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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不要早起去跑步吗?”她想每天多赖床三十分钟,而不是在晨光中跑得满身大汗。
“当然不行,这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而且这也算是我们的早晨约会啊。”他十分坚持。
“哪有人约会在跑步的啦!”她娇声抗议。“况且你住的地方和我家是反方向,根本不顺路。”
“那就换你搬来我家住吧!”他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搬来你家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去旁边的夜市吃消夜吗?”她用一种撒娇的口吻问道。
“不行,我不喜欢去夜市。”一想到要和一群人挨在油腻腻的小摊子旁吃东西,那简直要他的命。
“那我自己买回来吃总可以了吧?”她调皮地吐吐舌头。“我要吃臭豆腐……”
“想都别想。”光想到臭豆腐的味道,他就皱起眉头。
“你怎么这么霸道啊,连吃个消夜都要管。”她嘴上抱怨着,但眼底却闪烁着甜蜜的笑意。
“我个性霸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他轻轻啄吻着她微翘秀气的鼻尖。
“而且还有很严重的控制欲,超爱管人。”她甜甜地抱怨道。
“就算我订出一些规定管你,但你还不是前三天乖得像猫,之后就开始赖皮。”他俯下身,轻咬了下她红润的芳唇以示惩罚。
就拿两人一起去晨跑的事来说好了,她前几天都乖乖地跟他跑完三十分钟,但一个星期过后,就开始延长做暖身操的时间,要不然就是喊脚痛、肚子饿,总之偷懒的理由有千百种。
“不管,反正我今天的消夜就是要吃臭豆腐。”她故意用一种挑衅的口吻说:“而且还是要加很多很多辣椒。”
“你想薰死我就对了。”他的唇欺上来,吻住她笑得贼兮兮的小嘴。
两人腻在沙发漫无边际的闲聊了一会后,巨浚岳轻拍了下她赖在沙发上的小屁股,催促道:“你不是说要帮我整理房子吗?那就先从工作室开始吧~~”
“喔。”她站起身,乖乖地跟在他身后。
他从五斗柜上的琉璃钵底下拿出一把钥匙,平常他除了在办公室画设计图外,也常窝在工作室里创作,像这次要参加TFW时尚周的作品就几乎都是在家里完成的,不过因为怕草稿外泄,所以他都会把工作室锁起来。
他打开工作室的门,指指堆在墙角的杂志说道:“那些全都是过期不要的东西,还有一些失败的草图,你等会儿把它们搬到地下二楼的资源回收箱,然后再帮我把地板和桌子擦一下。”
“没问题。”她乖顺地点点头,体贴地说:“这么简单的事交给我来做就行了,你快去准备下星期一要参加时尚座谈会的内容吧!”
下星期一他受邀去F大做专题演讲,服装设计系系主任说如果学生反应热烈的话,有可能会聘他为讲师,开设一门两学分的课程。
“如果杂志太重搬不动的话,可以到一楼向管理员借推车。”他叮咛道。
“我知道啦,你快去整理资料吧,我两个小时内就能搞定。”她一副包在我身上的表情。
“嗯,那就麻烦你了,谢谢。”巨浚岳转身进入书房,着手准备下星期一的演讲内容。
“不谢~~”心妍俏皮地吐吐舌头,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条发带,扎起马尾,卷起袖子,开始整理工作室。
星期一下午,窗外刚下过一场不小的雷阵雨,柏油路面积着一滩滩水洼,灰蒙蒙的玻璃帷幕上印有湿淋淋的水痕。
巨浚岳与打版师马克在办公室里针对这次TFW时尚秀要发表的服装进行布料分析和版型讨论。
“这里只有十张设计图,其他的图稿你画好了吗?还是仍在构思阶段?”马克翻阅着桌面上的设计图。
“其他图稿我上个月就画完了,我刚刚请助理回去帮我拿,应该很快就会送过来。”巨浚岳瞥了手表一眼,算算时间心妍应该早就把图送来了,怎么到现在还没看到她的人影?该不会是遇上了塞车?
“没关系,那我先拿这几张设计图回去打版,之后样品师裁缝好后,我再送过来让你看。”马克说。
“OK,这次的设计概念强调的是中性主义,所以我想在布料上面多用一些比较偏向男装的素材……”巨浚岳在设计图上一一注明布料名称和想呈现出来的质感,好方便马克作业。
咚咚咚!
