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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是最能让范灿感到温暖的人,在此时尤其突出。
感受到师妹话里的安慰,范灿有些喟然:
“师妹,看到阿萱姑娘伤心的样子,师兄突然很害怕!真怕突然有一天身边不见了师妹,我想我会……”
“别说傻话!”于清打断了他的话,“只要师兄不嫌弃我,我会陪在师兄左右的!”
“师妹,身边最熟悉的亲人逝去,是不是老天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范灿似乎为听懂于清话里的意思,自顾自地问道。
“一夜之间,物是人非,当然让人心疼!”于清看着左右擦肩而过的人群,试图将范灿从分别的情绪中拉回来,“所以我们才要珍惜身边的人!”
范灿再次默然,半晌之后,突然道:
“师妹真的会一直陪在愚兄身边?”
于清忍不住白了他几眼,这家伙不是没听见,而是刚才没反应过来,口气有些不满:
“才不哩!赶忙要一直陪在师兄身边?岂不是会耽误师兄结交漂亮女孩儿?哼哼!”
范灿直觉得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停住脚步,呆立半晌,不知所措。
于清见他目瞪口呆突然停下,狠狠推了他一下,皱了皱小鼻子,娇哼两声,接着道:
“再说,干嘛要我陪在你身边?而不是你陪在我身边?你可是答应过师父要……”
“誓死保卫师妹安全!”范灿猛然咧嘴大声道,“嘿嘿,嘿嘿,一定一定!”
他突然开始傻笑,把经过他身边的两位大嫂吓了一跳,躲开老远之后,用怪异的目光打量范灿,不住地摇头。
范灿毫不在意,只顾着对于清傻笑;小神医刚才的话说明他的希望很大,范灿不住地在心中默念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句话,几乎乐开了花。
“若你再傻笑,我可就不理你啦!”于清狠狠地掐了范灿一下,“刚才还一副伤心过度的样子,这会突然变成欢天喜地,回去之后一定得给你好好调理调理!”
“不要!”高兴中的范灿听到调理二字,猛然打了个寒战,赶忙拒绝了师妹的好意。开玩笑,正常人调理什么?调理不成,跟别提好好调理了!想到那次被于清哄骗这喝了一种叫白云散的东西的经历,范灿不寒而栗。
“嘿嘿,那师兄就正常一点!”于清看到自己的威胁成功,得意洋洋道。
离别气氛被这一惊一笑冲的无影踪,范灿不由长长出了口气。
“师妹,以后我可就赖在你这里啦!”想了半天,范灿还是觉得不放心,试探地询问。
于清扯着他躲过一辆飞驰而过的马车,东张西望随意答道:
“只要师兄的表现足够合我意,我会把你给收下的!当然你要学会面对各种各样的挑战,包括来自病人的各种刁难,听到没?”
“没问题!”范灿回答的斩钉截铁,心里给自己补充了一句,“不承诺放弃使用武力!”
于清心里有自己的想法,丝毫不在意范灿的态度,待马车过去,扯着范灿继续前行。
“怎么到处都有人跟踪?看来师妹的魅力势不可挡!”范灿突然笑对于清道,大街上熙熙攘攘,车水马龙,五步之内声音就四散,他并未故意低声。
于清看都没看,只道:
“一拨是敌人,一拨是朋友,敌人是咱们俩招来的,朋友是你自己惹来的!你可得好好招呼,怠慢了人家小心人家到师父那里去告状!”
范灿再一次目瞪口呆,良久之后结结巴巴道:
“师妹,你……你是神仙?是敌是友也能看……看出来?!”
范灿只是感觉到有两拨人在跟踪,具体何方神圣是敌是友无法判断,毕竟七星楼跟踪过他们,龙门镖局的人暗中保护过他们;而燕京城中夹杂在三股大势力中的无数小势力肯定会知道他们的来历,派出几个人前来跟踪毫不意外。而且,于清名扬天下,仰慕之人如过江之鲫,后面的那些人或许就是其中的几位呢!
