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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你跟着我的期间,你得完全服从我的命令。”但他是不会重蹈覆辙,让自己再度受伤的,所以他先订出保护自己的条件。
她认命的点头,像是接受了既定的命运。
“就这样。”范姜宇文直接做出结论,“麻烦骆先生随练先生去领钱,合约的事再等通知。”
练成梁了然的带着骆老先生离开。
办公室里就只剩下范姜宇文与骆琳两人,他忍不住再次询问:“你都没有自己的想法吗?”
她想了许久,久到他认为她不会回答他的问题了,她却突然满怀希望的抬问望他,问了一个算是很大胆的问题,“如果……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没要求你一定要……”
“说重点。”他直接打断她的结巴。
“如果……我是说真的如果……如果你能当作是一种投资,让我先念完大学……我的成绩真的很好……等我毕业后,我会用我的一辈子来还你……”她鼓起勇气将她的痴心妄想告诉了他。
如果她能更坚定一点、如果她能更对自己有信心一点,范姜宇文会为她的勇气而鼓掌,甚至考虑接受的;但她太踌躇、太没自信、太不果断,所以他只当她在说笑话。
“哇哈哈哈……”他狂笑不已,“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不会。她在心中回答,但她没说出口,只是默不作声。
其实对范姜宇文而言,若是她能在当时回复他,或是在未来再次提出要求,他就会正视的,他是这样的人。只是,她不了解他。
当他们签好合约,骆琳就被带到一栋豪宅。
“以后我每周三晚上过来,你得尽心伺候我。”范姜宇文只言简意赅的交代,什么细节都没说明。
骆琳有点不知所措,她不知自己该如何伺候他?
可她还未成年啊!她一心以为自己是能逃过一劫的。
所以,在范姜宇文第一次来到金屋藏娇处时,她只扮演着一个贤慧女人的角色。
因为完全不认识他,她惶恐的准备了一桌的菜,并将屋里打扫得一尘不染,以为他会喜欢这种家的感觉。
可当他在约莫十点左右到达,一进屋看到她的精心准备,不禁嘲弄的大笑,“你以为在跟我玩办家家酒吗?”
她这是想收买他的心,让他爱上她,就跟当年的“她”一样吗?一这么想,范姜宇文的怒火便隐隐燃烧起来。
骆琳当场怔住,“我不懂……”
他看着她身上的家居服,一脸的不悦,“我不是有派人替你送来你该穿的衣物吗?”
她是故意穿得寒酸,让他认定她不是个爱慕虚荣的人吗?这做法竟又巧合的与当年的“她”手法相同,让范姜宇文心底就是觉得有股无名火想发作。
她低头看向身上的家居服,赶紧道歉,“我以后一定会穿。”
对,他曾说过:他要个对他言听计从的女人。
他不满的走到餐桌旁,看着一桌的家常菜,“你以为我是要你来当个煮饭婆的吗?”
想先抓住他的胃?太像当年她的手段……范姜宇文明知骆琳是无心的,但他却压抑不住自己的郁气。
她赶紧收拾起桌上的菜,“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会奉为圣旨,再不会犯。
他看着一室的整洁,甚至伸出手指抹了一下茶几,“还是你以为我想跟个清洁妇亲热?”
不行!他真的隐忍不住了,累积的不满情绪已让他的理智全都消失无踪。
她立刻摇头,“没有你的同意,我再不会拿起扫帚的。”
甚至冲到厨房里,将打扫用具全往阳台里丢,就怕引起他的不满。
“所以呢?”看她终于端坐在他面前,范姜宇文这才好整以暇的问:“你准备怎么伺候我?”
此刻的他,只想发泄掉心中的怒火。
“我……”她认真的想,“我可以替你出门跑腿、我可以陪你聊天、我可以帮你按摩、我可以替你准备好热水,我还可以……”
他却打断她的话语,“那些都不是我要你做的。”言简意赅的说。
骆琳当下脸一热,“你……”能不能不要?
虽然知道自己卖给他五年,他能对她予取予求,可是她还是好期待他不要这样对她下手!
“一、一定要吗?”如果她提出延后再献身的要求,他能接受吗?
可骆琳忆起上回在他公司里自己曾提出妄想,遭到他的耻笑,她就没敢再造次,只能认命的轻声问:“就、就不能等我满十八吗?”
而他竟一把搂住她的纤腰,“有理由让我等吗?”
其实,他并没有真想对她霸王硬上弓,只是想看看她是否能再次表现点主见,甚或是表现出与“她”不一样的行径,可……却令他失望了。
“没有。”她难过的说。
起身往卧房里走,她的脚已在发软,“那……你能不能温柔点?”
“我尽量。”眼见她明明不是心甘情愿,却一副认命的模样,让范姜宇文就是觉得有些老大不爽,她这是在将他视同她原本的金主吗?
她就不会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试着跟他商量吗?
好,既然她这么喜欢扮演逆来顺受的角色,那他就如她所愿的扮演个坏人吧!
