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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良娘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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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虎毒不食子,但是一旦护短藏私,如何率领数十万,甚至是百万兵卒!宽慰的暗叹了一气,屈更非禀明道:“特务高手和潜敌士官请赐儿子一用。三日后,儿子甘受罪责!”只要小良安然,他愿自刎以谢大恩。
  厉眼一扫,屈罡昊震慑于爱子的神色,再一瞥,爱子的银亮盔甲上竟是一片濡沾的乾血渍。
  “怎么一回事?”
  “不碍事,不过是吐了一些血,活络筋脉罢了。”
  更非一向硬健体魄,即使是当朝的武状元也敌不过他的矫健身手,何人击败更非,竟然使他口吐鲜血?
  “受了内伤?”毕竟是严父慈心啊!
  “内伤?”是的,他的心几乎碎成粉末。他执拗的坚决道:“请求父亲,这是儿子惟一的遗愿。”
  “倘若本帅不允呢,你将死不瞑目?”
  “是。”
  屈罡昊的厉眼沉压下,硬是逼回老泪,他如何忍心残杀么子啊,但是莫可奈何,军纪之下人人平等。
  “我不过问你意欲为何,但是三日后提着你的项上人头回营覆命。”
  “谢父亲。”这是特赦,赦他苟活三日,但是已经足够。
  一点也不留情,屈罡昊面色冷然,绝了父子恩,步出大厅。
  一旁不敢妄言的士官纷纷上前,搀扶起屈更非,伤怀不已。
  “你何苦?白白枉送性命,究竟为了何事撇下十五万兵马?”
  “为了救回我的未婚娘子……”
  “咦!先锋官你定了亲?”众人讶然。
  “她是我的小良娘子……”屈更非泛出微弱的笑,“但是三日后我只能魂魄相随了。”
  “为了女人?不值啊!”
  “值得。”小良是他要的眷属。
  猛地,他胸口一痛,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口,他满嘴的狂吐出鲜血。
  “先锋……”众人骇急。
  隐身于屏风之后的屈罡昊闭上双目,抓紧衣襟口,勉强忍下夺眶欲出的泪水。
  小良?那是哪一家的闺女?
  他的爱子愿意以命护卫,愿意为她舍下父子情义,他这身为大明父帅的心多么煎熬啊!
  非儿!来世再续我俩的父子情吧。
  别矣。
  大金国  宫殿
  “宰妗,现下可是两国交战,情势紧迫,怎能轻率的叫回大元帅,恐怕会影响军心……”金王摸着下巴忖度。
  “父王!”宰妗暗忖,野心勃勃的父王绝不可能因为儿女的情感瓜葛将靳傀孱叫回宫,那么她只有……
  她眼一狠,悄声细语,“为了大金,女儿只好大义灭亲了。父王,事实上是靳傀孱起了谋反意图,待大军灭了明朝便要篡夺您的王位,这是女儿在军营中无意间听到的。”
  “啥?孤竟养虎为患!好个靳傀孱,不念孤恩,该绞杀!”
  宰妗连忙道:“靳傀孱是女儿的赘夫啊!但求父王看在女儿‘揭发’傀孱的孝心和忠心,饶他一死吧。”
  “这……”
  “反正傀孱虽然身为大金国的统筹大元帅,但是他的手中没有兵符和帅印,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大元帅罢了。”
  “依你之见?”
  “立刻叫回驸马,按个罪名,将他囚禁,直到他认罪,并且忠心向主!”