一串敲门声中断了两人的谈话,巨浚岳搁下图稿,瞥向门口。“进来。”
心妍满头大汗地从外头跑了进来,她一脸慌张地望向巨浚岳,又瞟了马克一眼。
“Boss,您现在有空吗?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向您报告。”她小心翼翼地说。
“马克,你先帮我把这些设计图拿去打版,等成品做出来再通知我。”巨浚岳收起桌上的图稿,装进档案夹中递给他。
“好。”马克顺手带上办公室的门。
“设计图呢?”巨浚岳看着她空荡荡的双手,纳闷地追问。
“找、找不到。”她忐忑地说:“我整间工作室都找过了,就是找不到你说的那二十张设计图。”
“怎么可能?我明明放在第二个抽屉里啊,你有没有仔细找过?”巨浚岳大步跨前,急呼呼地问道。
上个月他画好整批设计图拿给艺术总监谭恩定稿时,总监给了些意见,他把设计图拿回家做完细部修改后,就一直收放在工作室里了。
“每个地方我都很仔细地找过了,真的没看到……”她有点不确定地道:“我在想会不会是我昨天帮你整理工作室时,不小心把设计图丢进资源回收箱里……”
昨天他关在书房制作等会儿要去演讲的PowerPoint时,她则待在工作室里整理旧杂志,隐约记得有将一些图稿丢进纸箱里,但不确定那叠设计图有没有在里面。
“你把那二十张设计图扔进回收箱里?”巨浚岳沈下脸,凛声问道。
“我也不是很确定……”
她的声音有些结巴,努力回想昨天清扫工作室时的细节,但就是对他口中那二十张设计图完全没有印象。
“你难道就不能在做事时多用点心思、不要再冒冒失失的吗?”他眼色锐利,严肃地训斥她。
他知道性格迷糊、做事不够仔细一直是心妍的缺点,但没想到她竟然会犯如此致命的错误。
他不想对她发火,但对设计师而言,那些图稿等于是第二生命,尤其时装展还迫在眉睫……
“对不起……”她内疚地垂下眼,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你知道这些设计图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时尚周就要正式登场,现在大家都进入定稿、车样品的阶段,可你居然把它们给弄丢了?”他抚着抽痛的额际。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她红着眼眶,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
迎向他发怒的神情,她的心难受地揪紧,他不只气她,应该还对她很失望吧?
她自责地反省着,从小到大她好像就只会给他惹麻烦,明明前阵子才说要当他最得力的助手,为他的工作加分,陪着他一起圆梦,而如今她的粗心大意却毁了这一切。
“你有问管理员资源回收车来过了吗?”巨浚岳隐忍住想发飙的冲动,思忖着补救的方法。
“没有。”她摇摇头,方才找不到设计图,整个人急到失去理智,完全忘了这一点。“我马上去资源回收区那里找看看……”
巨浚岳瞄了眼腕间的手表,差不多也该去F大演讲了。“嗯,那我先去F大一趟。”
“对不起……”心妍握着门把,临走前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自责地道:“我一定会把设计图找回来的。”
掩上门后,她匆匆搭电梯下楼,顾不得外头斜飞的细雨,站在路口招了辆计程车,急急地赶往巨浚岳居住的大楼。
第4章(2)
地下室二楼,停车场入口旁的空地放置着两台绿色的垃圾子母车,还有几个分别装着纸类、玻璃物品和宝特瓶的超大型箱子。
心妍蹲在地上,从一捆捆绑好的旧杂志和废纸里,翻找着巨浚岳口中的设计图。
刚才她特地到管理室询问过管理员,得知处理资源回收的车子还没有来过,那就代表设计图应该还在这堆废纸里。
一想到他眼底燃烧的怒火,她索性脱下高跟鞋,爬进超大型纸箱里,把压覆在底下的废纸和报纸全扔出纸箱,翻找得更急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焦急的汗水爬满她的背脊和额头,她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愧疚的泪水终于压抑不住地溢出眼眶。
她明知道这些设计图对巨浚岳来说有多么重要,但还犯下如此致命的错误,要是昨天她再细心一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啊——”她吃痛地叫了声,感觉柔软的脚底刺进一个又尖又硬的东西。
她抬起脚,只见温热的血液从脚底汩汩冒出,连箱子里的旧报纸也晕染上几滴醒目鲜红的血渍。
“好痛喔……”
她倒抽了数口凉气,跌坐在旧书堆里,把扎在脚底的玻璃碎片拔出来,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条白手帕包裹住伤口,不让它继续流血。
她站起身,顾不得脚痛,继续翻找着,终于在一捆又一捆的旧书中找到昨天丢弃的杂志和一些散乱的草稿,但上头全都是画着大叉叉的失败品,根本没有他为TFW时尚周绘制的设计图啊!