就是因为这样的想法,让他没有办法对她下手留情,以致在整个过程中,她一直哀叫个不停──
“嗯~~”她惊呼,“请你不、不要这样……”
可他却偏要这样,还恶劣的问:“那是要这样吗?”攻击她。
“呃──”她抽气,“会、会痛……”
他却不信,以前跟他做过的那个女人可是只会说喜欢呢!“这样才会痛吧!”故意磨蹭她!
“唔……”她悲鸣,“求、求你别、别再动──”
他却偏要动个不停,“再动吗?这样够吗?还不要停吗?”欺负她压根没有经验,任意的在她的娇躯上驰骋着。
“……”
骆琳最后只能紧咬住嘴唇,再不出声,因为她知道说什么都动辄得咎。
虽然她不知道这男人为何会对她这么不怜惜,但她……还是视他为救命恩人,跟着他总好过被卖给那个坏人。
再加上,少女情怀总是诗,她对年轻帅气的范姜宇文多少动了点纯情少女心。
所以,虽然他对她并不好,但她相信只要乖乖听他的话,他会喜欢上她的。
因为,她在他答应买下她时,就已决定要喜欢他一辈子──虽然很傻、虽然很痴人说梦,但她就是如此。
说不定等他真喜欢上她后,他真会资助她读书,未来她有机会辅佐他的生意呢!毕竟她真的很爱念书,也觉得自己并不笨。
所以,现在的一切她都可以忍。
虽然她痛得泪都飙了出来,而他只冷声说道:“我不喜欢动不动就哭的女人。”她立刻就强忍住决堤的泪。
是的,她再不会在他面前哭泣了。
“做、做完没?”好不容易他终于停止动作,她赶紧问。
“嗯~~”累坏的范姜宇文此刻只想抽根烟,便轻声应了句。等他的情绪平缓下来后,他会安抚身下的小女人的。
可他没想到的是,她却倏地自床上滑到地,连站都站不稳,就这样连滚带爬的奔进浴室里。
许是他太过惊讶,以致他没跟上去,就让她待在浴室里许久。
直到他睡醒,才发现她已躺在他的身畔,而他,却已要离开去上班了。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的不够美好、不够温柔、不够缠绵悱恻,以致他俩的房事始终很中规中矩、很公事化。
却也因此很难擦出任何火花,因为,一做完,他就闷头大睡,她则是独自枯坐一晚,压根无助于彼此关系的拉近。
但对于这每周三的相会,他却是从来都不缺席的。
而他更看得出来,她对他的态度愈来愈温顺、愈来愈认命、愈来愈言听计从,这让他真的很满意──满意于他不必去理会她的一切。
“你很喜欢温柔的女性是吗?”经过她的观察,曾经在某一次的周三相会时,她斗胆的问了他。
是才怪!
但范姜宇文却不打算告诉她实话,只因他觉得每周三来这里跟她一起做爱,是一件让他十分神清气爽的事,甚至连他惯常紧绷的情绪,都能因此得到放松。
原因很简单,只要他不允许的事,她从不再过问;只要他不高兴的事,她绝不再做;只要他不想谈的话题,她再不合。提及……这样的相处让他感到很自在。
久了,他甚至不再冀望她原本的一丝主见会再次冒出头。
他甚至真的误以为她从头到尾都是个百依百顺的女人。
而当她妄想跟他拉近距离时,他会直接泼她冷水,要她别对他产生太多的幻梦,只因为他已太习惯、太享受这样无负担的日子了。
他不要有任何的改变。
所以,当她偶尔心血来潮的问他,“说说你是个怎样的人好吗?杂志上都说你是个工作狂。”她多想了解自己喜欢的男人啊!
“那不关你的事,对你而言,我就只是你每周三的床伴。”他说得冷酷。
她虽然心灵受创,却也不再试图了解他的事了。
偶尔她会狐疑的提出心底的疑惑,“为什么你不交正常的女朋友?”她看报章杂志上有关他的报导,从没提过他的感情世界。
“你除了礼拜三,难道都在忙公事吗?”那她是否是他的唯一?好想知道答案喔!
他却立刻推开她,不带一丝感情的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周一情妇、周二情妇呢?你就做好你的本分就行了。”
她立刻懂他的意思──她再不过问有关他情感上的事。
当她重病的老父被医生宣判必须长期住院时,她亦曾再试图打破两人间的藩篱──
“对不起……”她推开门,急匆匆的对着已在客厅里等她半个小时的范姜宇文说明,“我爸突然休克,我照顾到刚才……”
他却冷冷的下达指令,“快去洗澡。”
她怔了一下,马上低头不语的走进浴室,将自己洗干净供他享用,期间他没说出一句关心她父亲病情的话语。
他俩就只是一直在床上做……
其间,唯一他对她所说的话语竟是,“以后我每周三下午会固定call你,要你先做好迎接我的准备。”
骆琳在那一瞬间,心其实已有点死寂,她不应该再对他存有过多的期望……因为他从不响应她啊!
