎能调动整个树林的力量!”
“对对对,公子每次挥舞一下长刀,我都能隐约感觉到整个树林在抖动!”房晓萱恍然,可是随即又迷惑了,“这怎么可能?指挥大树攻击,这不是树妖吗?”
“……”温婉仪哭笑不得,“树妖……难不成他们黑风五木是五个树妖不成?”
范灿知道朱望嗜武,所以全力施为,希望自己的动作能对他有所启示——虽然范灿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哪里来的这股力量。
朱望绝不轻松,虽然范灿的脚步在变缓,但他依旧在前进,而自己已经被山岳般的压力逼得在半空中连连翻腾,甚至后退。
在朱望几乎坚持不住将要落地时,范灿突然摔倒在地,长刀脱手,重重地倒在地上,面色惨白,大汗淋漓,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整个人的气势长鲸吸水般退去,仿佛整个人被抽干,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
压力退去,朱望身前猛然一松,在半空中一个趔趄,堪堪稳住,飞快地落在范灿近前,关切地询问范灿的情形,确定范灿只是脱力之后,稍稍松了口气。
朱望将旁边的大刀收起来后,两个女孩子赶了过来,将范灿扶起来喂了些水。
“朱兄,”范灿由阿萱扶着,走到朱望跟前笑道,“我和师妹路过飞星派时,司徒姑娘曾向我打听朱兄的行踪!”
朱望面色一变,大声抗议道:
“老弟,不带这么公报私仇的!”
“放心,只要朱兄老老实实地把阿萱妹子送到扬州,我是绝不会向她透漏半句朱兄的行踪!哦呵呵呵!”范灿坏笑道。
PS:这是个小尾巴。
第八五章 雨中再遇
第八五章雨中再遇
范灿急急忙忙赶过来,本觉得是七星楼的人偷袭房晓萱,未料到出手阻拦的是夺命书生,更未想到这厮的目的是温婉仪。
幸好他来得及时,将纪天中赶走;又遇上了醉歌而来的朱望,连打带骗外加恐吓,逼着狂云刀的传人做一路保镖,护卫两个女孩子的安全。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和朱望三人告别后不久,在范灿慢慢腾腾地返回燕京城的路上,毫无征兆下起了大雨,倾盆大雨在天地间扯出一张张水帘,清洗着夏日的干枯和浮躁。
和朱望一战,范灿竭尽全力,几乎抽干了自己的真气,体内力量所剩无几。如此一场大雨,可谓久旱甘霖,雪中送炭。于是在燕京城的大街上,四散奔走的人们中间出现了一个不慌不忙悠然自得的人物,他手中无伞,全身湿透,本人却像什么都没感觉到似的,慢腾腾地品味着夏雨带来的清凉。
感觉到体内的真气和力量渐渐恢复,甚至比刚才打斗之前更为充盈,范灿神清气爽,忍不住直哼哼。
奔走的百姓、避雨的人们自顾不暇的同时,不忘记看范灿几眼,甚至抽空子指指点点,有人嘲笑,有人无奈地摇头,有人叹息,有人同情……
范灿未料到自己的行为竟然引起众人如此大的反应,喜怒哀乐各种情绪纷纷跳出来站在面前跳舞。
“喂,老哥,前面……”范灿看着旁边两个撞在一起的中年汉子,无奈地摊了摊手。
“大婶,小心!有……坑……”一位抱了只大公鸡的中年妇人一脚踩在坑洼处,崴了脚摔倒在地,不过她手脚麻利,飞快地爬起来,将刚要跑掉的攻击揪回来;而后恶狠狠地瞪了范灿一眼,转身离开。
“小哥,下雨了,快躲躲吧!”旁边屋檐下一位老伯大声喊道。
范灿扭头看了看,雨水几乎遮拦视线,只好遥遥地拱了拱手,高声回应道:
“谢老伯好意!下雨路滑,老人家小心脚下!”
人们第一次听到他开头说话,正要再度蜂拥,却不料眨了眨眼之后,眼前已经没有了范灿的影子,有惊又奇;不过范灿离开之后,不少人立刻就发现了自己的窘状,全身湿透,远远比那个现在看来似乎有点潇洒的人狼狈。
范灿真气恢复,大步向前走去,继续享受雨水带来的惬意。不过这次他的移动速度快了很多,似乎加入了四散奔走的大军,没有重新引起人们侧目。
“师妹和女偷儿此时应该在镖局里,阿萱姑娘她们这会应该找到了歇脚的地方!倒是我这个在两边窜跑的人赶在了雨里,倒也有趣!”范灿认准方向,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
转过一个路口,范灿向前疾走不过几步,突然听见身后有人脆生生地招呼自己:
“范公子,稍等!”