“怎么办?”范灿征求意见。
“凉拌!”
“小妮子,我说的是打还是跑?”
“傻蛋,他们不追咱们,咱们跑什么?他们不动手,咱们干嘛要动手?只要他们不嫌累得慌,让他们跟在后面就是!反正被人看看不会少几块肉!”于清轻轻一笑,“师兄,你怎么突然怕事了?”
“你小妮子在我身边,我当然有顾忌!”范灿气道,“你若是少了根头发,我就得少层皮!这是师父说的!”
“哼哼,你是在说我连累了你吗?”于清轻哼。
范灿正要回答,突然想起一件事,面色微变,低声道:
“师妹,他们会不会去偷袭房姑娘?”
PS:家里特别忙,而且三木还要准备面试,怨念啊怨念!
第七八章
第七八章
范灿和于清优哉游哉拐进大街旁边的一个小胡同,等两拨跟踪者快速跟上时,哪里还有他们二人的影子?
“嘿,原来是她!”看着胡同口那个娇小的身影,范灿暗暗咂舌。
于清轻轻点了点头,微微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这小偷儿和我耗上了!师妹,你说的朋友不会是她吧?”范灿回头看看背上的于清,郁闷地问道。
原来那娇小的身影非是旁人,正是被范灿无意中得罪了的小神偷,此刻那姑娘眼失去了范灿于清的影子,一怒之下将旁边几个同样探子的人偷了个干干净净。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飞身上墙朝范灿这边赶了过来,身法精妙轻盈,被偷之人望尘莫及,以为被范灿于清发现,只能自认倒霉,不敢声张,灰溜溜退走。
那姑娘只是辨别出范灿消失的方向,并未想到他们还在这里观望;正自懊恼自己的行迹被那几个蠢货给暴露,耳边却传来了于清细微的声音:
“姑娘,这边!”
微微惊诧,循声望过去,只见二十丈外的一处空地里,于清正笑着向自己招手,又惊又喜,急忙飞奔而去,只是半路上突然想起自己是来跟踪他们的,不由俏脸发烧。
等到了近前,未等那姑娘开口,于清上前牵着她的手笑道:
“妹妹,今日赶来所为何事?”
“清姑娘,手脏!”那姑娘试图收回自己的手,却被于清拦住,见于清并不介意,只得道,“小妹见他出来,手痒痒了!”
说着示威性地瞪范灿一眼,范灿无语,手痒痒就来找我?虽说咱是个大夫,可以治痒痒病,可此痒痒显然非彼痒痒,给人治病的话患者无碍,大夫要倒大霉,岂有此理?
不过他随之释然,不管这小美人是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但是来找自己的无疑,值得芳驾光临,说明咱还是有一定的吸引力……
呼啦啦,小偷儿姑娘从袖子里倒出一堆东西,银子、银票、暗器、火石……等等一大堆东西,这都是刚才的战利品。范灿见她小小的袖子里竟然装了这么多东西,暗暗惊奇。
“这些是那些不长眼的家伙交的学费,若是以后再让我见到他们,保证见一回偷一回!”
“当初也是这么威胁我的!”范灿见小姑娘发狠,暗暗嘀咕。
果不其然,那姑娘说完之后,有意无意地看了范灿一眼,眼里带着几分羞恼,显然又想到了范灿的无赖之举。
范灿转过头去,避开对方的目光。
“那些是本地小帮派的探子,”姑娘解释看了看掠来的东西,判断这对方的来历,“或许是想看姐姐为何而来,又或者是盯上了这个惹祸精。”
很明显,她嘴里的惹祸精指的是范灿;于清笑了笑,并未介意。虽然事先做过安排,但范灿仍有些担心房晓萱温婉仪两女遭到七星楼的偷袭,因为他没有发现七星楼的踪迹,本以为这些跟踪者中会有七星楼或者朱雀的人,那般就说明他们对自己尚有些顾忌;但是他们不出手,范灿反倒有些摸不清他们的态度。如果他们不惜代价抱着同归于尽的态度去偷袭温房二女,确实有些为难——范灿越来越觉着杀手的存在是个错误,参与此次的行动的决心越来越坚定,甚至希望时间马上就到。
正当范灿胡思乱想的时候,于清的声音传来,小神医道:
“师兄若是不放心房姑娘,不妨追上去打探一番,我和董家妹妹一块回去就行!”