“小姐,你找到想要的东西没?”管理员搭着电梯下楼,前来关心她的状况。
“没有。”她挫败地摇摇头,把昨天丢弃的图稿捡了起来。
“清理资源回收的车子还没有来过,整栋大楼住户丢弃的东西全都在这里,有就有,没有就没有。”管理员说。
“伯伯,大楼监视器的录影带可以借我调阅出来看看吗?我在想会不会昨天我丢掉时,被其他住户给捡走了?”她恳求着。
“我只是管理员而已,想调阅监视器的录影带必须向管委会报告,这不是我的权限能决定的事。”管理员面有难色。
“伯伯,求求您帮我一下好吗?这些设计图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图稿弄丢,我们公司会完蛋的……”她哽咽地说。
管理员见她哭得鼻头红通通的,不忍拒绝她的恳求,便带她到管理室,拨了通电话给大楼管委说明情况,待主委同意后,就调出录影带让她查看。
她忍着脚底传来的刺痛,透过萤幕观察着地下室的动静,只见昨天她离开后,有几个住户去丢了一些废弃的纸箱和瓶罐,并没有任何人拾走东西。
看完监视录影带后,她沮丧地拐着疼痛的左脚搭电梯上楼,准备再回家找找看,但没想到才一打开门,就看到巨浚岳站在玄关处。
“怎么样?有找到吗?”巨浚岳放下公事包,正欲到地下室陪她一起找设计图,没想到她就先上楼来了。
“对不起,我把资源回收箱全翻遍了,只找到这些东西。”她摇摇头,把一些草图放在桌上。“我也跟管理员调阅过监视录影带了,并没有人拿走设计图……”
巨浚岳掀翻了翻桌上的草图,里头完全没有他要的那二十张设计图。
刚才演讲完,开车回公司的路上,他查看了下手机,发现都没有她的来电,心里多少有个底,知道设计图应该是没找到。
所以他又到打版室跟马克要回剩下的十张设计图,凭着粗略的记忆和相同的设计元素,准备重新再绘制一次。
“今天晚上我要忙着赶图,没时间陪你,你先回去吧!”巨浚岳看她一脸狼狈的模样,心里着实不好受,但碍于时间急迫,真的没有心情安慰她。
他也不想苛责她的过失,但以她迷糊的个性,今天弄丢的是他的设计图,他可以一肩扛起责任,想出补救的方式,若以后搞丢的是其他设计师的图稿,那该怎么办呢?
心妍才刚进公司不久,还能躲在自己的羽翼下,让他替她挡风遮雨,但她若无法成长,就算他的职权再大,也无法一直保护她。
迎向她内疚的小脸和哭红的眼眶,巨浚岳感觉胸口刺刺痛痛的,十分不舍,但他必须划清分际,身为她的男友,自己能够任凭她尽情撒娇耍赖,但就职场上而言,他必须对她严格。
“让我留下来好吗?”她低声哀求道:“我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要是你赶图赶累了,我可以帮你泡杯咖啡或煮碗面……”
“随便。”他没正面回答她,仅是从冰箱里取出几罐矿泉水,带进工作室里。
心妍傻愣愣地望着他掩上门扉,这辈子还没有这么讨厌过自己,一想到他冷漠的眼神,以及自己可能会被他讨厌,就心痛到忘记脚底的伤痛。
负疚的泪水再度溢出眼眶,心妍不晓得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累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而且还作了一个梦。
梦里她彷佛跌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那里没有光、没有巨浚岳,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着她,令她全身发冷……
鱼肚白的天空射出一抹金色的阳光,桌上的烟灰缸里躺着好几截烟蒂,还有几瓶喝光的矿泉水空瓶。
巨浚岳站起身,揉抚着僵硬的脖子,在工作室窝了一整晚,终于把设计图全都补齐了,虽然有几套衣服与原先的构想不同,但仍旧是利用挺立的肩线、俐落的修身线条来强调女人坚毅优雅的一面。
他把图稿收进资料袋里,走出工作室后,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见心妍蜷缩着身体睡在那,他走过去,凝着她浮肿的眼睑,觉得整颗心揪得好紧。
“心妍,起床了……”他坐在沙发上,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她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道。
“你睡在这里会感冒……”巨浚岳欲撩开她前额的刘海,却赫然发现她的体温高得吓人。
“好痛喔……脚好痛……”她微微蹙起眉头,又是一阵梦呓。
“心妍,你醒一醒,有哪里不舒服吗?”他撑起她娇瘦的肩膀放在大腿上,不意眼角余光竟瞥见她缠绑着一圈白布的脚板。
他蹲下身,看见她脚底的白色手帕晕染着醒目的血渍,而且整只脚又红又肿。
“心妍,你的脚怎么了?”他轻拍她的脸颊,焦急的询问。
“下午……在资源回收区里被玻璃扎到……”她睁开浮肿的眼皮,努力从干涩的喉间挤出话来。“对不起,我找不到设计图……我就是想不起来它们掉到哪里去了……”
“没关系,我已经把设计图全都弄好了,来,我现在带你去看医生。”她连生病都挂心着设计图,令他既自责又不舍。
他会不会对心妍的要求太严格了?抑或设计图根本不在抽屉里,所以她才没找到?不,他很确定他修改完所有的图后就把它们收放在抽屉里,没理由会不见。
“我好累……好想睡觉……”她疲累地合上眼睛,感觉全身好重,一点力气也没有。
巨浚岳见状,赶忙从她的背包里翻找出证件和健保卡,然后踅回房间,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抱起她,仓皇地搭着电梯下楼,直奔医院——
医院的急诊室内塞满了病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他把她抱到空椅子上坐下,挂完号后,又走回她身边。
“脚还很痛吗?”
他蹲在她面前,担忧地检视着她红肿的脚板。
“一点点。”
她避重就轻地说,但蹙起的眉头却泄漏了一切。
“为什么受伤了不说呢?”他温柔地轻训着。
她轻咬下唇,迎向巨浚岳疲惫的俊脸,注意到他眼底布满睡眠不足的血丝、眼眶下也出现了两团暗影,负疚的情绪再度泛滥成灾。“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他逸出一声无奈的叹息,放柔语气说道:“心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