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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良娘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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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她的小手儿有些刁蛮地硬是“塞”进长公主的纤纤柔荑。
  她要和她的仙女姑姑手牵着手嘛。
  “顽皮。”长公主轻啐,任由她胡来。
  于是一大、一小的人儿手心相贴地进了屋里,玄嬷和四名宫奴也跟着进屋伺候着。
  “仙女姑姑,为什么你要在这观里拜佛、吃斋?为什么你不跟那些个皇亲贵戚来往?为什么你……”
  “小娃!太碎嘴了。”玄嬷护主心切地连忙阻挡,深恐勾引出长公主的伤心事。
  “你们下去歇着。”长公主道。
  半晌,偏室里只剩下长公主和温小良。
  温小良继续缠问着。“你没嫁人对不对?可是你是皇帝爷的亲妹妹,为什么他不替你做主婚配?”
  “是我无心红尘之事。”因为曾经沧海难为水,她的心已经跟着他一块儿死了。
  “小良,你可有中意的心上人?”
  吃着糕点的温小良娇娇憨憨地笑出小梨涡,显露出青涩的少女情怀。
  “我也不晓得他是不是我的心上人。可是这三年来我一天到晚的想念他,有时候想到见不着他,或是想到他成了太监公公就心痛的一直哭、一直哭呢。”
  “你的意中人竟是太监公公?但是净过身的男子不能……”
  “不是啦!是我自个儿弄混了,他还是那个破破将军的儿子。”而且射箭的技术一等一的棒!
  “屈罡昊大将军?”
  “屈?应该是吧,屈更非的阿爹姓屈没错。”
  长公主掩唇,浅笑。
  屈罡昊是大明朝的百战功臣,其父、其祖父皆是开国创疆的元老,何时成了小良口中的破破落难将军?
  哎,这娃儿就是令她疼紧人心。十五岁?如果她的……
  不想了。“小良,由我开口,让圣上为你和屈将军的公子允婚吧。”
  “不要。”
  “不是把心给了屈公子了?”她薄惊。
  “他讨厌受人逼胁,我不要做一个让他讨厌的人,而且我真正希望的是他也喜欢我一点点儿,由衷的想和我谈情说爱。”
  “会的。你是个善体人意的好姑娘,屈公子一定和我一般的想宠你、爱你。”合该是移情作用吧,她一见小良即想及她的心肝宝贝。
  仙女姑姑真是待她好!“你有没有谈过情、说过爱?一对男女之间应该怎样谈情说爱呢。”
  她很懊恼,也十分的好奇。
  长公主却由于温小良的无邪稚语而凛然一震。
  她的爱、她的人生全在十五年前的那一次浩劫之下而灰飞烟灭。
  撕心裂肺的痛楚已经折磨了她十五年载的日日夜夜,若不是常伴青灯古佛,她恐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的了却残生了。
  “什么!”他的小良……
  “可能已经被格杀,或者白绫伺候了。”屈更是凉凉的报告刚“听说”的消息。
  “不!”发自肺腑的嘶吼,屈更非未来得及换上朝服,即刻奔出府。
  还说她只是个小娃娃?还说她是他的为难!承认爱上一个人很丢脸吗?他的弟弟顶天立地,人人称赞,然而脸皮太薄,薄得叫人扼腕。
  这次,还怕逼不出大冰人的真情深意吗?
  哈哈哈哈。
  “安宁,备轿,往烟花楼去。”他屈更是只纵欲欢,不涉情爱。
  今夜微凉,点召哪一位莺燕来暖床是好?苦恼啊。
  如风、疾火。
  深得荣宠的屈更非抚剑站立于静音观外。
  他原杀至总管太监的下人房,然朱公公却告诉他一件使他悲喜交加、惶惶至极的事儿。
  朱公公是如此说的——
  “雨心阁的宫女们亲眼见着温小良往西侧逃跑,而派去的公公们也一路追赶到静音观。静音观是西侧宫殿的惟一出处,连旁路、旁阁也无。温小良必是逃进观里了。也罢,横竖她是一命呜呼了,玄嬷婆婆略懂拳脚,而擅人静音观的莽人,即使是王公大臣甚或是太子殿下都得死!咱家问过小三那混人,温小良的确是尚未净身的粗野小子,该杀。”
  得知小良一息尚存的可能,屈更非的心方才略略平静。
  他的眉目之间尽是愁色。
  不为人观的险难,为的是温小良那女娃是何时偷偷爬到他心里,并且占稳了相当不可思议的位置!