“董家妹妹?原来这姑娘姓董。”范灿闻听,暗自记住,道了声师妹小心,飞身上墙,双肩微晃,消失在墙头。
看着范灿来去如风的身形,董姓姑娘忍不住鼓起香腮,有些不服气,转身问于清:
“清姑娘,神医前辈怎么就会收了这么个傻蛋男徒弟呢?”
于清见她气不过的样子,忍不住莞尔,轻笑道:
“师兄也不是很笨啊,而且心底善良,这可是医者最基本也最重要的品质!”
“哼哼,我看这家伙就是个小yin贼!有眼无珠的小yin贼!”
于清见她放不开当日被范灿袭胸揪耳朵的事,边走边笑道:
“妹妹此言差矣,这都怪你化妆本领太精妙,师兄根本没有认出来;我敢保证,如果师兄知道你是个女孩儿,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会和你动手!”
那姑娘想了想,倒也没说话,她见过给范灿第一次出手,当时若非范灿,房晓萱可能就遗恨当场,而且从这天的观察来看,范灿为了别人的事奔波,虽然他和悲剧的发生脱不了干系,但依旧算得上古道热肠。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女孩儿的好奇心拦也拦不住,快走几步到了于清前面,央求道,“清姑娘,你和我说说那个家伙的糗事吧!”
于清见她热情不减,点头道:
“没问题,不过在说之前,我觉得妹妹应该先去把这身衣服给换掉,省的明珠蒙尘,姣好的面目被遮——等师兄回来,让他知道他曾经烦了多大的错误!”
“嗯嗯嗯!我这就去!”那姑娘也觉得自己这副打扮站在于清面前有些不妥,连忙点头答应,“姑娘,这边走!”
她对此地颇为熟悉,带着于清左拐右拐就到了一处大户人家的院墙后头,嘿嘿一笑:
“清姑娘,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小妹做一回偷东西的小贼呢?”
于清笑而不语,示意她带自己走;那姑娘见于清竟然没拒绝,不由得心花怒放,挽上袖子,露出洁白的藕臂,架着于清的胳膊,双脚轻轻一顿,拔起一丈多高,稳稳地落在院墙上,辨明方向,朝这户人家的后院奔去。
不提于清如何随着董姓姑娘一块做了回小贼;但说范灿离开两女之后,风驰电掣般赶向房晓萱她们离开的地方。
因为路途遥远,龙门镖局为两女准备了快马,按照分别的这段时间计算,如一路顺畅的话,两女此时应该在燕京城十里开外。
范灿穿梭在大路两旁的树林中,注意地路上的状况,在离开城门大约五里路之后,他遥遥看到官道的被拥挤的人群堵住大半,而人群外围不远的树上拴着两匹枣红马,正是温房二女的坐骑。
“夺命书生!”范灿默念着这个名字,因为站在温婉仪跟前的正是夺命书生纪天中。
第七九章 受人之托
第七九章受人之托
温婉仪和房晓萱出城不久,就被突然出现的纪天中拦了下来,这厮拿着把扇子,左拦右挡,无论如何不让两女离开。
房晓萱质问他,他说应朋友之请,为温婉仪而来;只要温婉仪暂时留在燕京城三天,他愿意亲自将房晓萱送回扬州,并且以夺命书生的名头保证房晓萱毫发无伤。至于受何人所托,无论温婉仪和房晓萱如何询问,他总是不肯说。
温房两女曾试图闯过去,但是夺命书生似乎铁了心的要拦住温婉仪,毫不顾忌使出各种招数将他们拦住。若只是温婉仪一个人的话,她武功高强,倒也不惧纪天中,只是房晓萱功夫要差许多,而且要护着父亲骨灰,根本无法闯过去;夺命书生也认定了这一点,只要温婉仪出手稍重,他就攻击房晓萱。温婉仪受众人所托,照顾房晓萱,当然不会让他得逞,立刻回身相救,顿时耽误下来。
幸好纪天中那厮虽然出手狠辣,却没有伤及两女半分,如他所说,只为拦下温婉仪。