  “孤这就拟旨颁布,但要以何名义叫回傀孱?所谓将帅在外,不受王命。”
  宰妗狠笑一撇,“驸马是个好大喜功的人,父王可以‘行恩’和‘封赐’的名义诱他回宫,自信过人的他定然不疑。”
  “嗯,孤就依了你的奏请,至于那二十万兵马……由你接收吧,反正兵符在你手中,你是孤的谪亲血脉,孤可以放心。”
  “叩谢父王大恩。”狠笑收敛了,宰妗的面孔平静得看不出情绪波动。
  靳傀孱,这是你负绝本公主的代价,而且,这只是个开端,往后有你好受的了。
  至于那名小汉女……她可得耗费一番思量再做处置。
  金兵大营
  一阵响彻天际的笑声远传十里,久久方才歇止。
  “大王终于‘行恩’于我靳某了!”他摸着两颊的大胡须,得意之色尽显无遗。
  巴结的下臣忙不迭地进谗言,“或许大王会把帅印和兵符正式的交予主上,毕竟您是大金国的栋梁啊。”
  “哈哈!”他的忍气吞声为的便是这一刻的到来。靳傀孱甩开宽袖,往石屋行去。
  须臾,他踹开屋门,粗声喊吼着,“小姑娘!本大元帅来和你辞别了。”
  “你不可以过来!”温小良一见像只大野熊的靳傀孱进了屋立刻尖叫,她拿起随身携带着的发钗抵住自己的心口。
  “唉!又来这一招,本元帅不会靠近你,不必以死威胁。”哈哈哈,他的小人质真是贞节烈女啊。
  “我不是做做样子,我真的敢死。”她呜呜泣咽着。她和屈更非亲嘴过了,也抱着一块儿睡过了,她是屈更非的人,她不可以让别人碰她一下,除非她死!
  靳傀孱认输,安分地站在门口,笑说:“本大元帅回宫一趟,明、后日即可回营,你得想念本元帅啊!”
  “呸!我呸、呸、呸呸!”鬼才会想念。
  哈哈哈哈。“真的是太可爱了!小姑娘,你连生气的模样都让本大元帅心痒痒咧。”他将捧着帅印和兵符回来取悦这小东西……
  他转身,关上屋门,一路上狂笑声震耳不绝。
  温小良放下发钗,松了一大口气。
  “幸好安宁公公当时唠唠叨叨的一定要我像个姑娘家梳妆打扮……”不然哪来的发钗可以当做自尽的利器……
  暂时逃过危险的她一放松就忍不住放声哭泣,“屈更非,我好想你。你在,天塌了我也不怕,地裂了也有你护着。你不在,我真的好害怕,好想死!还有,我也想念仙女姑姑,好想再见她一面……”
  十名紧身黑衣黑裤的男子潜入大金敌营,为的是救出一名女娃人质。
  “咱们各自分散,半个时辰之后自行回归,以免落人敌阵之中。”所谓独鹰难敌众飞鸟,救人心切的屈更非不能罔顾同袍性命。
  “是。”九名男子提气纵身。
  一忽儿的时间,各人分头探寻伊人芳踪。
  屈更非的黑眸极其闪亮,他已打定心意,此行若是无法救小良出虎口,他绝不罢休。
  他飞掠过各个营帐,只求得见小良的身影。小良一定吓坏了。他的心揪扯得难受至极。
  有异动!
  已在大金兵营中坐镇主事的宰妗眯起狠眼,当下立断地点召弓箭手,她要迎头痛击不知死活的中原人士。
  她并不稀罕大明朝的江山后土,但是她不容许任何人侵犯她的权势,她被骄宠得只以自己的意念任性妄为。
  “站住。”她朝一黑衣男子怒道。
  女声?屈更非一震,回身一瞥。
  “你,想劫小汉女是不?”
  “你是?”
  遽然亮起灼灼的火光,四周已被人海和火把团团包围,他被困住了。
  “我是宰妗,大金国的公主兼任主帅大权!
  你想解救的人只要我出声一喝,她的脖子立刻被扭断,信不?“
  “你敢!”屈更非的怒火沸烧而起,较之有形的火光更加炽猛。
  “想试一试吗?”突地仰头尖笑了声,她问:“为什么冒死救人?她不过是个没用的女孩。”
  “小良是我的未婚娘子。”是他的至爱。
  “是吗?”宰妗挥了下手,屋顶上和帐包四周立即站上成百个弓箭手。
  “你们汉人不都是三妻四妾?不是可以把自己的女人随意送人狎弄的吗?”她邪笑一嗤。
  屈更非迅速地扫视四周一眼,他明白自己已无生还的机会。
  “人在,情在。人死,情不灭。”但是他誓死捍卫他的小良!
  “我放你走,但有一条件,你许下誓言,和那小汉女情爱全绝,永不瓜葛。”她偏不信汉子们的可笑情爱。靳傀孱不就摆了她一道吗?
  “不许!”