悦耳的声音穿过密密麻麻的雨珠落入范灿的耳朵里,依旧如珠落玉盘,让人耳边一清。
范灿觉得这好听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立刻判定是来人是旧人,而且绝对是个小美女,赶忙转过身去,待看到眼前的清秀丽人,顿时眼前一亮。
大雨下,青衣佳人手持花色油伞,身背长剑,盈盈而来;俏脸在雨幕后散发着惊人的美丽;秀发被雨水稍稍打湿,末端凝出几滴晶莹的水珠,一缀着旁边的美丽。
佳人和周围的瓢泼大雨被雨伞轻轻隔离,隔成一方美丽……或者雨水有幸衬托了玉人。
范灿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露出几许笑容,一步跨到玉人近前,抱拳施礼道:
“花仙子,范灿这厢有礼了!”
美人见他这个时候还不忘礼节,不由轻笑道:
“公子切勿多礼,若花此来是奉大师姐之命,邀公子前去一叙;不知公子可否移步?”
“花仙子有请,乃范灿之荣幸,固所愿也!”范灿稍稍向后退了退,免得自己身上四散的雨滴溅落在玉人身上,大伤风雅。
来人非是旁人,正是蝶谷春花秋月四大弟子中的花若花;当日在洛阳范灿曾和她遇过两面之缘,并有过拜访之约;后来范灿赶去洛阳,花若花继续行走江湖,一直未再谋面;在欧阳静静的比武招亲大会前,花若花曾奉师命于三位师姐妹一起前去拜贺,只是当时未曾与范灿相遇,之后她便和同门奔走七星楼的事。今日奉师姐之名前来相邀范灿,算得上两人第三次近距离接触。
花若花当日就看出范灿不是池中之物,今日再见果然别有一番滋味,忍不住上下打量眼前的年轻人;只觉此人更加圆融,恍惚间和天地间的雨幕溶为一体;举手投足见带着清爽和潇洒。
“果然是人中龙凤!”花若花暗赞一句。
“公子,这边请!”花若花侧了侧身子,示意范灿到自己伞下。
范灿见状,赶忙示意她莫要如此,笑道:
“仙子不必如此,范灿对雨别有一番滋味;与其隔帘观雨,倒不如淋个爽快!”
花若花见他面色红润,精气神十足,并非是推托之词,并未勉强,当先引路走去。
范灿与油伞青衣佳人并肩走在燕京城小巷子的大青石上,看着远处渐渐升起的炊烟,看着愈加青碧的垂柳白杨,心底的惬意再次浮上来。
“仙子,当日开封一别,别来无恙?”周围瓢泼似的大雨似乎无法影响范灿的视野,也无法影响开口说话。
“公子称我若花就是!仙子之名折煞若花!”花若花脚步落在青石上,溅点水花,步步生莲,说不出的灵动出尘。
对这些奔走江湖惩恶扬善的女子,范灿是发自心底的尊敬,仙子之称在他看来恰如其分,何况这些女孩儿个个美的炫目,若不用“仙子”称呼,又该用什么呢?
“遵姑娘吩咐!”范灿微笑答道,遵照花若花的意思换了个称呼。
“当晚和黄河帮众人交手,力战不敌,幸有公子将朱雀七刀引开,若花与众位大侠才有机会离开。”花若花轻轻叙述当然的事,“后来,天尘派的人离开了洛阳,加上黄河帮追的紧,不少江湖同道受了伤,若花就暂时带人离开了开封。”
虽然从林晨那里听到过一些,但范灿依旧认真地听着。
第八六章 麻烦的女人
第八六章麻烦的女人
“若花与诸位英雄撤离开封。有黄河帮弟子追来,幸有天南剑派的穆一平大侠和文刀松包姗等江湖同道及时出现,将之驱走。”
花若花眼神清澈,静静地看着脚下的路,小心翼翼地躲开低洼处。
“后来若花与蓬莱派的白姑娘她们分别——公子和林晨林夕两位姑娘很熟吧——独自一人返回了开封。”
范灿微微诧异,不由问道:
“姑娘为何又要返回那地方?为了朱雀七刀还是天尘派的凤飞飞姑娘?”