可当第二天她起床,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支票,外加一张小纸条,交代她要好好照顾她父亲时,她却又对范姜宇文燃起一丝希望。
“他对我……到底有情还是无情呢?”如果是无情,那她合约期满就会走人,不会死皮赖脸缠人的。
她也曾有一次机会与练成梁巧遇。
那是她外出探望重病父亲,在回家等车的途中,突然一辆轿车停在她身边,车上的驾驶对她说:“上车。”
骆琳没拒绝,只因此人是范姜宇文最信任的朋友。
“回去吗?”练成梁边问边将车驶进小巷子里,避开车潮。
“嗯。”她点头,不忘把握机会问出心头的诸多疑惑,“我能询问一些……有关他的事吗?”
却没想到练成梁摇头拒绝,“不能。”
“哦!”她落寞的应了声,不再说话。
练成梁眼见她的反应,不禁提出忠告,“别对他存有太大的幻想,除非──你对他动了真心,否则,你绝对会受伤的。”
骆琳闻言,俏脸瞬间燃起希望之光,“如果动了真心呢?”
“那你就要禁得起考验。”练成梁只这么说。
在这一刻,骆琳觉得自己是很坚强的,她有信心能够赢得他的好感,毕竟,她跟他每周三都会见面一次啊!
“你很累吗?”骆琳关心的问。
最近他每次来,俊颜上都流露出疲惫的神色,让她看了好不舍。“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一下,或许能驱散一点疲劳的感觉。”
但他却口气很不好的说道:“我现在就只想发泄。”
一副当她就只是暖床的工具。
而她,当然只能赶紧送上自己温热的娇躯……如果能以她的温暖驱散他的冷漠,她并无异议,只是……如果他能说话较不伤人一点,那有多好。
由于两人已相处这么久,在完事后,她偶尔总会有想和他聊聊的冲动。
“那个……”
“我很累。”他一点都不想说话。
“如果……”
他故意发出如雷的鼾声,让她知难而退;但这都是因为最近公司里诸事不顺,他疲于奔命,而再过一阵子他就会恢复的。
他只是不想让她跟着他操烦。
但……骆琳是不可能知道他心中所想的!
第五章
骆琳突然从噩梦中惊醒!
她倏地坐起身,额头及颈项都不断冒出冷汗,让她顿时感到异常寒冷。尤其当她惊觉自己置身的环境,更是惊诧的抬眼看着有点熟悉的房间摆饰,一时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作梦了?”
突然,一记低沉的男性嗓音传入她的耳里,让她吓得猛然转头,赫然发现范姜宇文就端坐在离床不远处的小沙发上。
她狐疑的抹了把汗,趁隙偷捏一下自己的大腿,感觉疼痛不已,这才确定自己不是在作梦。
“你──”她看着范姜宇文的眼光有点迷茫,彷佛还没弄清楚自己为何会跟他同处一间屋子里。
“我利用卑下的手段威胁你回来,你忘了吗?”他刻意贬低自己。
她立刻忆起睡前的一切,“哦~~”她轻喃一声,有点讶异他竟然会将自己说得这么不堪,这跟她印象中的他差距好大。
但她并没有深思,只想从床上下来,却在此时惊讶的四处张望了一眼,“咦?”
她终于注意到了。
范姜宇文难掩欣喜的瞅着她,“怎么了?”假装不明白。
骆琳很惊讶的回头摸摸枕头,看看床罩、被单,而后起身走到梳妆台前仔细浏览,再打开衣橱看了看,最后走近小沙发旁的茶几,拿起那支只插着一朵雏菊的小花瓶。
她的心瞬间纠结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她竟觉得这屋里的一切摆设全跟她离开时一模一样?
是他?!
会是他吗?
会是因为他的交代,所以,她的房里才会维持跟她离去时一样的布置吗?
那是表示他是想她的吗?
不可否认的,骆琳此刻的心是激动的,是感动的。
但,这份感动却也因为她的动心转念间而在瞬间停止了!
等等,他这样处心积虑的将房间维持原状,而没将房子处理掉,会不会是他在她一离开后就反悔,想逼她回来履行完合约?
这……也不是没可能吧?!
所以他才会刻意保持现场的一景一物,以为能轻松解除她的心防吗?
作梦!
就是因为完全想歪了,以致她先前受到感动的容颜霎时转变,她才没必要因他的善耍心机而感动吧!
范姜宇文正想趁她满心感动之际,一把抱起她,试着跟她温存,却没料到她脸上的表情却起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你怎么了?”他不解的问。
骆琳冷冷的回,“问你。”
由于这份错误的认知让她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而从她怀孕后,她一激动便会作呕,于是她冲进浴室,用力关上门。
“嗯~~”整个人都趴在马桶上了。
浴室外的范姜宇文听到她作呕的声音,俊颜露出关切与不安的表情,走出卧房,他直接拨电话交代道:“练,替我办件事。”
他得尽快安排她去妇产科检查,她看起来太过虚弱,该是这四个月来过得太辛苦的原因。
一想到自己竟是将她逼离安乐窝的刽子手,范姜宇文不禁难受得直想将自己痛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