  “嗄?”她略略地怔忡了会。
  “即使我现在身中百箭,我的肉体虽死,我的魂魄绝对和小良长相左右。”不离、不弃!
  这汉子……“你不是富贵双全、蒙受皇恩的小将军吗?难道你舍得放弃一切?”
  “人世惟一的眷恋是小良……”一切皆司抛,浮云若梦的权贵何足恋栈。
  闻言,宰妗不禁为之动容,强势惯了的她其实渴望着一份真情实爱,但是这份渴望却是天底下最难拥有的啊。
  她压下心中的激汤,硬生生的把面色凝沉下。她抽出腰间的一柄短剑,使力一颤,短剑出鞘之后成了长长的利刃。
  “本帅可以放了那小汉女,”反正留之无用。“但是和你谈个条件……”
  “只要小良完好无伤,任何条件我都答应。”擅离军营的死罪他都甘愿承担了,何惧之有?
  “话别说得太满!”她将手中的长剑丢向他,待他接住,她冷笑着,“只要你这痴心汉自断臂膀,本帅立刻释放小人质。”
  “一言为定?”
  “绝不妄言!”她硬是不信玉树临风的汉子会呆笨的愿意自残。
  屈更非使了手劲,握剑的右手一旋力,长剑的亮锐剑光急速一晃,直直砍向他的左臂膀。
  这一砍,应是鲜血淋漓,断臂齐肩掉落,但是……
  他惊骇,瞪着应声而断的……长剑!
  长剑竟然折裂了,而他的左臂膀依旧毫无伤损,完好如初。
  “这是怎么……”
  “好样儿的!”宰妗狂笑不已,半晌,她的颊畔沽满泪痕。“为什么那没用的女孩能够得到你这般的深情厚爱!我嫉妒她,嫉妒得要疯了!”
  而她堂堂大金国公主的赘夫竟然移情别恋,甚至意欲休掉她这与他结缡十载的元配。
  “为何……”他诧疑。
  “你以为你这一砍,即成了断臂的废人?但是这柄剑乃是把装饰取乐用的假刃,它的好处不过是剑身漂亮,赏玩而已。”“你在试我?”何必多此一举,大金女子不是飙悍得很?他却看见她的伤心泪。
  噙着苦笑,宰妗冷漠的撇下话,“你的小汉女困在石屋,给你半炷香的时刻让你带着你的小汉女速速离去,否则莫怪本帅改了心意,违背承诺。”
  “屈更非,屈更非,屈更非!”坐在地上的温小良迭声轻喊。
  仿佛这样,她的恐惧可以少一点儿,仿佛他就在她的身畔。
  “小良!”屈更非激狂难抑的低吼。
  “呀?”难道她的耳朵产生幻觉了吗?这几日她的梦里全是屈更非的眉目眼波。
  “小良!”忽地,他冲上去,一把抓起她的身子,并且将她一拥人怀。
  尚未瞧见来人面容,她下意识的便挣扎起来,使力地踢踹着,然而箝制住她的胸怀牢靠得令她无可奈何。
  气极,她张口一咬,狠狠地咬住来人薄衣之下的肉。
  “小良。”屈更非忍着微痛,低低呼唤。“是我,屈更非。”
  “嗯?”她大吓,连忙松口。
  捧端起伊人的脸容,他皱着眉,对她扬起一个呵宠的笑容。
  “泼女!”他打趣着,为了她的惊惶而揪心不已。
  真的是她想念极了的人!