  只因他摸了她的胸、见着了她半裸的娇嫩身躯……或是他正考虑是否与她缔结秦晋的当口,她出了岔,所以他一时情不自禁的心急若焚?
  他要她留着小命!要她灿烂、天真的对他甜笑!
  纵身一跃,他飞人观里。
  即使生死难卜,他亦决计保护温小良毫发不伤。
  西域国进贡的檀木香气正氤氲在空气之中,观里一片寂静。
  小桥流水的雅致屋阁里烛火未灭,人影摇晃。
  屈更非破门而入,意欲询问温小良的下落,却惊见他要的人儿回眸眄他。
  “屈更非,你是来英雄救美的是不?”虽然众口铄金的说她像个美丽的男娃娃
  亩是她觉得自己不及屈更非出色。
  见朝思暮想的人前来寻她,她好开怀,硬是赖进屈更非的胸怀里。
  但是屈更非却凶她,他徼愠。“姑娘家的矜持懂是不懂?”
  “可是三年前我和你不是一块儿睡在妓院里的厢房里?那个时候你还抱着我睡哩。”
  “当时你仅一十二幼龄,只是个小小孩,而且是你抱着我!”他中了十香软筋,根本无力挣脱。
  “小良,坐下。”
  一抹带着笑意的女声令屈更非震动了下,眼力极佳的他竟没看见旁人的存在?他的眼神何时只专注温小良一人?
  定睛一瞧,是个道姑装扮的雍容女子。
  他单膝着地,恭敬道:“屈更非拜见长公主,惊扰尊驾,罪该问罚。”
  “起。”长公主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伟挺男子。
  此男子清朗貌俊,凤眼生威,剑眉人鬓,尤其是难得一见的神飞气傲,绝俗之姿足以颠倒众佳人。
  若不是他天生的冷心性导致散溢出来的淡漠无情太过疏离,叫人不敢亲近,此男子定当是金枝玉叶争相恋慕的天之骄子。
  多少姑娘为他荡心动魄,心碎神伤,幸得他的极冷神色,不致招惹太多孽缘。
  她可以放心地将小良交到他手上……
  “带小良出宫去吧。”拿出太上先皇御赐的令牌,长公主微笑道:“此令一出,无人敢挡。”
  双手接过令牌,屈更非满心疑惑。小良这祸精居然在几个时辰内即收伏了长公主的慈爱之心?真有她的能耐。
  “请用心、用情疼惜她,为她遮挡一切风雨,可允?”莫名的,长公主心窝里泛酸了起来。
  屈更非不语,眉心皱拢得紧。
  长公主求的是他一生一世、磐石无转移的承诺,亦是逼迫他正视自己的真正感情,不容他有所隐藏。
  心切切的长公主竟然像是托孤似的,而他,决计要了小良。
  “我以一辈子的时间来证实我的心意,不必承诺。”他道。
  长公主微笑如常,眼底却是漫上湿意。她明白,屈更非的无言承诺可比高山深水,那是一个男人对于屑于他的女子最为挚情的表态。
  “小良,我们走吧。”他牵起依然赖在他怀里的人儿的小手。
  “仙女姑姑,小良一定再爬墙进来和你作伴聊天。”她跟着屈更非踏出门槛,但突一回首,嚷叫,“可是仙女姑姑,先说好哦,你要命令玄嬷婆婆不可以再教训我!还有,替我传话给她老人家,不要那么喜爱生气,否则容易衰老,也就容易去见地藏王爷了。”
  另一侧厢房的玄嬷闻言,混身上下发抖得厉害,她颤凉凉地恼道:“小姑娘竟然咒我早死早超生,孰可忍、孰不可忍!”