对于范灿提到凤飞飞,花若花并未有情绪波动,显然已经从同门的楚月那里知道了一些范灿和凤飞飞的纠葛。
蝶谷的花仙子摇了摇头,轻声道:
“公子误会,若花返回并非为了凤姑娘,更不是因为朱雀七刀,而是去找夺魄钩洪四展!”
“洪四展?找他做什么?”
范灿尚记得这个名字,那厮作恶多端,害了少林寺的高僧,被全江湖追杀,后来隐藏多年,被卢晓东和章燕侯请出来助手,不料当晚就被花若花带人杀了个落荒而逃,甚至丢了一身的武功。当时很多人不解花若花为何不趁机除去这个江湖毒瘤,范灿后来也有过同样的想法,今天终于有了答案。
花若花抿了抿微微遮眼的长发。解释道:
“公子,洪四展作恶多端,不但暗算了少林派的空严大师,而且经过本派多方调查,此人很有可能和当年的另一桩公案有关,所以我返回去,准备向此人询问当年的情形。”
花若花并未说明是什么公案,范灿知道这事肯定和自己无关,也懒得询问,静等花若花继续说下去。
“公子,此案一直悬而未解,至今尚未定论,洪四展当年也仅仅是开封城的一个小角色,所以未能提供什么大的信息。”
“之后,我在洛阳城等待楚师妹赶来和我汇合,期间听到荥阳城发生的一些事;呵呵,公子,你们黑风五木……”花若花嘴角抿出几丝笑意,显然是想到黑风五木当初一路偷抢,将所过之处的为富不仁这闹的鸡犬不宁的情形。
“嘿嘿,对待那些混人,就要用直接而有效的法子!”范灿作为当时的第二批掠夺者,对此深有体会,“姑娘不会责怪我们兄弟手段粗鲁吧?”
花若花摇了摇头,轻笑道:
“本来是有点意见的,主要是怕诸位误伤,不。是误抢,但是后来师妹一路赶来,发现所过之处,绝大多数百姓都在为五位叫好,那些受过五位恩惠的百姓更是感激不尽!我们也就放了心!现在想想,那才是最为原始最为直接的劫富济贫!呵呵,公子,若花和小月对五位的误解由此消去,还望公子对我二人莫要见怪!”
范灿见她说的坦诚,歉意真诚,心中的好感早就升了一个台阶,连道不敢。
“若无两位在附近镇住黄河帮不敢轻举妄动,我们兄弟极有可能被黄河帮追的落荒而逃,别说是劫富济贫,不被卢晓东那老头子抓住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公子说笑!”花若花未可置否,微微欠身,左手提了提,八幅绣裙,越过一处低洼地,轻飘飘落在前方。
范灿全身早就湿透,没那么多的顾忌。轻轻一个跨步就追了上去,重新站在花若花身边。
美人吐气如兰,继续说道:
“师妹赶来之后,我二人再次分头行事;小月去了洛阳,公子和她见过几次。后来碎玉诀的消息突然出现在江湖中,公子大显身手,让若花好生敬佩!”
虽然至今不知道陈少武从何处得来的碎玉诀秘图,更不知道辽东双魔从何处知道秘图在陈少武身上,但碎玉诀一事在表面上因为蝶谷和天尘的介入暂时告一段落。
“姑娘说笑!”范灿想起那些天的喜怒哀乐,眼神有些飘忽。
花若花似乎能感触到范灿的思绪,看着伞沿上滑落的水线,淡淡道:
“公子,善恶自在你心我心,不必太过在意别人的看法!”
“姑娘说的是!”范灿低低答道,而后诧异地望向花若花,好奇这姑娘怎么能会对自己说这些。
花若花停下脚步,转向范灿,迎上他的眼睛,轻轻道:
“师妹曾与我细说当晚情形,她也为当晚未能阻止杀戮深感遗憾;但是公子,且不说师妹当时无暇阻止这些,难道这些杀戮就必须由师妹来阻止吗?”
“**可以蒙蔽人的双眼,可以蒙蔽人的心灵;在那种情况下,人们的目光所在不是那些素不相识的生命身上,而是可能会让自己飞黄腾达的碎玉诀身上,虽然那东西更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杀神之祸!”
范灿默然无语,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当时对楚月、凤飞飞和萧紫荷的抱怨太过偏颇。
花若花看着雨水顺着眼前的俊脸流下,突觉视线有些模糊,深吸了口气。转过身去,静静地看着前方,美目里流露出莫名的情绪。
花若花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累,而且莫名其妙地向范灿表达了这种情绪,一向聪明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