  呜……温小良扁了下嘴,立刻往他怀里依偎,嘤嘤哭泣起来。
  “别怕。我来了,是不?”他轻轻拍抚她颤抖的脊背。
  “你坏!人家困了这么久你才来,呜呜……”可幸好他来了,他没有舍弃她,
  没有乘机甩掉她这个祸精。
  “不许再哭了,否则我就撇下你,让你留在大金国做苦工。”
  “不不!我不要待在这种野蛮人的地方,他们一个个都长得像野兽。”冷不防的温小良打了个寒颤,当真以为他要留她在这儿受惊受怕。
  她抬起眼儿,泪雾迷蒙哀怨地瞅睇着他,过了晌,她踮起足尖,把她的粉唇凑上,非常非常用力地碰他的嘴。
  “你要带我走!不然,我会恨你!”贴合着他的嘴,她的声音模糊不清。
  屈更非浅淡一笑,将她的身子猛一拉近,狠狠地吮吻住她的樱桃小口。
  美人膝,英雄气短。
  只为儿女情长,情难断。
  第七章
  明军营
  “把他捆绑起来!”儿子一回军营,屈罡昊立即下命令。
  “等等。”赖在屈更非怀抱里的温小良气呼呼的大叫,“你这个灰头发的老家伙凭什么绑他!他可是皇帝爷御封的先锋官,他的手下有十五万兵马!”哼,每个人吐这老家伙一口口水就把他淹个半死。
  “小良!住口。”屈更非斥喝着。
  她瞠了眼,“你凶我!我是要保护你耶。”
  “不得无礼。”
  “礼个屁啦!这老不死的要把你绑起来耶!哼,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想不到……”
  “他是我的父亲,是大明皇朝的破虏大将军,岂容你放肆!”他冷下心肠,厉声怒骂,唯恐她的大不敬引来皮肉之苦。
  温小良轻哦了一声,瞬地,她的火烈脾气上来了,她指着坐在高阶上的屈罡昊教训道:“原来你就是破破将军,屈更非的阿爹,这便更加更加的可恶了,哪有做阿爹的捆绑自己的儿子,嗤!”
  “你!”哪来的刁娃?非儿竟是为她生死不顾!“即便我要责杖于他,你又如何?”
  “不管是谁,只要是对屈更非不好的人都是我温小良的仇敌!”他以为他是个破破将军,她便得怕他呀!
  “倘若本将军要砍了屈更非的脑袋?”刁娃虽然不驯得叫人气怒,但是她的勇敢令他不得不赞赏。
  骋驰沙场数十载,有功在朝的他还不曾遭受这种拂逆的直言不讳,这刁娃对他的非儿的确是深情相许,只可惜……
  温小良当着屈罡昊和数位将士的面前紧紧地抱住屈更非的腰身,她喊道:“你这没心肝的老匹夫,你尽管杀死你自个儿的儿子吧!”
  “我儿……”刁娃!竟然枉费非儿的情义恩德。
  “告诉你!我温小良会跟着屈更非一块儿死,到了黄泉地底,我会告诉阎王老子你的恶行恶状!还有,我要变成厉鬼把你的头发和胡子拔光光,把你的鼻子咬掉,把你的……”
  “小良!”屈更非既恼且慌,深恐父亲降罪于她。“你再胡言乱语,我便拧碎你……”
  “鸣你……”凶什么嘛!“我晓得,你比较爱你的阿爹……”
  此言一出,众将士纷纷喷笑。
  屈罡昊依然威严如雕像,然而他的嘴角不禁微微抽动。
  胸臆倏而一痛,他道:“哈赤尔!将屈更非押人囚房。明日午时,斩立决!”
  “大将军……”原是败战俘虏的辽人哈赤尔吓白了脸。
  “此为军令!”大局为重,即使他的心已淌出血。
  “遵令!”哈赤尔只好领命而行。
  他走到屈更非面前,深深一躬,“得罪了。”
  “走吧!”轻笑一抹,屈更非推开他身上的“纠缠”。
  “我也要!”使起倔性的温小良忽然力大无穷的硬是缠住屈更非。
  “乖。”好难舍下她啊。千古艰难惟一死,然而他屈更非真正的艰难是抛却不掉他的深爱。
  “来人!把刁娃也一并关囚起来!”屈罡昊转身,命令道。
  “爹,切勿伤她,她是儿子惟一的牵挂,请别让儿子死得不安。”他几乎是泣求了。
  “带下去,立刻!”屈罡昊狠心着,他忖想,容允他这为人父的私心吧,就让非儿的最后一夜得伴佳人。
  “你的阿爹好坏,我决定讨厌他、憎恨他、咒骂他!”
  “爹必须如此!若是易地而处,我也会作同样的决定。”军法无情,军令如山。
  “他为什么非要杀死你不可?你不是大明皇朝的敌人呀。”
  屈更非蹙了蹙眉,冷淡一笑。他犯的天条大罪只有一死以偿。
  “你死了,我怎么办?你不要死好不好?”温小良仰着下颚,哀哀恳求。“我不能回宫做假公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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