  其实她虽恼却并不怪罪温小姑娘,因为温小姑娘的出现令长公主聊以抚慰思亲之哀。唉!十五年前那个由她亲自接生的女婴孩,不知过得平安否。
  殷殷盼望,那女婴孩的人生不像她亲娘一般的命薄如纸,落了个幽闭终生的念佛岁月呵。
  这小人儿几乎要把他的臂膀子扯拉下,但是他任凭她使劲的摇晃,一股淡淡的宠溺自胸臆间泛滥开来。
  见她笑得纯真,他的铁石心肠成为绕指柔将是指日可待,恁是多强的自制力恐怕也难以掌控了。
  “刚刚仙女姑姑和你打啥哑谜来着?为什么她笑着掉泪呢?”
  “她希望我对你严加管教。”
  “乱讲!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教。”
  冷冷的星眸闪亮了下,瞬地,又隐去了疼怜的笑意。他不可以惯坏她。
  “这世上只有我的相公才能管教我温小良,如果你想管教我……行!咱们得先拜堂成亲,不然我不是笨笨的让你管着好玩呀。”她想拐他和她一块儿生活。
  虚长她四岁,自幼跟随将军父亲出入宫廷的屈更非怎会不知她的顽皮心眼呢?他静默不语。
  他不理睬她,是不?那么她也得争气点儿!
  “可我不稀罕嫁你哩。你这样高大,又会耍剑,又会拉弓射箭,要是你一个不高兴,不是随时可能杀死我吗?”
  “如果你不乖,我用两根手指便能掐死你!”他扬了扬笑。
  温小良告诉自己别害怕。“你不敢!仙女姑姑会找你算账,她很厉害的,是皇帝爷的亲妹子哦。”
  “皇帝爷是天下人的尊上,你这话太不恭敬。”唉,他可要时时刻刻看紧她,否则他的心脏承受不了她的惊吓。
  因为在乎,所以恐惧失去的痛彻心扉。
  眨巴着眼睫的温小良忽然神秘兮兮地径自轻笑,让他浑身不自在,遂问道:“小良?你在打什么鬼心眼?”
  “天知、地知、我知,不让你知!”“说!”他冷下脸色,故意吓唬她。“不说,就在这里撇下你了。”
  啊!将军府在哪儿她不晓得呀,皇宫又不能去了,怎么办?
  说就说嘛!哼,大欺小,羞不羞呀他!
  “我的鬼心眼是我晓得你也有一丁点的喜欢我了,不然你就用不着夜里不睡觉的闯进皇宫了。你是惦念我的……”
  面上一阵赧热,屈更非粗嘎着哑声。“女孩儿不害臊,你的爹娘不曾教导你闺女应有的忌讳吗?”
  “阿爹和阿娘在我十岁的时候就撇下我,自个儿去死了。”
  “小良……”他的心一阵揪扯,像是被利刃割划过一般的难受。
  想到她年幼无依,自小即乞讨度日,受人白眼和欺凌,他一把搂抱住她,力气之大几乎使她呼吸不顺。
  “屈更非……咳!”他干嘛忽然死抱着她呀。虽然她好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可是如果他再使一点点力,她真的会被他抱“碎”了。
  “别抬头,别吵。”他的声音低沉沙哑,眼眶里含着泪雾。
  想到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娃领着七个年岁相当的小男孩一起乞讨,过着有一顿没一顿、更没有亲人照护呵爱的日子,他不禁鼻子一酸。
  而她,仿佛不觉己身的凄凉辛酸,仍是灿烂的似抹火阳,令他心疼得忘了一惯的冷酷,只想疼惜她一辈子。
  毋需倾城花容,不必搔首弄姿,她已经在无形之中蛮横地闯入他的人生,卸下他冷凝的心防,逼迫他不得不将此生惟一的深爱交出。
  他甘心,情愿。
  饶是冷感的心一旦放了情即是浩瀚如海,收不回来了。
  “小良。”
  “嗯。”被迫埋在他怀里的温小良羞臊地低应。他的这一声轻唤好温柔,叫她的心跳又乱七八糟的没个规律。
  “我们回将军府。”
  “好。嗯可是有一个但是……”
  “但是?”