一个书生拦住两个漂亮姑娘的去路,而且这书生貌似有几分本事,顿时引起路人的关注,燕京城乃是北方大城,南来北往的旅客行人络绎不绝,不多时就将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两个姑娘楚楚动人,纪天中那厮蛮不讲理,自然有人出面评理,甚至有些带了护卫的富户大家吩咐手下人将纪天中赶走,但这些人无一例外都被纪天中打了个落花流水,有一个对两个姑娘心怀不轨的肥头大耳的小子更是横尸当场,围观众人一片哗然,没有人敢再上前质问。
两个女孩儿肯定不会再回去,而纪天中四虎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将温婉仪留下,各不相让,焦灼起来。
范灿在外围将事情的始末打听清楚后,不由生怒;虽然不知道纪天中这厮受何人所托,但是这种蛮横拦截很让他反感;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次在酒楼外遇到燕荆时就是如此,明知燕荆要处理燕易遇袭一事,这厮依旧缠着别人比武,若非范灿出面,燕荆很有可能被困在那里。
这根本就是一种流氓行为,又或许这厮所说根本只是个托词,拦下温婉仪别有用心。
“纪先生,家父尸骨未寒,小女子将他老人家送回故乡,还请先生行个方便,放我二人过去!”房晓萱声音沙哑,近乎哀求地对纪天中说。
闻者恻然,对纪天中的印象直线下降,但是众人已经领教了那厮的手段,敢怒不敢言,只能暗中诅咒那厮不得好死,有些自觉无力的人黯然走开,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想做善事,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甚至会越帮越帮,实在良心难安,更何况要帮的是两个弱女子。
两个唉声叹气的人从范灿身边走过,范灿能感觉到他们的无奈。
在危机四伏的情况下,范灿燕荆等人自然不会让两个女子单独上路,所以安排了人员暗中相护;只是这些人大都是为七星楼的人准备的,只有在危急时候才会出手相助;而现在众人还没有摸清纪天中的目的,而且这厮并未下杀手,所以暗中的棋子未动。
纪天中毫不在意房晓萱的悲痛,漠然道:
“纪某知道姑娘心急,但纪某早已表明态度,只要温姑娘留下,一些都好说!若温姑娘向从这里经过,除非纪某那位朋友同意,又或者纪某倒下!”
“你……”房晓萱又怒又急,不知该如何说,“姐姐,他……”
温婉仪左手倒提长剑,将房晓萱搂在怀里,看着纪天中,冷笑道:
“纪天中,不要欺人太甚!你口口声声说你的朋友要见温婉仪,却又不肯说报出他的姓名,分明就是托词!明人不说暗话,你也是江湖上的一号人物,为何不将此行的目的说个清楚,好让我二人栽个明白!”
纪天中摇了摇头,缓缓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能说就是不能说;纪某绝对不说!”
温婉仪冷笑:
“好一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只为了拦下我们两个弱女子吗?”
纪天中不以为意,淡淡道:
“姑娘不必白费心思,今天你们走不了!”
房晓萱见他无赖,又气又急,就要抽剑和他一战。
范灿大致明白其中缘由,一个鹞子翻身,纵入场中,落在温房二女身侧,冷声道:
“纪先生何苦如此?”
众人只觉的眼前一花,场中已经多了一个人;纪天中面色微变,因为他根本没有看清是如何进来的;温婉仪看到范灿突然出现,没来由的心中一定,虽然知道久闻范灿之名,但是对于他的武功却不甚了解,只知道他出现的地方经常有意外之喜;房晓萱见到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