  “嗯!”她努力的把声音喊大。“先说好!我可以打杂、可以砍柴烧茶,但是不要去伺候你们屈家的姬妾。”
  屈更非微愕。“屈家没有所谓的姬妾……”
  “屈更是不是风流的浪大少吗?他一定眷养数不清的宠女在府里头……”
  “没有。”世俗之人以为屈更是花心到滥情滥交,然而他只是行为上的不羁,情感方面和他一般吝惜给予一分半毫。
  “那么你的二娘和三、四娘呢?唉,我不要伺候啦!”因为她还学不会梳头。
  “父亲只有元配,即是我的娘亲。”并且恩爱不渝,虽然娘亲已经别世两载,但是父亲誓言绝不续弦。
  “这就好!”呼!
  “屈更非……”
  “还有但是?”他挑眉,笑溢出极柔的宠疼。
  “你刚刚的……的那一声‘小良’,听起来好像是……像是‘小娘子’的感觉……”害她的心儿快要蹦出喉咙口了。
  他的笑意勾得深切。“你多想了。”
  多想?噢!
  只好认命的跟他回将军府当他们家的免费奴才了。只要能瞧瞧他、和他说个话也是满足的。
  见她丰富的表情,屈更非暗暗忍笑,真气一提,他将攫抱在怀的温小良打贴得紧,仿佛大鹰护小雏似的飞跃起来。
  第四章
  温小良住进将军府的幽阁里,一婢一奴,外加安宁公公伺候着。
  她一直想不明白,她不是进府当免费奴才的吗,如今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而且住好、吃好,还有人供她使唤,她十分的诧异。
  可转念一想,莫非是她的仙女姑姑“命令”屈更非,所以他才由得她过着千金小姐似的爽快日子?
  然而有一点叫人难受……
  白面红唇的老安宁好像和她犯冲似的,老是东长西短的训诲一些有的、没的,烦死她的耳朵了。
  好比是现下——
  “温小姐你不可以把腿搁放在椅子上,难看!”
  “哦。”她连忙把腿放下来。
  “十五岁的姑娘家不能老是穿着男儿服,碍眼!  ”
  “哎。”又是这个!
  “老奴是奉二公子的命令,伺候不妥是老奴失职,该责罪。”
  “唉。”她的耳朵好可怜,大概已经长了茧。
  然后呢,她像个任人摆布的布偶,被架坐上梳妆台前,一阵忙乱之后,她的小包髻披散于肩,几绺发丝成了细麻辫,上好的丝缎系上云顶,好不美丽。
  “这才像个样嘛。”安宁一边扑粉点红,一边自笑不已。
  温小良好想抓狂,真的好想哦。
  她不是讨厌装扮啦,可是发上珠钗玉簪的很是累赘;抹了胭脂美是美矣,可是吃个烧饼儿又得添妆,麻烦到她想跳脚。
  心眼儿细的安宁哪里不明白温小姑娘苦瓜脸的心思,他依然替她描画柳眉,轻语道:“初初几回不惯是自然的,久了,习以为常便不会不妥了。”
  “嗯哼。”她能怎么办,他是老公公啊,她是小孩辈嘛。
  “如果二公子见你这般美色,一定心喜不已。女为悦己者容,温小姑娘,忍耐点儿吧。”
  “屈更非他……真的喜欢我弄成这德行吗?”
  德行?安宁偷抿着唇笑。“当然!世间男子哪一个不喜爱美红妆?这美红妆嘛除了自身与生俱来的姿色之外,七分妆抹是应该的加分功夫。”
  “我是美红妆吗?”她可是混过乞丐、扮过太监的耶。
  “小姐你的眉眼细致,肌嫩肤白,稍加妆抹便是倾国倾城。”绝无虚夸!他伺候过的娘娘何止两、三位,尚未见过这等娇俏可人之姿。
  揽镜自视,温小良笑出小梨涡。“我自个儿也这—样认为,至少比江美人和德嫔娘娘美多了。”可是相较于仙女姑姑可就失分喽。
  “小美娃,让老奴为你换上女裙罗衫吧,二公子一定更加喜爱你……”
  “屈更非喜爱我吗?可是他还是冷冷的呀,只是多了些冷冷的笑而已。”她一直以为屈更非是迫于无奈才收留她这可能被砍头的假公公。
  安宁闻言,五官立刻默契十足的扭曲成一小团,他近乎骇异的咕哝着,“只怕是多得难以想像的喜爱哩!二公子可是个大冰脸,天皇老子面前他也懒得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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